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心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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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心嫡女-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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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将这件事详细的写在一个信封里,信呢交给了一个信得过的人,我好好的,这封信就永无见天日之时,我若是有个什么不好……”风清宛顿了顿,看着崔氏笑了笑,意思是,你应该明白的。

崔氏在经过最初的恐慌和惊惧后,一颗心已渐渐平静下来,她低垂了眉眼,精致的妆容因为适才的失态已经有些花,原本均匀的脂粉被泪水洗过后露出晦涩的底肤。乍一看上去,竟似陡然间老了十几年。

“你是如何知晓的?”

她是如何知晓的?风清宛笑了笑。她若不重活一世,自然也不会知晓!

前世,新婚的她和裴修远也曾有过和和美美你侬我侬的时候,因为回门时发生了风清柳的事,她大发一顿脾气后回了裴府,许是因着新婚,又许是因着裴修远还在贪恋她的美色,是故,裴修远好话说尽又是做底伏小,并且到崔氏和裴济中前说出想带她去江南走走。

一则因为情根深种;二则因为她始终觉得是风清柳见不得她好,刻意为之;三则,她深知过强则易折,过刚折易断。夫妻之间,若要完全争出个高下之分,那是不可能的。她便默认了裴修远的提议。

却不想,这一趟却让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在江南的一处小镇上,她们遇到了常年出门在外的行商的五堂叔,裴寂。风清宛在看到裴寂的那一刹,便似被雷劈过一样。

因为裴府的二少爷,裴修学与裴寂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她起始以为自己是幻觉,但当夜里裴修远与她闲聊,说起这位五堂叔的是如何的离经叛道,说当年这位五堂叔与裴济关系最好,文才不输裴济,却在后来突然的就弃学从商。不但如此,还一直不肯成亲,身边更是个连个端茶递水的丫鬟也没有。这些年来,更是与族中亲戚断了来往,一个人在外四处飘泊。

风清宛当时眼前便浮现了裴修学和裴寂那如同刻出来一样的眸子,心底隐隐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想。

这个猜想待得她回到京都,在崔氏那里试探着说起她们遇见裴寂的事,崔氏当时便失手打翻了手里当年她赔嫁的那套旧窑十样锦的茶盅,却借口说是小丫鬟砌的茶太热,而将小丫鬟给打了一顿后。风清宛心中已然明了,她的那个猜想,怕便是真的了!

但因为必竟是猜想,她也只将这事放在心里。只从此,对崔氏却是越发的看不上眼了。她对崔氏也就尽量的敬而远之,只尽着自己的本份!又加上裴修远恶习不改,身边又有个虎视眈眈的崔玉珍她渐渐的便将这事给忘了。

却不想,二年后,她诞下了航哥儿。裴府却接到族中的报丧,说是裴寂在外行商时路遇劫匪伤重而亡。崔氏屋里那几日便连着打发了好几个丫鬟婆子,她才又重新想起了这件事。

有一次跟裴修远再次争吵时,一时情急之下,便说了漏口。使得从来跟她吵架只动嘴,而不动手的裴修远对她抡起了拳头。一顿拳脚相加,吓得才五个月的航哥儿哇哇大哭。若不是荷香和安妈妈上前替她挡了几下,怕是当场便要被打死。

后来,她动了心思,让哥哥去查,果然便查出了一些事!

“你怎么不说话?”

耳边响起崔氏略带恼怒的喝斥。

风清宛敛了思绪,抬头看了崔氏,淡淡的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样赔我一条人命!”

崔氏脸色豁然一白,这才想起屋外被打得半死不活皮开肉绽的荷香。

“你想怎样?”

风清宛抬眼,目光凉凉看向崔氏,在看到崔氏因为惊惧而急剧收缩的瞳孔时,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我要是说要你以命抵命,你肯定是不肯的!”

崔氏掀了掀嘴皮。

风清宛低声一笑,淡淡的道:“这样吧,谁动的手,就谁来偿命吧!”

见崔氏虽是瞪了眼看她,但却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风清宛站起,掸了掸身上的衣裳,道:“我先走了,太太你脸色不大好,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目送风清宛走了出去,崔氏疲惫的闭上了眼。

眼前一闪而过一张模糊的脸,使得她原本紧闭的眼皮抖了抖,半响,两滴泪缓缓的自眼角沁出。

不多时,耳边响起崔妈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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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崔氏懵然的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崔妈妈时,她抖了抖嘴唇,哑了嗓子道:“玉瓶,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

崔妈妈在听到崔氏的那声“玉瓶”时,强撑了许久的坚强也倾刻间倒塌,太太久不唤她玉瓶,这一声玉瓶不由便让她想起了从前的那些日子。但往事已逝不可追,眼下,她们要做的是,如何将这件事圆过去,又如何让风清宛紧守这个密秘!

