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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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仙灵-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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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好比独孤破城,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武,气势惊人,让人叹服。

    就算对方只想弄断他的一根头发,独孤破城也会用砍断人脖子的打斗方式去对待,将狮子搏兔发扬到极致。

    好多次钟珍只是想出其不意给他一拳,却被对方随手摔成个傻子。不是他真的要死手,而是一种长久在战场与人拼命的习惯。

    对于战斗,他有一种常人没有的真诚,因此在生死一线,总是由他出奇制胜。(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 人在做天在看

    想到独孤破城,钟珍自然而然便拿他与卢瑾瑜去比较。

    卢瑾瑜一只飞在空中,等待时机准备扑食的苍鹰。他随时准备逃走,也随时准备一击而中,然后继续逃走。以最少的灵力,发挥出最高的速度与最大的力量是他的宗旨。

    此人定然会保存许多灵力用来逃逸,永远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

    钟珍不免经常怀疑,卢大叔之所以极力追求快,是因为胆小得很,非得跑得比一般人快,才会觉得安心。

    朱子陵,虽然她极力不愿意去想此人,但是他的战斗风格,自然也非常值得人去推敲借鉴。

    沉稳,这两个字可以代表朱子陵的战斗。

    做到沉稳并不容易,尤其是面对比自己要强大的人,全身所有的每一根毫毛都敏锐之极,拥有料敌先机的精确分辨力。

    自己受伤一分,别人会受伤十分。用粗俗的说法,是一种不怎么会吃亏的打斗技巧。

    从这三人的身上,钟珍都学会了一些皮毛,却沮丧的发现,每一样都不能做到最好。

    她做不到如独孤破城那般不顾性命的去拼杀,用气势去撼动对方,让敌人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也做不到卢瑾瑜的谨小慎微,因为她经常头脑发热,忘乎所以,不该出手的时候会忍不住。

    至于朱子陵的沉稳,来自他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一个人随时有可能被别人给暗杀了,心性之强大。观察力之敏锐,已经不是技巧,而是本能。不是常人能够学得会。

    在无人的山野,钟珍努力模仿着这三人,却一直并没有太大的突破。

    然而有一天,她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道,最合适的角度杀死一只兔子,突然觉得太过荒谬。猛然仰天长笑。

    根本没有必要将这三种战斗方式融合到一起。

    因地制宜,该搏命的时候拼命,该逃的时候逃。该战的时候当然要努力地做到沉稳。

    想明白了这一点,钟珍很愉快地吃完那只刚烤好的兔子,便决定出山。

    炼魂期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低阶一些的炼魄修者。并不会看出其修为。如果不去太过于繁华的地带,碰不到那些炼魄后期的人,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当自己是个凡俗人。

    云芝县恰好就是一个几乎没什么修行者的偏僻县城,曾经这里因为几百里外的金刚石矿繁华过一阵,不过矿石开采一空之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阿婆是谁?这个疑问在钟珍的心中已经埋藏了许多年。

    她走在曾经熟悉的街道,看着不熟悉的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油然升起。

    这就是岁月流逝的吧!钟珍忽然觉得自己领悟到了一点什么。仿佛是关于时间,关于过去。现在,未来的一种玄妙的感悟。只是这点小小的感悟稍纵即逝,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她并未去曾经住过的老街道,而是直接去了阿婆与瑶娘居住过的贫民区域。

    这里还是与记忆中一样,充满着脏乱与嘈杂,地痞流氓大摇大摆的横行,没勒索到钱财,或者是嫌钱少,便将小摊子掀翻。老人被打得满头血,孩子瘦骨嶙峋瑟瑟发抖,彼此哭成一团,惨不忍睹。

    钟珍什么都没有做,仿佛没有看到似的,直接路过。当场强行出头帮助那些弱者是不明智的,就算将恶棍给打一顿,等她离开了,那些弱者很可能会遭受到更大的报复。

    这个道理她早就懂了,要帮人出头解气,最好是偷偷摸摸将几个最为霸道的地痞暗地里阴死,这样才会有一些震慑的作用。

    所以她真的这么做了,寻到此地恶名昭著的几个恶棍头目,一掌拍死。杀了之后,在尸首上圈条绳子,吊在他们家的大门口。脖子上还挂着条幅,是一行用血写出的鲜红大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有比恶人更加的凶残,才能让恶人害怕。

