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嘀咕,不过很快,她便是扫去了心中所有的犹豫,郑重地点了点头,俯首轻轻拨动了一下那逐渐开始沾染上自己体温的精巧戒指,凑到了风韧耳边,樱唇轻启,声音很轻,而且有着几抹淡淡的娇羞。
“小风韧,晚一些时候,来我的房间吧。记住,晚一些时候,而且别让其他人发觉。”
瞬间反应过来霍晓璇话中的含义,风韧轻轻摇头:“这不太好吧,这可是在别人的领地上,而且……”
嘭!
一拳砸在了他肩膀上将话打断,霍晓璇哼道:“叫你来就来,别有什么废话。好了,我先回去了。记住,沐浴干净了再来!”
说罢,她转身而去,重重将门带上。
抬手按了按自己被击打的左肩,风韧喘了口气,幸好不是右边,不然这种力度下可要伤上加伤了。
“终于把戒指给她了。可晓璇这是怎么了,看不出激动还是什么的,难不成,想用这种方法来回报我一下?嗯,肯定又是音姐乱教了她什么。不过,作为一个男人,真的能够拒绝得了自己女人的这种邀请吗?”
摇了摇头,他也是推门而出,在夜色中左手舞剑半个时辰后,才重新回来,桌上的锅碟已被清理干净,想必是天穹青龙一族的侍从所做。
按照霍晓璇刻意交代的沐浴一番后,确认了屋外没人,风韧瞬间纵身一掠换位到隔壁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几下,房门应声而开。
闪电般窜入屋内,反手将门合上,他都是无奈一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搞得和做贼一样,他与霍晓璇的关系认识的人都清楚,根本没必要搞得和偷偷幽会一般。
“我在整些什么,晓璇一时胡言乱语,我竟然也跟着神经兮兮起来。”
摇了摇头,风韧目光在屋中一扫,只见床头柜上叠放着脱落的衣物,床上紧裹的薄被隐约可以看出一个人形,很是纤瘦的身形。
“晓璇,你这到底算什么?”
他哼声一笑,随即看到那道裹在被子的娇躯轻轻一颤,沉闷地应了一声,听不清楚。于是有上前几步,想要捉弄般直接将被子掀开,但是探出的手突然凝固在半空中,目光落在枕边从薄被包裹下露出的一缕秀发上,心中也是同时一颤。
退了回去,风韧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下意识抓向了茶壶一倒,最后的一点茶水却连杯底都不曾盖满,端起一口饮尽,微微湿润了咽喉,却是令他感觉更加干渴。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是仰头一叹,缓缓说道:“想必,这是晓璇的主意吧?怪不得她刚才的神色那么怪异不自然。只是我没想到这么荒唐的事情,你竟然会同意。罂粟,出来吧。”
顿时,薄被包裹的娇躯又是一颤,一道身影从中缓缓坐起,浅粉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以风韧的视力就算在如此不点灯的昏暗环境中也是辨别得一清二楚。
“主人,我……”
……
望着眼前已经有些陌生的面孔,主座上之人的身躯在微微颤动着,瞪大的双眼中充满着不敢置信,不过很快,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之色。
“天成,真的是你吗?终于,你终于肯回来了!”
姜渊点了点头,上前几步来到那人身前,俯身单漆跪下,拱手回道:“爹,我回来了。二十多年了,看到你老无恙,也算是安心了。”
啪!
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座位上的老者眼中隐有泪光泛动,仰头笑道:“好啊,回来就好。你小子可真够可以的,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不过,虽然你从未主动联系过,关于你的事情,我可也听说了不少,将中域搅得个天翻地覆,而后更是直接执掌大权,后来甚至去北大陆大闹一番,不愧是我的儿子。”
“爹,你可能有些搞错了。那些事情说得有些夸张了,真要论的话,不是我,而是你的孙子,我的儿子。”姜渊淡淡一笑,多少却是有些得意。
没想到,他的父亲却是因此脸色微微一沉,叹道:“是和那个女人所生的吗?”
姜渊应道:“不错,我和小紫的孩子。他非常出色,比你我都更加前途无量。”
“哎,罢了罢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我又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呢?继续在意所谓的祖宗仇恨,也无法挽回这些年的痛楚。找个时候,把他们一同带过来吧,让我做个做公公的,做爷爷的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子。”
“一定。”
两人共同会心一笑,然而,那抹笑容很快就消逝。
老者又拍了拍姜渊的肩膀,哼道:“起来吧,别一直跪着。顺便,也说一说你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二十多年过去了,若是真的想回来看我,不会选择这个微妙的时机。你小子一向都是另有目的,从小开始就没变过。老实交代,到底准备来做些什么?”
