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怎么了?”封天漠邪恶地说道。
洛铭悠不乐意了,手有一拳没一拳地捶打着封天漠。
“悠悠这里让本王亲一下好吗?”封天漠问归问,但是行动却没有等待洛铭悠的回应就跟了上去。
“悠悠的这里本王也想要亲一下。”
“悠悠,本王亲上瘾了。”
“悠悠不是想要扑倒本王吗?那本王就勉为其难一下让悠悠趴在本王的身上吧。”封天漠抱着洛铭悠出了浴桶,一边擦去洛铭悠身上的水,一边还不忘在洛铭悠的身上制造出一阵又一阵的奇妙感觉来。
封天漠抱着洛铭悠上了床,还真的让洛铭悠坐在了他的身上,履行了他所说的,让洛铭悠扑倒她的承诺。
结果……
其实,位置不重要,“能力”决定一切。
第二日当洛铭悠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王府里的人早就忙了一个上午了,王爷和王妃今晚就要走了,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
洛铭悠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后,又吃了点东西,却一直没有见到封天漠的人影。
洛铭悠想着,大家都在忙,她也不能闲着,于是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起东西来了。
洛铭悠难得贤妻良母一回,看着柜子里封天漠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忽然有一件衣服吸引住了洛铭悠的目光。
洛铭悠将它拿了出来,衣服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衣服上残留着几个灰白色的脚印。
这,这难道就是两年前她临走时送封天漠的那几脚的印记?
洛铭悠忽然荡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这个大笨蛋,居然还把她的“杰作”给留着。
封天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洛铭悠拿着他的衣服发呆的样子,那件衣服好巧不巧还是他留着一直没有让人洗也没有再穿的衣服。
“王妃对本王的衣服很感兴趣?”封天漠摸摸洛铭悠的脑袋道。
“本宫是对这上面的脚印感兴趣。”洛铭悠想象着当年封天漠醒来后的表情,“漠,当年你有没有很生气,生气我……”
“有。”封天漠很坦白。
“那你还留着这件衣服?连带上面我的脚印一并保留了下来。”
“因为那是本王第一次亲吻悠悠,值得纪念。”封天漠总能为自己找到充分的理由。
“那上次王爷你第一次把本宫给吃下肚去了,王爷你又是用什么来纪念的呢?”
“不知道那条床单李妈妈洗掉了没有,本王去要回来。”说着封天漠就要转身出去,大有真的要去问问那条床单下落的趋势。
“喂!”洛铭悠忙拉住封天漠,小嘴一嘟。要是封天漠真的去找下人要回那条床单,这不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安逸王爷有某些“怪癖”吗?
封天漠看着洛铭悠嘟嘴的样子,忍不住偷了一个香,然后又跟洛铭悠谈起了正经事,“封天启死了,洛铭燕不知所踪。”
这件事今天一大早在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再加上最晚太子府惊现的“异象”,整件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
“昨晚?”昨天他们去太子府的时候封天启和洛铭燕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传出了一死一失踪的消息了呢。
“是。”
“死了就死了吧。”最近发生什么样惊悚的事情她都已经不觉得惊悚了。“我们去送司空大哥吧。”算算时辰,差不多到司空大哥出城的时间了。
“好。”
今天的京城十分热闹,人们口中的话题也是一个比一个劲爆,先是昨天晚上太子府出现异象,接着是听说昨天晚上相府闹鬼一事,有人说是洛家五小姐死得太惨了,冤魂不肯入地府。
再然后,听闻太子死了,太子妃失踪了。
这一个个的都比前些日传得满大街都是的关于安逸王妃的事情要来得震惊,安逸王妃固然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但毕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昨晚发生的哪一件不引发人们的联想呢。
今天正午时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少年将军司空将军要远赴西关了。
道路两边的人群几乎要将出城之路堵个水泄不通了。如果没有先行人马为后面的队伍开路,这司空绝的队伍怕是要过不过了。
京城城门口的城楼之上,封天漠和洛铭悠两人迎风而立,远远地看着由远及近的队伍。
司空绝人在马上,处于队伍的最前端,慢慢地接近城门,老远,他就看见了站在城楼之上的封天漠和洛铭悠了。
司空绝看向他们,露出了一个温柔如春风一般的笑容,那个笑容,仿佛可以融化掉一切。
三人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换上了战甲的司空绝与之前洛铭悠所看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司空大哥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威严,其实洛铭悠一直很难想象像司空大哥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杀敌的样子。
司空绝的这一身铠甲和他的配剑洛铭悠都认得,正是她送给司空大哥的礼物。
忽然,在司空绝快要来到城楼之下的时候,司空绝打开了别在他腰际的一个小包,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头颅探头探脑。
贝贝!
