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英张狂地笑,只要顺利解决了陈东,接下去他要从包围圈里溜出去,对于一个武功已经到了能躲避子弹的人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若论武艺,只怕在场的仅有陈东可以和他有一拼。
暗器击中了陈东,直接将他从空中射歪了方向,犹如风筝一样,陈东飘向了旁边的草丛。
“草,这么阴,还好有防弹衣。”武士英的力道极大,这暗器更是他的绝活,陈东愣是被他给射飞,那力道打在身上却也让他有些喘不过去来。
陈东躺在草地上也并不起来,武士英见这情况,虽以为他已死,可还是多留了个心,慢慢地靠了过来。
“哼哼,没有人能从我的飞针之下逃脱,就算是天王老子。”武士英就在陈东一两米旁盯着他看,看不出陈东还有什么生命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正在他满心得意,陈*然从地上一个急速的挺身,他以双手撑地,两脚踢向武士英的下巴。
武士英并无防备,陈东的这一下“诈尸”出乎意料,他只化去了陈东一脚的力道,另一脚正中他的下巴,他被踢飞在地,嘴角泛出鲜血。
“你原来没死,那我就再送你上西天。”武士英从地上爬起,手飞扬几下,突地又有两根针高速飞出。
有了经验,陈东就地一滚,闪过飞针的同时拿起那被踢飞的手枪。
陈东毫不迟疑地对着他连开数枪,“你个东方不败。”
武士英马上反应过来,快速躲到大树后面。
林子很安静,两人打斗的声音格外清脆,各自的神经都绷紧,高手间的对决,稍一疏忽便可要了自己的命。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陈东杀了武士英的亲哥哥,这个仇不可能化解,而即便武士英不来找他,由于双方站的队伍是对立的,陈东也会去找他,更何况他还来总理府杀了他七个人,还扬言要杀光他身边的人,小敏就差点出事。
安静幽深得有一些恐怖,陈东从旁边绕到大树后头,却发现武士英已然不在,又向远处看去,正见他已经向出口跑去。
陈东追了上去,己方已经拿好枪支等待着武士英,只要自己在后头将他逼进去,那任凭他武士英武功再高也枉然。
将枪膛打开,陈东装了满满一个弹夹,这也是为了防止武士英到时候狗急跳墙,自己真和他打起来,没伤筋断骨只怕也得脱层皮。
追赶着来到一处空地,陈东知道在往前就能进入己方的伏击区了,武士英似乎也有所察觉,陈东便连连开枪,逼迫得他只好继续往前冲。
这已经是条死路,在尽头埋伏着三十来条枪,茂密的树林挡住了武士英的去路,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败了,可他还想活命以图东山再起,心里对陈东的恨意让他不自主地咬牙切齿。
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随后是死寂一般的沉静。
陈东只在路口等着,他相信没有问题的话,武士英还是会灰头灰脑地原路返回,那时才是自己发挥作用。
可陈东左右等都不见人,他马上意识到肯定出事了,随即加快了脚步向着路的尽头赶去。
林子的尽头是一处空地,一处刚刚开垦出来的空地,地上倒着刚刚被一刀砍下的松树,在青色的松枝上又躺倒了十几具尸体,血还在汨汨流淌。
武士英还在拼杀,见又有人走近,用舌头将溅在脸上的鲜血舔了舔,一脸的冷笑。“是你害死了他们,哈哈。”
看着倒下去的人,陈东的神经一震,这一些人他都很面熟,可现在竟然离开了,武士英的手上也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把刀,靠着它,他将他们拦腰砍断。
陈东的眼里放射出仇恨冰冷的光芒,他来自现代,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躺倒下去的都是自己兄弟。
武士英此刻的光景活脱脱一岳不群,左手拿着飞针,右手又挥舞着刀。
说时迟实则快,他就像杀猪一样又捅死己方一位,而己方人显然并不惧怕,他们都是陈东在之前湖北大饥荒中救下来的,除了报恩,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陈东大步上前,快速开枪,武士英飞针不断,好几针射在陈东身上,虽然防弹衣挡住了它的穿透,可是那股尖锐刁钻的力道还是让他痛苦不已。
