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可以适当地带些报酬到苍穹剑宗,顺道也好商议往后剿灭圣城的事宜。
除了步青萝与妙音岛的三位修士,其他人都下了飞舟离开。
步青萝不打算走。
她送出四张求救的传音符,第一个到来的就是这位知音人慕青松。她四处卖艺那么多年,只有慕前辈才能一口道出她曲中的景色。
光着身子戴着脚镣被囚禁在塔顶,并且被慕青松撞见,她心中几乎羞愤欲死。可乍见慕青松前来相救,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样的模样让他瞧见,说不定会误会她被人侮辱了。喜的是,慕前辈果然对她有几分心意,大家只有两面之缘,他便这么快前来救她脱离苦海。
跟在慕青松的身边,步青萝很快将长空带来的失落抛开,极力的为他出谋道策,仿佛有一种成为贤内助的错觉。
飞船朝着苍穹剑宗快速而去,钟珍却是躺得无知无觉,几乎被人遗忘。她身边只有浑身是伤的袁志,揪着刚长出来的胡子,充满内疚地在守候。吃下解毒丹药却不见好转,他愁得头发都白了。
修仙之人经常受伤,修复自身的能力也很强大。有灵气慢慢滋养,服用疗伤的丹药,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总会有恢复的一天。躺上个几十年,肯定会好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谁要是没伤得动不了的经历,根本就不配当个修仙之人。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谁也没有将钟珍的伤当一回事,除了林芷绮觉得承蒙人家相救,就应该为这位妖修姑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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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七章 挺有眼色
林芷绮丝毫不懂得打斗,从小到大便是站在海边吹奏陶埙,修习的功法属于辅助性的元神攻击。
攻击元神,打打杀杀这些事,实在让她生不出什么喜爱之情,因此反而另辟他途,学会以乐声和歌曲来治疗受损的元神。
在飞船上四处乱逛的长空,闲得无聊,顺道去瞧了瞧受伤的钟珍,不料他乍闻林芷绮吹奏,顿时惊为天人。他立刻哪里都不去了,顺便将时不时来探望的腾冲之给赶走,一屁股坐到钟珍的身边便赖着不肯走。
至于中毒的钟珍,本着大家都是妖修份额份上,长空随便看了两眼。心想实在难以有什么同情心,反而送上一大把蔑视。她也太弱了点,就这么点毒就弄得要死不活的,实在很丢妖修的脸。
飞舟上的人全部都离开了,就剩下步青萝,妙音岛的三人,长空,还有苍穹剑宗的六名修士。
慕青松一瞧,这些人大约都不肯走了,口口声声定然是要去苍穹剑派见识一下。
长空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用看就知道,妙音岛的几位恐怕是心有余悸,打算寻个大靠山。步青萝倒是古里古怪的,成日问他要不要听曲子,难道打算期望他听完乐曲后就此免去救人的酬劳不成?
慕青松心中顿时苦闷了,这么大一趟买卖,竟然没多少收入,想到这架飞舟倒是可以拿去卖了,总算心中平衡了不少。
妙音岛的三人。都是本着长见识的目的横跨东海区域,来到中天州。除了不大懂人情世故的林芷绮,另外两人想了想。取了些带来的海产送去给了六位苍穹剑宗的道友们,当作谢礼。
修仙者的海产当然不是咸鱼海带和蚌壳,都是些海外的稀罕玩意。
慕青松终于露出了笑脸。
不是他抠门,实在是升阶到了元婴期,要缴纳给门派的灵石更多了,谁有那个闲工夫到处找灵草杀妖兽赚钱。
林芷绮死里逃生,恍若隔世。她心怀感激之下。她便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治疗那位为了救人而受伤的可怜妖修钟珍。
妙音岛附近的海上,偶尔能瞧见人鱼一族的妖修,他们人身鱼尾。天生就拥有美妙之极的歌喉,让人听了往往能陶醉无数天。
林芷绮从小在海岛上长大,结识了几位人鱼族的妖修,并且学会人鱼族的吟唱。
当慕青松与袁志去寻找冰原寻解毒的千毒冰雪蛛。她便一直守着钟珍吟唱与吹奏乐曲。
钟珍躺了多久。她便吹奏了多少年的陶埙。
这么多年来,长空也不是每天都会来袁志的洞府报道,此人坐不住,没事就喜欢到处走动,飞得太远又容易迷路。只能找人打听,好在苍穹剑宗在中天州乃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弟子不多,名气却是极大。
即便如此。隔几个月他便来一趟,每次都赖上个三五天不肯走。
袁志看到长空便头疼不已。这人动不动就威胁他,如果他对林姑娘有什么遐思,便要将他拍到墙上当蚊子。
见长空前来,他赶忙对钟珍说道:“钟姑娘,虽然眼睛暂时瞧不见,往后总有法子的。眼下可要出去走走。多年不见阳光,就当是散心。”
闻言钟珍马上露出笑脸,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与长空打交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人手脚没个轻重。万一他激动起来,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不定将整条胳膊都可能被拍得掉下来。
萧不凡不就是这么被他在鸳鸯潭中踩了一脚,差点给弄死了。
她赶忙讲道:“嗯,袁兄说得有理,咱们这就去外面溜溜弯,也好让长空大叔与林姑娘说说话。”
这下长空倒是极高兴,这两人还挺有眼色啊!
