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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如苑——
这三天来,火莹可是每天起得早早地,就是为了给紫烟炖肉粥的,虽然刚开始紫烟这么好的一个人都吃得不得不吐了,不过这也奇怪这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看到冰砚这几日每天早晨都来报道,这心里那个舒坦啊,而且紫烟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倒是他功不可没呀,可惜的是每一次要不来的太早要不太晚,没得让火莹调侃。
这不,一大早地冰砚刚一踏进如苑的屋子,火莹知道机会来了,就把手里的碗交到冰砚手里,嘴里说道,“你来的真是时候,帮我为她喝粥。”
“啊?”冰砚不好意思地看着紫烟,而紫烟呢,就好像满不在乎似的,趴在火莹自制太师椅上的头抬都没抬一下,虽然整个身体都被火莹用轻如鸿毛的羽制被褥给罩着了,可冰砚还是呆站在没反应。
“啊?”冰砚不好意思地看着紫烟,而紫烟呢,就好像满不在乎似的,趴在火莹自制太师椅上的头抬都没抬一下,虽然整个身体都被火莹用轻如鸿毛的羽制被褥给罩着了,可冰砚还是呆站在没反应。
火莹叹息一声将冰砚按在太师椅旁边的凳子上,佯装发怒的说道,“我要你办个事就这么难吗?难道你想让紫烟饿肚子吗?”
第222章
“我……”冰砚在吐不出半个字后,终于用调羹搅动着还发热的肉粥,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紫烟吃了,哪知搞定冰砚之后紫烟竟然双唇紧闭就是不吃,火莹那个气呀,叫嚣道,
“紫烟,你要累死你家主子我呀,我照顾你这么久了也该换个人来吧,冰砚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娇羞个什么劲?”
这护法一发话果然灵验,紫烟乖乖地张嘴了,火莹看到后,虽然坐在椅子上但却很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呵呵。”
冰砚和紫烟同时以异样的眼光看了看火莹,火莹这才控制好情绪,微微地微微地释放一下自己开心地情绪嘛,“你们别管我,继续继续,当我透明人一个,听不见,看不到。”
冰砚却突然把瓷碗放在桌上,火莹那个慌啊,难不成自己把好事给坏了,下次一定不胡乱开口笑了,要不然还会牵连身边的人呢,带着愧疚的表情连忙走过去安慰道,
“小盆友,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在意,你们继续,我马上消失不就行了。”
“慕容小姐,其实我赶过来是有事告诉你的,刚才一会儿竟给忘了;王妃这几日一直在王爷身边挑你的不是,今后可能又没个安宁,自从上次我为紫烟挡剑后王爷好像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信任我了,只是我偶然得知王妃好像找了另外一个姓慕容的人,所以来通知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也不能多待了,王爷肯定马上就到,就先走了。”
冰砚说完还看了看紫烟,眼底竟是不舍和连火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的柔情,虽然他作为一个暗卫随时随地都是那种把自己保护的很深的冰冷表情。
可紫烟这家伙就是不争气呀,仍旧侧着脸不看他,害得火莹都忍不住干着急了。
慕容……,难道会是慕容雁?“谢谢。”火莹说完后,冰砚才跳窗离开。
待冰砚离去,火莹拿出自己从未用过的配套手帕替紫烟擦眼泪,刚开始紫烟突然侧脸的时候火莹就知道紫烟在哭了,火莹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和自己一样在男子面前更需要尊严,这才没有点破,“紫烟,你怎么了?”
“护法,我觉得好像在欺骗他一样。”
火莹沉默了2秒之后才缓缓说道,“只要你不辜负他,不躲着他,对他来说一切就都值了。”
接着便是两人的深思,到底如何才不会辜负他。
“你还好吗?”在她们想的时候,龙祈已经进屋来了,身后跟着的永远会是雨墨,还有便是几天前出现的凌霜,没想到有事没事真的又找来了。
“呵,”火莹没有起身,也没有回望龙祈,一声冷笑过后,淡淡地说道,“我很好,不劳费心。”
“霜儿说要让你见一个朋友,好让你高兴高兴。”
火莹听到后站起身来,冷然地笑说道,“好说好说,我要多谢祈王妃和祈王爷了。”
龙祈快步走过去,将火莹拉近自己身边,左手搂着她的腰,生气地说道,
“你别怪本王,等过了这一阵,本王一定让你做侧妃。”
“呵,不必,”火莹冷漠地拒绝后,看着已经脸色通红正在发怒地凌霜,“祈王妃,不是让我见什么人吗?”
