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筑基弟子们在不使用灵气的情况下,绕着门派跑一圈。这一圈到底有多大,用时间来说明比较合适。
不能使用任何法术,连草上飞这种低等法术都不能用,脚彻底不能离地,足足跑了将近一个月,才完成这项环派跑步的热身。
对于体力有没有帮助不好说,但是对耐心却是有极大的锻炼。
几百个筑基弟子瞬间少了一半,但是还有一半不死心之人,再次回到苦藏峰求指教。
“总不能让他们再跑一次吧,那么就还是按照规矩来。跑步的热身完毕,再试试列队吧!”
修仙之人站个两个时辰算不了什么,独孤破城抓了抓头,那么就站半个月再说。
不许闭眼,不许修炼,顶着太阳站半个月。
半个月后顿时又少了一半人。
看还有如此多,独孤破城真是服气了,终于决定好好教导一下,免得人家说他白住在门派吸收灵气不干活。
将剩下的人按照修为,挑合适的对手互相打斗,他在旁边指点一番。
这种授课的方式在苍穹剑宗也是有的,却只是筑基弟子训练炼气弟子才可能发生,元婴前辈哪里肯干这个粗活。留下来的弟子们终于激动了,如此耐心地做了这么多无聊的事,最终让他们看到了曙光。
然而苍穹剑宗的弟子们,只要一开始打架,就免不了来点心剑派系和杀剑派系的争执。
剩下的这些筑基弟子们,除了原本苦藏峰的人,还有不少其他慕名而来的弟子,因此两派的人都有。
好一些的,只是眼睛狠狠盯着对方,跟两只斗鸡似的。
脾气没那么好的,见对方下死手,便忍不住叫着上战台决斗。
更有一对厮杀的弟子,简直如杀父仇人相见似的,招招要命。
独孤破城在旁边听他二人争执已经极其不入耳,又见他们打得如火如荼,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对方捅个对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万一死人了,他怎么赔?
他冲过去便将一人一脚,将这两个弟子踹出几十丈远,在地上翻滚了无数个跟斗。
顺道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杀剑心剑的,真是不知所谓。一个门派的弟子竟然如此兵戎相见,你们要是老子的手下,全部都推出去斩了,留着也是害群之马。敌人是用来杀的,兄弟是用来真心相待的。为求一杀而杀,是为禽兽。还有那些心剑的弟子们,不管你心里如何看待天道不天道的,手里握着杀人的武器,就别在那里跟老子装善良。。。。。。”
他脾气上来,顿时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将先前那些明争暗斗的,全部都拉到一边。一个个扒光了衣服,趴在山石上,拿鞭子抽了一顿。
所谓军法处置,就是这个意思,光着屁股抽一顿。
除了痛之外,羞辱是训练士兵的一种有力手段。
被鞭打的痛对修士们有没有用不好说,反正羞辱的程度是成倍上翻。苍穹剑宗的筑基弟子们,要么是家里有钱的,要么是资质极好的,闭着眼戳一下,随便挑一位拿出去都是精英。
可是他们却被独孤破城这个彻底不懂修仙界规矩的人,脱去裤子,当不懂事的小孩一样狠狠揍了。
问题是,在修仙者的心中,高阶修士们都是不能冒犯的,尤其是高出两个大阶。金丹弟子还有可能与元婴期争辩一下,但是筑基弟子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虎目含泪默默忍受。(未完待续。)
第五二八章 中间派
大伙儿心里气愤难言,却哪里敢冲撞前辈。被打完了,还得老老实实穿上衣服继续训练。
好在独孤前辈在打斗方面,的确有其独到之处,教得也算很用心,受益匪浅。
那些没挨打的,赞不绝口。那些挨了打的,被同门们嘲笑屁股白,又消失了一大半。
独孤破城的授课,充满了不合理之处。筑基弟子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为何每次开课之前,都要花一个月的时间绕着门派跑一圈,紧接着站半个月。真是很浪费时间啊!然而不做完这些,却又无法得到打斗训练。
真是又恨又爱。
去,或者不去,这是个大问题!
此事很快便传到掌门吴远鸿的耳朵里,他却不由得心生感叹。话糙理不糙,两边各大五十大鞭,而且是光着屁股打的,多有趣啊!
有个外来的高阶修士当个中间人倒是不错,往后门派小比,两个派系弟子们杀红了眼,只管将此人推出来。让他当个镇场子的,效用肯定极好。
有谁不怕当众脱了裤子打屁股的,只管对同门下死手!