一路听着脚步声,跟随着袁志出了洞府。钟珍暗自庆幸,虽然洞府在地下却并不算大,也没有七弯八拐的地道,不至于一头撞上一堵墙。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阳光真是极好,带着熏然的暖意,照在身上仿佛能够驱走几个冬天的霉气。一阵阵微风拂面,带着一股重重的松树味道,倒是没有天玄宗经常能闻到的花香。
袁志在旁边解说:“此处是息剑峰,灵气尚可。我自打金丹期后便一直居住此处,先前你见过那齐师妹,腾师弟们也居住在此峰。不远处有一道瀑布,大家平常都是在那里练剑。钟姑娘,你若觉得此地合适的话,倒是不妨留下多住些年,等眼睛好了再作打算。”
“如此多谢袁兄了,我暂时也无处可去,从前的洞府在南域,实在不方便回家。”
他不说这话,钟珍也有留在苍穹剑宗打算,灵气这么好,傻子才会离开。
不管眼睛是否短期内能恢复,她总得先习惯当个瞎子,现在根本连衣服是否穿反了都不晓得。什么身残志坚之类的话,倒是不用刻意在心中鼓励自己,志气坚定不坚定,总得过下去。
再则见识过这些剑修的本事,她倒是很想偷偷师,学几手本事。
钟珍仔细地聆听周遭,虫子的鸣叫,树叶随风哗哗作响,远处果然有一道瀑布,听声音大约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两人走得很慢,大概是袁志怕走快了她不习惯。
可是她觉得走慢才麻烦,每一脚都实实在在地踏在地上,因为瞧不见,结果都是高一脚低一脚。倘若走快一点,用足尖轻轻点点就没这个尴尬了。
神识查探不到那些不动的石头,也无法判断前方的树干在什么地方。
还真是痛苦得要死!
她皱着眉头,慢悠悠的摸索,脚底却是一个趔趄,不小心绊在一个凸起的石头上。按理说应该可以将石头给踢碎,不知为何反而是她叫石头给绊得跌跌撞撞好几步。
脚趾头痛得几乎断裂,痛得她心头火起,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气得要死。哪里有这么坚硬的石头,简直比一般的防御法宝还厉害。
袁志一把将钟珍扶住,又是一顿懊恼。
怎么就没提前整出一条平整的路来,息剑锋的石头中蕴含矿物,坚硬无比,外加从上古时期便被门派的灵脉冲刷,倘若不使用一些灵气,剑砍下去也未必能砍出痕迹来。
“息剑锋的山石极其坚硬,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我拉着你的手慢慢行走。”
钟珍昏迷的这些年,除了用特殊手法拔出体内的毒,袁志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握着她的手,以秘法帮助她平定元神。(未完待续。)
第四六八章 你身上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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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拽着我的衣袖便好。”钟珍心想睡着的时候让你都摸了那么多年的小手,竟然还想着占便宜。
她的念头稍微一转,却觉得此人瞧着也不像是个好色之徒,再说她也没什么色给人占的,手上都是练剑的老茧。
人家是一片好心,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袁志面上有点发烧,执手多年忽然再也不能拉着她的手,他倒是真的有点怅然若失。他将钟珍的袖口拉住,却将她带得离地一尺,以踏空术前行。
这座山峰他闭着眼都知道路,熟得好似没什么可介绍的,风景也不怎么优美,除了大量的硬石头连青草都长不出。只有一些生命力极强的异种松树,能在山石中存活并缓慢生长。
想了想袁志便说起自己来,“我是单灵根的资质,十岁便由家族送来拜师,在山门外攀登了两年的山,便很顺利地进入中天州首屈一指的苍穹剑宗。如今已经三百多个年头了,现在是金丹后期大圆满,如果一切顺当的话,大约闭关个三五十年就能结婴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自夸卖弄吗?钟珍不明白,难道就不能让她安心晒晒太阳,少说两句话。就算要说,也应该稍微介绍一下门派,或者聊聊修炼方面的事。
“袁兄那日斩杀元婴邪修的一剑,着实让我惊艳许久。想必结元婴是迟早的事。”钟珍笑着附和着。
“只是我如今却有一些心结,尚且需要闭关将此事想清楚。”袁志叹了口气讲道。
“我虽然不大懂人是怎么修炼的,不过你若想寻个人说说心结。我倒是可以出一双耳朵。”说道修炼心境问题,钟珍的兴致便上来了。
袁志沉默了许久,这心结倒是不大容易说出口,尤其是无法对钟珍说。
