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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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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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香玉跟沈若凝是见惯了,早就见怪不怪,要是哪一天这两口子不卖弄亲密了,反而觉得大事不好了。说实在的,在这两人的带动下,叶锦跟叶繁比以前也多了几丝柔情,近朱者赤的影响两人还是欣然接受的。

“三少爷跟郡主真是你侬我侬羡煞旁人也。”

梓锦转头往说话的人看去,就见了两人几步远的地方立着一斯文书生,白净的面皮,淡然的神态,说出的话听着柔和却是暗讽两人伤风败俗。

梓锦这段日子很是不顺,处处被人掣肘,他活阎王的名声真是被糟蹋了,今儿个有人不长眼撞上来,梓锦可不打算高高举手轻轻落下,当下胳膊用力的挽着叶溟轩的手臂,面上带着大大的微笑,开口说道:“这话说的对极了,本郡主没什么追求,就希望跟夫君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辈子。爱就是爱了,既然相爱过那么多世俗的眼光做什么?我们是活给自己的,又不是活给别人的,我高兴我乐意,谁能说什么?最是讨厌有些人满嘴道德文章,假道学,伪斯文,人前光鲜处处讲究,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一肚子垃圾,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样的人才真是最令人恶心呕吐,有本事大家敞开肚肠给世人看看,敢么?既然自己都不是真君子,似圣人,就不要一脸正义规矩的伪善面孔数落别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没地后悔去。书呆子,你这话说的对极了,本郡主很开心,做人当如魏玄成,真真假假绝不马虎。”

梓锦明知道这书呆子是寻事来的,却故意冠冕堂皇的说了这么一大通,指桑骂槐好不过瘾,眼睁睁地看着那书生一张小白脸,从白变黑,从黑变青,由青转紫好不快活。

“你……你……”那书生颤着手指竟是一句话给别的说不上来,一肚子的文章,面对着梓锦这样一个悍女,就好似狗咬刺猬无处下嘴了。

“我什么?哟,您就不用赞美我诚实了,我这人说话素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不能作假,假不能为真。所以说做人还是诚实一点好,日子还是快活一点好,整日的惦念着别人的眼神,你是活给别人看的,还是活给自己的?整天的装孙子累不累啊?常言道,若想人前富贵,就要人后受罪。我这人天生无大志,不想着富贵,也不想受罪,所以哦,还是开开心心的做好自己就好。”梓锦笑的越发开心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这过年以来的晦气可算是一股脑的倾倒干净了,心情大好,跟姑奶奶斗嘴,你还嫩点。

“德貌言工,妇之四行,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言礼之不可失也。是故,文伯之母,不踰门而见康子;齐华夫人,不易驷而从孝公。孟子欲出妻,母责以非礼;申人欲娶妇,女耻其无仪……”拨拉拨拉一大通的教朝着梓锦劈头盖脸的训来,声音刚正清直,嗓门响亮,周围众人听的是清清楚楚,分分明明。

梓锦觉得自己今年招小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遇上小人,瞧着一脸花白胡子的老爷爷,摇头晃脑一脸正气的教导自己为妻之责,便觉得有些好笑,张口截断她的凛义之言,“我既不是文伯之母,也不是齐华夫人,更不是孟母之流。这些话于我而言不过是噪音过耳,实属无聊。老大人还是另找个人说教吧,我就是一块顽石,您的金刚钻揽不了我这个瓷器活。”

梓锦话音一落,周围哄笑声起,便是叶溟轩也是笑的前仰后合,自己的小丫头憋得很了,这口气出得……

“叶大人有妻如此,管束不力,不觉得丢人吗?”义愤之声掷地有声徐徐传来,一下子盖过了所有的讥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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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大道,固在丈夫,有智妇人,胜于男子。言欤珧畱远大之谋,预思而可料,仓卒之变,泛应而不穷,求之闰阃之中,是亦笄帏之杰。是故,齐姜醉晋文而命驾,卒成霸业;有缗娠少康而出窦,遂致中兴。”叶溟轩侃侃而谈,似乎是丝毫没有发现黑如锅底的脸,一如傲娇的孔雀十分的推崇自己的媳妇,“……乐羊子能听妻谏以成名,甯宸濠不用妇言而亡/国。陶答子妻,畏夫之富盛而避祸,乃保幼以养姑;周才美/妇,惧翁之横肆而辞荣,独全身以免子。漆室初女,不绩其麻而忧鲁国;巴家寡妇,捐己产而保乡民。此皆女子嘉猷,妇人之明识,诚可谓知人免难,保家国而助夫子者欤。”……

众人脸皆黑,没见过这般将自己媳妇捧上天的,都觉得叶溟轩真乃奇葩,然则更奇葩的要数接下来的话。

就听叶溟轩又道:“我家贤妻虽不敢自比古人睿智,却也当得起大家之范,昔日洛水一役勇探水底,以一人之力,智破敌人歼谋,乃使京都多数勋贵子弟,名门闺秀免遭遇难。英勇行径,男子多有不及,圣上亲封洛怡郡主,天下女子谁敢与之争锋?不服的出来跟我媳妇单挑,让你们看看何为巾帼英雄不让须眉。”

