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无兴致给人当个保媒拉纤的。
俗话说得好,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但是答应长空的事就得办到,至少得给个准信。
钟珍自然与其他那些老狐狸化神老祖其实都是一个念头,能与长空交好,往后有什么事,就算他经常迷路会迟到,但是好歹真的会来帮忙。
为人的确很热心。
门没有锁上,禁制没有打开,听到林芷绮让她进去,钟珍直接便推门而入。
这位大美人此刻脸色苍白,倚在床头,根本下不了床,显然受伤不轻。
别人受伤显得憔悴丑陋,她却是看着更是比往常还美。
美人就算吃饭噎着了打嗝,也是极美的,这点就是占便宜。
钟珍赞叹不已,换了她是个男人,肯定会肝脑涂地为她奔命。
“林姑娘你身子好些没有,如果需要疗伤的丹药,我去管朱子陵要去。”
林芷绮微微一笑,“多谢关心了,我原本吃了疗伤的丹药,先前朱道友来过了又增了我吃了一粒疗伤的丹药。他说我养半个月便会恢复,不过需要长期调养才不会留下隐患。”
钟珍点头,“既然朱老爷那般说了就好。对了,你为何将长空赶走了,刚才在外间瞧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林芷绮长叹一口气,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长空在最危急的时候赶了回来,解决了大伙儿的危难,救了两船人的性命
当初回到妙音岛,还是长空相送,到如今还没报答,如今又欠了更大一笔债。偏偏这种以身相许的事,哪里做得到。
因此他要听曲子的时候,便极力为长空吹奏。
先前朱子陵前来探望,看她伤势恢复的情况,结果长空一看是朱子陵,脸色大变,立刻口出恶言。
要不是她死命从床上挣扎着拦住,朱道友肯定就给长空打了。
林芷绮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当时的情景,却没提长空这两天时不时要她做道侣的事。
钟珍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发笑,朱子陵顶着萧不凡的脸,长空看到不打才怪。
当初是因为步青萝,如今见到朱子陵又来探望林芷绮,哪里不会动怒。
真是新仇旧恨都凑一块儿了。
长空之前都没提起这茬,估计是觉得丢脸。林芷绮为了朱子陵,却将他整个救命恩人给赶出房门,难怪要飞到天上去解闷消愁。(未完待续。)
第六八七章 不知朱道友可通晓音律
见钟珍竟然笑了起来,林芷绮不解,“钟姑娘与朱道友是旧识,为何不担心朱道友被长空为难。”
“呵呵,他们两人从前有一些小恩怨,其实是一场误会罢了。只要开解了便会无事。我改天找长空说道说道。”
朱子陵与萧不凡并非是同一人,钟珍略微寻思了一番,还得想个说辞蒙混过去,免得长空见到他一次便揍一次。
不然朱子陵如果打算在妙音岛管辖的岛屿安家落户,小日子恐怕会过得很艰难。
林芷绮却是好奇起来,“敢问到底是什么误会,朱道友这般。。。。。。这般胸有丘壑的人,怎么会与长空前辈有冲突。”
这个却是真没办法解释了,事实的真相与夺舍差不多。
其实是朱子陵占了人的身体。
如果让正道人士听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朱子陵与某个性情不大好的修士长得有些相似,长空认错人了。他性子急,定然都没有给朱子陵解释的时间。”
其实是一模一样,就是打扮与气质不同,不过朱子陵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连说话的声音也改了。
林芷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长空前辈一见朱道友,便大喝‘怎么又是你’。对了,钟姑娘。。。。。。你与朱道友是如何相识的,我瞧你们应该认识许久了。”
“哦,自小便相识。我因懂得画两手丹青,偏他喜好这一口,便认得了。”
“原来朱道友喜欢丹青。。。。。。”林芷绮喃喃重复了一次。
她咬了咬嘴唇又问道:“不知朱道友可通晓音律?”
“朱子陵那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似乎听过他抚琴,不过这些我却是不懂了,应该是好听得很吧。长空大叔却是很喜欢听乐曲,深得其中三味。”
钟珍忙将长空可扯上,怎么话题一直往朱子陵的头上偏。
她看了看林芷绮,发现她原本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面孔,却是多了两分血色,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带着些说不出的羞涩之意。
咦?
