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答案很简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贫道好奇罢了。”蔡道说完,转身朝着宋神宗躬身问道:“陛下,贫道斗胆想要问您一个问题。”
“你问吧!”宋神宗没想到小赵泌居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而蔡道居然又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陛下,贫道听人说,蔡伯偂秃握家谎际遣坏绞昃筒渭油邮裕涣轿幌然孰贩馔砍錾淼摹!
“不错。”
“那么,贫道假设,方仲永如何生在您的治下,如果他在成名之前或者刚刚成名的时候,就进京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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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童子试的话,您会不会给他和蔡伯偂⒑握枷嗤拇瞿兀俊
“这个……”蔡道的话,不但难住了宋神宗,也把石得一、赵泌和赵佣都给难住了。
这个问题之所以难回答,是因为牵扯到了宋仁宗和蔡道的外祖父王安石。
一直以来,方仲永给知道他的人的印象,都被王安石那篇《伤仲永》给固化了。从这篇流传千古的文章中不难看出,王安石的论点就是,方仲永从一届神童堕落成为平凡的百姓,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就是因为方仲永那个贪财而没有见识的亲爹。
一个‘伤’字,刻画出了方仲永既悲情,又可怜的脸谱式的热人物。
可是,方仲永堕落了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有人向蔡道这样,从这么独特的角度真正地思考过方仲永的遭遇。
其实,方仲永之所以跌落凡间,他的父亲固然有错,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宋仁宗和当地的官府没有真正的重视这位神童。
宋仁宗没有重视,也许是因为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见识了过蔡伯偂晟俪擅疵挥惺裁凑嬲谋臼拢裕允裁瓷裢揪筒恢厥印
可是,何正臣呢?
他也是年少成名,可无论是文才,还是做官的能力,也只能算是中人以下的水平。宋仁宗却亲手为他作词,可见,君臣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从这两点,就可以看出,很可能在方仲永刚刚成名的前几年当中,宋仁宗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直到王安石写出这篇文章,方仲永已经是个凡人了,谁又会关注一个失去了才气的人呢?
考虑了一会儿,宋神宗还是对这三个孩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如果在本朝真得有方仲永那样的神童的话,朕当然会敕封他同进士出身。当然,你小子就是在有才,朕也不会给你同样的待遇的。你那笔臭字和并不工整的打油诗比当初的方仲永可是差多了。”
“陛下,贫道自己的缺点,自然十分清楚,也从没有妄想过。”
“小道长,你还没有说为什么回去拜访他呢?”
“你……”蔡道没想到自己的答案并没有让赵泌满意,只好继续胡编道:“那好吧!王子殿下,贫道拜访方仲永,第一的确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第二是想拜托方仲永一件事。贫道是想通过这位年龄很大且已经过气的神童在乡间的名声,推广蔡家种田的技术。既可以让他扬名乡里,又可以通过民间的力量,将蔡家种田的秘诀传播到全天下。”
“陛下,您设想一下,如果当初在仁宗皇帝治下,从一个神童变成了凡人,而他又在您的治下重新变成了一个既有学问,又能够造福乡里的大贤人。那么,江南西路的百姓们会如何看待方仲永,有如何看待您呢?全天下又如何看待这样的事情呢?”
果然,宋神宗就知道蔡道实在胡扯,不过,他这话,不管是谁在皇帝的位置上坐着,肯定都会听得心情愉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小子,说吧!你又有什么要求啦!”宋神宗一听蔡道恭维自己,就知道他必有所求。
“陛下,臣的这个要求可能有些僭越。不过,这可是您先提出来的,皇帝陛下您金口玉言,想必不会反悔吧!”蔡道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宋神宗居然先给了自己承诺。
“说吧!”
“贫道斗胆,请您给金溪县赐一个好的知县。方仲永即便再有名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名声已经出不了乡里了。所以,推广起来肯定会非常缓慢,而且,如果在碰到当地官府责难的话,说不得会起到反效果。如果是这样的话,贫道非但没有帮到他,反而会害了他。毕竟,治政之本,在于知县。”
“哦!治政之本,在于知县,说得好啊!”蔡道最后的这句话,命题实在是有些大,让宋神宗沉默地感触了很长时间之后,这才出言赞叹道。
这之后,宋神宗还将这句话亲手写在了勤政殿的屏风上,以供自己时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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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 苏门六学生
这之后,宋神宗还将这句话亲手写在了勤政殿的屏风上,以供自己时时观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这个小子,净给朕出难题。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僭越的要求。”宋神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不过,鉴于你这个要求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朕答应你了。”
宋神宗在心里面想着:小子,你也不要太得意。便接着说道:“朕看不如这样,不如把王巩掉到金溪县当这个知县如何?”