他自诩道心坚定无比,年少的时候出门历练,对那些娇滴滴可爱的小女修们生过一些遐思,可后来年岁渐长。将这样对修仙无益的事给放下了。
都三百多岁了了,无端对这位妖修姑娘多注意了两眼不说,竟然还在关键的时候失神。害得她受伤。
袁志心中不解,却对这样的感觉并不怎么排斥。淡淡的幽香总是无时无刻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即使不在她身边,总会想起这股让人无法忘记的味道。
钟珍等着他的下文。还以为他想了那么久。应该是考虑修炼心境的问题,等了良久,却听到一句让她惊讶得合不上嘴的话。
袁志说了一句他一生最让他丢脸的话,“你身上很香。”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在心中暗中说的,忽然发觉刚才似乎发出声音,竟然说出口了。
见钟珍一脸惊讶,袁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只好结结巴巴地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钟姑娘。我并非有意轻薄。。。。。在下失礼了”
“这个。。。。。。这个香味的问题,我倒是不晓得。。。。。。平常很少洗澡。”钟珍结结巴巴地讲道。她说完觉得自己这话实在很蠢,实在是没料到袁志这样好似木头一样的人,能说出这么一句调戏人的话来。
不洗澡只会发臭,哪里会香。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袁志再次开口,口气很是坚定,“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什么责,我又没**给你,钟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下她终于明白了,搞半天此人因为她眼睛瞎了,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
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一个金丹修士身上,难道他给凡人书生给夺舍了不成?
当日就算她没将袁志推开,他未必会死,金丹期修士的身子结实得很,能一剑捅死元婴修士,当然不是一般般的人。说不定只是毁掉几根手指或者半条胳膊,眼睛都未必会瞎。
比起来,她的身子骨还没人家结实呢!
救命大恩都算不上,为何要搞出以身相许的戏码来?
钟珍不再打哈哈,终于明白此人为什么先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什么他十岁拜山门,十三岁进门派的事。按照书上所说的,似乎一个男子对一名女子有意,便会说他的过往。
当年她也是围观过媒婆走家窜户给人做媒的,都是吹得天花乱坠,什么身高八尺,长得特别精神,家里有挣钱的铺子,老家还有良田。
等媒婆走了,知道内情的人都会议论纷纷,所谓长得精神就是四肢健全没什么大毛病,挣钱的铺子是个菜市旁边帮人添点铁补锄头的摊子,至于良田,根本就是亲戚家的。
总之,往好里说就对了。
就好比袁志特地说明他是金丹大圆满,很快就结元婴了,属于适当的介绍自己亮一下家底,让女子感觉他是个可靠之人。
想了想钟珍正色说道:“袁兄,眼睛瞎了往后升到七阶便能恢复,倒是不用你负责。大家组队一起杀敌,天灾**难免,不必太过挂怀。”
“对不起,作为一个领队之人,有如此大的疏忽了,没能够护住你,让你受伤。往后我会承担起这份责任,好好照顾你的。”袁志很沉痛地讲道。
原本钟珍还想着让对方内疚,往后多捞点好处,如今她是看出来了,再放一根稻草上去,袁志恐怕就要活活被道义给压垮了。
再说她受伤的原因其实是自己的疏忽,关他什么事,为何需要他来保护。当时的情景其实很好解决,只要将那名筑基圣体给踢到天上去,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钟珍无语之极,实在是怕了这人了。她甚至连以后的好处都不敢捞,生怕此人真要赖着她,一路纠缠。男子有担当,责任感强,是个很大的优点,可也不能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拉。
她想想便耐着性子讲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敌人的手段不是你们能预料得到的,再说我的命又不归你管。能够在我昏迷之后,将我拖出圣女城,照料这么多年,已经是很仁义了。作为一同杀敌的队友,应该做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