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都要欺负人家这个小师妹吗?哼,正好今天爹爹在这,那咱们三个就切磋一番如何?嘻嘻!”邪云雅轻嗔娇憨,大耍小女儿姿态,与平时高高在上的仙子模样大相径庭,一时所有男性青年竟全都看的呼吸粗重,目光热切无比起来。
在这七八名男女青年之中,萧家的萧翠儿和蔡家的蔡真真,赫然也在其内。看起来,出身于血魔海的两大家族,跟血魔宗的关系的确如同传言一般,形同一体。此二女姿色虽也不俗,但跟邪云雅一比,却黯然失色不少。
两女只默默望着血魔宗三大真传弟子,目中露出渴望仰慕之色。
邪无欲微笑看着弟子们笑闹,颇有些自得之意。听到女儿的话,邪无欲微微颔首道:“雅儿的建议不错,你们三个今日就切磋一番,让为师看看是否都有进步。”
“好,那今日咱们三个就来个三人同战如何?”邪厉作为大师兄,当即笑着提议道。
“这主意不错,你们三人均要一心二用的攻防其他二人,更能显出各自神通本领。”邪无欲也起了兴趣的笑道。
三人都是心灵聪慧的天才,自然明白此三人同战的规则。邪厉一提出,不光萧血莲和邪云雅双目放光的大赞,就连一旁的其他青年弟子,也均露出了极大兴趣的轰然叫好。
三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当即便在此山谷之内划定了斗法的范围,各自相距数十丈的呈品字形凝定在了各处。
邪云雅此时立在山谷内一株十数丈高巨大灵桃古树上,衣带飘飘,如同九天仙子。
邪厉则凝立在一方巨石上,面带微笑的背负双手,凝望着邪云雅。
萧血莲嘴角噙着一丝古怪表情,虚空凝立在一尊显化而出的血莲宝物之上,他却是第一个施展除了神通手段的。
“云雅师妹,得罪了!”萧血莲微微一笑,反掌间祭出一道血色剑影,哧的一声轻鸣,向邪云雅一斩而去。
邪云雅嘴角微微一扬,似对其此法宝并不多么在意的样子,轻轻抚了抚额角被风吹乱的青丝,姿态闲适写意,丝毫没有出手抵挡的打算。
但萧血莲斩出的血色剑影,却在其身前不足三丈处陡然一凝的停住,一道透明般水纹轻轻波动了一下,那血色剑影竟轻啸了一下的被这莫名的水纹灵力波动逼得显化为一口尺许长无柄血剑,不停在轻颤嗡鸣起来,却是再难向邪云雅寸进一步。
“萧师弟好没风度,竟然先向师妹下手了,看某家来攻你!”邪厉哈哈一笑,双手由内向外的舒张一下,一个如同实质般血色手掌出现在了其面前,随着其向前一扬的扑向萧血莲。
那血色手掌,见风即涨,刹那化成小山般大小的向萧血莲拍去。
“哼,小妹还无需大师兄相助,师兄且接小妹一剑!”邪云雅丝毫不领情的素手轻点,一道若有似无的青色剑影,陡然自其流云般水袖中遁出,向邪厉斩去。
“嘿嘿,来的好!”眼见得青色剑影斩至,邪厉不惊反喜,“小师妹,你上当了!”
拍向萧血莲的血色手掌还未等抵达萧血莲处,便忽然的被风一吹的消失不见,而在同一时间,一个如同常人般大小的血腥手掌,陡然的凭空出现在了邪厉身前,并狠狠向前的抓住了斩向他的那青色剑影。
“嘻嘻,大师兄,你和二师兄都上当了!”邪云雅粲然一笑,贝齿轻咬下唇,诡秘向两人眨了眨眼。
嘭!嘭!嘭!
一阵密集的撞击声陡然的自萧血莲处响起,而同一时间,萧血莲脚下血莲台莲瓣开合不断,抵挡着陡然出现在其头顶上方,不断向下喷射着雨点般血色诡异小剑的奇特血色锦帕秘宝!