吴远鸿简直烦透了这些派系之争,与执事堂议事还罢了,长老们毕竟都是有些见识和脸面的。最怕是所有没有闭关的元婴修士一起讨论一些重大的事情,最后总会有那么几人拔剑要去战台拼杀。
独孤破城是个带兵打仗的人,将领们心不齐,士兵们肯定不齐心。这种军队就是一团散沙,压根就没办法带,基本就是吃败仗的材料。宁国那帮人长期打败仗,就是因为派系之争。
虽然人家门派的大门开哪边,完全不关他半个铜豆子的事,但是听到这些派系争执就觉得心烦。
他冷嘲热讽的本事不大,却也不算太小。主要是和朱子陵接触得多了,又从钟珍那边学了几样散手,说出来的话,着实不打动听。
如此一来,独孤破城的名声倒是大了,得罪的人也多了,约战的人也多了。
这个倒不是个大问题。
你要战,那便打吧!
正愁没有练手的机会呢,反正你赢了算你厉害,你输了算我厉害。
最早约战的是个傲气冲天的金丹修士,手里握着长剑,一登上战台,便给独孤破城一拳头打得半张脸肿成黑紫馒头。随后一脚将这位十分傲气的金丹弟子,给踹到战台边边上的防御阵上。
还在二十丈宽的防御阵中,来回弹了两个来回。
此人十天没能起床。
元婴中期的那些倒是觉得丢面子不愿意来,元婴初期的络绎不绝,最初还有人能打个平手,到后面基本上都是至少断几条肋骨退场。
拳头大说话的声音就大,独孤破城再次骂那些心剑杀剑的派系之争,听得入耳的人便多了起来。
一般弟子们进入苍穹剑宗,都得加入一个派系,不然肯定被人骂墙头草,彻底没朋友。如今却添了新派系,叫做“中间派”,以独孤破城为首,拥护者大多都是炼气小弟子和少数筑基弟子。
人的年纪大,活得久了,观念不大容易变。炼气弟子们还小,反而觉得有道理。
一些有见识的门派高阶修士们,顿时觉得有此人在,说不定能缓解一些两个派系的争斗。慢慢时间长了,那些“中间派”的炼气小弟子们大了,成为门派栋梁之后,纷争必定会少许的。
几名老祖均是一个想法,将此人留下,对门派应该是极有好处的。当个磨刀石也好,免得大伙儿都自大惯了,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此一来,独孤破城在藏剑剑宗虽然没有客卿长老的名头,却倒是有几分那个意思。
这也是为何郑刘两位道友,不敢随便放独孤破城离开的原因。
他们对独孤前辈的尊敬非常有限,主要是因为抢夺灵兽的矛盾,可是挡不住门派高层似乎很纵容此人。苍穹剑宗新建立起的“中间派”的领袖给人挖墙角了,两人都得吃些排头。
郑刘两人各自长篇大论了一番,红脸白脸一起上,搞得朱子陵难堪之极。
他一脸懊恼,满怀歉意地讲道:“刘道友,郑道友,着实对不住了,在下万万没有将独孤前辈请到南域的道理。这样吧,倘若独孤前辈不嫌弃,我倒是极其希望在苦藏峰住上三五个月。”
独孤破城终于闹明白了,朱子陵这弯弯道道的心思,最终的目的竟然是留在苍穹剑宗。口里说只住三五个月,往后说不定住个三五十年也不一定。
他气得要死,这混蛋又想坑害老子,明明包袱都卷好了准备走人,难道真要留下来给苍穹剑宗卖命?
可是想到朱子陵被挂在城门口的尸首,独孤破城顿时觉得好奇得要命,明明死了怎么又活生生地在眼前出现。虽然样貌不大相同,却还是有两分相似,看来又是用了那些易容的面具之类的。
两人还算是有点默契,独孤破城慢悠悠地考虑了一番,摸了摸手里的地图,便开口说道:“地图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还有其他的好物件吗?”
