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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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秀色田园-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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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禧念罢,将圣旨恭敬交给苏馥:“兰小姐,恭喜了!”

苏馥接圣旨一看,展了眉头。

百官皆对兰海道喜:“丞相大人恭喜了,令千金得以平反,大人之耀!”

“没错,令千金花容月貌,又为国立功,光宗耀祖了!”

“令千金铁骨铮铮,不畏强权,令人敬佩!”

……

兰海汗颜,讪讪笑着。

他看向苏馥,见她正挺立在殿中,满身高贵坚强,确实令人敬佩,如今令兰家荣耀满门,他得做点什么!

想了想,他走到苏馥面前愧疚道:“雪儿,以前都是爹不好,不能及时为你洗刷清白,如今翊亲王为你证明了清白,以后没有人再敢说你半个字,你带着小豆芽跟爹回府吧,让爹好好补偿你们母子!”

皇甫翊眉头一拧,看着兰海,满脸厌恶。

闻听此言,苏馥从圣旨上收回视线,冷冷扫向兰海嘲笑道:“丞相大人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有爹?什么时候有家?我从小无父无母,四处飘泊,如今的家在苦心村那个土坡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可不想被人骂我想攀高枝!”

众人都愣住。

兰海心头大惊,她说什么?

端太妃和皇甫宁相视一眼,眸中复杂。

皇甫赢默不作声,却对兰海也是极为不耻,兰雪受人欺辱时,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但不为她说话,还与外面的人同流合污,一同骂兰雪,以兰雪现在的性子,岂会轻易原谅他?

听到苏馥的话,皇甫翊眸中一笑,说得好。

钟棋四人也相视点头,丞相有何了不起,王妃连皇上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面对众人的目光,兰海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知道是自己以前做错了,深吸一口气,对小豆芽道:“小豆芽,跟外祖父回家好不好?”

小豆芽背脊挺直道:“娘说外公早就死了,小豆芽没有外公,只有爹爹和娘!”

众人更是震惊,连小豆芽也如此说?

苏馥看向小豆芽,好儿子!

兰海身子抖了抖,这小子竟敢说他死了?

满怀怒火噌噌地往上冒,却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敢表露半分,他重新布上笑容对苏馥道:“雪儿,爹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但爹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爹……”

“闭嘴!”苏馥听得一阵恶心,怒喝道:“你有何不得已?不就怕兰雪母子辱了你兰家颜面?我倒是想问问兰大人,身为兰雪的亲生父亲,你可有把她当女儿看待?她被人污蔑赶出婆家,走投无路带着小豆芽投靠于你这个父亲,你是如何对她的?

连出来看她一眼也不愿,让你的夫人对她万般侮辱,任由她身无分文饥肠辘辘自生自灭,你可知道她有多寒心?丈夫新死,婆家驱赶,娘家厌弃,她无家可归,只能拉着小豆芽带着身心的伤痛离去。

那么冷的天,饥寒交加,兰雪跌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来,多年委屈心酸倾倒而出,她爬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曾想过,她母亲若见此情景,是否也会哭得肝肠寸断?

你不是说你很爱她母亲吗?如果你很爱她母亲,你会让她们母女痛到极至?你根本就不配做人丈夫和父亲,亦不配做男人!”

众人心头沉重,兰雪受的苦何以三言两语能道尽啊?丞相大人确实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兰雪不认他,实属他活该!

皇甫翊拳头拽紧,心痛如绞。

他能想象得到当时兰雪有多痛?他也能想象到小豆芽陪在旁边哭得伤心的情景,他若得见,必是剐肉之痛!

兰海身为父亲,何以对自己的女儿这般残忍?

苏馥的一席话让兰海猛地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有官员眼明手快扶了一把,他这才稳住身子。

苏馥厌恶撇开头,在殿中走了几步,背脊傲挺,满身坚强贵气道:“今日我在此宣布,此生我不再姓兰,我要改名苏馥,与你兰海以及兰家无半点关系,但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惹得我不快,他日太后的下场必会落在你身上!”

兰海面如死灰。

众人惊诧万分。

皇甫宁眸子满是赞赏,这女人,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见兰海如此难过,端太妃眸中射出万丈寒光来,你这贱人,迟早有一日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

皇甫翊满身森寒,亦向前道:“丞相大人可听清了,你若再给她们母子半分伤害,到时不必她出手,本王也不会轻饶你!”

兰海身子僵住,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端太妃看着皇甫翊对兰雪如此情深,刚刚又证实了小豆芽的身份,她突然勾嘴一笑,皇甫翊兰雪,你们俩现在就尽情得意吧,有朝一日,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苏馥想到一事,从怀中掏出那块金牌来抛给福禧。

福禧赶紧接住,跪在了地上,祖宗呃,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众人亦是一惊,她想做什么?