可惜,蔡道并没有上当,这种事,提出来就已经非常过份了,更何况他一个小孩子哪敢在官家面前轻易推荐人选啊!之前的蔡玄、张叔夜和宗泽,一个是他的堂兄,虽然不是什么历史名人,可见过几次面,也算是了解一些他的秉性,其余的两个人都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牛人,即使蔡道这个历史文盲也听说过他们两个。更何况,这三个人选还是通过孙觉老爷子才被举荐上去的。
“陛下,您愿意继续折腾王巩王知县,那是陛下自己的事情。不过,王大人到任好像到任还不到半年……”剩下的话,蔡道并没有说出口,可意思已经在明白不过了。宋神宗既然已经不打算追究乌台诗案,那就不能继续调整王巩的官职。
宋神宗知道,如果自己真得这样做的话,就很容易给人留下眦睚必报的印象。更何况,王巩本身的罪责肯定比不上苏轼这个主犯。
“好吧!小子,不如你也给朕举荐上几个贤才,如何?”
“陛下,您就不要继续斗贫道了,贫道连字都认不全,有从哪里认识什么贤臣啊?”
“让你说就说。那个张叔夜和宗泽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朕不知道啊?”宋神宗有些生气地责问道。
“什么……”蔡道听了宋神宗的话大吃一惊,自己好心好意给孙觉举荐的人选,居然就这么被老爷子给卖了,而且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解释,难道告诉宋神宗,自己是个穿越人士?
经过左思右想之后,蔡道决定,还是将这件事推到那个莫须有的师傅身上,说道:“陛下,贫道当初也就给孙老爷子举荐了三个人而已,一个是蔡老相爷的儿子,另外两个人却是梦中梦到的,在梦中,这两个人可是像寇准那样的宰辅之臣。”
“那你怎么不直接举荐给朕呢?”
“陛下,贫道这不是怕吗?再说了,贫道就是说了,您也信了,可是,他们如今无官无职,又没有考中进士,又如何能够让朝中的百官满意呢?还不如举荐他们到孙觉老爷子的属下办事呢。”蔡道不无委屈地辩解道。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宗泽年纪稍大点,二十七八岁,有志于边事,二十岁之后,一直都在边疆游历,可他在33岁的时候才中的进士。没有蔡道的突然举荐,他还在外面飘着呢?
张叔夜今年才刚刚二十出头,他出身官宦世家,长大后以祖荫刚刚入仕任兰州录事参军没有多长时间,一个荫官出身的人,不知道要熬多长时间才能被高高在上的皇帝知道这个人。
谈到人才,蔡道实在是忍不住向宋神宗抱怨了起来:“陛下,像宗泽和张叔夜这样的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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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难寻。可是,治政能力稍差一等的人才并不少,其实,这些人一直就在您的治下,可就是因为出身、磨勘和党争,有很多这样的人被埋没了。”
“哦!你直说,让朕知道一下那些被朕埋没的贤才。”石得一觉得蔡道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一直再给他使眼色,可是,蔡道好像根本就没有觉察到似得,这时的宋神宗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说道。
“陛下,贫道听闻,民间有一个苏门六学生的传闻,后来,贫道进京之后,才知道,其实应该是五学生才对。比如已经中了进士,却一直在地方上磨砺的两位,黄庭坚和张耒。
这位黄大人可是因为真正的神童啊!据传,他在七岁曾做过一首牧童诗:“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长大后,他的诗文可以和苏大胡子齐名,听闻他如今在太和任知县,官声如何,您一问便知。不过,千万不要蔡相爷和章相爷,这两人可是和苏大胡子不对付啊!
