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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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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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虞绍衡垂眸看着手中酒杯,送到唇边喝尽,再开口时,语声平添一丝落寞,“长大了,可却到此时才知。”

“本来就是啊,是还把当成小孩子而已。”虞绍筠又俏皮地眨一眨眼,“对怕归怕,恼归恼,知道都是好心。”

虞绍衡笑了笑,沉思片刻,“将送到这里,也是为称病做个样子,要过段时间才能将接回去。可有什么心愿?”

虞绍筠认真地思量片刻,笑道:“有啊。与大嫂无事就来看看。只望日后慢慢地可以不再怕——总觉得,如果连都不怕了,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虞绍衡听了,心里特别难过,面上却不动声色,问:“这话里话外,是把当阎王了?”

“不是阎王,”虞绍筠逸出清脆的笑声,“是活阎王。”

虞绍衡笑着应道:“答应。”

**

叶昔昭走进莲花畔的小楼,转到楼上,触目所及,陈设装饰皆是浅淡怡的颜色。

楼上厅堂的雕花木门外是走廊,正对着木门是竹制的桌椅,往外看,便是一湖澄澈碧波;向西眺望,是成片的莲花,岸上垂柳依依;东面则是亭台楼阁,花红柳绿。

只说景致的话,这里无疑是最佳,让心旷神怡。叶昔昭欣赏多时,这才转回到室内,熟悉各处的陈设。

室内陈设一丝累赘繁琐之处也无,便是添置了不少她平时所需之物,还是显得过于简洁硬朗。没办法,虞绍衡独自生活太久的地方,想改变得有家的温馨气息,还需时日。

让叶昔昭最为欣喜的,是室内并无她想象中的潮湿闷热,相反,室内过堂风的时时吹送下,很是凉爽,而溶于风中的莲花清香、花草香气,甚是惬意。

不知不觉之下,她心绪便明朗许多,之后安心坐厅堂的书案前,与夏荷一起核对一些账目。

到黄昏时,虞绍衡与太夫还未返回。

叶昔昭独自用罢饭,又等了多时,眼见天色已晚,先行沐浴,因着白日也没功夫午睡,便先一步歇下了。

将她惊醒的,是天际传来的炸雷声。茫然坐起身来,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到了外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扬声问过楼下值夜的丫鬟,得知太夫风雨降临前回到府中,此时已经歇下了。虞绍衡却没回来,不知去了何处。

叶昔昭猜想他多半是去了萧旬家中,喝完水,又回到床上。想入睡,可没完没了的炸雷声却扰得心慌不已。别说本就睡眠清浅,便是睡得再酣畅的,也会被惊醒无从入睡。

她裹紧了薄被,静静地等着雷声平息。

到了后半夜,总算是有了倦意,却又听闻雨势越来越大,不免担心虞绍衡到底去做什么、会不会淋得全身湿透。

这样繁杂的情绪之中,时间变得难以打发,长夜变得甚是漫长。

直到看到熟悉的颀长身形闪过屏风,叶昔昭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地,拿过寝衣走向他,“怎么这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虞绍衡接过寝衣。

叶昔昭他说话时,闻到了酒味,又探手摸了摸他衣服,半边衣服都**的,火气就上来了,“有事就是去喝酒了?喝酒也罢了,怎么还淋成了这样?”

“小事。”虞绍衡拍拍她的脸,转而褪去外袍。

“小事?”叶昔昭一挑眉,“担心什么样子回来,果真就什么样子回来了!今日才搬到这里,就外耗到这时候才回来!”说着探手夺回寝衣,“不管,自己唤梳洗!”

虞绍衡被她这么一同数落,不由讶然,“生气了?”

“谁要生的气!”叶昔昭又扯了扯他衣袖,呼出一口气,又没辙地把寝衣丢给了他,“多大的了?什么都晓得,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之后见他还站原地,气得推了他一把,声音也略略高了一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沐浴!”

虞绍衡慢条斯理地除去中衣,之后,展臂将她揽到怀里,“淋点雨而已,急什么?”

叶昔昭没好气地推开他,“想怎样就怎样,乏得厉害,先睡了。”

虞绍衡笑了起来,再度将她揽到怀里,捧住她的脸,吻了一下。

“烦!”叶昔昭恨不得连鼻子都要皱起来了,抬手用力抹了抹脸,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

虞绍衡逸出愉悦的笑声,随即得寸进尺,吮住她唇瓣。

叶昔昭一面推他一面发狠要咬他。

虞绍衡却早就料到了,侧脸躲过。

叶昔昭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住他,片刻后,没辙地笑了,语气也软化下来,“怕了成不成?别闹了。”

“相府以及绍筠的事,也只有去问萧旬。他是酒鬼,要跟他喝几杯,他才肯直言相告。”虞绍衡温声解释完,打横抱起了她,举步将她安置到床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哪有。”叶昔昭懒得说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的,此刻只想息事宁,“是无事生非,给赔礼行么?”说着话,侧开脸掩嘴打个呵欠。

虞绍衡问道:“不会是还没睡吧?”