眼见那血雨小剑如同无穷无尽一般自上方血色锦帕之中飞出并急速落下,而血色莲瓣眼见便有抵挡不住,要被其攻破之象了,萧血莲无奈下,慌忙的向一旁急闪而去,企图躲避此血色锦帕的攻击。
“师妹的‘血雨烟罗’果然厉害!”萧血莲和邪厉同时赞道。
另一边,邪厉御使而出的血腥手掌抓了个空,令其呆了一下的摇头苦笑起来。
三人就这般你来我往,你诈我也不笨的交起手来。旁边一干人看的目眩神驰,大为叹服。
……
阎家赌坊外门庭若市。一个个打扮各异的修士,全都神色兴奋的进进出出于此赌坊。
这时,忽然见一名身穿玄色袍服,头戴黑色斗笠的神秘修士,出现在了赌坊大门前。此神秘修士仔细的观察了片刻之后,便即同样随着人流涌进了赌坊之内。在此神秘修士进入赌坊不久后,一名头上插着一把木质小剑发钗的普通干瘦老者,也跟着人流进到赌坊之内。
阎家赌坊,从外观来看,只是一座用青岩石垒砌,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巨大石殿而已,走进其内后,却与外面大相径庭。
其内部修建之富丽堂皇,稀奇古怪玩意儿之种类繁多,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最显眼的,自然是最中央的一座低于地面的数百丈大小,被重重禁制罩护着的一个巨大的斗兽场,以及斗兽场法阵外一圈一圈由上到下的密密麻麻观看台席了。
这个斗兽场,站在大殿之内来看的话,或许只有数百丈大小,但其内的实际空间,却足足有百里大小。
这竟是一个特殊的空间禁制法阵,活生生的把一座小型岛屿给封禁在了此空间之内,致使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斗兽场地。
而在此斗兽场的四面,则密密麻麻的摆放着数百个大小不一的法器囚笼。囚笼之内,则关着各种各样的斗兽。
有大如小山般的剑齿巨虎,有不断漂浮游动的鸟一样的大怪鱼,有野猪般大小,生着金色针刺一般毛须的妖鼠,林林总总,看的人眼花缭乱。
而在每一个的囚笼之上,则都标注的有此种斗兽的名字,胜负场次,凶悍程度等等,并还标记的有押此斗兽的赔率等不一而足的玩意儿。
而在那斗兽场上空法阵的最顶点中央处,则有一立方体状的特殊法阵。此法阵长宽高各有三十余丈的样子,其四面皆是光幕,其上则显化着斗兽场地之内整个的空间,此法阵,似乎是专门用来让这大殿之内观看斗兽的修士押赌观阵所用。
在这中央巨大斗兽场法阵外的大殿四面,则是一处处专门用来押赌和提供各种服务的场所了。
此时,似乎因为即将举行的猎海令主对战考核的事情,以至于这斗兽场并没有斗兽表演及赌斗开盘举行。而原本用来专责斗兽押赌所用的四面共计十二个特殊的高台边,此时则围满了押赌的修士。
这些修士们,一个个神情兴奋,满面红光,对着那高台之后的一副巨**阵光幕上罗列的密密麻麻名字,指指点点,跟高台之上所站的一名专责押赌的赌坊庄家盘手说着什么,并豪气的掏出一个个储物袋的拍在那高台上,似乎是在押赌的样子。
吴岩此刻站在此大殿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大殿内的一切,看着那一个个如同凡俗之中疯狂的赌徒般修士,只觉有种不真实的感受。
这还是修仙界吗?这些人还是以大道修行为生平志向的修仙者吗?
而在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名不起眼的褐袍老者,则也正面无表情的悄悄观察着大殿内的一切,并不时把目光落在穿着玄色袍服,带着黑色斗笠的吴岩身上。
观看了良久之后,吴岩终于回过神来,略一沉吟,便抬步向其中的一座高台走了过去。
434。第434章 坊主阎经
赌坊大殿的四面,每一面都有三座押赌的庄家高台。这四面的庄家高台,按照赌注的大小,被分成了“天、地、玄、散”四处庄家。
吴岩看到很仔细。那天庄的三座高台,一次性接受的赌注最低也要达到十万灵币以上,才有资格来此。而地庄的三座高台,则需要一次最低押注超过一万灵币,才有资格在此庄下注。玄庄则需要一千灵币至一万灵币间,才有资格在此押注。最后的一面三座高台,则是散装,接受一千灵币以下任何赌注的押赌。
这四大庄家之中,天庄那边人数最少,但修为最低也是结丹期。地庄高台处,大多数也是结丹期修士,只有少部分身家丰厚的筑基期修士,在此处下注,而人数则要比天庄高台那边多了不少。
玄庄之处的人最多,几乎占了整个大殿内人数的六成左右,大多是筑基期修士,少部分则是一些炼气境界较高的修士。
最后的一处散庄,人数也不少,不过却都是一些炼气期的修士,也有极个别囊中羞涩的筑基期修士混在其内,只不过一个个似乎都带了遮掩法器,似乎生怕遇到相熟的朋友道友,凭白惹人笑话一般。
吴岩此时走去的方向则正是天庄之处的高台。这里下注的修士,均是结丹期修士,而且绝大多数都是结丹中后期甚至大圆满的修士,因此彼此间并不多言,而是目光闪烁的在庄家身后的光幕之上寻找着,然后深思一番后,又跟高台之后的天庄庄家旁边两名助手交谈着什么。
至于那天庄的庄家,其根本就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打算,而是大刺刺盘坐在高台之后的一座炼气台上,目光扫视着整个的大殿。