武士英也终于明白过来陈东身上的特殊,不过为时已晚,虽然他躲过了好些致命的子弹,可还是有几颗子弹陷进了他的腿部、腹部,胸腔。
两人终于近身,武士英手上的短刀威力,平时一般藏于小腿外侧,刚刚一进入埋伏圈,以遭受两颗子弹的攻击做代价,他顺利地近了身,靠着这把短刀劈开躲于树木,近身搏斗于五组精锐成员。
陈东在各个出口都布置了人,可像这样的“小布袋”,五组的成员并不多,实力也并不是最强,五组各组组长亲自坐镇的也远不在这边。
另一边,天鹰仗着人多却不能占到便宜,死伤过大,屁股后头还有这么多敌人拿着枪指着,心理防线早已崩溃,他们纷纷鬼哭狼嚎一般地逃出来,这下可就进了陈东事先布置好的大布袋。
五六百号“全副武装”的天鹰精英人员,如果论单打能力,个个都不输E组杀手组成员,可是现在进了大布袋里,除了投降便只有阳关路可走了。
“我投降,投降……”负隅顽抗了一阵,这支袁世凯赖以为傲的组织便纷纷投降,一些还在反抗的,或者枪杀投降人员的,则是被就地处决。
回头说陈东,场上只剩下陈东和武士英两个活人,两人彼此靠近,武士英毫不迟疑地挥出凌厉的一刀,他没往陈东身上披,而是向着他的头颅。
陈东抬起手臂,以肘碰向武士英的手腕,自己的身形则由于受力太大而些微歪了下。
手中的枪子弹已用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手枪也很难发挥威力,陈东索性将它扔了,一个滑步直到武士英左侧,又以寸劲击向其腰侧。
武士英见短刀不能发挥出作用,又迅速转换刀向,将短刀刺进了陈东放于前面的大腿。
陈东并没有穿防弹裤,短刀直接刺穿了他的右腿,在另一面带着血滴寒光闪闪。
“今天你必死。”陈东忍着剧烈疼痛,以右拳头猛烈轰向武士英太阳穴。
在这一刹那,武士英又想以飞针刺瞎陈东双眼,却在要碰触的时候整个人飞了出去。
陈东这一下奋力的打击对武士英伤害颇大,他一倒地便口吐白沫,抽搐了好一阵愣是爬不起来。
陈东右腿上还插着那把短刀,右腿血流如注,加上剧烈的疼痛,这会儿却已经站立不住,他也倒了下去。
武士英并没有死,陈东知道这要是让他重新恢复过来,在己方人马赶到之前,那自己可就要等着任他宰割了,他艰难地爬向武士英,准备拔出短刀结束这一切。
可当他到了近前,那武士英还未见动静,突然,陈东感到胸口传来阵阵剧痛,那是后背遭受到好几下猛烈打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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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同性恋应桂馨(求红票!)
陈东回过头,他的意识在破碎,虽然防弹衣挡去了子弹的锋芒,那结实的力道,在近距离之下,却教他的骨头被一根根打断。
他看着身后的人,他穿着革命党的军装,却又蒙着面。
陈东的意识在模糊,很快就晕了过去,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真的还能活吗?
那人带着武士英离开这里,然后,陈东眼前一黑再看不清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李俊和王远胜才赶到,五组的成员也都赶到,场面乱作一团。
陈东被送往医院救治,己方在这里牺牲了三十个,没有找到武士英的行踪。
“他居然这么厉害,以一人之力杀了三十个精英,还伤了陈总理。”一个革命党军官模样的人道。
革命党的军队在陈东尚未倒下去之前便已经到来,只是所起的效果并不大,这会儿五组已然取得全面胜利。
“这个人叫武士英,之前用他的兄弟来假冒,现在他要回来报仇了。”赶来支援的革命党内部大体开了个会议,“要说陈总理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可能活?”
“是啊,陈总理贵为总理还能身先士卒,真是可亲可佩,只是未免太过事必躬亲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却有个人自始至终未发话,末了,他才说了句,“这事闹得有点大,总统不知道清楚吗?”