“不要管。”

虞绍衡语声融入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是害怕还是担心?”

“不用管。”

“说不说?”虞绍衡的手落到她最怕痒的地方,笑着威胁她。

叶昔昭连连拍打他的手,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后不得不承认:“都有一点,行不行?”

虞绍衡欺身覆上她身形,手风情无着地游转入她衣衫,“原来是错了,害得整夜不得安眠。”

他的手沾了雨气,带来微凉的触感,让她身形一紧,嗔道:“先去沐浴行不行?明日病了可不理会!”

虞绍衡挑落她寝衣系带,“要么陪去,要么就让先赔罪认错。”

叶昔昭又气又笑地白了他一眼,“这是跟耍酒疯么?”

“这么想也行。”虞绍衡语声尽是温柔慵懒,“想了。”双唇下落后,却是焦灼强势,打下一路烙印,让她一路为他而轻颤,很快便无暇再顾及其他。

他将她摆放成索取得以最深的姿态,托起她翘tun;强势抵入,将她带入一场冗长、消魂、香滟的沉沦。

她身躯慢慢变得发烫,一声声喘息慢慢变成无法克制的嘤咛。

她轻颤着,紧紧地抱住他。

恰此时,虞绍衡耳畔除了风雨声、娇口今声,还有楼下的低声交谈,之后,有踏上了楼梯——

他迅速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随即,被吞咽含吮的妙不可言的感受,引得他一拧眉,深吸进一口气,才克制住没有轻哼出声,狠一狠心,抽身退离。

前一瞬间,叶昔昭无从抵抗他带来的感官上的极致欢悦,这一瞬间,她忽然间陷入无法言说的巨大虚空。

她很快弄清楚了现状,极力克制着脸呼吸都放轻。

她的手指陷入了他脊背。

片刻后,夏荷楼梯口通禀道:“侯爷——”

“说!”虞绍衡心情恶劣,语气更恶劣。

“长安前来传话,说萧大求见,有要事告知侯爷。”

“让他——”虞绍衡真想说让他去死,极力克制之下,才转了话锋,“让他去找二爷!病重,不见客!”

“是。”夏荷转身下楼去了。

虞绍衡这才松开了手,俯身索吻。

叶昔昭别开脸,气呼呼地威胁道:“虞绍衡,敢再动一下,让一个月独守空房!”

虞绍衡苦笑着为自己澄清:“萧旬过来,与无关。”

“前半夜他那里,后半夜他又跑来侯府——这么形影不离,还不如住到一处去!”

虞绍衡闻言笑了起来,“这话,乔安当着的面也对萧旬说过。”

“还好意思说?”叶昔昭责问同时,已经笑了起来,“乔安怎么会那么命苦。”

“萧旬跟乔安——”虞绍衡想了想,给出的结论是,“还真说不准谁更命苦。”说着话,抬手将她早已失力的双腿分开,她出声抗议之前,欺身抵入。

“虞绍衡!……”叶昔昭的拳头捶他胸膛,因为入骨的难捱的酸麻徒劳地挣扎着,“这个混账、无赖……”她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愿意做的就是什么——不是混账无赖是什么?

“也不是混账一次两次了。”虞绍衡毫不意地笑着,将yu望深埋,覆她身上,一下一下轻咬她耳垂,一下一下缓慢动作着,“好事多磨,不准生气。”

叶昔昭一下一下抽着气,“什么好事多磨……分明是故意磨……”

“那是不知道有多好。”

爱不释手,都不足以诠释他对她的迷恋。

**

叶昔昭昏然睡去之前,知道自己是怎么也无法准时去请安了,提醒他:“要么到时辰把拎起来,要么给找个理由。”

“只管安心睡。”虞绍衡道,“要过两日才需晨昏定省,娘精神不济,懒得应付们。”

叶昔昭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想到的则是谁都能找到个托辞不见,他却不能。今时若非给虞绍筠圆谎,他还是会如常上大早朝、去兵部。便又这样心疼起他来,依偎到了他怀里,“既如此,也好好歇歇,过两日又该如常繁忙了。”

“嗯。”虞绍衡眼中尽是温柔涟漪。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责怪他的时候越来越多,原因越来越微不足道,哪怕他有一点不经意地对自己的疏忽,都会让她心烦、不满。

“这意味的是什么?何时能亲口告诉?”他她堕入梦境时,柔声询问。

叶昔昭却无从听到,睡颜依旧平静,唇角依然挂着恬静的笑。

**

太夫用了两日消化了虞绍筠的事情,再见到叶昔昭、二夫的时候,还是平日里和善宽和的样子,只是对很多事都开始兴致缺缺。

过了端午节,太夫见叶昔昭对诸事熟悉了,做起事来也是真正的尽心尽力,便让叶昔昭正式主持中馈,从此日常只求个清净或是热闹,要么就去寺里上一炷香潜心祷告,要么就是去友家中做客,或者家中宴请些宾客看看戏打打桥牌。

这样一来,叶昔昭日常几乎连做绣活的时间都没了,过了十来天才适应下来。到这一日才惊觉,皇上对于相府被弹劾给出的十日期限已经过了,怎么还没听说过结果呢?

