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孙仪一个人在里面,想到后院玉棺中那诡异的骸骨,苏青不由心急如焚,但她跟本无法破解院门外的阵法!无奈之下只有硬闯进去,以期触动禁制引起孙仪观注,然后放她进去。
想到这里,她凭着直觉朝小院大门而去,谁知竟然顺利的进入院中!
一进入院子便感觉到一阵阵的阴凉之意,光线也徒然一暗。定睛一看:原来院子已被一层薄薄的黑烟笼照其中!
她信步往向院走去,越往前行那阴冷之息越重,可能是听到动静,后院传来孙仪疲惫的声音:“你回来了?”
苏青心中一癛,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脖子里的平安符,朗声回道:“你到底想怎样?周家人已全部横死,难道还无法平息你心中的愤恨?”
她话音刚落,一阵浓郁的阴气挟怨冲来,苏青不由后退几步,谁知那阴气堪堪在她面前停下。一个尖利的声音直刺入脑:“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青暗自将心法念一遍。才压住心头突然生出的暴戾之气,淡淡道:“因为我肯定刚才说话之人并非孙师兄,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不是他只能是你!”
“你师兄?以为拿着镇邪盘就能对付我了?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一团凝成孩童状的黑雾飘到她面前叫道。
由黑雾凝成的小脸。怨气冲天。面目扭屈不堪。脸在眼睛位置的黑洞,直直的盯着苏青,让她不寒而粟!
但一想起他曾经的遭遇。小小年纪为护母被嫡亲祖母失手害死,不由心生怜惜:“你是周家长孙吧!我知道你死的冤屈,但——”
那黑雾凝成的阴灵突然向她冲来,口中尖啸:“你懂什么!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娘被那两个贱女人折磨死的!还我那两个未出世的弟弟!”
苏青感觉巨大的怨气犹如实质般将她包围,心头一紧,一阵阵绝望,悲伤,不甘,暴戾,等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她咬紧牙关,守住灵台一点清明,心里默念乔晓嘉教给她的清心咒,以护住本心未沦陷!
那阴灵尖啸半刻钟方停,苏青却感觉像过了数载之久,平生所遭遇的不平,艰辛,痛苦之事如同走马灯般,不停在心头掠过,一遍比一遍更加深刻!
“你难道平生无所怨?”那阴灵停在她面前好奇的问道,接着它又自豪的说:“你那个修士师兄还没能躲过我怨气呢!你,平生真的过的很顺遂?”他语中竟然有丝羡慕的意味。
苏青暗自苦笑,谁一生会过的顺风顺水,不过是有些人心宽罢了,就是她自已,只入道这一途,就比别人多许多坎坷,但是相对凡人而言,她确实深受上天眷顾!
想到这里,她稳住心神,心窍渐渐清明,看着那面前的阴灵从容道:“任谁的一生都不会无一丝遗憾,真正的一帆风顺,你的遭遇的确让人呃腕,我只从别人口中得一鳞半爪,你能祥细跟我说说吗?”
果然,在她的诱导下,那阴灵谈起他短暂的一生,以及不为外人所知道周家内幕:原来,他的死并非是意外,而是其父的小妾精心谋化,而他所谓的祖母,早已被那妾暗中以邪法控制!
听到这些,苏青激奋的心情平静不少,被外人所害,就比亲人相惨让人更容易接受!
那小鬼不像其祖父找来的那些道士那般排斥,厌恶,又对他极为忌惮,反而,很同情他,堪到理解他,而不是一味的像法镇压毁灭他,不由对苏青心生好感,身上的怨气消散许多!
他面对苏青时,不再尖啸,语气也慢慢平静下来,当苏青质异他不像三岁多的孩子时,他堪至如普通童子那般争辩:“我死的时候已过了四岁生辰,到如今又过近两年,如今六岁啦!自然不像三岁小儿那般幼稚!”
见苏青微笑不语,怕她不信,忙解释道:“其实,我本来就比一般小儿记事早,我母亲说我比一般孩子早慧!”本来很自豪的样子,但一说起母亲,声音不由尘锐起来:“她说慧极必伤,可若不是我早慧,只怕她早被那两个贱人害死了!我最后还是没能救她!”
说到这里,他突然戾气大增,怨气翻滚,声音徒然拔高:“那个女人是妖怪!对,她是妖魔,会邪术,我曾跟祖父说过,可他不信!你一定会相信我的,是吧!”说着说着,他尽户绝望的问苏青。
“我相信你,把你想说的都告诉我吧,我会帮助你的!”苏青语气坚定的说道。
只见那阴灵凝成的孩子慢慢清晰起来,身上的阴气也淡很多,已经可能隐约看的出五官,很灵动可爱的模样。
可能感觉到苏青的善意,他慢慢收敛起萦绕在苏青周围的怨气,缓缓从空中落到地上,并有些顾及的向后退却几些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器灵作崇
在距她一丈远的地方停下开口道:“父亲的娘一直都不喜欢母亲,她总是暗中找我娘的茬,这些我一直都知道,然后想办法告诉父亲让他去救娘!