“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爹你,一看就看穿了我。”
姜渊站起身来,轻轻点头。
“有好几件事情要做,心里也有准备,很可能无功而返。但是,其中有一件无论如何也必须办到。甚至,不惜触犯吾族族规。”
“你到底想做什么?”老者一惊。
抬手一举,掌中紫黑色烈焰凝为一只振翅秃鹰状,姜渊笑道:“当年,爹偷偷将极星哀泣的秘法传授与我,有了这个,这些年里我才数次败中求胜。然而,天谴遗族所拥有的最强武学却并不止这一样,不是吗?匹敌远古九族逆天级武学的强大存在,还有另一件至高功法。”
老者一笑,问道:“究竟是你自己想要,还是为他来求的?”
“这有区别吗?反正,我可以习练,他也一样,不是吗?”
……
望着床上拾起薄被挡住不着丝缕娇躯的银月心,风韧连连摇头,无奈叹道:“罂粟,你这又是何必呢?晓璇这丫头,也太胡闹了。”
“果然,主人还是嫌弃我的。明明早已是不洁之躯,却还奢望太多。晓璇她只是想帮我了却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心愿而已,主人不要责怪她。一切,都是罂粟的错。”
说罢,银月心抬手一扯随意抓起一件衣袍披在身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然而双膝还没有触及冰冷的地板,一只温热的手掌却是托在了她手臂上,一把搀扶住。
风韧又摇了摇头,说道:“罂粟,我早在几年前就和你说过,你无须在束缚在过去的悲痛之中,更不用继续为别人而活。你想要什么,追求什么,都不是奢望与妄想,尽管放手去做就好了。你是自由的,我不会阻拦。”
“主人,罂粟早已忘了如何自己一个人而活。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银月心凄然一笑,索性站起身来,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就凑在风韧身前,急忙后退,奈何才两步就双腿触碰到了床沿,无法继续拉开距离。
“如果你真的满意的话,今夜恐怕也不会答应晓璇这种荒唐的想法了。”
风韧又是一叹,凭空掏出了一只长匣,拨指一弹将其打开,只见精致的盒内静静躺着四枚形态各异的璀璨戒指,而在它们旁边,还有一处空缺的位置。
“还记得这个吗?当初我让你去南大陆订做的。晓璇,兰瑾,音姐还有轻柔各一枚,剩下的最后一枚,是我为你准备的。也许是我不善表达,也许是我太过迟钝,也许是我……哼,明明有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一直陪在身边,却不知道珍惜,是不是太笨了?”
说罢,他拾起其中的一枚,缓缓递出在银月心面前,笑道:“能不能,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请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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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五十一章 问心真意
噗!
银月心再次跪在地上,裸露在外的雪白双肩不停颤抖着。
“主人,罂粟不敢。”
“我没问你敢不敢,而是愿不愿意?这些年来,陪在我身边最多的,不是晓璇,不是轻柔,其实是你。多少次共同浴血,多少次一齐从修罗场中杀出。而且在我那段失忆的时间里,虽是兰瑾一直照顾我,可最后一段,却是你在舍命保护着记忆逐渐恢复的我。”
将戒指递到银月心眼前,风韧俯下身子与之持平,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绝非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资格什么的,而是心里不情愿。我承认自己过于贪心,竟然一个人占据了那么多好女子。若是罂粟你能够找到更好的归宿,我真心祝福你。”
“主人,我……”
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风韧温热掌心里的那枚冰冷戒指,银月心还是摇了摇头,在她看来,无论对方怎么说,自己都不配拥有。
然而,风韧却不给她将手抽回去的机会,一把抓住那冰冷的纤纤细指,直接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而后邪异一笑:“之前的话收回,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只好用强了。我是你的主人,我的命令你必须遵从,你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别想逃。”
双目圆瞪地看着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银月心恍如梦幻,曾经无数次幻想的场景,想不到竟然真有一天能够遇上。虽然,在她那虚无缥缈的美好梦境里,应该更加温馨才对。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主人,罂粟答应你,一生一世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双手重叠按在胸前,银月心满脸羞红,心中怦然跳动着,好似一只小鹿在乱撞。
其实,她又哪里想去拒绝,只是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那么,是不是该换一个称呼了,继续叫主人不太合适吧?”