“太太。”崔妈妈蹲了下去,伸手轻轻的揉起崔氏的麻木无力的脚,一边轻声道:“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

崔氏点头,“你有什么主意?”

崔妈妈略顿了顿,稍倾道:“屋外的那些人,老奴都已经交待过了,现在就是大少奶奶那……”崔妈妈看向崔氏,“太太可有什么好主意?”

崔氏抬手揉了额头,摇头道:“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顿了顿,又看向崔妈妈道:“这件事,当年知情的人已死,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她说将这事告诉了可靠之人,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她的兄长。”

崔妈妈点头,“如果是她兄长,到好办。”脸上闪过一抹阴寒的笑道:“太太可别忘了,丞相大人可是恨死了他兄妹二人。”

“你说的是。”崔氏拍了拍崔妈妈的手,示意她扶了自己站起来,“去,给我拿身衣裳来,再给我打盆水来。”

“是。”

崔妈妈走出去吩咐了几声,不多时便有丫鬟捧了水进来。崔妈妈亲自上前服侍崔氏梳洗,又挑了一身密合色的妆花褙子侍候崔氏换上。

“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崔妈妈明白崔氏说的那个丫头,指的是之前被行杖的荷香。轻声道:“少奶奶将她带走了。”

崔氏点了点头,带走就带走吧。风清宛以为她赢了?日子还长着呢,想骑到她的头拉屎,想得到美!

“让她们都进来吧。”

崔妈妈退了出去,崔氏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摊暗红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嫌恶的挑了挑眉头,对一侧侍候的小丫鬟道:“去,清理一下。”

“是,太太。”

崔妈妈已经将屋外候着的人都领了进来。

屏儿、翠儿可怜兮兮的看了崔氏,想求情又不敢开口。锦儿则是神色有些懵然,似乎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急转之下,成了这样子。其余的婆子则是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周身弥漫着绝望。

“你们都是我平时最为倚重的!”崔氏缓缓的开口,目光微抬一一扫过眼前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锦儿身上,锦儿却似毫无所觉,崔氏目光陡然一历,但只瞬间却又转了开去,“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大少奶奶。”

“太太……”一声凄历的嘶吼,陡然响起,锦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太,奴婢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求太太饶命啊。”

崔氏目光一抬似利剑般看向哭喊着的锦儿,这一刻只恨得她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个小贱人,她又如何会着了风清宛的道!

“我到是忘了,你是我外面买进来的,这府里也没什么亲人。”崔氏看了抱着她的双脚哭得撕心裂肺的锦儿,冷冷的说道。

她的声音才落,屋子里其余的人俱是心神一震。

锦儿是孤家寡人,可是她们不然,她们有儿有女有爹有娘有兄有妹,断不能因为自己而就将他们尽数给害了!

四个婆子不由分说的便上前,一把拖了锦儿,更有婆子抽了随身的汗巾子堵住了锦儿的嘴。被婆子按住的锦儿惊惧的看了脸色铁青的崔氏。

崔氏却是眉毛也没抬一下,使了个眼色给崔妈妈。

崔妈妈点了点头,示意婆子们将锦儿带了下去。她拾起桌上的那个瓷瓶递给了站在为首的屏儿。

屏儿颤手拿了过去,紧紧的握在手里,稍倾撩裙跪下,对着崔氏磕了几个头,“太太,请太太念在奴婢忠心侍候一场的份上,多多照顾下奴婢的弟弟春生。”

屏儿这一跪后,翠儿也跟着跪了下来,“奴婢的爹和娘老了,请太太念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怜悯一二。”

“去吧,我都记住了。”

崔氏话一落,众人便将堵了嘴的捆了手的锦儿押了下去。

屋子里由最开始的闹哄哄一瞬间变得这般清静,崔氏低垂了眉眼,稍倾挑了挑唇角。

“玉瓶,去告诉老爷,就说锦儿为了做大少爷的姨娘,诬陷大奶奶投毒杀人,被我处罚了。连带着我们屋里的屏儿、翠儿也一并打发了。”

“是,太太。”

崔妈妈待要下去回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轻声道:“太太,是从二等丫鬟里提几个上来,还是去外面买了?”