这孩子得有多恨其祖母,提到她时竟然以父亲的娘称之!
他试着向苏青靠近一些,接着说:“我从出生六个月后就记事,不足十月便可开口说话,母亲怕被人非仪,便让我藏拙!”
听到这里,苏青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三四岁的孩子,竟然如此聪明,不但出口成章,且说话有条有理,纵然一般及冠之人也没有这份从容!
原来却是天生的神童!思及此,苏青不禁心生怜惜,面上也柔和不少。
那阴灵本欲再前行,但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不能再靠近一毫!他试着开口问苏青:“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苏青立刻点头坚定的道:“当然,若是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不吝出手!”
那小鬼在她面前站定,接着说:“自那小贱人进门后,便开始伙同老贱人变本加厉的惨害母亲,后来连父亲也渐渐被她所惑,不再心疼,保护母亲了!”
苏青能感觉到它那刻骨的恨意,不禁也为之忿然:“那小妾确实可恨!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祖父揭穿她的险恶用心呢?”
谁知那小鬼冷哼一声:“祖父?他怎么会相信我一个幼儿的话?况且,那妖女曾引诱过他。两人差点**!他怎么敢出头教训她?”
这一家可真够乱的!真不知那周母是怎么想的,竟然给儿子找这么个极品妾!
不过,这个恶毒的妾真的让她很好奇,不由的出声问道:“那个妾室到底有何于众不同之处?”
那小鬼一愣,没想到苏青会突然问这个,不过他并未回避这个问题,直接答道:“她极擅魅惑人心!”
接着,他又强调:“而且功心于计,自入门起就开始怂恿那老贱人对付母亲,间离父母之间的感情!”
苏青眉头一跳。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会邪法?还控制了你祖母?”
小鬼很显然有些不耐烦。语气敷衍道:“不然,那老贱人怎么会失手打死我?后来还害死母亲跟未出世的弟弟?”
苏青暗自吐一口气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听说自你娘死后不久,那妾便死于非命,如今。周家更是无一人生还!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那小鬼停在也面前。歪着着看着说:“我能离你近一点吗?自我死后。还从没人相你这样信任我!”
苏青面含微笑的回答:“当然可以!”手里却紧紧捏住乔晓嘉给她的平安符!不管怎么样,她从心底,还是很怕鬼怪一类的东西!
“你能不能把身上的圣物收起来?我怕!”那小鬼盯着她的左手紧张的说。
苏青心里一紧。悄悄将手中的平安符塞入袖中,故作不解的问:“哦?我身上好像没什么法器!”
那小鬼突然暴怒起来,十分生气的指着她,声音尖利的说:“没有!?我明明感觉到了!还不承认!你是不是也跟那些臭道士一样一心想着怎么镇住我?”
“若是不将你镇压住,难不成被你害死才对!?”孙仪浑厚的身音突然从后院传来!
那小鬼闻言如周被烧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周身阴气大盛,又变成一团模糊的黑影,飘荡在空中大叫:“你怎么还活着!这不可能!”
孙仪从后院信步走出来,冲苏青微微点头,方才转头看着那团已不成人形,怨气极重的阴气轻描淡写的反问:“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一个小小的器灵不成?”
“器灵?!”苏青望着面前的那团阴气,难以置信的叫出声。
那团阴气本来围绕在孙仪周围,但见孙仪一直巍然不动,这厢苏青刚一出声,便邪着重重的怨气向她冲来!
苏青本能的往后躲,连退两步后,听孙仪淡淡的说:“你不必怕它,不过是个被阴邪之气侵然,崔生灵智,又夺舍幼儿阴魂所成的邪媚之物,不必怕它!”
“你竟然都知道,那为什么会——”那团阴灵如浓墨入水般,化为灰烟飘荡在院中,气馁的问道。
孙仪呵呵一笑:“我本打算诱你说出周家之事,没想到刚一倒下,苏青便回来,所以,只能继续装死,希望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想到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还差点——”
说到这里,他朝苏青望去,只见她不自在的垂下头,便没继续往下说,而是随手一挥,一阵灵光乍现!
只见一个小小玉葫芦凭空出现,伴着一阵尖叫声,将弥散在院中的阴气全部收归其中!
