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逸风兄,玖月姑娘。”
二人同时朝他点了一下头,随后一同朝前走了过去,南宫暮羽唰的一声收齐扇子,紧跟其后。
片刻,三人一同进入了悦来客栈上了二楼坐了下来,南宫暮羽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二人倒了一杯茶水,各自放在他们面前,随后唤了一声。
“小二。”
“来勒。”
正在隔壁桌上茶的小二应了一声,然后提着茶水,拿着毛巾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客气道。
“这位客官你有什么吩咐。”
南宫暮羽从腰间拿出一锭白花花的银两放在桌上,“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扇子,摇晃道,“把你们店里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本公子端上来,记住要快,知道吗?”
小二拿起桌上的银子在嘴里咬了一下,确认是真的银子,满脸笑意的回道,“好勒,公子,还请你们稍等片刻。”
话音一落,店小二就提着茶壶,拿着毛巾转身大步的离去了。
待店小二离开后,南宫暮羽拿起了桌上的茶敬了二人一杯,随后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笑着道。
“玖月姑娘,前两次南宫遇难都是你出手相救,这两次的救命之恩,南宫无以为报,只能在此以茶代酒,如果玖月姑娘今后有用的着我南宫暮羽,尽管开口,我南宫暮羽绝对不会推脱。”
玖月拿着茶杯,看了他一眼,淡笑道,“我想南宫公子可能有所误会了,玖月之前救你那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说道这儿,玖月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抬眼继而说道,“况且在玖月的记忆之中,玖月记得自己只救过南宫公子一次,而南宫公子却说我救过你两次,不知是不是南宫公子记错了,还是这其中另有蹊跷呢?”
南宫暮羽皱了皱眉头,低头沉思了片刻,暗道她既然承认救过他一次,那为何不承认救过自己两次,还是她根本就不想在这谷逸风的面前承认救过他的事实?或许又如她所说的那样,这其中真的另有蹊跷?
玖月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平静道,“想必此刻南宫公子的心里肯定很想知道玖月为何不承认救过你第二次吧?”
南宫公子听她这么一提,猛然的抬起了头,认真道,“玖月姑娘怎么知道南宫在想这个问题?难道南宫脸上把这件事表现的如此明显吗?”
“呵呵。”玖月淡淡一笑道,“南宫公子的脸上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这只不过是玖月自己猜测的而已。”
“况且玖月也并不是那种爱贪功之人,我既然承认救过你,那也就证明自己敢作敢当,既然南宫公子说我救过你第二次,那玖月就在此多嘴问一句南宫公子第二次遇难是什么时候?”
“是在三日之前的丑时时分。”南宫暮羽如实的答道。
坐在一旁的谷逸风挑了一下眉头,插嘴道,“南宫兄,三日之前的丑时月儿都已安睡了,怎可能赶去救你呢?而且那个时候天又黑,南宫兄会不会看错人呢?”
“不可能。”南宫暮羽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他所说的话,坚定道,“我不可能会看错的,就算天色在黑,但我的双眼是不会骗我的,那天在南宫要昏迷之时,南宫亲眼看到玖月姑娘身着一袭白色衣衫出现在南宫的面前。”
玖月挑了一下眉头,风情云淡道,“南宫公子,你是怎么确定那个出来救你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别人假扮的呢?”
第79章 相信你
说完,玖月便起身扶着谷逸风准备离开,却不想刚走两步,就被南宫暮羽一个大步上前,拦住了前方的道路。
扶着谷逸风的玖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言语清冷道,“南宫公子,你这是何意?”
南宫暮羽唰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淡笑道,“玖月姑娘,这逸风兄都醉成这样了,你一个姑娘家,要是扶着一位男子走出这客栈,恐怕会对你的名声有所不利,不如就让南宫亲自送逸风兄回去吧。”
玖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平静道,“那就麻烦南宫公子了。”
“呵呵,玖月姑娘太过于客气了,这样的事对于南宫来说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况且逸风兄与南宫一见如故,南宫送他回去也是应该的。”南宫暮羽轻笑的说道。
随后收了手中摇摆的扇子迅速插在腰间,然后移到她的身旁伸手扶住了谷逸风,目光与她对视了一眼,复杂道。
“玖月姑娘,其实南宫心里也相信你与镇上那些失踪的青年壮男无关的,不过南宫还是想多嘴问一句,玖月姑娘在外是否与人结过仇?”
