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告辞!”凤清醉笑笑,爽快的走人。
“告辞!”皇甫浅惜有些恋恋不舍,追随着凤清醉的身影。
这样的女子,如此风华,这般气度,不输男子,着实让人钦佩。
凤清醉从皇甫浅惜那里出来,心情很好,沿路路过御花园,觉得今日的花儿特别的漂亮,不由放慢脚步,多看了几眼,只是为什么眼前忽然一片花影,她立刻意识到不妙,可是为时已晚,手一松,一方丝帕无声息的飘落在地,陷入一片黑暗。
迷蒙中,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凤清醉努力的抬动眼皮,却觉得那眼皮像是被千钧的东西压着,怎么也抬不起来。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给她喂了药了没有?”
“回嬷嬷,喂下了!”
“嗯,就将她的衣服给除去,放到床上去!”
“是!”
凤清醉心中有一丝清明,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难逃,努力的想要醒来,却发现身子酸软无力,有几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不一会就觉得身上一凉,被丢到了床上去。
丫的!混蛋!
凤清醉在心里咒骂着,但是喉咙里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那群暗算了自己的混蛋离开的脚步声!
凤清醉在黑暗里挣扎,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究竟要呆多久!
——我是好戏就要上演的分割线——
“他在哪里?”落流殇仍旧是雷厉风行,不过两日的时间,那张邪魅不羁的脸上沧桑憔悴了不少。
落皇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心里很快滋生了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自己一心一意,倾尽全力的栽培他,为他的前途铺路,用尽各种手段为他扫平各种障碍,却没有收到他一分一毫的感激也就罢了,现在倒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他竟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你究竟将她藏在哪里?”落流殇见到沉默不语的落皇后,心中的戾气眼看又要隐忍不住。
果然是她!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相信眼前的女人,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沦为一个戏子,还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戏子!
“你就那么喜欢他?”落皇后幽幽的开口,语气里却是毫不掩饰的质问。
“与你何干?”落流殇不想再废话,现在他只想知道美人儿在哪里,这两天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虐待!
“事关落家子嗣,怎么能与我无关?”落皇后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声音里带着一份凄厉。
“落家的子嗣与我何干?”落流殇看着如此神态的落皇后不怒反笑,落家的子嗣?亏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出口!“皇后就不怕一个杂种再生出来一个小杂种!”
“住口!”落流殇显然是踩到了皇后的痛脚,杂种两个字每每都能让皇后发狂!
“等你荣登大宝,这天下又有谁敢将这样的字眼用在九五之尊的身上!觞儿,为了你,也为了落家,你必须坐上那个位置!”落皇后耐心规劝着,希望落流殇能够领悟。
“别人不说就不是了吗?哈哈!皇后这是要自欺欺人一辈子吗?那个位置,我从来都不稀罕!”落流殇嘴角含着讥诮,眼中的寒冰不减,说出能将落皇后彻底推进深渊的话。
“觞儿,你简直!你简直……”不可理喻!落皇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落流殇手指颤抖的说不上话来!
“他究竟在哪里?”落流殇丝毫不将皇后的气愤放在心上,此刻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人。“若是他有丝毫损伤,我不介意鱼死网破,让这里血流成河!”
落流殇说着,一步步的向落皇后缓缓的走去,那气势就像是跟皇后有血海深仇般。
落皇后看着那一身阴暗的落流殇,力持镇定,仍旧坐在位置上不动,只是没有人知道,那宽大的凤袍遮掩之下,并不是如此!
“相爷,你别逼皇后了,奴婢告诉你!”翠屏看到一身煞气的落流殇,害怕他对皇后再出手,连忙挡在皇后的身前,说道。
“翠屏,你放肆”落皇后呵斥,脸上却是气愤难当。
“皇后,你就别再和相爷置气了,那个人明明是有人今个送来的,你既然本就没有打算拆散他与相爷,又何必为了一言不合,弄得关系更僵!”翠屏听到皇后发怒,连忙跪下,解释道。
“不要说了!”落皇后似是不愿意翠屏多话,只是脸上难掩落寞!
“他在哪里?”落流殇此刻根本不管这主仆二人的这些个废话,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将他带走!
“你……”落皇后看到落流殇对翠屏的这番说辞,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气的一拍桌子。
“皇后,你这又是何必!”翠屏连忙攥住落皇后的手,一边安抚一边转身对落流殇说:“皇后怕被有心之人利用,将他藏安全的地方去了,不过他的情况很不好,一直昏迷着,所以皇后便马上命人将相爷找来了!”