所谓妇唱夫随,今儿个可算是见识了,想当年廉王妃厉害吧,廉王将廉王妃捧在手心里却也没有这般的吹嘘,一时间众人真真是面面相觑,面对着这对油盐不进的夫妻真真是无言以对了。

梓锦笑米米的看着叶溟轩,觉得今儿个的叶溟轩真是帅呆了,用古人之言驳众人之嘴,真真是太好了。难不成他们要说先人的话不对?自然不能说。

心情极好地梓锦自然是无视了周围或妒或羡的目光,别人的眼光算什么,只要这个世上有一个男人为了你心甘情愿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不计较男尊女卑,只是将你捧在手心小心呵护,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叶大人的话总是令人耳目一新,枭寒领教了。难怪叶大人对夫人如此盛宠,是因为自认为郡主的聪明才智在你之上吗?叶大人这是甘拜下风了?”秦枭寒大笑着走了过来,顿时打破方才僵硬的局面,这话里夹着调侃又带着几许认真,眼神似无意的飘过梓锦的容颜。

跟记忆中有些不太一样了,如今的梓锦越发的明艳照人,那犀利的嘴角,凌厉的气势更胜往昔。

梓锦就知道秦枭寒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话听着是玩笑,却在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一口咬定叶溟轩不如自己。要回换做这个时空的男子只怕是要厌弃自己了,只可惜凡事都有例外。

梓锦轻轻拍拍手,似无意的拂去并不存在的尘土,清亮的眸子夹着冰冷的讥讽之意,斜眸看向许久不见的秦枭寒。一如既往的英气逼人,眸如点漆晶亮闪耀,看着叶溟轩的神情似乎是十分的愉悦,好像两人的关系多铁一般。

这男人会做戏,气场庞大,举手投足都给人巨大的压迫之力,一般人在他跟前还真是自惭形秽的很。

偏梓锦最是讨厌这种孔雀男,不等叶溟轩回话,便轻轻的靠着叶溟轩,肆意一笑,随口说道:“秦世子这话可有些不妥,本郡主素来霸道,自小便有活阎王的称号,若不是我夫君令我拜服我怎肯心甘情愿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延续子嗣?我姚梓锦别的没有,只有一腔傲气,若不是心仪敬佩之人,如何能令我折腰甘愿委身?”

梓锦的话似蜻蜓点水,用力不大,却是涟漪层层,让众人心口动荡不休。

秦枭寒的半垂的眼眸一闪,随即又抬起头来恢复往常,笑道:“果然是天作之合,秦某艳羡得很,也希望得妻如此,不负此生。叶大人好福气,有妻巾帼不让须眉,听闻郡主弓马娴熟,他日有机会还请赐教一番。”

梓锦淡淡一笑,“这事只怕是一年半载的没机会了,我一个顶着大肚子的女人,虽然有心一展英姿,奈何肚子里这个矜贵,倒是让世子失望了。”15077305

“听闻郡主不止弓马娴熟,多有技艺,不知道枭寒可有荣幸领教一番?”秦枭寒紧紧的盯着梓锦,一字一句的说道。

两人机锋无限,周围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秦枭寒给人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如沐春风的,不知怎的跟洛怡郡主杠上了,真是奇哉怪哉。

叶溟轩面带不悦,俊脸微黑,便要发作。梓锦的芊芊玉手伸手抚上叶溟轩的大手安抚他,虽不明白秦枭寒这厮为何就是跟自己杠上了,但是这明显的是给他们夫妻下了套。

叶溟轩刚刚当着众人的面捧了自己的媳妇,说的天花乱坠,举世无双。结果人家一下战书,便当起了缩头乌龟,可不是打了叶溟轩的脸么?果然秦枭寒就是最阴险的货色,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他们给坑了。

索性梓锦也不是吃素的,有心要给叶溟轩立威,便十分豪爽的说道:“倒真是有些技痒,就是不知道世子想要比什么,本郡主奉陪就是。”说到这里一双妙目在人群里扫了一圈,轻轻笑道:“今儿个真实赶巧了,还要劳烦各位给做个见证。既然世子要比,必要下个赌注才有趣不是吗?”

这下子人群炸开了,今儿个的赏灯会没想到倒是撞见了这样的一场热闹。

楚香玉跟沈若凝有些担忧的看着梓锦想要阻止,却也知道梓锦的脾性,她既然开了这个口,必定是有把握的,只是乐王世子素有才名,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闲来无事,如此佳节,偶遇此事,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瞧个新鲜了。世子素有才名,郡主巾帼须眉,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吾等今儿个倒是饱了眼福了。”人群中缓缓的走出一人来却是吴祯,吴祯一张坑遍天下的俊脸带着浅笑徐徐走来立在两人跟前,拱手失礼,“在下不才,愿做个见证,就是不知道哪一位还有雅兴捧一捧场?”