“没有。”玖月很肯定的回着,心知自己来人间的日子根本就没多久,根本就不可能与这凡间的人结仇。
“那这就奇怪了。”南宫暮羽疑惑的说道,心里觉得这事很怪异,“暗道这玖月姑娘既然没有与人结过仇,那对方为何会频频假扮成玖月姑娘的模样呢?”
“而且还扮的那么的成功,难道对方认识玖月姑娘?并且还非常熟悉玖月姑娘的各种神态以及说话的语气,不然对方怎么可能会模仿的那么的逼真,连他都快被骗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玖月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的模样,出声道,“南宫公子刚才为何会那么问?难道南宫公子发现了什么吗?”
被她打断思绪的南宫暮羽回过神来,严肃道,“暂且有了一点发现,不过南宫也不是很肯定,待把逸风兄送回家后,还望玖月姑娘一会儿随南宫去一个地方,不知玖月姑娘可愿意?”
玖月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就这样三人一起走出了悦来客栈,由于南宫暮羽扶着谷逸风,所以玖月就走在前方带路,在玖月的带领下南宫暮羽扶着谷逸风回到了谷逸风的居住之所。
一开始南宫暮羽还很好奇玖月为何会知道谷逸风的居住之所,可一想到他们二人既然是朋友,互相知道对方的住所,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屋里,玖月替谷逸风盖好被子后,就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南宫暮羽见她出来后,急忙上前道。
“玖月姑娘,现在逸风兄既已安置好,那我们走吧。”
“嗯。”玖月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和他一起离开了谷逸风的居住之所。
另一边,醉月楼中,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唯有在天窗口才有点亮光,冬子和老鸨站在那天窗口下仰望着上方发呆。
如今二人已经在醉月楼里呆了足足七日,在这七日里,他们已经把厨房里能吃的东西都吃的差不多了,眼看着那些能吃的东西一点点的变没了,冬子心里十分的焦急,暗暗祈祷自家公子能够赶紧回来带他们出去大吃一顿。
此时,一旁的老鸨甚至坐在地上低声哭泣了起来,“天呀,这可怎么办呀,厨房能吃的东西都被我们吃的差不多了,为何南宫公子还没来回来呀,要是在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被那方大人砍头而死,恐怕也会在这醉月楼之中饿死了。”
“闭嘴。”冬子不耐烦的对着地上坐着的老鸨吼了一句,厌恶道,“你能别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吗?要不是你,我家公子至于把我丢在这醉月楼里吗?如今你还在这里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吗?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让那些侍卫把你抓去,砍了你的脑袋?”
“你敢!”老鸨有些没底气的说道,“你要是胆敢在这个时候让那些侍卫把我抓去,到时候不止我的脑袋要被砍掉,就连你和你家公子的脑袋肯定也保不住,要知道你家公子可是劫法场的罪犯,而这劫法场可是死罪。”
“花妈妈我死倒是不要紧,毕竟我也是半截快要入土之人,这早死晚死都是可以的,但这事要是牵扯到了你家公子身上,那恐怕就不同了。”
说道这儿时,老鸨停顿了一下,悄悄的撇了冬子一眼,见他脸色十分难堪,双眉紧皱,老鸨知道他这是听进了她所说的话,心里暗暗得意,继而讥讽道。
“冬公子,你家公子这么年轻,想必还没娶亲吧?你说要是你家公子因为这事被砍了脑袋,那不就代表你家公子就无后了吗?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家公子要是因为你被砍了脑袋,你心里恐怕也会因此而愧疚一辈子吧?”
“你……。”冬子被老鸨这话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击,气愤的冷哼的一声,心里暗暗后悔当初自己怎么没有劝劝他家公子。
如今好了,他和他家公子不仅因为这事成了罪犯,而且这老鸨还站在这里说风凉话,欺压他。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当时就应该劝阻他家公子,让那姓方的一卡刀解决了这烦人的老鸨,省的弄出那么多的麻烦事。
老鸨见他黑着一张脸,知道他被自己所说的这些话气的不轻,心里这才感觉好受些,随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走到那凳子前坐了下来,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的花扇扇动着。
毕竟这醉月楼里的四周都被封闭了,外面又是艳阳高照的,屋里又密不透风,他们呆在这屋里感觉就像是在蒸笼之中一样,热的不得了。
唯有这天窗口太高,没被衙门的人封死,不然他们恐怕会在这里面被闷热死。
冬子一看到她那摇扇的手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蔑视,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了另外一边,然后抬起左手的袖口擦了擦额头两边的汗珠。
第80章 告状
忽然,天窗口上方突然出现了一抹黑影,让屋里瞬间变的一黑,原本坐在凳子上的老鸨见地上那抹亮光没了,抬头看到天窗口有抹黑影飞身下来,吓得她拿着手中的扇子急忙躲在那楼兰的木梯下。
站在另一边擦着汗珠的冬子看到这一幕,迅速的蹲了下来,悄然躲在那木桌下,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盯着那天窗口上飞下来的那抹黑影,心里暗暗着急着。
怎么办呀,现在他们该怎么办呀,眼看公子已有七日没回来了,如今这醉月楼里就只有他和老鸨二人,之前这里可是青壮男子失踪的聚集之地,要是这来人是凶手那可怎么办?那他不是要和这老鸨一起死在这醉月楼了吗?