“带路!”落流殇一听到翠屏说美人儿昏迷了,心一下子慌乱的不可自已,连忙命翠屏带路!
翠屏看一眼仍旧气愤,但是没有再阻止自己的落皇后,连忙应了声是,起身将屋子里的一个花瓶拧了下位置,皇后寝宫内的一面墙壁打开了一道缝隙,不等翠屏说什么,落流殇一个箭步,闪身进去。
这是一间密室,里面四角都放置了红色薄纱包裹着的夜明珠,有种朦胧暧昧的色彩,密室很大,中间是一个温泉水池,用浅黄色的暖玉铺路,无比的奢华,只是落流殇此刻根本无暇欣赏这些,目光搜索一周看到了那张大床上,此刻正躺在轻纱帘帐里面的身影!
那抹身影好熟悉,已经深深的刻画进他的脑海里!真的是他!落流殇心中无限激动,快步拾阶而下,奔到床前,并没有注意到,原先开着的石门已然关闭。
此时的凤清醉早已经醒来,原本她想要起来的,结果发现这里除了一床被子,没有自己可以穿戴的衣物,而且自己周身提不起丝毫的力气,一看就是被人灌了软筋散的样子,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骂娘的时候,石门响了,她只好迅速躺回床上,准备伺机而动!
“美人儿,真的是你!”落流殇看到凤清醉安静的躺在那里,激动的想要上前抱住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子,却冷不丁的被一只细嫩的小手,锁住咽喉!
凤清醉料想到自己被掳一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也才想到落皇后掳自己来的目的是想毁去自己的青白,制造一起皇宫丑闻,打击皇甫玉城,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落皇后给自己找的这个奸夫竟然是只好男色的落流殇!
在听到落流殇开口的那一刻,凤清醉已经觉得乌云罩顶,在劫难逃,即使自己此刻气力有限,她也完全有自信将对方杀死,大不了就是被吃点豆腐,不会太糟糕,但是那个人是落流殇,凤清醉此刻只觉得小命休矣,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落流殇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为什么美人儿会用这样的方式招待自己,虽然那掐住自己咽喉的手,力道不足以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却足以伤了他的心。
“美人儿,为什么?”落流殇不想相信,他看着此刻一手捂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凤清醉,眼中仍然掠过惊艳的美,那如同上好丝绸的黑发披散开来,遮住整个后背,一直到腰部以下,让落流殇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立刻觉得自己喉咙干干的,下身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
“美人儿,你是不是受伤了?”落流殇见凤清醉不说话,想起刚刚翠屏说他受伤昏迷不醒的话来,又见她此刻一只手拉着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子,当下顾不得什么,一把大力拉扯掉凤清醉手中的被子,想要给他检查伤口。
一眼成灾!
落流殇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心里像是被无数的车轮碾过,痛的不能自抑,这具身体,这具身体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样,明明是一个女人的身子!
凤清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此刻看着落流殇眼底的震惊,脸上毫不掩饰的伤痛,有种觉得自己真的活到头的感觉。
“你是谁?”一把甩开凤清醉钳制着自己的手,动作粗鲁,好不怜惜,落流殇阴沉的问。
不!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一定是错觉!是错觉!是错觉!他不信!
“我是谁,我想你应该去问问皇后!”凤清醉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又怎么会将始作俑者,暗中操控这一切的落皇后放过!
“你究竟是谁?”落流殇的语气又阴冷一分,身子前倾,熟悉的体香充斥在他的鼻尖,心跌入谷底!
“你退后!”凤清醉感觉到这个房间内的气味不对,伸手想要拉起被子将自己裸在外面的身子包裹住,谁知道却被落流殇暴戾的抢先一步,将被子甩到床底下去。
此刻未着寸缕,凤清醉觉得自己气势上就处于劣势,未战先败!索性不语,看看落流殇究竟会将自己怎么样!
“为什么骗我!?”落流殇看着凤清醉那双完美反而凤目,此刻她浓密的睫毛微垂,投下一道暗影,遮藏住主人的情绪。
“我并没有想要骗你,当日是你主动招惹我,将我强行带回去的!”凤清醉如实应对。微垂的眼帘遮蔽下,一双眸子却是暗中将四周打量了一遍,心中默默的计划着对自己有利的逃跑线路!