苏馥转头对皇甫赢道:“当初在市集救了你是意外,种粮也是为了生存,这块金牌我受不起,今日还给你,我与你皇甫家与他兰家再无半分瓜葛!”说罢拉起小豆芽,大步离去,单瘦的背影挺拔傲直,让人无比敬佩。

皇甫赢想说什么,但见她已出了殿门,张了张嘴只好作了罢。

皇甫翊朝皇甫赢抱拳一礼,带着钟棋众人追了上去。

福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将金牌递给皇甫赢。

皇甫赢道:“收起来吧!”

福禧点头起身,看到地上的烧蜡师傅,又看向跪在高座旁的练纱,问皇甫赢:“皇上,这两人如何处置?”

两人闻言立即身子一抖。

皇甫赢怒道:“练纱身为宫中老人,不知劝事反而助长歪风搅乱宫闱,五马分尸!”

练纱满脸死灰,眸中尽是临死前的恐慌。

皇甫赢又看向烧蜡师傅道:“这人技术不错,就留一命吧,让他做最低级的烧蜡工,不必再发放月银!”

烧蜡师傅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是!”福禧领旨,立即让人将二人拉走。

皇甫赢沉了片刻,再对福禧道:“将朱氏的罪名列出来,昭告天下!”说罢甩袖而去。

福禧又点头应是,带着人追随而去。

皇甫宁走到端太妃面前道:“儿子陪母妃回宫吧!”

端太妃点头,由皇甫宁扶着离去,却是经过兰海身侧时,轻声劝道:“兰大人不必太过伤心,令千金只是一时之气,相信只要兰大人诚心去打动她,必会父女团聚的!”

兰海猛地惊醒,看向端太妃,眸中一片复杂,最后点了点头。

端太妃母子慢慢离去。

众人劝了兰海几句也先后离去。

兰海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走出金銮殿。

皇甫翊追上苏馥后,三人坐上马车,回了翊亲王府。

回到府中,皇甫翊先命人准备膳食,折腾了一个下午,她们母子想必是饿坏了。

苏馥也没做声,与小豆芽吃了东西,便回房休息了。

皇甫翊将钟棋等人招到书房议事。

钟棋、赤焰、黑风、白鲤、青绝、蓝鹫皆候立在书房。

皇甫翊端坐在桌案前,看着众人吩咐:“从今日起,青绝白鲤二人暗中保护雪儿母子,不可出丝毫差错;钟棋蓝鹫留在府中,关注皇甫宁与皇宫的动静;黑风赤焰暗中跟着本王;让你们的人监视好三国的动静,随时禀报!”

“是!”众人齐声抱拳领命。

钟棋满脸担忧地问道:“王爷真的要与王妃去那破村子?”

皇甫翊眸中坚定:“本王会再接她们回来的。”

钟棋再道:“还是属下跟王爷去吧!”

皇甫翊摇头:“不必了,本王一个人去就行了,京城这里离不开你,太后被废,有些人会借此事做些动作,你们都要谨慎一些!”

钟棋自知劝不过,只好点头应道。

皇甫翊再道:“明日本王要进宫,青绝把李贵人也带上,让皇上母子团聚!”

青绝道:“王爷,李贵人已经疯了,满嘴疯言疯语,皇上会不会……”

皇甫翊打断她:“不会的,皇上孝心可佳,而且有华萝衣在,想必可以救好李贵人!”

青绝点头。

翌日。

早朝过后,整个京城都诈开了锅,一片轰动。

先是听闻,太后并非皇甫赢亲生母亲,被废入冷宫,城门口贴了皇榜,列举太后恶举数条,震惊众人!

再听闻,皇甫翊与小豆芽金銮殿上滴血认亲,证实父子关系,兰雪母子是清白的,兰雪在金殿上拒绝再被封妃,众人对兰雪又敬又愧。

后又听闻,兰雪当殿与兰家脱离关系,改名苏馥,让丞相兰海当众羞愧无颜。皆暗自议论,兰雪这次真是恨极了,连父亲也撇下了。

想到昨日兰雪所言,若天再降灾于皓月国,她不会再多种一粒粮食救他们,他们心中惶恐不安。

确实春天已至,春雨迟迟未至,难不成天又将大旱?

心中悔愧万分,再不敢对兰雪母子有半分嘲弄污言。

转而齐骂朱氏,都是那老妖婆干的好事,否则他们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兰雪母子,皇上太仁慈了,只是废了后位,这种毒妇杀之而后快!

皇甫翊得知整个京城都在颂兰雪而骂太后,心中畅快,带着钟棋等人进了宫。

苏馥起来听到消息,心中也出了口恶气!

吃过早点,苏馥与众人说笑了一番,带着小豆芽坐上马车去了龙泽山庄,今日要救醒贺奉先,然后回苦心村,快到育种下秧的时节了!

到达龙泽山庄时,门口的护卫并不认识她,但看她拉着小豆芽,甚是奇怪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苏馥答道:“我是苏馥,前来救你们家贺老将军,你去通报吧!”