    修行的人如果屠杀凡俗之人,会被人不齿。除了无所不用其极已经似乎没有人性的邪修,会肆无忌惮地杀人,大多数在门派的苦修者不会干涉凡人之间的种种。

    钟珍在这种行为,应当属于“不合规矩”。不过这个大家默认的规矩又没有明文规定,愿意遵守便去遵守,有心去打破,也无人跳出来大骂。

    就连木离愁杀了那么多人,也没见谁去质问。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门派修行,因此低阶一些的修行者向来与凡俗之人混居,尤其是所谓一些修行家族,在当地可以算是土皇帝。

    杀与不杀只是在那些家族的一念之间罢了。

    贫民区域在城西,老旧的泥巴房屋,被烟熏得面目全非,围墙半坍,有些屋子的房顶都是破的,用茅草盖着,下雨天必定漏雨。

    这里充满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压抑与愁苦,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光着屁股到处跑。

    钟珍寻到阿婆从前的老邻居,那些岁数较大的早已经过世,只有一位牙齿都落光的老婆婆还略微记得一些。

    天下所有的老人家都有个共同的特征,他们或许不记得今天和昨天发生的事,但是对于几十年的事,却是记忆尤新,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老婆婆吃着钟珍叫人买来的烂软的甜食,唠唠叨叨颠三倒四地说着当年。

    几个小重孙看有好吃的糖果,都围在旁边,专门挑那几样咬起来脆脆的油炸点心吃。这些原本就是给他们准备的,钟珍一边听老婆婆讲话,一边看着小娃娃们吃得欢快,心中极其高兴。

    仿佛又重温当年在凡俗过的小日子。

    在老婆婆的口中,阿婆是个非常温和脾气极好的人,与邻里的关系很融洽,从不与人争吵。家里有好吃的,都会拿去给邻居们,倘若谁家抽不开身,能帮忙的尽力帮手。

    因手十分的巧,花儿绣得漂亮,过年过节的,以卖针线活计为生,与一个叫做瑶儿的女儿,一直住在这里多年。只是后来那个女儿在十几岁的时候,出去当修行者。

    阿婆思念女儿过甚,渐渐开始迷糊,到最后神志都不清楚了。

    老邻居们感念她从前的热心善良,因此照顾了许多年,直到那个叫做瑶儿的女儿回来,将痴傻的老人给接走了。(未完待续。)

第二五零章 脑袋想破了

    钟珍慢慢听着,因为心里已经有底了,并未如第一次从瑶娘口中得知阿婆的种种异常那般的惊讶。

    虽然不解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异,仿佛是彻底不同的两个人,不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曾经的阿婆还是后来的阿婆,却都是她的外祖母。

    痴傻之前的阿婆,是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山村姑娘,就晓得对人好不求什么回报。这位老婆婆至今还记得有次因为过年没有新衣裳,坐在井边哭。被前来打水的阿婆瞧见,回去便绣了条漂亮的帕子送给她。

    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可是正因为人太善良,却是常被人欺负。不但老家村里来人会要钱要东西,那些小地痞们总会来强行要钱。

    钟珍心想,如果这位阿婆并未糊涂,想必虽然日子苦一些,但是肯定是一位慈爱之极的外祖母,会将外孙女拉扯大的。

    不过同样的日子,给不同的人过,有的人因为从前过得苦,推己及人会乐善好施。有的人,却是为了出人头地,并且憎恨旧日的那个自己,将过去全部抹煞。

    恐怕瑶娘便是因为日子太苦,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也义无反顾的抛弃了从前。

    打听完了所有的事,钟珍留了些钱财,吃了顿久违了家常饭菜便离开了。

    阿婆不是外祖母,虽然是同一个身体,却绝对不是她本人。这种神奇的事,钟珍还从未听说过。书本上也未有过任何记载。

    夜晚蹲在地底,钟珍躺在被窝里半眯着眼,慢慢地思索。

    养魂木不是普通物件。可是自打她记事,便见阿婆几乎很少离手,一直握在手里。

    这东西是修行者进阶的奇宝,谁要是有这个玩意,心魔什么的根本就可以置之不理,只要丹药灵晶足够,爱怎么修炼便怎么修炼。

    它的珍稀程度。远远超过了世间任何一样宝物,什么七情果之类的,比较起来。其距离有如地上的石头与天上星星。

    能够拥有这样宝物的人,不是普通人。

    钟珍不由得突发奇想,难道阿婆是个试图进阶到炼灵期失败的修行者,人虽然没了。但是有些不知名的什么给留了下来。飘飘荡荡地跑进了阿婆的身子。

    可是古往今来,只有杏花老祖一人曾经到了炼灵期,并未听说还有其他人。

    她可不愿意承认阿婆有可能是杏花老祖那个奇怪的人。

    从师父那里听了一些,后来又从邓普斯口中打听了一些曾经的旧闻。李怀虚简直就是个地痞中地痞,流氓中的流氓,脸皮之厚,行为之古怪,完全已经超出人的范畴。

    不过。钟珍倒是肯定了一点,阿婆是个男人。她从前并未想过阿婆有可能是另外一人。所以对于他种种与普通女子不同的奇异之处,半点疑心都没有。

    阿婆虽然身体极其虚弱,可走起路来,步子跨得很大,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还有那笨拙到极点厨艺,捏根针如同拿棒槌似的。

