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互相吞噬成为强大的阴魂,然后吞噬活人生灵才能成为小魔。小魔最终会成为真正的魔,其中涉及到大量的活人生魂。
说不定此妖的妖丹碎了,用吞噬阴魂或者活人生魂的方式重新修炼,因此她不惧阴气,并且有魔的手段。
只是魔并无神智,她又是如何做到能保持清醒呢?
腾龙老祖并未怀疑纯阳老祖,大家都认识了几千年了,虽然他总觉得纯阳老祖心机颇深,思虑极多,却也不损彼此之间的信任。
同样的一幕在天玄宗也在发生,情况大同小异,乃是纯阳老祖询问俞凌。
“。。。。。。徒孙所知就这么多了,祖师,钟珍不会真的是魔吧?”
“唉,当初却是没想那么多,看来你师父有可能是钟珍所害,此妖如此诡异心机,真是万万没料到。她手段真是了得,吞噬琛儿的元神不说,连一贯为善一方的边荒老祖都杀死了。”
俞凌一脸悲愤,仿佛有些摇摇欲坠,坐都坐不稳当了。
“。。。。。。师父,我师父竟然是被她所害,亏得我还一心当她是个上宾。”
离开了纯阳老祖的洞府,俞凌心事重重地飞回叠修峰,直接将自己关进修炼室。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但是再怎么熬也熬不过拥有化神期修为,寿命最多达到一万年的纯阳祖师。
云师伯修魔,师父去寻他结果也死了。幕后隐秘,极其有可能与纯阳老祖有关。
别人或许相信纯阳老祖的话,但是作为徒孙,长期下来从蛛丝马迹推敲的出一些异常。俞凌却是宁可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妖修,也不信自己家的祖师。
云师伯走上岔路未必与祖师没有关系,师父去寻云师伯之前与祖师见过面。
珍宝将师父的遗体一直带在储物环中,寻找她的家人弟子。如果真是她杀的,有必要花灵石买高阶寒玉棺放置师父的身体么?俞凌记得珍宝可是极其小气的,分赃的时候能捞就捞,一点都不含糊。
祖师如此诬陷珍宝,难道他真的与修魔的事宜有关?
俞凌愁得头发都白了,他这番做作瞒得了祖师吗?
天下之大,并无容身之所,逃又能逃到哪里?
况且还有几名弟子修为尚弱,倘若纯阳祖师以他们的性命作为威胁。。。。。。俞凌心中沉痛。
只能忍辱偷生,徐徐图之。(未完待续。)
第六四五章 没断奶的娃娃
远在中天州。
带着一脸的惆怅,钟珍看着海祖宝光流动的身影,仍旧不死心地问道:“爷爷,您真的不能陪我去南域?”
“珍儿,爷爷离开东海太久,唯恐那边有变,待南域事了你再去东海寻我。我会将流星留下助你一臂之力,万一有不测,也能借他的速度迅速逃离。记住了,且且不可逞强。”
海祖顿了顿又道:“我从前教你凡事不能轻信与人,却也不能全然不信旁人。你对爷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不妨将你所知告知苦茶大禅师。”
“爷爷。。。。。。我记得了。”钟珍很想强住心中的不舍,却还是泪盈於睫,没一会儿便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她赶紧扯起袖子擦了两把。
能让爷爷如此心焦的事,必定不是小事,再则有流星帮忙,反正化神老祖也追不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等自己的事解决了,就赶紧去东海,如果能帮到爷爷就最好不过了。
海祖转头又对苦茶讲道:“我这孙儿还得劳驾大禅师照应,她如今的修为尚不能渡过天残地缺海域,此事也一并托付给大禅师了。禅师从未到过我东海,到时我必扫榻相迎,极尽地主之谊。”
“阿弥陀佛,贫僧自当尽全力,不负海祖所托。”苦茶大禅师的面孔严肃,颌首应承。
他暗道,希望钟施主别瞎自作主张,胡乱行事就好,万一脱离他能控制的范畴,唉。那也只能尽力了。。。。。。
让珍儿随着苦茶大禅师,磨一磨她这跳脱的性情也好,海祖心道。他是不得不走,再拖延下去,真怕东海出事。
星夜璀璨,海祖那微微卷曲,如海藻似的长发飘飞,一步跨出了流星,他回头看了看钟珍,不放心地又道:“你记得要听苦茶大禅师的话,不要胡乱自作主张。天下之大,不是你能够想像得到的,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有太多的事连爷爷也是无能为力。”
“我记得了,要听苦茶大禅师的话。”钟珍狠狠地点头,虽然她不知是否真的会言听计从,但是此刻一定要爷爷安心。
“乖孩子,我知道你长大了,可是在爷爷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几岁大的小娃娃。”
“哇。。。。。。爷爷。”钟珍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海祖忍不住后悔,明知道这孩子性情如火,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好了,说出来平白惹得她失去平常心。
独孤破城却哈哈笑了,“珍宝,你别像个没断奶的娃娃,又不是见不到爷爷了。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先去南域,回头再去东海,到时肯定逍遥快活。我听说海里有不少宝贝,咱们一起去打捞。”
他也随着钟珍叫爷爷,感觉这位爷爷比独孤家的祖父更有人味,虽然海祖似乎不是人族。
看着海祖的身影闪动几次,便无迹可寻,良久之后钟珍才擦干面上的眼泪。
真丢脸,两百多岁的人还哭成这副模样。
孩子长大了,总得学会自己飞,不能总依赖长辈。再则她早就长大了,有自己要做的事。
定了定神,钟珍咳嗽了两声,转过身子对苦茶大禅师说道:“禅师前辈,我们走传送阵,越快越好。”
“贫僧并未带足够的灵石。”
“咦,禅师为何不寻几个修仙富户化缘?”
