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都不行吗?”马洛嘀咕了一声,他又没真的打算去报信。
其实本来陈铁锤已经开始着手收集材料,一路慢慢往宁国的方向而去,打算为钟珍打造骨人。只是当时因为养魂木已经由凌霄老祖交给了独孤破城,钟珍也要回来蒙国,便传信给了陈铁锤,让他无须前往。
这一耽搁,就是无数年。
岁月无常可见一斑。
骨头人还是要炼制的,这可是最后的杀手锏。这世上不怕杏花老祖的老家伙似乎还没有。不管是哪位老祖,除了凌霄老祖除外,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咬牙切齿。
“我当初应承过你。为你炼制一样法宝,这个就算是兑现承诺。”
当初这左前锋营的时候,钟珍将灵晶可强化腹中藏宝的功用,告知陈铁锤,得到了这么一个承诺。
幸好如此,她身上虽然有些灵晶,却肯定不够支付炼制此宝的费用。
陈铁锤为了这件骨人。已经收集了无数材料,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这点钟珍还不晓得。不然肯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不过就算不知道具体数目,肯定也不是个小数字。她这些年没办法大摇大摆地去卖魄力丹,但是却存了一整个珍宝袋。
人家仁义,钟珍也不愿意占这么大一个便宜。她做人向来是小便宜占一点倒罢了。倘若是大恩德。心里却是过意不去。
将珍宝袋交给马洛,她随即便道:“这次我可是带了酬劳来的,劳烦陈大叔多次,虽然不知够不够材料的费用,但是这些应该可以卖个几十万灵晶了。”
“一个珍宝袋哪里装得下那么多灵晶,你不要吹牛了。”马洛一点都不信,他忙查看了下珍宝袋。只看了一眼脸都吓白了,脚底一个趔趄。袋子啪地掉在地上。
“你。。。你杀了多少人。。。这么多魄力丹。”
“这可不是人丹,都是用变异兽炼制的。马师兄你不要胡乱冤枉好人。”钟珍气得要死,她哪里看起来像个杀人狂魔。
马洛总算彻底打消了去报信的想法。看来钟师妹。。。不,如今应该是钟前辈竟然是个懂炼丹的。炼丹比炼宝还要赚钱,他再抬头看钟珍,眼前突然泛花,这姑娘已经成为一个人形的灵晶矿。
钟珍不知马洛在想什么,在她看来,杏花老祖的肉才是真正的人形灵晶矿。
除了其他无数珍稀材料,还需要使用大量的幻形丝,足足可以炼制无数法宝,却被拿来炼制这一件威力并不大,却是用来吓人的东西。
虽然及不上朱子陵所赠面具的材料昂贵,用量却是极其之大。所有关节都要添加幻形丝,恐怕世面上已经卖断货了。
她都不晓得陈铁锤是怎么搜刮来的。
为了让肌肉面部与杏花老祖一般无二,钟珍也参与了炼制人偶。两人足足忙了三个月,才算大功告成。
出于不知名的恶趣味,钟珍犹豫了许久,临时决定将某样特殊的部位顺手给捏制了,倒是让陈铁锤多看了她无数眼。
她厚着脸皮视若无睹,不过到底还是闹了个好大一个红脸。
从前在乱葬岗也是见过许多光着身子的男尸,钟珍虽然觉得作为一个女子去观看没穿衣服的男人,可是为了作画,没有第二条可走。作为一个好奇心尤其之强的人,她对某处也略微瞅了两眼。
穿上衣服的杏花老祖,盘膝坐在矮几前,一举一动已经与真人无异。不过要控制这样法宝,她还得多加练习。
填充灵晶只能保持人偶行动无碍,但是要让它有人一样的表情,需要以魂魄之息来牵制。
即便如此,任何人看到它,根本就不可能瞧得出是个假人。
马洛如今早也猜出来,他的宝贝骨人是杏花老祖。他后悔得鼻青脸肿,三个首饰法宝就卖给了钟珍,亏傻了。
不过想想,这东西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就算弄成这么个人偶,也没多大威力,根本不能与炼魂期的人抗衡。还怕打斗的时候召出来当帮手,会被损坏了心疼。
告别了陈铁锤,钟珍决定去找找木离愁。
也是时候解决一下彼此的恩怨了,论及修为虽然不如对方,不过真要打起来,未必不如。
师父岳美善的打斗技巧还算好的,但是大部分花间阁的炼魂长老只是个花架子。她从师父哪里打听过了,木离愁虽然是炼魂中期,拿到外面其他门派,也就与普通的炼魂初期差不多。
再说钟珍脑中至少有七八种损人的法子,可以先将木离愁给阴一把,根本就不用花死力去打斗。
没有面具在手,没办法改变容颜,但是钟珍与从前炼魄期的长相已经很不相同,瞧着不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看着怎么也差不多十**岁了,腮帮上的肉少了许多,面部也显得比从前要略长一些。
加上一些易容,与悬赏上的样子区别不小。
除了偶尔去一些小城镇采购食物,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白天呆在无人的山里,晚上才会驾驭飞剑。
一路朝着花间阁而去,路上遇到无数劫匪团伙,虽然不是打她的主意,不过偶尔也兴致来了,来个黑吃黑。
让钟珍极其无语的是,竟然又碰到萧成,仍旧干老行当,炼魄八层的修为带着一帮人,自己当了老大。只是看情形,他虽然不拍马屁了,可什么事都听旁边一个炼魄六层的副头领。