“那为什么后来不主动说明?”落流殇想起游湖那日的情形,心中的怨恨少了许多,但是仍旧不打算放过凤清醉。
“说了会如何,我想后果你比我更清楚吧?”凤清醉不答反问,语气中带着鄙视,不闪不避的迎上落流殇的眸子。
“那你就不怕我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落流殇身子又向前倾了几寸,一只手强硬的抬起凤清醉的下巴想要看清楚凤清醉眼中的神采。
“滚开!这屋子里点了催情的香药!”凤清醉觉得自己被落流殇碰触的下巴传来舒服的凉意,心中更惊,对着落流殇大喊。
落流殇看着凤清醉迅速涨红的小脸,终于察觉到这间屋子里的古怪,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该死的!落流殇惊惧的放开凤清醉的下巴,连连后退数步,将被子丢到凤清醉的身上,遮蔽住她那一身的春色。
凤清醉被喂了软筋散,身上没有什么抵抗力,药效散发的就比较快,此刻她浑身上下都浮现出一丝粉色,额间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贝齿咬紧唇瓣,生怕一松口,就发出那恼人的羞涩声音来。
落流殇的情况要好一些,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他身上红色的袍子已经被汗水侵湿成暗色,胸前的衣领也拉开了,露出结实的蜜色胸膛。
“你这两天去了哪里?”落流殇现在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看着眼前的凤清醉,心底有种想要扑上去的渴望,想起自己与她同塌而眠的那一夜,身子热的更厉害!只是他却忽略了,此刻他脑中并没有因为凤清醉是女子的这个原因而想要对她痛下杀手,只是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她不是他!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
“我一直呆在皇宫里!”察觉不到落流殇身上的杀意,凤清醉缓缓开口,能聊聊天也好,至少能多少转移一下注意力,撑久一点,或许玉城就来救自己了!
“太子寝宫?”落流殇似是想到了什么,问。
“嗯。”凤清醉原本就无意隐瞒,只是阴差阳错,此刻当然如实以告,而且以落流殇的聪慧,自己也根本说不得假话。
“你们早就计划好的,是不是?”落流殇质问凤清醉,眼中此时一片火红,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被凤清醉气的。
“别,别太拿你自己当回事,若不是你将我强行扣留在相府后院,玉城根本不会认亲!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想到这个凤清醉就有气,语气也自然不好了起来。若不是这个家伙横生枝节,自己现在恐怕早就离开西璃,回到天阙去了!哪里会想现在这个样子,被关在这里!
“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落流殇眼中难掩伤痛,落寞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最讨厌女子吗?”落流殇不自觉的问了出来,潜意识里他想将这些年心底埋藏的秘密,对眼前这个人诉说。
“我怎么知道!”凤清醉没好气的说,不明白此刻落流殇为什么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只是她可不想做一个好的听众,因为,一般这样的情况下,都是在痛下杀手之前,为了不让对方做个冤死鬼,将原因说个明白!
换句话说,知道了原因,离死也就不远了!
凤清醉不想知道原因,因为她不想死!
落流殇此时也已经被药物拿捏的十分辛苦,看到身后的温泉水池,想也不想,一脱外套就跳了下去。
凤清醉看着落流殇甩在岸边的外套,再瞅瞅外袍旁边那个露出来了的小瓷瓶,裹着被子上前想要拾起。
就在凤清醉的手指离小瓷瓶还有半寸距离的时候,落流殇快速的爬上岸,将瓷瓶拿走。该死的温泉,一进去的时候落流殇就后悔了,自己的身体泡在里面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使得药效挥发的更快了!
“那里面是什么?”凤清醉坐在岸边气喘吁吁的问。自己已经忍不住了,若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个专门爆菊的变态,自己倒是可以勉强收了他,毕竟形势所逼,自己不能等死!但是,一想到落流殇和后院的那么多男人滚过床单,凤清醉的心里就十分的恶寒,她终究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没什么!”落流殇将那小瓷瓶紧紧攥在手里,根本不想给凤清醉看到。
他在面前这个女人的眼里已经够狼狈的了,他不想让凤清醉知道自己曾经那么宝贝她给的东西。
“切!还以为是毒药呢,看你这么宝贝,估计不是,扫兴!”凤清醉说罢,吃力的起身,想返回床上,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你要毒药干什么?莫非你想毒死我?”落流殇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就觉得气闷。
“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毒死自己!”凤清醉淡淡的说。
“为什么要死?”落流殇不解的问。
“死了总好比这样生不如死!”凤清醉已经汗湿了被子,身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的像是百爪挠心,恨不得就这样死去,偏偏自己的身体此时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落流殇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凤清醉,此刻她额间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一双原本清明的凤目渲染上了薄薄的雾气,带着丝丝情欲的迷离,玉面潮红,原本就嫣红的唇瓣此时更加的红润,让落流殇不禁想起自己那夜在屋顶上一亲芳泽的美好。
舔了舔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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