“出家人自当以苦修为要,灵石与贫僧无用。”苦茶想起曾经不得不“化缘”,为乾陵谭家的那位谭施主施展了无上问心诀,结果差点法术反噬。
“传送阵的费用算我的,咱们可说好了,其他的花销我可不管。”钟珍将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一个不小心摊上一大笔债。
当初慕青松传授一些修炼法门,都是花灵石买的。如今苦茶传了一门法诀,也应该付出一些酬劳才是,不过太多了也不行。
她翻出地图填充了一些灵石激活。此地是中天州的中心地带,离南域远得很,最近有传送阵的大修仙城尚远,大概有一万来里的样子。
“流星,咱们出发。”指了方向之后,钟珍意气风发地发出指令,顺便在白云的后端拍了一下。动作好似凡人骑马一样,先来一鞭子。
流星扭了扭身子,带着些不乐意,太不尊重长辈了。不过想到海祖的央求,便化为一艘尖头小船,带着大家如离弦之箭一般,“嗖”地飞出老远。
所经之地,气息立刻被推开,仿佛在空中劈开了一条通道似的。
既然爷爷说要对苦茶大禅师老实交代过往,要她相信这位高人,必定是相信对方的为人。钟珍打定主意,一定要紧紧靠着这座巍峨的大山,根本就不用怕纯阳等人翻出什么花式跟斗来。
她得了苦茶真言所传的一部《大自在清净诀》,早将对方当自己人了。只是向来满肚子秘密,早习惯憋心里,连最亲近的朱子陵与独孤破城都不愿意告知。
思索了一番,钟珍决定还是略有所保留。比如说她的体质与魔相似,这个是万万不能提的。
“苦茶前辈,趁着现在赶路,我将自己的来历说一说,免得您心里总犯嘀咕。我听说有道高僧都会算命,等我说完了,您老能不能给我算一卦,看我是不是有长寿之命。”
闻言苦茶面不改色,他已经见怪不怪,对此女的性子算是有些了解。
“佛门虽有推算之道,只是贫僧却是算不出你的过往,因此也算不到你的将来。再则人之命运,几分天定几分机缘几分努力,不能一概而论。施主眉丰眼明腮满,并无早夭之相。”
腮满是个什么意思,说我长得像个包子吗?钟珍想起长空便说过她有一张包子脸,不过老和尚的意思是,脸上肉多是福相,会长命啊!
“承您吉言,哈哈!”钟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晚辈本是人类女修,来自一方下界的小世界,因此禅师之前说过算不到我的来历,大概真是这个缘故。所谓祸福相依,晚辈初来乍到不知深浅,竟然被一只奇怪的妖兽附身,因此不惧阴邪之气,可是却改了形貌,被世人所误会成妖魔怪物。其中苦楚难言,不为人所道。”
苦茶隐隐已经有所感,他已经略微猜到她的来历会非常稀奇。
原来竟然是来自不知名的小世界。
难怪钟施主会对他的无上问心诀质疑。
此刻他并没有太惊讶,不过却是对妖兽附身有所不明,他从前从未听过这样的事。虽然听说有一些与妖兽有关的邪门修炼之法,因为不曾接触过,因此略感好奇。
“敢问钟施主,到底是哪方妖兽能有此之能?”