张耒这个人更惨,熙宁六年中进士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一直在县尉和县丞这样的官职之间打转,而且这七八年间还不是在一个地方当官,贫道听闻他为官清廉自守,多次各地转官,凭着微薄的俸禄让他家境每况愈下,经济拮据,生活困窘。
晁补之,元丰二年的进士出身,如今还在澶州任司户参军,官声怎么样,这贫道倒是不清楚,可是,贫道听说,他当年参加开封府考试和礼部别院的考试的时候,全都得了第一,您也亲自褒奖过他。他即便当不了亲民官,到国子监当个教授也可以吧。
最后,还有一个陈师道,他其实曾巩的学生,年轻的时候,曾经得到过苏大胡子的指点,所以,才被传成了苏大胡子的弟子。就在去年,曾大人可是亲自向您举荐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史属员罢了,居然就因为他是布衣出身,结果没有被接纳。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这个陈师道还是官宦人家,就是荫补也能给他补一个官职啊!”
说完陈师道,蔡道的话戛然而止。
苏门六学士,被蔡道说成了苏门六学生,是因为还有两个人没有中进士呢?学士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用的。
“喂!副总管大人,怎么不说了,你刚才不是什么六学生吗?怎么只说了四个人,你可不要欺负本王不识数啊?”小赵佣正听着高兴,蔡道突然听了下来,他便急不可耐地站出来责问起蔡道来。
小赵佣的话,也把宋神宗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所以,也没有责怪小赵佣的失态之举,心中只是奇怪,他这个儿子年纪虽小,可为人一直都很沉稳,怎么一遇到蔡道就像换了一个人呢?
“陛下,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刚刚年过三十,虽然有才,但事科举太晚,已经名落孙山两次了,‘山抹微云’这首词,您听过吧!还有一位年纪尚青,提早告诉您,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不是蔡道不愿意说,而是剩下的这两个人不适合当官。
在苏门六学士中,李廌年纪最小,没有经过科举的磨练,起码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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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 安排
在苏门六学士中,李廌年纪最小,二十刚出头,没有经过科举的磨练,起码在这个时候,他并不适合当官,尤其是亲民官。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诗言志,歌咏言。
秦观这个人,在苏门六学士中,传闻不少,名声也仅次于苏轼。可是,作为苏东坡的弟子,一代豪放派词人宗师,他的学生也就是秦观本人却是婉约派词人的大家。
从秦观的词中,几乎无处不是‘淮海秦郎天下士,一生怀抱百忧中’。蔡道觉得,这个人就适合和柳永一样,奉旨填词就行了,当然,比起品性来,秦观还是比柳永略强一些,让他当个国子监教授也挺不错。
至不济让他当几任知县,唯独就是不能让他当更大官职的亲民官。
山抹微云,这首词虽然比不上苏轼那些极为出名的词作,可是,比较那是一代词宗。秦观的这首《满庭芳》相较于其他人的作品来说,实在是太出名了。
宋神宗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山抹微云’君呢?
对于蔡道刚才故意没有提起的这剩下两个人,此时的宋神宗和小赵佣在心中都还是认同的。所以,并没有继续在追问下去。
“陛下,您既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贫道这就告退了。”蔡道见众人都不说话,便请示道。
这已经是第三次要离开,前两次都被人搅了局,蔡道现在非常想要离开这座让人压抑的宫殿。
“嗯!你们都下去吧!”宋神宗挥挥手,有些疲惫地说了一声,又低声吩咐石得一,道:“去,查一查。”
“诺!”石得一闻言,唱了一个诺,就立即转身匆匆离开了勤政殿。
查什么,宋神宗虽然并没有说得太明白,可石得一跟得时间久了,他自然明白官家的意思。
查,黄庭坚的官声,
查,张耒,特别是这个张耒。
为什么这么一个勤勤恳恳、清廉自守的有才之士,却一直只能在县尉和县丞的位置上兜兜转转,始终都升不上去。这还是在宋神宗熙宁年内亲取的进士。
如果真是这官做得差,还情有可原,就是罢官免职,别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可是,这么一个官员,如果真像蔡道所言的那样,到目前为止居然连一任知县都没有能够当上。
事实上,一个为官清廉的官员,他即便没有什么治政能力,他就是一个好官。这其中要是没有党争的原因,说出来,恐怕当朝的执政们和吏部尚书自己都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
晁补之,这可是他宋神宗亲自看好的人,元丰二年的进士,三年过去了,现如今也的确是到了该给他升值的时候了。一个司户参军,官名虽长,权柄也不小。可这个官说穿了就是个辅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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