“还是从这府里找吧,你先带带,觉得行了就提上来。”

“奴婢知道了。”

待得崔妈妈走了出去,崔氏起身走到东窗下,目光落在东窗下的花园,同样的从她这扇窗看出去,也能看到碧清的湖面,湖面上的水被阳光折射出粼粼的波光,听着湖水击岸的声音,喧哗燥动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崔氏探手自发间取了一根色泽温润的白玉芙蓉簪握在手里,直到看得两眼酸涨不堪,她才紧紧的闭了眼,眼泪从她的眼睛里的流了出来。然后,手里的芙蓉簪被她用力往窗梭上一磕,断成了几截。下一刻,被她狠狠的扔出了窗外的花丛里。

芙蓉院。

安妈妈同荔枝两人不敢去脱荷香身上连着皮肉粘在一块的衣裳,一人拿了一把剪子,小心的剪去那些破碎粘了血肉的衣裳,边剪,边哭。

风清宛站在床榻前,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

“奶奶,您去屋里歇歇吧,”安妈妈看着风清宛红的如血的眸子,叹了口气抹了脸上的泪,轻声道:“您在这站着,也只是伤心罢了。”

“是我不好。”风清宛轻声道:“是我害了荷香。”

“奶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安妈妈不忿的看了风清宛,“我们是奴才,为奶奶生为奶奶死,原就是应该的,哪来奶奶这样的说法。”

风清宛撇了头,眨落眼里的泪,哽声道:“我去看看,大夫怎么的还不来。”

话落步履仓促的走了出去,不想才走到门口,便与急急往这边走来的裴修远撞了正着。

不待风清宛怒目相向,裴修远猛的一把扯了她的手往主屋里拖。

“放开,你干什么?放开我!”

裴修远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吓得他屋里侍候的宝儿和趣儿大气也不敢出,远远的便避了开去。才一进屋子里,裴修远便放了手里的手,对外喝了一声。

“青城,给我把门守好了,谁也不许进来。”

“是,少爷。”

风清宛一待裴修远松了手,转身便要往外跑。

早就防着她会跑的裴修远抬手便握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便大力一扯一甩,将风清宛甩进了一侧摆放的椅子里,下一刻,“啪”一声,他抬脚踩住了椅子边上的桌子,漆黑的眸子像狩猎的豹子一样,紧紧的盯住了风清宛。

“你够了没有?”

冷寒凛冽的话语,使得风清宛挣扎着的身子便僵了僵。

裴修远见风清宛不再挣扎,僵在了那,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恶气,又将踩着桌子的脚收了下来,倒了杯水递到风清宛面前。

风清宛没有去接那杯水,她垂了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三寸之地。

“这就是你想要的?”裴修远在风清宛身边坐下,目光沉沉的看了风清宛,艰难的开口道:“荷香死活不知,娘那边一连打发了好几个人,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就是想问你一句。”话声顿了顿,裴修远一字一句道:“风清宛,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到底要干什么?

风清宛抬头看向裴修远,嘴唇动了动,却感觉到嘴唇皮似乎把牙齿给粘住了。

裴修远拿了桌上的茶递到她手里,风清宛接过,往嘴边凑了凑,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后,才感觉嘴里似乎不再那么的干。

“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你不惜这么多人命也要……”

风清宛抬头,目光怔怔的看了裴修远。

如果,死的只是她自己。

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她的航哥儿,她视如珍宝的航哥儿却生生的死在他的亲生父亲里。她怎么能……风清宛霍然闭上眼,两滴滚烫的泪就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裴修远看着眼前风清宛陡然落下的泪,心刹那间便紧了紧!

前一刻,他还在她的眸中看到恨之入骨的绝望,下一刻,她却陡然便关闭了她的世界,只给了他两行热泪。

就好比极致的热遇上极致的冰,眼前的这个女人复杂的就像是最难的九宫图,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解开她的最后一道钥匙!

眼前梨花带雨的脸,是他重来不曾看到过的。她所展现在他眼前的,永远是一副嬉笑怒骂难辩真假的脸,但此刻,他却深深的感觉到了她哀到绝望的悲恸,痛到极致的无奈。

裴修远忽然就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谁的手指掐了一把,他一手捂了胸口,一手微抬,想要去触碰风清宛脸上的泪,想要看看,这可是他的幻觉!

不想,却在这一刻,风清宛猛的睁开了眼。被泪水洗过的眸子似海上明月,让他一瞬间连呼吸都已滞住,但那眸了里的无止无尽的恨却如扑天盖地的海水一般将他淹灭。裴修远抬起的手便僵立在那。

风清宛待看清裴修远伸出的手后,猛的撇了头,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裴修远目光一暗,缓缓的收了手。

“风清宛……”

“你不用再问了。”风清宛垂了头,轻声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裴修远一滞,稍倾,他想了想,道:“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切勾销?”

只要他死吗?

风清宛摇了摇头,从前只觉得或许只是裴修远的原因,但眼下静下来想想,前世的死实在是太过蹊跷。似乎,并不仅仅是她看到的那样简单。裴修远再恶毒,如何就能下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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