那名天庄的庄家,是一个身穿朱红大氅的老者,两道长眉雪白,垂在额前,颇有股仙风道骨气质,与这整个的大殿格格不入。
此老竟是个结丹后期大圆满的修士,而且,看旁边那些下注的结丹期修士偶尔望向他时,都会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忌惮,便知此老必然也是个声名在外的厉害修士。可惜吴岩并不认识他。
吴岩行至三座天庄高台中离那名长眉朱氅老者最近的一座高台处,扫了四周一眼后,见旁边有人皱眉望向他,也不在意。旁边的修士见他隐匿了气息,而且也探看不到什么的样子,便把目光重又放在了高台后的光幕上。
吴岩正要开口,高台后一名庄家助手走上前,并微微一笑的向吴岩开口道:“这位道友,欢迎来我们阎家赌坊押注。想必道友方才在大殿内观察多时,应该对此次赌庄和赔率都有所了解了吧?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要押哪一类的盘口?在下也好为道友你篆刻签押赌票金简。”
吴岩带着斗笠的头微微一点,变幻了声线的道:“不错,这规矩在下的确全部了解了。在下准备押死注,并且还要追加。”
那庄家助手听此,并未露出意外表情,不过他似乎被吴岩那听起来如同金属刮地般铿锵的声音给震了一下,双眉不自觉皱了皱却又松开,并点头道:“好,那么请道友报上姓名,所押赌注数目,并准备取一滴自己的精血,等在下为道友你篆刻赌票金简后,把精血祭炼在其内。”
那助手说着,便一翻掌的取出了一枚金色的玉简和一支金色符笔,然后看向吴岩,似乎在等他报上字号。
吴岩一抬手的道:“等等,在下还要确认一下,你们这赌庄,若接受了大额赌注之后,在下将来若侥幸押对了,你们若是不肯偿付或者在赌资之内做什么手脚,又该如何呢?”
吴岩这问题在这里问得就实在是有些无礼了,他这话一说完,旁边十几名正在沉思盘算的结丹期修士,同时嗤笑起来的向他望去。
那负责接待他的助手,也是一名结丹初期修士,闻言脸色一沉的道:“道友,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还以为我们阎家赌坊偌大声誉是吹出来的不成?”
而这时,那名一直在观察着大殿内一切动静的长眉朱氅老者,也眯着一双眼的向吴岩身上扫来,同一时间,一缕极其强大的神识,陡然的自老者体内爆发而出,向吴岩扫来。
吴岩冷哼了一声,双目猛然一张的向那长眉老者扫了一眼,那长眉老者忽地脸色一白,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旋即却猛的站起身,震惊的向吴岩望来。
“提醒你一句,再敢如此无礼窥探老子,老子直接灭了你的元神!”吴岩毫不客气的冲那长眉朱氅的老者道。
这时,旁边正想要嘲笑吴岩的一干结丹期修士,眼见那长眉朱氅的老者竟在无声无息之中吃了个暗亏,都是大惊的往吴岩小心望去。
“在下阎经,乃此赌坊的坊主。方才失礼之处,道友勿怪。”长眉朱氅老者挥手令那名目瞪口呆的助手退至一旁,亲自走到高台前,向吴岩拱了拱手,异常客气的道。
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比任何人清楚,方才经历了什么。
他方才在探出神识想要窥探吴岩隐藏在遮掩法器内的容貌和修为时,竟然撞到了一股令其元神感到恐惧颤抖的莫名气息,并被那气息轻轻一下的就把他探出的一缕神识灭杀于无形。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这等手段,分明就是完全领悟了某种意境的老怪物才能有的。此时,吴岩在他心目中,显然被列为大修士老怪物一类的人了。尽管阎经很是疑惑,既然此人修为如此之高,为何还要来这赌坊押注。
因为,在阎家赌坊之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凡修为达到元婴期的修士,若想押赌的话,根本不必来此鱼龙混杂的赌坊大殿,可直接去找阎家负责外务处理的大长老,也就是阎经的二哥阎缚,直接由他接待。
这条规矩,猎海城内几乎所有的元婴期修士都知道。阎经有点不明白,这位为何要隐藏了修为,遮掩了面目的跑这里来押赌。
不过,他也有点拿不准,这位的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毕竟,有些天才妖孽,在结丹期就能领悟元神意境的也不是没有,所以称呼上他只称呼吴岩为道友,并没有冒失的说什么前辈之类的话。但表面上,他还是显得异常客气谦恭。
旁边本来方才还在嘲笑吴岩的一干结丹期修士,见到阎经这种表情,全都愣住了,一个个闭紧了嘴巴,面色发虚的望着吴岩。
“哼,还算你识相。老子方才的问话,你可听清楚了?你既然是这里的负责人,那就由你来回答吧。不过,你若是做不得主,就让能做主的出来说话。”吴岩大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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