冬子一想到自己要死在这醉月楼,面色一片苍白,心里不断的祈求着自家公子赶紧回来救他们。
此时从天窗口飞身落地的南宫暮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扫视了四周一眼,见屋里没有老鸨以及冬子的人影,不禁皱了皱眉,暗道这二人到底藏哪儿了,怎么这屋里会没有他们的人影呢?难道是他们找地方藏了起来。
藏在木桌下的冬子看清来人不是凶手而是自家公子时,激动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大步的朝南宫暮羽飞奔了过去。
“公子,你可回来了,冬子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可真是让冬子担心死了。”冬子抱着南宫暮羽,一脸委屈的说道,那模样好似被人丢弃了一样。
正在沉思之中的南宫暮羽被冬子这一抱弄的浑身僵硬着,待他回神看到冬子趴在他的胸膛时,眼里闪过一抹无奈,皱眉道。
“冬子,瞧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你赶紧把我给放开了,堂堂两个男子汉,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再说你家公子我出去是查案,又不是丢下你们不回来了,瞧你这样子哪里还有点男子汉可言。”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除了整天胡思乱想认为你家公子我丢下了你们,就没想点其它好的。”
冬子被自家公子说的面色一阵的尴尬,不知该说什么话回接,毕竟他家公子不在的日子里,他除了叹息和胡思乱想外,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躲在木梯后的老鸨看清来人是南宫暮羽后,内心也激动的不得了,眼神和面颊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一个劲的上前问道。
“南宫公子,你出去调查案情怎么样了?查到什么了吗?花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够洗刷冤屈?”
“查什么查?你的冤屈关我家公子什么事?”冬子瞪着那老鸨,很不悦的插嘴道,“公子,如今你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别管这些烂事了,像这种烟花之地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公子你出面。”
“就算公子你帮了这人,她也不会对公子你存有感激之心,相反这人只会说一些恶毒之话来诅咒公子你断子绝孙的。”
冬子把“断子绝孙”这四个字咬的十分重,很明显他心里还记恨着老鸨之前所说的话,这才故意在南宫暮羽面前告状,目的就是想要让南宫暮羽看清这老鸨的嘴脸,别再管这件事,让这老鸨自生自灭。
那老鸨被冬子这番话吓得面色苍白,撇了一眼身旁的南宫暮羽,见他面色阴沉着,心里暗道不好,一副要哭的模样解释道,“南宫公子,花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位冬子嫌弃妈妈我话多嘈杂。”
“威胁妈妈我,说要把我给交到官府去,妈妈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和冬公子理论了一番,而妈妈我之前所说的那番话也绝对没有诅咒你的意思,还望南宫公子能够理解妈妈我的难处与苦衷呀。”
“是这样的吗?冬子?”南宫暮羽看着身旁的冬子,冷冷的问道,他很了解冬子的性格,知道冬子很有可能这样威胁人,所以他并没有怀疑这花妈妈说谎。
冬子被他那冷冷的眼神看的后背一冷,怯怯点头道,“是这样的公子,不过……。”
“好了,你也别解释了。”不等冬子把解释的话说完,南宫暮羽就打断了冬子接下来所要说的话,扭头看向老鸨道。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希望花妈妈别和冬子计较,也别因为这事各自在心中置气了,如今大家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件事我南宫暮羽既然管了,那就会负责到底。”
花妈妈听他这么一说,那颗提起来的心这才缓缓放下了,刚才她还真担心这南宫公子会因为他小厮的那番话而就放任她自生自灭了,如今他这番话彻底让她安心了下来。
苍白的面色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血色,谄媚道,“南宫公子说的是,妈妈我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不会和冬公子计较的,再说之前也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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