守卫大惊:“你是翊王妃?”

昨日金銮殿上滴血认亲的事,已传遍整个皓月国,龙泽山庄自然也是知道的。

苏馥纠正道:“错了,我是苏馥!”

守卫想起苏馥拒绝封妃而且已经改名了,讪讪一笑道:“苏姑娘稍等片刻,容我去禀报。”

“不必禀报了!”这时贺章从里面走了出来,对苏馥笑道:“快进来!”

苏馥正要答话,一个黑东西镩了出来,扑到她和小豆芽面前,呜呜叫着,好不委屈。

“小白!”小豆芽赶紧蹲到地上,摸着小白的头,小白爬在地上,脑袋在小豆芽身上噌啊噌。

苏馥笑了笑,她也想小白了呢!

见此情景,守卫都笑了,贺章也满脸笑意,走到苏馥面前道:“恭喜你!”

苏馥从小白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贺章道:“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兰雪一直是兰雪,未曾改变半分,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仍旧是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兰雪!我只是将她满身的污秽扫去,让她重见天日罢了!”

贺章闻言眸中疑惑,兰雪不就是她吗?她为什么好像在说别人一样?

想到她可能是不愿再做兰雪,所以把兰雪当成别人,他笑了笑道:“言之有理,我们进去吧!”

苏馥点点头,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走进龙泽山庄。

贺章径直带着苏馥去了贺奉先的房间,华萝衣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苏馥来了。

见苏馥进来了,华萝衣迎上去,眸中有丝喜悦:“你来了?”

苏馥点头。

华萝衣满眸敬佩道:“昨天的事我听说了,苏姑娘真的好气魄,令人敬佩!”

苏馥笑了笑:“其实我这性子也不好,过于强硬,爱得罪人!”

贺章答道:“这样的性子才好,比那些半天不说话,却满腹阴谋诡计的人强许多。”

华苏衣赞同:“确实如此。”

扫了二人一眼,苏馥打趣道:“行了,你们俩个别一唱一喝的夸我,等会我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可以开始救人了吗?”

华萝衣和贺章相视一笑,华萝衣答道:“可以了。”说罢看了看贺章众人道:“贺公子不如出去等片刻,我与苏姑娘救贺老将军便可!”

贺章不肯:“为何要让我出去?身子弱,我要留在这里,若有事也有个帮衬!”

华萝衣劝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在这里,多有不便!”

贺章仍旧不肯出去,若苏馥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让你出去就出去,怎么这么嗦,再犹豫,我可不救了!”苏馥威胁道。

贺章赶紧点头:“行行,听你们的!”叹了口气,带着小豆芽和众人离去,把门关上在外面等。

华萝衣淡淡一笑:“还是你有办法。”

苏馥不以为意,往桌前一坐:“是你舍不得对他说重话!”

华萝衣脸上一羞没作声,走到床边先给贺奉先把了脉,再回身道:“贺老将军这几日调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取血!”说罢拿起匕首。

看着那锋利的匕首,苏馥吞了口唾沫道:“其实你应该让我出去,我最怕见血了,想到刀割肉时的情景,我就呼吸困难!”

华萝衣摇摇头:“幸亏不是让你取血,否则你如何受得了?”说罢挽起袖子眼睛都没眨地向手臂上割了一刀。

苏馥赶紧撇过头去,只觉得心惊胆战,夸道:“华姑娘真是勇敢!”

华萝衣一边让血滴入碗中,一边答道:“与苏姑娘比起来,我算不上什么?苏姑娘的坚强勇敢才令我敬佩!”

十九年的暗无天日与这一刀比起来,简直天攘之别!

苏馥摇头否认:“那是被逼到了极致而不得不奋起,你这是为了爱情而牺牲,意义不同,而我最怕割伤之痛,我可做不到你这般高尚!”

“当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了,你也会如此的,当初你为了翊亲王学了一身才华,隐忍受苦那么多年,不是可以证明吗?”

苏馥不作声了,那是兰雪做的,又不是她!

说起来兰雪也是个为情不惜一切的人,怎么她就没遇上一个让她这般奋不顾身的男人呢?

没听到滴血声,苏馥回过头去,见华萝衣已经取好血,正拿棉布缠伤口,她赶紧走过去,抢过棉布给她包扎。

华萝衣眸中微微感动:“苏姑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馥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包扎:“这也叫好?难道以前没有人为给包扎过伤口吗?”

华萝衣眸子一沉,没有答话。

苏馥没听到华萝衣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她已恢复满脸冰寒,模样十分让人疼惜!

她轻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问她:“痛吗?”

华萝衣摇摇头,收回手,再取了块布条沾了点血,给苏馥缠上。

苏馥任由华萝衣摆布,想了想问道:“何时对贺章说找到新药代替血?”

华萝衣一边缠一边答:“等会救醒贺老将军,我便回房翻医书。”

苏馥点头:“那我今日就可以回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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