虞绍衡端午过后就开始投身于政务之中,萧旬找他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着实忙碌的样子,往往是她睡了他才回房,她还没醒他就又走了。

这天近正午时,叶昔昭正琢磨着让去相府问问情形,芷兰走进门来通禀:“夫,大爷过来了,找您有事说。”

叶昔昭连忙转去走廊,见叶昔寒正往小楼走来,心知事情已有了结果,忙又转身下楼去。

☆、59。独家

叶昔寒落座后,不等叶昔昭询问;便笑道:“今日爹被弹劾之事已有定论;皇上痛斥了一众言官无中生有妄加弹劾;已将宋青山、唐鸿笑这等无事生非之交给专查办严加惩戒;而爹一如往日。”

叶昔昭放下心来;“着实没想到;到今日才有结果。”

“皇上便是金口玉言;有些事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偏差。”叶昔寒笑意清明;“刚得知;知道记挂着;便赶来及时告知。”

叶昔昭笑道:“总算是熬过了这一阵;日后可不要重蹈覆辙。”

“那是自然。”这么说着;叶昔寒蹙了蹙眉;“说是熬过去了,日后会怎样,还真说不准。爹恐怕不会因此就完全对放心,少不得还要让吃些苦头。”

叶昔昭却只是道:“爹这边自然是要设法磨练,换了是,高兴还来不及。”

叶昔寒垂了眼睑,“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了是,也早就叫苦不迭了。”

叶昔昭笑了,转而问起别的一些事,叶昔寒也不瞒她,将所知一切细细告知。

叶昔昭由此得知,皇上钦点叶舒玄、吏部尚书挑选有着真才实学之,将左右都御史、唐鸿笑这些腾出来的官职尽快找到接替,对于原本的替补员,是根本无意任用。很明显,皇上被这次的事情闹出了疑心病,不能再相信以往首肯之事了。

而今日金殿上,皇上已不由分说将唐鸿笑等的官职罢黜,日后将之贬职至什么地步,甚至还会不会再续用,都是未知。除了皇上,谁也说不准。

至于叶舒玄这深陷风波的,虞绍衡这被险些连累的,并没急着反击,因为这种事,已有靖王爪牙替他们做了——

就如叶昔寒此次是叶舒玄手里一枚探路的棋子一般,唐鸿笑、宋青山等也不过是靖王选择弃留的棋子而已。今时这些的表现,恐怕已让靖王父子窝火至极,是以不等旁出手,便已命手下爪牙上奏,请皇上严惩这些,使得自己不会被牵连。

朝臣之间的争斗,从来会让觉得入骨生寒,他们善于利用任何能利用的,也会心生失望之后将利用过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放弃,甚至毁掉。

而对于皇上来说,只要善加利用官员之间的争斗,往往会成为坐收渔利的最大赢家——不论怎样,靖王将会安分一段时间,不会再对叶舒玄、虞绍衡寻衅滋事。

这件事有了结果之后,叶昔昭回了一趟相府,见双亲并未因此事动肝火,这才全然放下心来,全心打理侯府诸事。

叶昔昭自然也想得到,虞绍筠的事皇上那里,想来已经提上了日程,总是尽量抽出时间去西城别院看望虞绍筠。

这样的前提下,叶昔昭见到了卫先生。

卫先生是眉宇间透着英气、神色严肃冷峻的女子,通过神光充足的双眸、脚步声,能够让叶昔昭断定,这是个与虞绍衡、叶昔寒一样自幼习武之。只是,卫先生只教导虞绍筠琴棋书画针织女工。

卫先生面前的虞绍筠,举止端庄得体,言语婉转柔和,总是让叶昔昭暗自失笑,心说真是一物降一物。

而萧旬为虞绍筠寻到的两名宫中的老,也早已到了别院——两个或是到了年纪,被循例打发出宫,或是被自家嫔妃不满逐出宫廷,如今受萧旬所托,陪伴虞绍筠身边。

有这样的三个日日悉心教导,虞绍筠又是安然接受这一切,几乎每一日都不同于前一日,飞扬跳脱的性子,竟逐日隐没于无形之中。

只是虞绍筠便是举止性情再怎么沉淀,骨子里还是贪吃的小馋猫,提到糕点就能如数家珍地报出一长串名字,央着叶昔昭做给她吃。

这对叶昔昭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这日府中亲手做了几样糕点,让夏荷去送到了别院。

夏荷回来之后,说话时还透着意外:“奴婢着实没想到,侯爷竟也那里。奴婢去的时候,兄妹两个正对弈。”

“是么?”叶昔昭也是意外不已。

“千真万确。”夏荷想想当时情形,笑了,“两个看起来已没了往日相对时的火气。”

这可是好事一桩,叶昔昭心里道。

是以,晚间她刻意找了本书消磨时间,等着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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