这可麻烦了,长空真的要踢死朱子陵了!钟珍大惊。不行,赶紧换话题。如果林芷绮再继续问下去,干脆就将朱老爷说得一钱不值,免得他遭殃。
“钟姑娘,你与独孤道友也是自小便认得么?”
林芷绮显然也忽然发现一直问朱子陵的事,似乎有些不大好,便换了个话题。
哦,换话题了,钟珍心道,往独孤破城那边扯,好显得没有私心么?
只是独孤破城如今的身份是下界飞升上来修士,这个“自小认识”可不能随便说。
不过想想林芷绮算不得外人了,钟珍考虑了一下说法,便笑道:“林姑娘,我的来历有些怪异,因此有些话我同你说了,你可别对外人讲起。咱们虽然不是自小认识的朋友,却也是共患难,与常人的交情不同,如果一直隐瞒下去也无趣得很。”
林芷绮见钟珍虽然面带着笑,语气中却显得郑重,忙点头道:“其实我只是好奇,也是羡慕你们三人直接的默契,因此有此一问。钟姑娘如果有难言之隐,其实不说也使得。”
钟珍笑着摆手,“无妨无妨。我与他们二人皆来自同一个地方,十多岁便认得。”
“钟妹妹并非是妖修,对不对?”
“林姐姐聪慧,嘿嘿。修仙路充满意外,这个不小心给一只怪异的鸟个害了,好在没死,却变得怪模怪样的。”
林芷绮仔细看了看钟珍,“不怪,就是脸色过白,有些不像人修。如果真的看着像一只鸟,那可惨了。”
“可不,当时我都吓傻了,生怕马上长出一只鸟爪子鸟头来。”钟珍想起当初的情景,浑身一个哆嗦。
林芷绮也是跟着一个哆嗦,“亏得没变成鸟,也不是说鸟不好,只是妹妹从小是女子,忽然变成个禽类,多难过。”
“鸟也没什么不好的,展翅高飞。长空大叔不但人长得好看,潇洒不凡,人又热情。且没太多心机,让人觉得安心。林姑娘,有句话,咱不得不问。你对长空是个什么想法,他是一心惦记着你呢!”
林芷绮低头默然了良久。
“我等修仙之人,却是不应该想着这些事。”
钟珍轻轻笑了笑,口是心非啊!
想的人应该是朱老爷了,可惜那人无情得很,便是美若天仙,姑娘你这番心思恐怕要落空。
她笑道:“我可不是来保媒的,帮长空问一句,他央求我来做这事。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庙,长空前辈修为高深就不用我多说了。他从前对我说,一心要寻一个精通音律的女修,一辈子对那女子好。”
钟珍原本只是打算随便问问,免得朱子陵遭受池鱼之殃,这会儿却是要稍微下点功夫了。
她想了想又道:“姐姐从前或许会误会他爱见异思迁,其实据我了解,长空多次搭救步青萝,也不要报酬,送过不少宝物,最多是让她吹两首曲子。”
“他那么多年从未搭理其他的女子,可是步青萝上百年不答允,难道要将人吊一辈子不成。”
“有些男子,巴巴地跟在后面,等着英雄救美,救完了美人就巴望着人以身相许。长空大叔却不是那等人,他是存心要娶回去当个媳妇供着。”
钟珍在林芷绮那边一顿说,却是并没什么用,她出了门便往朱子陵的住处跑。
凭那人的精明,应该看出林芷绮的心意,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打算。
如果朱子陵真是对林姑娘有那份心,钟珍心想,这事倒不算难办,干脆想个办法打消长空的主意就好了。
敲了两下门,朱子陵拉开门,衣冠整洁却是略显憔悴。
“进来吧!”朱子陵见是钟珍,有些无精打采。
关上门便倒在床上发呆。
“出什么事了么?”钟珍好奇得很。
“没事,就是觉得修为低,仿佛又与从前一样,光做些收买人心却没什么意义的事。”
“食客三千,吃的就是你这种土财主冤大头。”
朱子陵懒懒讲道:“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名声已经出去了,不去热心帮忙给人瞧伤送丹药却是说不过去。”
钟珍惊奇,真是无所不能。“你什么时候学会当大夫了,还会给人看病。”
“炼丹不懂得医术,那还炼什么丹,你当是随便将草药放到锅子钟珍煮了,搓些丸子就是丹药了?”