这伙人竟然劫持了不少女修者,打算卖到一些肮脏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五二章 无赖人偶
钟珍气得差点当场将萧成给劈了,她一口气将一伙人全部给杀了个干净,只剩下光杆头领一人。
萧成也真是糊涂,相处过这么久,竟然并未认出加了少量易容的钟珍。
他简直被吓破了胆,跪这地上狂磕头求饶,将脑袋都给磕破了。
“我留你一条命,是因为你是个蠢人。人家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脑子长在猪身上了。打劫归打劫,抢了财宝也就罢了,抢女人算什么东西,你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难道就没有娘。”
“前辈。。。是他们说卖女人最赚钱。”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要是在碰见你干坏事,一定将你劈成八块,尸首拿去喂狗。便是以后见到有人抢女人,你也要阻止。你叫萧成对不对,我老早就听说你了,从前跟着一个姓卢的。”
萧成大惊失色,原来老底子都给人发现了。
“前辈,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专做好事再也不做坏事了,求您别同卢老大说起。”
钟珍劈头盖脑的将他一顿痛揍,打得他遍体鳞伤,这才施施然离去。
世道如此,好人坏人都很多,她无法去杀光所有的坏蛋,只能略尽绵力。
花间阁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老的姑娘去了,新的又增添了。穷家小户的摇身变成了富家小姐,带着丫鬟们串门逛店铺,坐在亭子里与人说闲话道家常。
表面还是一片繁华,钟珍却是知道在思过峰。必定关着一些即将要变成血种的女子。
这个门派必须要毁掉,彻底毁掉。
当初钟珍为了义愤,也因为自小听多了说书的。内心冲动之下有想当个英雄的念头。如今的理由却是不同,因为那些女子家中也许有爹娘祖母在惦记。
就这么一个简单理由。
那次她小打小闹地将变异兽和牲口给全部吸收了,如今却不欲打草惊蛇。
花间阁如今只剩下一位老祖,这位老祖居并未居住在山谷之中,也不在主峰,乃是住在最南边一座极其高大的山峰上。她从未收弟子,但是服侍的人却是不少。
能够在老祖身边伺候。那些弟子们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随便来点赏赐就让她们受用无穷,并且能够在门派横着走。
半夜三更。钟珍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擦完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将胆子撑得肥肥地,驾驭飞剑嗖地冲上莲目老祖所居住的流云峰。
这个时间就连打扫的人都还未起身。花间阁的防卫向来不算严密。更别提莲目老祖的流云峰,又不是疯子,谁敢去闹事。
不过今日的确来了一位疯子,钟珍寻了个当眼的好地方,从各处看都是一目了然。她在一个四面通风的大亭子里站住了脚,四周都是池塘,里面点缀着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白色莲花,散发着阵阵幽香。
“就这里了。要是莲目老祖与她手下的人看不到,她绝对是个瞎子。”钟珍朝着四周看了看。视线极好,连大殿的前门都可以瞧见。
亭子本身如何精美就不说了,中间竟然摆放着一张有整块玉石精心雕刻的矮桌子,连桌子腿上都是莲花图样。软榻也是整块玉石,铺着绵软的绣花垫子,钟珍一屁股坐上去,只觉得好似坐在云端,顿时赞同不已。
做老祖显然不错,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好东西。软榻上整张垫子,竟然是一件上品法宝,竟然随随便便摆在外间,完全不怕被人偷走。
她将杏花老祖的人偶从丹田中召出来,给他调适了一个看着极其无赖的姿势,一条腿耷拉在另外一条腿上,脚翘得老高,连鞋子都没穿,裤子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与小腿上明显可见的汗毛。
灵晶早就填充足够了,不够还能再输入一些自身的灵力,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人偶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修为,却显得全身灵力四溢光彩照人。几十万灵晶扔下去砸出来的法宝,看着当然昂贵之极,便是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至于钟珍本人,也打扮得非常尽心,头上梳着女修者最喜爱的飞仙髻,插着一枚不显山水的高档法宝簪子,外带两枚柔润无比的珠花。