朱子陵拍拍胸脯,“丹药之类的管够,我可是个大炼丹师。”
独孤破城不屑地讲道:“那东西不就是糖丸么,吃不吃都一样。”
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干什么,赶紧答应下来吧,也不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有多假。朱子陵简直拿独孤破城没办法,只好继续讲道:“我还有不少灵酒,品质全部上佳。”
闻言独孤破城终于露出愉快地笑脸,“这个可以考虑,朱公子你暂时住下,指点谈不上,大家互相讨教取长补短。”
你才公子呢,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故意的。
朱子陵头上都快冒青烟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转头见旁边刘道友和郑道友都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却均未点破。
在修仙界,仙女和仙子虽然只有一字之隔,但是意思完全两样。前者暗指炉鼎女修,后者才是对美貌女修的赞誉称呼。
仙公子却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娘娘腔的炉鼎男修。
这点连初出茅庐的炼气小修士们都知道,谁要是骂人家为公子或者仙女,会引起血战的。
刘郑二人心想,独孤前辈所处的下界,恐怕并无这种说法,因此却怪不得他了。
看朱子陵吃瘪,不知为何两人都觉得内心很愉悦。想来想去,应该是因为此人真是太有钱了,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从背后将他给打晕了,然后抢光他的财物。
根本怨不得旁人想夺财害名。(未完待续。)
第五二九章 脸做得好逼真
朱子陵被小弟子们带到苦藏峰另外一间客院里,他见人家小弟子虽然穿着门派服饰,可一条腰带上镶嵌着昂贵的防御宝石。心中感慨了一下,没有如往常那样对低阶看门的炼气小修士那样随手打赏,只是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
万一随手打赏小弟子,数量少了人家嫌弃,数量大了说不定还被人鄙视成个暴发户。
他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为何这门派的弟子如此稀奇。有的穷得要命,有的富得流油。金丹期的弟子,还得苦哈哈地去外间杀妖兽赚钱,时时常还做一些苦力活计,当跑腿的赚雇用钱。
丢下个昂贵的防御阵,朱子陵终于喘了口气。
这里可不是乾坤镜里,大家都是权力巅峰的人物,武力也是一等一。苍穹剑宗好大的名头,随便来个元婴期的修士,就能将他给灭得死死的。
更别提还有化神老祖。
每次与独孤破城一起,他就总是觉得紧张,生怕那憨货会坏事。结果不知为何,虽然经常出岔子,不过最终都是没事。
而且,有一点让他觉得很是愤愤不平,仿佛不管独孤破城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不会怀疑他居心不良,这种本事仿佛是天生的。
换了他朱子陵,即使是一片好心,时不时被人疑心是要谋财害命一般。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朱子陵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点,从前多有大将之风,天塌下来都气定神闲。想来都是因为独孤破城的原因,此人实在是个大大的变数,任何计划好的事经常会被他搅成一团乱麻。
他默默思索了一番,既然混进了苍穹剑宗就好办了。
接下来就可以慢慢打探钟珍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无端端地失踪了。早先就打听到她一直窝在苍穹剑宗,如今却是连远程传音符也送不到她手里。
至于独孤破城的事,他一年前就得悉此事,可是想混进此门派没有个接引人半点可能也没有。
还不能将自己搞得太强势,越是显得厉害的修士,苍穹剑宗的防备心越重。
设计了许久,终于逮到个机会混了进来。
朱子陵连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琢磨了没多长时间,就听到防御阵外面有人喊叫。
他再次苦闷了,大哥你能不能过个两天,等我这个晚辈去拜访,这么招摇是不是想害死你兄弟啊!
院落的外面当然是独孤破城。
朱子陵将苦闷的脸抹了抹,换上和气的笑脸,打开了防御阵。
独孤破城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说道:“我真是好奇得不行了,你不是。。。。。。”
朱子陵面上一片恭敬和气,却赶紧以神识很严肃地传音,“蠢货,赶紧给我闭嘴!”
他几乎想找双臭袜子将独孤破城的嘴给堵住,客院附近人来人往的,难保有小弟子们路过。修仙之人的耳朵尖得很,连蚂蚁爬都听得见。
两人进了客院,直接进了有设置隔音禁制的偏房里,朱子陵不放心,顺道又加了一层隔音的阵法,这才放心地坐下来。
独孤破城却没坐下来,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脸,使劲扯了两下,忽然很惊讶地说道:“这是张脸做得好逼真,简直就跟真的似的,完全不像从前那个面具,摸起来冰冰凉凉。”
揉了揉被扯疼的脸,朱子陵很想一拳头砸过去,不过按照他的了解。独孤破城这人向来都是手比脑子快,这一拳头肯定打不到人,说不定还会折了手腕。
他没好气地讲道:“这张脸本来就是真的。身体是别人的,我死后的元神飘进来就占了。说来话很长,不过我倒是觉得稀奇你是怎么来的,看你似乎还是原来的模样,真让人惊奇。”
独孤破城心中也是满腹疑团,却无人述说询问。
他只是天生不懂得搞阴谋诡计,这种事情学不来,也懒得学。从前不是没试过说几句谎话骗人,可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马上就给拆穿了。
尤其这帮高阶修士们,动不动就以“上界”高人的模样摆姿态,因此他经常都是胡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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