按在银月心双肩上,风韧运劲一提,将她跪下的娇躯直接拎起站立。
然而,银月心却是摇了摇头,很是爱惜地抚摸着那枚戒指,轻声说道:“不,主人就是主人,这一点永远不变。另外,这枚戒指我能不能……只在和主人单独相处的场合才戴?若是让别人看到,怕是……不太好吧?”
“不行。为何要遮遮掩掩?你同样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连这点待遇都没有呢?”
风韧霸道地说道,而后双臂一环紧紧一搂,将女子仅仅披着一件衣袍的娇躯拥入怀中,俯首一低,直接夺去了她的樱唇,贪婪地吻着。
双眼微微一眯,隐有泪光流下,在银月心眸子里掠过的却是一丝淡淡的喜悦与满足感。
这些年的奢望与等待,没想到真能收获结果。
……
月夜下,屋檐上,寒风瑟瑟。
独自一人抱腿坐着,霍晓璇一脸的纠结,嘀咕不停。
“真不知道,小风韧和罂粟姐现在怎么样了。明明都那么喜欢对方,却是一直没有表示,也只好这样推他们一把了。话说我到底在做些什么蠢事,竟然把舍不得的他往外推,明明小风韧已经够花心了……算了,仅此一次,若是他再敢有下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他!”
连连摇头,最后又是一声叹息,她纵身落下,回到了走廊上。
夜已经深了,只是自己的房间显然不能回去。
索性,霍晓璇踏入了风韧的房间里,这里自然空无一人,躺在略带凉意的床上,她闭上双眼叹道:“以前总是不自觉钻到小风韧被窝里,想不到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却还是要这么做。”
入睡之前,她好看的双眸又一次睁开,嘻嘻笑着再次玩弄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一脸的满足。
“嘻嘻,我是第一个,小风韧果然还是最在意我的。这下,我都似乎可以看到风轻柔那家伙失望落寞的样子了,嘿嘿。”
……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银月心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依旧是一片昏暗的漆黑,不同的是,在她身旁,熟睡中的他给自己带来了无限的温暖。
“主人,罂粟很满足,真的。”
微微一笑,她轻轻吻了一下熟睡中的风韧,同样带着淡淡微笑的他脸庞上根本看不出平时那种不服输的刚毅,此刻有的只是温柔。
不着丝缕的娇躯缓缓坐起,银月心蹑手蹑脚地走下了床,步伐显然有些不太自然,来到小桌旁边伸手一抓茶壶晃了晃,却是发现根本没水剩下,皱了皱眉,反手不知从何处掏出的两枚药丸直接送入了嘴中,干咽吞下。
转身之刻,她浑身猛然一颤,赫然看到风韧竟然坐在床上,目光望向自己这边。
“罂粟,你在做什么?刚才,吃的是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银月心回道:“主人,能不能别问?”
“可以,不过给我一颗,我让人去查查,自己找答案。想必,你不会只有那两枚吧?”风韧双臂环胸,显然不愿就此罢休。
无奈一叹,银月心放下的双手按在自己毫无赘肉的小腹上,轻声说道:“上次使用过了精灵族的灵春泉水中,我不仅仅除去了体内的余毒,治好旧伤的同时,也是重新恢复了上天赐予女人的独特能力,孕育后代的能力。只是现在,我绝对不可以怀孕,虽然能够帮上主人的地方不多了,但是也要保证自己有限的战力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才行。所以……”
“那样的丹药,不要再吃了好吗?”
风韧一叹,走下床将一件衣袍披在了银月心雪白的**上,轻轻摇头。
“对,其实我不该问的。你一直都在为我付出,可是刚才,我竟然怀疑……”
主动扑入到风韧怀中,银月心合上双眼,轻语道:“主人,待到一切都结束后,你想要几个孩子,罂粟都愿意,好吗?”
……
次日,风韧刚出房间的门,都看到一脸幽怨的霍晓璇立在那里,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而且从她略带疲倦的双眼来看,显然昨晚睡得不好。
“晓璇,可真早啊。”
这样的见面很是尴尬,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为好。
“是挺早的啊,没想到,小风韧你精力不错嘛,这么早就能起床了。”霍晓璇嘻嘻笑道,但是那抹挂在嘴角边的微笑却是让风韧看的心里有股莫名的寒意。
而后,她更是直接凑到了他身前,用一种根本听不出真正情感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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