他很清楚陈东是怎么受伤的,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那样近距离的子弹竟然没有令陈东当场死亡,“难道是没有伤到要害,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实在想不明白,便也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道:“相信陈总理不会有事的,总统一定很为他着急。”
他是同盟会的,早年曾经跟同盟会的兄弟生里来死里去,只是现在已经背叛了革命,投效了袁世凯。
等到处理完场面,大家都离开了这座小山,他才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在一处茅草遮盖的地方拨了起来,一见里头没有人,心里便更是着急。
正在这时,后面却传来了个冷冷的声音,“我在这里。”
“士英啊,真是你啊,你没事那就好。”他回过头看到武士英已经可以站起来,一脸的希望。
要知道他一将武士英救下来,为了隐藏身份,只是草草地拿了些茅草将其盖住,生死听天由命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别再纠缠着我。”他走上来亲热一般抓住武士英的手,武士英一把推开他。“现在你倒是先给我找家医院,还有玩没玩。”
武士英虽然从被陈东的那奋力一击中清醒过来,可是身体却依旧虚弱,他的身上还存留着不下五个的子弹头。
“我真该死,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于是他就带着武士英回了自己在南京的一套秘密房子,将其安顿好了之后又去请了大夫前来为他治疗。
过了一天,南京城内除了追捕武士英的通告就是有关陈东病危的消息,武士英身体素质非同常人,子弹挖出来之后更无什么危险,在床上就想着东山再起,再去找陈东算账。
“袁总理那边我已经汇报过去了,虽然总理很痛心,可是只要你还活着,那他就放心了,没什么事。”这人对武士英说道。
“那陈东不是在医院吗,我这就去将他杀掉。”武士英虽无大碍,但是严重的伤势依旧令他卧床不起,这人只得再劝说道:“现在去只怕是去找死,那陈东的实力你我也看到了,天鹰现在又失去了在南京的势力,我们根本斗不过人家。”
“那难道就这样躺着?”
“躺着?恩,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会抓紧联系黎副总统,他现在算是被陈东控制了,你抓紧时间养病,到时候将黎副总统救出来了,我们才能和他们相抗衡。”他的目光里放射出一股阴毒。
……
陈东此时正在医院,医院外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孙中山也亲自来看了下,在那个医术尚且不怎么发达的时代,肋骨断掉是件比较麻烦的事,索性这个叫邱一龙医生的医术还算高明,是去日本留过医学的。
日本在1840年的时候,比积贫积弱的中国还要糟糕,可是却在1868年通过明治维新发达起来,而明治维新的成功很大程度又和日本的医学有着莫大的关系,正因为如此,就连鲁迅都也曾到日本求过医,后来发现医身体救不了国人,医灵魂更重要才专心创作。可见,日本的医术实在不赖。
“陈总理是被人从背后用子弹射击的,那人一共发了九枪,有无根骨头断裂掉,至于他之所以不死,跟他穿的衣服有着极大关系。”邱一龙分析道。“现在国外比较流行的是手术,可是他的肋骨断成这样,估计世界上最顶尖的手术医师都没法对他的伤进行手术。”
“那,医生,你一定要救活陈东。”小敏听着陈东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心里的忧虑又加深了。
“肋骨断了一般救治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终身残疾的事情倒是时有发生,没法儿接上。”如果是断了一两根的,邱一龙还是有办法的,像这次五根的情况,在他看来就是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南京的局势并没有因为这一次争斗而发生多少影响,但是这场事件却是袁世凯和国民政府从暗斗到明争的一个导火索。
陈东又昏迷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一大清早他才醒来,小敏已经过来床头照顾他,他睁开眼的第一视觉印象便是她。
陈东想要说话,可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就像高位截瘫一样被绑着,脖子上也困着一大推棉布,说了话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回事?我,我这是怎么了?”陈东的嘴唇在动,却没有声音,小敏看着,却是激动高兴非常,“陈东,你终于醒过来了,对了,我马上去叫医生。”
陈东看着她像小燕子的身影,心里产生阵阵温暖,自己在民国没有亲人,似乎只是为了某种目的和利益才生存着,现在更是落得个这样的身体,心里的孤寂更是深沉,可有小敏,他却感觉好受多了。
邱一龙不一会儿就进来,他带着个近视眼镜,认真而负责地为陈东检查起来。
“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啊,清醒是清醒过来了,不过以后要站起来只怕没那么容易了。”邱一龙将小敏带往一旁说道,“你应该想办法去做好他的工作……”
小敏听了不住地点头,眼泪欲哭无泪。
陈东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地听着,“开玩笑,终身都站不起来?那我不是成植物人了?天啊,这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穿越过来,要好好地干一番大事业,难道老天就这样对待我?”
“不,不可能,我的穿越不可能这么倒霉,”陈东不愿意相信,他倒是想找医生谈谈,自己都怎么了,怎么可能一辈子卧床不起。
陈东强烈地想要说出话来,尝试了几下失败更激起他的斗志,终于,他说了出来:“医生,你倒是来跟我说说,我怎么要一辈子卧床不起了?”
陈*然的一言倒是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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