“把人带进来。”凌霜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好不容易挂上去的虚假笑容,火莹正襟看着那个所谓的慕容姑娘。
她轻移莲步,款摆腰肢,菱唇带笑,眉目含情,虽然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却泛着天然的清气,由远及近,却是恍如隔纱,永远来不到眼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出现在火莹面前的是一个柔润而清丽的少女,火莹虽惊艳但也还记得她就是那个真正的慕容舞。
慕容舞看着火莹微微一笑才跪拜在龙祈和凌霜的面前,“民女舞念给王爷和王妃请安。”
“请起,赐坐。”凌霜在摆手的时候,眼睛如看好戏一般地盯着火莹,好像在说是吧,就算那招不能制你,我还有后招。
火莹了然,凌霜,现在是来揭穿我的身份吗?好吧,既然你这样做我也便按着你设定的走,这样的话就离开也是好的。
“王爷,我认得她,能不能先让我和她说些话?”问着的时候,火莹只友善地看着舞念却没有瞧龙祈一眼,完全无视掉龙祈的目光。
这回轮到凌霜担忧了,“祈表哥,此事万万不能答应啊,你不知道我告诉你的事可能是真的。”
龙祈看了看火莹又看了看舞念,才缓缓问道,“舞念,你怎么打算?”
“民女确实有话要对那位姑娘说明,请王爷应允。”
龙祈点头,火莹走过来牵着舞念的手,两个人通过紧握着的手传达着对互相的信任,待走进里屋后,舞念突然跪地,“火护法,对不起。”
“呵,”火莹低眉浅笑,“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你,是否真的愿意做将军府的大小姐?”火莹踱着步子,羡慕地说道,
“我不骗你,慕容将军不像你所说那般无情,如果你认了他他一定会对你好的,所以……不要那么快给我答复,给自己一个选择的空间;但如果你心里还是有那个疙瘩的,那么我会帮你永远隐瞒这个秘密,只要我以慕容舞的身份存在一天就会为你尽孝道。当然你不必在乎我,你知道我的,你给我的这个身份我也是可有可无的,只不过来祈王府蹭饭吃嘛”
“那么……请护法继续做好慕容舞吧。”舞念的声音听出来像是忧伤又像是一种诀别,“从护法救我于水火之中的那刻,我就知道这份恩情不能不还,如今恩情未报我怎可忘恩负义让护法陷于绝境,慕容舞还是慕容舞,舞念还是舞念。”
第223章
一句话说完,舞念意志坚定地转身离去,却被火莹拉住,火莹摇着头说道,
“只要你一句话,慕容舞依然可以是慕容舞而且还是真的慕容舞,假的慕容舞还是火莹,舞念可以是舞念,也可以让她成为过去;还有不要顾及我,记住,这不会影响到我,只要跟着你的感觉走就好,真的。”
“护法,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舞念是我,慕容舞也是我,只是当他抛弃我娘地时候就连同抛弃了慕容舞,娘死去后连带着慕容舞也死了,护法,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有断掌大权的能力,只是这是我发自内心的选择。”
火莹还是想起了舞念刹那间的诀别似的表情,那时候初次相见就知道天念是一个热情如火却也异常地刚烈,还是担忧地说道,
“念,我总觉得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告诉我,还有什么事困扰着你,让你想到……死亡。”
听到这句话舞念明显一震,沉默一会儿之后才淡淡说道,
“护法,你果然很懂我,这些年来还一直护着我,虽然不知道我的这些事会不会增添你的困恼,但因为是你,因为有你,我不害怕了。”
说完舞念竟决然地推开火莹,用自己所学的武功异常迅速地飞奔而出,跪在龙祈的面前,
龙祈和凌霜显然不知道这位舞天念还是个会武功的人,便呆愣着等着她的下文,可是龙祈见火莹迟迟没有出来,突然感觉这个女子可能已经杀人灭口了,冲也似的就往里屋跑,正看见火莹蹲在地上,头趴在床沿之上。
“你在哭?”龙祈走到火莹的身边问道。
火莹抬眸,眼睛里的点点泪珠刚好干涸,“你知道吗,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也不告诉我,她对我说了一些很决然地话,我感觉……我感觉好像她会做傻事一样。”
龙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声惨叫“啊——”。
“霜儿,霜儿……”龙祈也不顾火莹的情绪就往外跑,嘴里喃喃着,火莹终于知道天念眼神中的意思了,用轻功往外飞。
“我真恨,恨我竟然没有亲手杀了你。”舞念被突然跃起的紫烟按在太师椅上,可是脸上早已布满泪痕,但仍旧哭喊着。
令龙祈担忧的凌霜躲在桌子底下,用茶壶护着自己的额头,整个身体不住地震颤,“别杀我,别杀我。”
龙祈温柔地伸出右手,将凌霜拉出来,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替她放好茶壶,才坐了下来。
火莹不知道舞念什么时候跟凌霜扯上仇了,就算是因为自己天念也不该用恨这么强烈的字眼啊,总觉得天念满着她一些事情,走过去,扶起天念,沉声问道,
“现在你必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
“她,就是她将我的夫君,我三岁大的女儿和五个月大的儿子抓走的,她还让我污蔑你不是慕容舞,让我假扮慕容舞,只是可怜我的孩子……”说着说着舞念已经泣不成声了。
“王爷……”凌霜也是泪水连连,身体也因为害怕不停地发抖,这时候还没忘对龙祈使美人计,火莹那个心服啊。
“霜儿,她说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前些天让人抓来关进柴房的那几个?”