    一手龙飞凤舞的字,可真没有半点女子气息。

    回忆起往昔的一切,钟珍不由得莞尔。

    阿婆不但是个男子,甚至是一个从未与小孩相处过的人。然而他虽然不懂得哄孩子,却有许多的耐心,将一切道理用最浅显的方式,一点一滴教给自己。

    他定然从未缺过钱,也不晓得穷人该怎么过日子,甚至学了好些年都学不会。

    他也不是时刻都讲道理,有时候非常的蛮不讲理,但凡觉得钟珍不学好,一点情面都不讲,拿起鞋子就朝她屁股上招呼。

    就好象一个父亲对女儿似的那般深切疼爱和袒护,钟珍只不过九岁十岁,他便将那些半大的小伙子当仇人似的盯着,生怕将自家的小闺女给拐骗了。

    有一点钟珍倒是觉得非常稀奇,为何阿婆从未提起过修行。要是他早些多教一些,也不至于被马洛师兄给带到荒原暗墓门。

    如果能够自小开始修行,哪里用去什么门派,吸收土行之力的人,自己在家挖个地洞就行了。

    钟珍想了想,大约阿婆并不希望她成为修行者,宁可她做个凡俗之人,嫁人生娃,平平顺顺地过一生。

    如果她在云芝县就开始修行,恐怕早就给朱老爷盯上,当了他的手下,根本轮不到马洛师兄。

    虽然打听了阿婆的种种不合理之处,却并没有什么帮助,便是将脑袋想破了,也没法子去解释此事的怪异。

    钟珍不打算将头给想出一个洞来,所以她觉得暂时不去考虑阿婆,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比说去找陈铁锤炼制一样可以震慑天下修行者的法宝。

    她二十多年没有收到独孤破城的任何信息,甚至怀疑此人已经死了,凭他永远拿命与人拼斗的习惯,活到炼魂期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过事实上,以她的揣测,此人大约是被囚禁了。

    如果有人不愿意他死,他肯定死不了。至于会被关多久,得看独孤破城的心情了,恐怕他的心情比朱子陵还要烂。钟珍想想他一贯的为人,真觉得这事摊到他的头上,简直荒谬之极。

    这些年在地底,钟珍已经将整件关于养魂木的事想得极其明白。此物除了是一件宝物,也是一件信物,是一场赌约的注码。

    一大群都在争抢,据卢瑾瑜在紫霞宫暗中查探,除了他们这一只人马,还有好几个白家子弟都有派遣人前来。

    她原本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恰逢其会卷被入其中,不但曾经是朱子陵的手下,同时也是独孤破城的兄弟。

    再次见到陈铁锤与马洛,已经是半个月后。

    马洛很惊奇地看着钟珍,“你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活得这么快活,都炼魂期了。”

    “马师兄过奖了,瞧我是不是长高了。”

    没等马洛回答,陈铁锤难得充当插嘴的那个人,脸上难得带着一丝罕见的微笑,“嗯,长高了不少,是大姑娘了。”

    钟珍嘻嘻一笑,“已经是老姑娘了。”

    凡俗的女子十几岁就嫁人,到她这个四十多岁说不定都差不多五十的年纪,都可以做祖母了。她不仅暗自庆幸,幸亏修行资质不错,又得了杏花老祖的藏宝珠,不然修炼到七八十岁都未必能到炼魂期。

    至于如今到底几岁,钟珍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未完待续。)

第二五一章 人形灵晶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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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洛一时感慨万分,当年她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修行充满疑惑和向往,被他用一具骨人诱惑,稀里糊涂地拐去了暗墓门。

    这些年外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悬挂着钟珍的大头像,下面的灵晶数目不停增加,足足涨到二十万灵晶。

    看她仍旧这么活蹦乱跳的,显然一直没给人抓住。马洛上下打量了这姑娘数眼,二十万灵晶,怎么就这么值钱,要不要与陈老大合计合计,干脆将她绑了。

    钟珍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横了他一眼,“马师兄你想都不要想,我是那么好抓的么?再说就算你有那个龌磋心思,人家陈大叔人品如此高洁,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一辈子都做不出这么无耻的事来。”

    “想一想都不行吗?”马洛嘀咕了一声,他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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