洛铭悠这回忍不住笑了起来,司空大哥远赴边关,居然还把贝贝给带上了,想着这只小家伙指不定还能跟着司空大哥上战场,那场面单是想想就让人发笑。
这要是让别的将士知道他们的将军戍守边关还带上了宠物,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想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洛铭悠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这句诗歌,那飘扬着的锦旗,那长长的队伍,那无数的铁蹄,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铠甲,是常伴司空大哥左右的一切。
封天漠和洛铭悠站城楼上站了许久,从队伍出现在视野里开始,一直目送队伍远去,两人才离开回了王府。
王府里,众人已经齐聚一堂等候封天漠和洛铭悠下令了。
两人进门坐下后,洛铭悠先开了口。
“耿易,你继续留在神兵阁,神兵阁少不了你。”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洛铭悠又接着说道,“关于耿灵,这不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了,但以往不出十天必然会回来,这次离开有点久,最近也没有在京城里发现她的踪迹,只有两个可能,出了京城或者进了皇宫,如果是后者,你改日就去找老七,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简沐寻,你留下来。”洛铭悠不等简沐寻拒绝又继续说了下去,“等到找到耿灵之后你再来找我。”
也就是说,洛铭悠这次回西陲,神兵阁的人她只打算带上青魇。
“白明留下。”而封天漠只有四个字。
这一点,没有人有异议,这次王爷和王妃不是光明正大的离开,而是偷偷溜走,虽然上面会有皇上担待着,但这王府里还是少不了一个主事的人。
原先是王妃一人翘家,王爷不但没能把王妃拐回家,反而被王妃给拐了。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夜色包裹了大地,也裹住了白日里的喧嚣。
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从王府的后院出发一路往城外而去,出城的时候没有受到守城的侍卫的阻拦,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
马车离开京城后一路向前,一停不停,在夜幕中狂奔着。
马车中,洛铭悠正靠在封天漠的怀里,此情此景,很难让她不联想到两年多前她第一次离开京城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心境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次,封天漠和洛铭悠只带了黑影青魇和冰雨三个人,二主三仆一辆马车,十分简单的组合。现在在外面驾车的是黑影,青魇和冰雨都在马车里待着。
“先睡一会儿吧。”封天漠对着怀里的人儿道,要好一会儿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才能休息。
“嗯。”洛铭悠嘟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虽然这一次,她面对的麻烦要比上一次更多,但是她的心却比上一次更加安详了。
静谧的夜空下,“轱辘轱辘”的车碾声音格外的清晰。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马车刚刚驶进一个小镇,小镇自然没有京城那样繁华,也没有京城那么热闹,但是小镇有小镇特有的气息。
东方的云彩泛着红光,小镇上就充满了各种叫卖声。
洛铭悠听见马车外的声音从封天漠的怀里沉沉醒来,“我要吃。”
“黑影,停一下马车。”封天漠负责驾车的黑影道。
“我去给夫人买点吃的吧。”冰雨称呼洛铭悠为夫人,出门在外,不能再以王爷和王妃称呼封天漠和洛铭悠了。
“谢谢小冰雨。”洛铭悠甜甜的一笑。
冰雨掀开了车帘子,下了马车,四周张望了一下,卖早点的小摊倒是有不少,王妃在王府的这几日,她也摸清了王妃的口味,不挑食,只要好吃就行,倒是十分好伺候。
想起王妃那极大的胃口,冰雨选择每种早点都买一些。
等到冰雨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洛铭悠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
“夫人,怎地没见你看见为夫的时候这般扑上来?”封天漠邪邪地说着。
“因为你没有它们好吃。”洛铭悠嘴里吃着冰雨买来的早点想也不想地回答着封天漠。
“没有啊,昨晚夫人明明有说为夫很美味的。”
“哪有?”洛铭悠思索了一下,她怎么不记得她有说过这话了。
封天漠凑到洛铭悠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立马换来洛铭悠一瞪。
昨晚他估计撩拨她,弄得她意乱情迷,然后,然后……
妖孽!混蛋!可恶!洛铭悠奋力地咬着手中的烧饼,就像是咬着可恶的封天漠。
“爷,夫人。”趁着冰雨下车买早餐的间隙,黑影去前面查探了一番,“前面不远处有一家悦来客栈。”
“先到那里吧。”封天漠道,他们几人除了洛铭悠都是一夜没有合眼,即便是洛铭悠,一路颠簸,睡得也是极不安稳的,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爷。”黑影驾着马车向着悦来客栈的方向前进。