“嗯,嗯。”凌霜终于还是说了实话,这在火莹看来倒是觉得奇怪了。可凌霜心里却在邪笑:就算这人做的事情我失算了,我也一定会找机会扳倒你的,我们走着瞧吧。
龙祈无奈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竟觉得有那么点烦,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烦过霜儿,现在怎么回事,“来人,将人给放了。”
火莹牵着舞念的手,冷冷地说了声,“不必,她是我的好姐妹,自然容不得任何人伤害。”
蠢女人,什么时候开始你再次变成初见的样子了,难道那几天的柔情也如梦一场,转瞬即逝,你曾说过你不想做王妃,那么我便让你当侧妃,现在却因为我娶了霜儿对我不再包容了,到底是你太过善变还是我依然不曾懂得你的内心?
火莹带舞念找到家人后,也没有向龙祈请示就让他们一家直接回去,未免龙祈想为凌霜报仇,便挡在从如苑到大门的必经路口,哪知舞念在祈王府大门口却见到了自己这一生永不远相见的人。
慕容源收到龙祈的一封信,说是舞儿抱病,这才赶着骑马飞奔而来,可是刚一下马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不觉失声喊道,“舞娘……”
舞念认识这个人,更知道他是自己的亲爹,可是……她依然不想和他相认,更不想让那样高将军府的围墙圈住她的幸福,她不想和她娘一样,一生一世只为慕容源,更不想就那样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见到慕容源后,便欠身微笑,
“民女舞念参见将军。”
“舞念,舞念……”慕容源见到这个女子第一眼就有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你认识我?”
舞念淡笑着,却带着无限的哀伤,只因她无时无刻不会想起自己的那位痴情娘亲,
“是的,舞念,舞娘心心念念,念君来,念少时光,念君情。民女想告诉你,她想要属于自己的幸福,请你成全;而且为了你的幸福,她为你找来了一个好女儿,请好好珍惜。”
慕容源看了看身后农民装扮的男子,又看了看他手里牵着和怀里抱着的小孩,也微笑以对,“既然她很幸福,而我又知道什么样的结果是不幸福,那么我愿意,永远地祝福她。”
“谢谢。”舞念说完谢谢后,行跪拜之礼,三叩首,算是对父亲的一种情一种爱一种不舍和一份祝福,爹,请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来生,我希望我们一家三口不再分离,希望你幸福,希望娘亲快乐无忧。
第224章
看着自己亲生女儿跪在自己面前而不能相认的痛苦,慕容源这时候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看着女儿一家人离去却不能叫住这其中又包含着多大的悲,多大的痛呢。
舞念快要离开的时候,给了慕容源一个笑容,意义非凡,爹,如果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最后一次相见,那么请你对我给你的舞儿好点,一定,一定将她当成你的亲生女儿呀。
女儿,这是上天在惩罚我吗?还好,我有一个女儿,也有一个舞儿,想着笑看着祈王府,微笑着跃身上马,策马而去。
火莹在那个路口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的,看着来往的侍女侍卫,看着小石子路,看着天上的浮云,兴许是春天的缘故,天暗的特别早。
火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天边的云霞,从来都不知道这里的落日晚霞也如21世纪一样迷人,要是能坐在山顶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往自己的脚下落去该多好,也不知怎的幼时所学的古诗便脱口而出吟了出来,
“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吟完之后火莹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么应景啊,更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了,我依然记得,只是……虽然觉得这夕阳和21世纪相像却怎样都记不起那时的落日是个什么样子;学习,兼职,看书,我好像就沉浸在那些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身边美的存在吧。”
“唉,是时候该回去了,让紫烟一个人待着也不太好,那些人应该早就无趣地离开了吧。”轻轻地叹息一声,火莹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点点灰尘,这才慢慢地逛会如苑。
火莹慢腾腾移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龙祈正气定神闲地喝茶,一扫眉一转身,来个拔腿就跑,管他三七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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