院中登时一片清明之色,苏青呆呆的看着孙仪手里的玉葫芦,惊讶的问:“它在里面?”
她本想问,怎么这么容易就收伏了?可话到嘴边却不由改变,孙仪收起手里的玉葫芦,笑笑说:“那有那么简单!”
见苏青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便带着她来到后院,指着那具已然变为玉色的骸骨道:“我本来已中了那阴器灵的魅术,当时怨气冲心之下,被它袭击,幸好,被这个挡住阴邪之术,救我一命!”
他从怀里掏一个朱红色的石锁片,正是当日从这骨骸上取下来的!
孙仪神色凝重的对苏青说“很眼熟吧!就是这骸骨上带着的,现在我还把它还给你!”
说着,伏下身轻轻的将那朱红色的石锁片,又重新挂到这小小骸骨的脖子里,然后,轻轻合上玉棺。
转过身对犹自不解的苏青说:“虽然那石锁片挡住那器灵致命一击,但将我从无边怨海中拉出来的,确是这个孩子!”他目光柔和的看着玉棺中那副小小骸骨。
“是他?这是怎么回事?”苏青感觉十分不可思义!
那孩子的灵魂,真的还在?她明明记得,他们将他从井中挖出时,替他超渡过的!
若不是她刚才突然想起这茬,很可能也会被那器灵所迷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阴霾压城
因为从一入院,她便认定是这孩子的阴灵作怪,没想到竟然会是器灵!
而且,这孩子的灵魂竟然还救了孙仪!
两人一起步入上房,随意坐下后,孙仪整了整衣袖接着说:“当我迷失在那滔天怨愤中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呼唤。”
他自嘲的笑道:“若不是那一声声清脆的呼唤,纵然躲开器灵那致命一箭,最终也将深陷怨天恨海,走火入魔!”
“会有这么严重?”苏青不由惊呼。
孙仪欣赏的看她一眼道:“若论心境清明,我的确不如你!没想到面对那器灵的魅惑,你竟然能守住本心,有这份定力,日后不愁筑基!”
听到孙仪如此直白的夸赞自已,苏青内心雀跃不已!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青眼相加,但苏青内心的激动还有增无减!
见她低头不语,孙仪语气一转,好奇的问她:“我刚醒过来时,见你跟那器灵平静相对,本以为你不会为它如所惑,我便安下心,准备从他口中得到些周家的消息,所以,没忍住没有出手——”
有些愧疚的看苏青一眼,见她一幅毫不介意的模样,方舒了口气继续道:“可是,后来我见你又逐渐被其打动,险些掉入另一个陷井,但为什么又突然醒悟?”
苏青抬头飞快看他一眼,强压住激烈的心跳,开口涩涩道:“可能是我一直守住心头清明,然后。然后发觉他话的漏洞,继而起了警剔之心,所以——”
“露洞?”孙仪皱了皱眉,不解道:“我觉得他得话丝入扣,没什么矛盾之处呀!”
“我本来已经相信他所说的,但当我一再追问他有何未了之愿时,他一直未正面回答,而且——”她飞快看了孙仪一眼。
见他面含微笑的看着自已,不由面颊染粉涩声道:“他好像很忌惮我身上的平安符,可那只是一般的灵符。乔晓嘉说过。一般的灵魂自不会怕,只有对带有恶意的阴灵有用!”
她抬起头,语气坚定的说:“所以,我觉得他对我一定怀有恶意!”
孙仪对她口中的平安符很感兴趣:“你这灵符真有此奇效?不知乔仙子从何而得!相传。只有张天师后人方制得出此类灵符!”
张天师后人吗?苏青总觉得这一脉传人虽然寂然于修真界。但几千年过去了。扔然会被人提前,真的不真知道,当然符宗还在时。是何等的昌盛!
苏青自然无从得知乔晓嘉从何处得来这灵符,本来她以为是乔晓嘉自已绘制的。
但如今听孙仪一番话才明白:原来,自五千年前修真界于妖魔大战之后,虽然惨胜,但却也付出了巨大代价!
符宗为镇压魔修,引动天机,耗尽符宗一脉的气数,招至天罚,直接了断以符为修的升仙之路!
也就是说,张天师一脉的门人,不可能再修练!最多只能留落世俗,做个驱邪道士!
“所以,我才迫切想知道,这邪物的来源!因为如今张天师一脉没落,若任由它作祟,那么修真界必将大乱!”孙仪忧心忡忡的说。
“为什么会这样?天道既然断了张天师一脉,为何还留下阴邪鬼怪一途?”苏青不解的问。
孙仪叹了口气说:“原本,符宗在引动天威时,曾牺牲一百入十个弟子的性命,开坛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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