马车在悦来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马车车帘被撩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
温柔的晨光打在他的身上,斜飞入鬓的眉,好似行云流水的墨宝,深邃的双眸,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引力,吸引着目光,一旦吸住就再难移开,微微勾起的唇瓣仿佛是人间的至宝。
这男人像剑,锐利,无形的气势流露出来;也像一阵风,给人飘渺的感觉,难以捕捉;还像一江春水,让人恨不得融入其中。
明明是那么矛盾的感觉,却在他身上结合得那么的天衣无缝。
下车后,男子又从马车上抱下了一个女子,男子的身影挡着,一时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
掌柜的慧眼识人,这般气度风范,即便是从这样朴实无华的马车中步出,也绝对不会是寻常人家。
掌柜的迎了上去,“几位里边请。”谦卑恭敬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掌柜的,劳烦给我们准备四间上等客房。”冰雨对掌柜的道,封天漠和洛铭悠一间,他们几人一人一间。
掌柜的看着冰雨和青魇侍奉左右的样子,心里不由的一惊,且不说这主子是何等的气度,这服侍的下人竟也是这般出彩。
他们这儿离京城不远,怕是从京城里过来的贵人了。不然哪家的下人能够住上等客房啊。
掌柜的忙吩咐小二去办。
几人正要上楼,就看见从楼下下来两人,一主一仆,而这主子洛铭悠和封天漠都曾见过。
中秋那日,醉仙居中,天佑来使便是这人,这男子文质彬彬,脸庞白皙,略带病态,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此刻一见,更是惊讶,那日洛铭悠倒是没有注意到,原来这个男子竟是腿脚不便。
现在他由身后的奴仆背着他身下所坐的轮椅下楼,洛铭悠才看得真切。
背着那人的仆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身板是洛铭悠的两倍宽,长相很普通,脸上蓄着打胡子。
这个身形,洛铭悠总觉得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没道理她对他的身形有印象而对他的脸毫无记忆啊。
几人在悦来客栈的楼梯上相遇,洛铭悠毫不避讳的打量目光引来那人的奴仆的不满,回以洛铭悠凶狠的目光,背上还背着沉重的轮椅和轮椅上的那人,竟然手上就要对洛铭悠出手。
也不怪这仆人要这般了,洛铭悠这样盯着人家看很容易被误解为是嘲笑对方的腿脚不便。
那仆人动作快,封天漠比他更快。
只见那仆人出招招招狠毒,不遗余力。却在封天漠的手上讨不到一丝便宜。
“住手。”轮椅上的那人开口了,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有些虚弱,像是久病之人。
那仆人立马就住了手。
“家奴无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几位见谅。”那人有些飘渺的声音响起。“在下想请几位共饮一杯,算是赔罪。”
封天漠收了手,“有何不可?”
于是原本上楼的封天漠和洛铭悠就与这个轮椅上的男子在楼下的一个桌子前坐了下来,黑影他们本想站在封天漠和洛铭悠的身后,却被洛铭悠给拉着坐了下来。
那仆人将背在他身后的轮椅连同轮椅上的人一同放到了地上,转而推动轮椅至桌边。
“家奴护住心切,不免有些草木皆兵,还望几位见谅。”甫坐定,那人便对封天漠和洛铭悠致歉道,“在下沧夜。还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沧夜?
“听闻沧是天佑国姓。”封天漠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在下确实是天佑国人,和皇族稍稍有些联系,只是在下已经是远房的国亲,在天佑,在下的家族只是个稍殷实些的人家罢了。”沧夜解释道。
如果封天漠和洛铭悠之前并未见过他,不知道他曾经代表天佑国参加过神兵阁阁主鬼手的中秋之宴的话,他们也许还会相信他的话,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他能够代表天佑国的势力,那他的身份又岂会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呢?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这里是北辰境内,他一个天佑国的贵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是正常的。
洛铭悠瞧着眼前的沧夜,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实在太不符合了,明明这么虚弱的一个人,名字听起来却是那么浩渺。
“不知沧公子身为天佑国之人,来我北辰意欲何为呢?”封天漠发现洛铭悠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流连在这个叫沧夜的人身上,难免有些不开心。
“不瞒两位,在下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想趁着有生之年游离大江南北,也不枉此生了。”沧夜像是在回忆自己曾经到过的那些名山大川。
“不知北辰的哪一出风景名胜引沧夜公子来此呢?”洛铭悠追问道,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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