这次却是要露出本来面目,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背后的大靠山是杏花老祖。
不过为求得体,钟珍努力地打扮了一番。脸上的妆容不浓不淡恰到好处,额头画上一朵半开的梅花,朱唇轻点,腮上揉开了淡淡的胭脂,连眼角都轻轻都抹了一丝胭脂。
她跪坐在软榻旁边,从珍宝袋中掏出个小巧玲珑的茶水炉子,底下不是用炭,而是炼丹用的地火石。
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全部都是从前在宁国用过的。
早起打扫落叶的仆妇一眼就看到老祖最喜欢的地方,竟然有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人竟然是个男子,还光着半条腿。
她吓得脸一阵黄一阵白,跌跌撞撞地去报告。
老祖还未出现,已经有许多人在远处偷偷地看,钟珍连眼皮都不抬,摆弄着茶水。她在宁国学了不少风雅人的茶艺,此时竭尽全力地做出来,让远观的人觉得说不出的优美,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
莲目老祖刚得到消息,有个看不出修为的男子,穿着花花绿绿长衫,光着脚躺在她最喜欢的软榻上。她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敢这么嚣张的人只有一人。
这可怎么办,肯定是李怀虚又来了。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谁死了他肯定不可能死!”莲目老祖喃喃自语,极力平复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的心。
她原本极喜欢打扮,却不敢穿得华贵,喊了个服侍她的弟子进来,要了一件最朴素的裙子套在身上,这才敢出去。
躲是躲不掉的,躲了会更倒霉。
莲目老祖不敢再拖拖拉拉,换了衣裳,也不叫人在前方开路,丝毫没有往日派头,慌里慌张地往外飞。
她离着钟珍还有几十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举目望过去,心中再无侥幸。
真的是杏花老祖,与从前一模一样,甚至还显得年轻了少许。那人半躺在软榻上,没穿鞋的脚丫子不停地在空中晃啊晃的,脸上显得极其很惬意,仿佛当那个亭子是他家的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五三章 你这是打蚊子吗
莲目老祖完全看不出李怀虚的修为,只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灵力,让人惊异莫名。
她曾经听说杏花老祖进阶炼灵期又退回到炼身期,不过看眼前情景,这几百年他定然又有奇遇,不知道去了哪里,肯定再次修炼到了炼灵期。
莲目老祖又恨又气,想到三百年前的事,就恨不得让撞墙。她堂堂一个老祖,当着全门派小弟子的面,不但被人拿着鞋子将屁股打得稀烂,还被吊到树上展览。
吊完了之后,竟然给赶去给猪喂食,去厨房烧火。
她扑通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莲目迎接杏花老祖来迟,还请老祖责罚。”
莲目老祖见李怀虚看都没她一眼,只是摆了摆手并不打算与她说话,而是略微坐起身来,对跪坐在他身边的少女,耳语了几句。
那名少女乃是炼魂初期,穿一身淡绿色长裙,虽然一脸肃穆却容色显得甜美,面上还带着些稚气,举手投足之间甚为得体,仿若宁国大世家的子弟,看样子似乎是老祖近身伺候的人。
修行者的年龄,很难看得准,但是莲目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姑娘虽然吃过玉颜果,可年龄绝对不大。肯定是受了杏花老祖的指点,才能这么快顺利到炼魂期。
“莲目,我家老祖说,你可知罪!”少女的声音清脆,吐字很是清晰,带着说不出的威仪,仿佛是位皇孙贵族似的。
莲目老祖心想。我有什么罪,可是没罪也是有罪,她很恭敬地回答:“莲目知罪。”
“那你且说说你知道自己有什么罪。”
“晚辈。。。晚辈这些年一直牢记老祖您的教诲。兢兢业业不敢扰民,门派的弟子都是自愿前来,催发灵果也是自愿,并未强迫这些弟子们。”
她转身对旁边跪着的一名弟子说道:“你还不去通知掌门,将库房里的灵果取来奉上。”
“这么说你没罪了?据我家老祖得知,花间阁行邪派之事,以人血为引培植灵果。莲目。这些污秽的灵果,我家老祖可不愿碰,吃了怕身上多长出一颗人心来。”
莲目老祖脑袋轰的一声。仿若炸开似的,当初杏花老祖可不知这点,到底是谁多嘴多舌给传到他耳朵里了?
杏花老祖这人亦正亦邪,世人皆知。行事全凭心情。但是对于那些龌磋事却是极其厌恶。宁国好男色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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