“阴白凤!”(未完待续。)
第六四六章 我们是下界修士
钟珍不敢说是阴母兽。
两者的区别好似不大,其实有本质的区别。
白凤雀是最初的雏形,是一种吃素的小妖兽,与麻雀差不多大小。如果生命受到威胁,便会断尾求生,将它一缕薄弱的元神附在灵植上。如果灵气足够的话,极有肯能变成一个蛋,降生成为小白凤雀。
阴白凤却是吃了肉吞噬过阴魂的变异种。
而最可怕的阴母兽,吞活人的生魂,已经算是魔兽了。
苦茶略作皱着眉头,阴白凤听着好似有些熟,却不记得妖兽玉简上有这一种妖兽。他没想太久便记起了,顿时满脸恍然大悟。那个以邪恶手段养殖妖兽的门派,早已经被正道人士剿灭,想不到还有此兽出没。
难怪钟施主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气,竟然被此阴邪之物侵蚀。
“施主可感觉到不妥,比如说渴望吞噬阴魂?”苦茶想到那些记载,不得不多问了一句。
钟珍面色一正,很严肃地讲道:“没这回事,此兽的残留元神已经被抹去了,我只是具备一些妖兽形体罢了。我钟珍乃是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心性坚定,从不做那些阴邪的伤天害理之事。您看看这位独孤破城道友,一身阳刚之气,他是来自同一个小世界的人,我二人是至交好友,过命的交情。”
阳刚之气么?苦茶微微一笑,看着略微秀气了点啊!不过的确看着一脸正气。
嗯,性情也很直爽。
独孤破城听钟珍说他一身阳刚之气,将身子挺得如一杆枪,顿时觉得她很有眼光。他习惯性顺手摸了摸下巴,发觉还是一团软软的绒毛。
这么久了始终长不出的胡子,他不由得在心中将朱子陵骂了半死。
自家人得帮自家人,虽然不明白钟珍为何会让人误会成一个魔头,但是独孤破城半点都不信,他虽然不善于撒谎,但是一点小谎言还是能凑合对付的。
再则这段说辞已经练习了很多遍,丝毫没什么破绽。
“没错,我是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元婴修士,我们那个小界地方不大,最高的修为就是金丹期,突破元婴期就能飞升上界。从前或许也有修士飞升,不过我们这些后辈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仙堕了,还是也来到上界,目前而言也就我与钟珍两人。”
“独孤破城?我似乎听过此名,啊,原来是你。”苦茶记忆力极好,只要是见过听过的,一般不会忘记。
他马上就记起有弟子提前过,有一位下界“飞升”上来的修士叫这个名字。年代远久的事需要想一想,不过独孤施主来此界乃是几十年的事,算不得久。
原来是他,听说突然就出现在苍穹剑宗的门派大阵上方,雷劫突如其来而至。
与其他那些修士们不同,苦茶大禅师倒没什么“我是上界修士”的自豪感,却是深感两人不容易。
他点点头,对于阴白凤不了解,因此也无法断定钟珍这个妖兽附身的说法是否说谎。不过独孤破城的确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心中疑虑顿时大减。
说起来,还有一个让苦茶觉得两人可信的原因,却是难以启齿。
两人均是处子。
一般这等洁身自好的修士,都是心无旁骛一心向道。至少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还有邪派之人是处子之身的。
不是所有人能看出修士是否是处子之身,但是对于苦茶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这两人虽然来历惊人,的确不是恶人,更加谈不上残杀两个城的修士。
看来纯阳老祖居心叵测啊,恐怕真正与魔有纠葛的人是他。
苦茶默默想着心事,半响之后才道:“你们与天玄宗有什么纠葛吗?”
偷了他们门派的乾坤镜算不算纠葛,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事将人致人于死地,诬陷人家是个魔啊!独孤破城马上就说道:“肯定是他们小心眼,说不得是那位纯阳老祖护短,死了个把坏得流油的弟子。”
许久不见,当刮目相看,钟珍瞟了独孤破城一眼,这憨货最近脑子灵光了不少,这个谎话说得还挺有水准。
苦茶也希望只是这个原因,钟施主性情偏激,抓到行恶之人,定然不会轻饶。正道门派也不乏行为不端的弟子门人,想必她无意之中扫了人家的颜面也未必可知,因此纯阳拿她异于常人的妖兽天赋做文章。
不过这其中又涉及到魔,却是让事情变得复杂了。
他只是稍微问两句罢了,事实真相还待查探。
一路再无话,大家都在流星所化的尖头飞船上调息。
传送阵快是够快了,每次使用,至少得歇息一天到半天时间。大部分的修士每次使用至少得休息数天到半个月。大家毕竟修为都算高,因此加快了速度。已经是元婴期的大修士,饶是如此独孤破城早就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好似大病一场。
他向来很少使用传送阵,好似拆皮扯骨,然后再拼凑回去,五脏六腑都倒过来了,难受之极。
钟珍略微好一些,毕竟使用的次数比较多,算是习惯了。
至于苦茶大禅师仿佛显得没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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