“吴家三少昔年一曲《点绛唇》至今无人超越,文曲风流,当得见证。”秦枭寒看着吴祯道,一双利眼将吴祯打量一番,面上依旧带着微笑,不疾不徐的佳公子模样不知道倾倒多少颗芳心。

虽说男女有别,理应分席,但是今儿个的事情实在是事出突然,不管是男人女人接不关已错过这场好戏,竟无一人在这时将众人分开。只是女眷皆在二门口站立,男子立于五六丈之外,倒也算不得逾矩。

这做见证人可不是易事,至少得是饱学之士,不然的话两人交锋作见证的却不懂得其中之意,岂不是被人讥笑?叶家几兄弟要避嫌自然是不能作见证的,其余的诸人也各有各的思量,这比试就要分高下,捧了一个就要踩一个,不管怎么样都是得罪人的活,一般人若没有真材实料,没有举足轻重的身份还真不敢借这个胆子,因此吴祯扬声一问,居然无人附和。

叶溟轩挑挑眉,心里冷笑,一群墙头草。

安安远谋而。梓锦这时盈盈而望众人,带着讥讽嘲弄道:“天下英才比比皆是,素日常听闻自比子建之才,今儿个怎么不见诸位文采风流之辈挺身而出?不过是一个比试罢了,又不是分出生死,又何必看的这般谨慎?”

此言一出便有数个才子脸上红彤彤一片,被一个女子这般的讥讽真是丢尽了颜面。话说回来人家说的也对,倒真是一语戳中众人的心口窝,让人郁闷吐血。

就在有几个人跃跃欲试的时候,便听到有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我来做个见证,洛怡郡主看可当得起?”

众人往两边分开,给后来之人让出条路,待看到那人的容貌,众人皆是一惊。

正宪帝携着新封的怡贵人居然微服出宫,也不知怎么就来了乐王府,众人心里纳闷,却还是跪拜下去,口呼万岁,气氛便有些凝滞。

“都平身,今儿个微服,不将往日的规矩,大家且放开来松散松散,朕倒是好奇究竟谁胜谁负,胜者朕有奖励,败者也有惩罚,诸位看可好?”

哪个不要命的敢说不好,不过梓锦今儿个打定主意要做一回意气风发的活阎王,皇帝又是微服,想来也不能拿着规矩将她治罪,已经到了这一步,索性更放了开去,便笑道:“皇上说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臣妇方才跟秦世子有言在先,我们之间却也有赌注的,还请皇上恩准。”

“哦?”正宪帝来了兴趣,瞧着梓锦鬼精灵的眸子就知道这丫头不定在算计什么呢,突然间很想知道梓锦究竟赌什么。“既是如此,朕的彩头是朕的,你们的自是你们的。”

早有人抬出座椅来,正宪帝稳稳的坐了上去,怡贵人紧挨着正宪帝抿嘴笑道:“臣妾很想知道郡主跟世子的彩头是什么?不如臣妾也加个彩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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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锦只觉得汗淋淋的,这个阿若凑什么热闹,梓锦对与阿若都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总觉得这个阿若实在是令人看不透彻,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言欤珧畱至少目前看来没有跟自己撕破脸,正是这种诡异反而越令人不安。

既然刀悬在头顶上,早晚要落下来,晚落下来不如早落下来,早晚都要落不是?

梓锦不想阿若掺和进来,但是她毕竟是皇帝的宠妃,又不好的得罪,想了想便看着阿若道:“彩头就不用了,我跟秦世子打赌是有所图谋,皇上赏脸给了彩头这是圣恩不能推拒,若是彩头太多反而有些哗众取宠,如此刚刚好。”

阿若半垂着的眸微微一闪,随即抬起头来看着梓锦,面上依旧带着懒懒的笑意,似是不经心的说道:“既然郡主要为我节省只好却之不恭了。”

正宪帝的眼睛轻轻一扫,在梓锦跟阿若的身上掠过,便道:“洛怡郡主跟秦世子想要什么彩头说说看,朕也好奇得紧。”

梓锦便叹息一声,紧紧的挨着叶溟轩将身上的重量分给他些,站的时间长了肚子便有些难受。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被正宪帝看个正着,于是紧接着说了一句:“今日不论朝堂,只论高低,晚间风凉,不如进大厅去。”

众人自然说好,外面冷得厉害,便是穿着厚厚的皮裘也架不住长时间的站着。大厅里有火盆,有座椅,有吃食,自然是极好的。

吴祯方才正好看到了正宪帝的小动作,没想到正宪帝看到了梓锦的疲态便让众人进屋,心里闪过丝丝疑虑,正宪帝对梓锦好像很不错。

叶溟轩的注意力都在梓锦身上,再加上叶溟轩两口子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的。余下诸人秦枭寒也看到了这一点,本就黑漆漆的眸子越发的乌黑如墨,一眼望进去便不能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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