钟珍面色一红,她不就是这么干的。当初的假魄力丹就是这样放锅中熬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六八八章 拳拳美人恩
钟珍直奔主题,不再绕圈子。
“我听说你被长空打了。”
“没打到,不过也让人够苦闷了,凭什么见面就揍,修为不及人就是这么吃亏。”
朱子陵难得坦诚,连说话的口气都与钟珍相似,一股市井味。
“这是你们第一次碰面?”
“在圣城见过,我那时候是个光头,他没认出来吧!他从前与姓萧的是不是有些纠葛?”
钟珍呵呵笑了笑,“抢女人算不算纠葛。”
朱子陵愣了许久。
他忽然大声叫道:“姓萧的怎么就到处惹女人,我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都收拾不完。就凭这副其貌不扬的长相,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
朱子陵气急败坏了,往日的淡定都丢开了。
钟珍捂着嘴笑。
说人家其貌不扬,岂不是说他自己。
“不要紧,就算其貌不扬,凭你这一手贵公子的气质,也有大姑娘倾慕。我先前刚从林芷绮那边过来,人家显然对你芳心暗许,你怎么个打算?”
朱子陵顿时收了气愤的面孔,改为一脸惊讶。“咦,有这种事?”
“你竟然不知?”
“难道我应该什么都晓得?”
“我还当你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人家手指动一动,你就猜到他们脑子里的那根弦在晃。”
“我哪里来那么多闲情逸致揣摩人心,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朱子陵这会儿真是惊奇了,他见林芷绮生得貌美,很少正眼看她。而且极少与她交谈,免得瓜田李下,让旁的人当他是个好色之徒,如此坏了名声。
这次大家都受伤,他见有长空一直守着,直到最后才去林芷绮的房间去看看。
那位姑娘平时也极少与他当面,平时也少有交谈,见了他也是低着头行礼。也就是上次圣徒们打烂了蓄水葫芦,敲过一回门,算是头一次说了那么多话。
钟珍嘻嘻笑了两声,又问道:“你怎么个打算?”
看样子似乎还得多说几句话才能走,她便走到床铺不远的地方,坐到旁边的一张没有靠背的凳子上。
朱子陵脸色变幻莫测了一番,忽然笑了笑。
抹去愁肠百结的面孔,恢复了往常的那副运筹帷幄的淡定。
他原本很是颓废地倒在床上,这会儿却多了出不少精神头,很爽快地离开床铺,正坐到矮几旁蒲团上。
手指一点,姿态闲雅,一触火苗被他弹入炉子下方,将茶炉子给点上了。
竟然是要煮茶。
钟珍暗笑,听到有大姑娘对他倾心,此人马上就精神十足,立刻就风雅起来。
她不再坐在凳子上,移到矮几旁的蒲团,与朱子陵一般无二,端正地跪坐好。
“朱老爷,我似乎许久没有喝过你煮的好茶,拿点好东西出来。”
“嗯,不用你说,自然会给你最好的。”
钟珍对茶算不得喜爱,对酒也不见得十分喜欢。她只是喜欢好茶和好酒,尤其是是那些价格贵的,喝起来占便宜。
最主要的是,她好奇了。“林芷绮那边怎么个章程?”
朱子陵垂着眼皮闲闲讲道:“美貌的女子我见得多了,对我倾慕的车载斗量,如果人人扑过来便要接住,早就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她怎么想与我何干,装不知道就成了。”
钟珍看了看朱子陵,好好的一个美人,白白放弃了可惜得很。
长空那厮倒是无所谓,他没有步青萝,换了林芷绮。没有林芷绮,还有其他美貌又懂得音律的女子。
反正他连谁是真善良谁是虚应故事都分不清。
“朱老爷,林芷绮这姑娘与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女子,并不相同。美貌这点咱就不提了,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为人有情有义,又不会善良得胡乱犯傻。”
朱子陵淡淡一笑,“她再好与我何干,这姑娘连我到底是黑是白是红是紫都不晓得,便心有所属,岂不是好笑得很。”
钟珍噎住了,当初她也不晓得此人是那个颜色,不也傻乎乎地上当。
说起来朱子陵的确有他独到之处,除了爱装模作样,真真是文采斐然,绝对不是个绣花枕头。
提笔能作诗,举刀能杀人。
平日里的做派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到了真正需要人作出决断的时候,又能挺身而出指挥全局。自有一番常人没有的风采。
可是,他那颗深不见底的心里,到底到底转着些什么念头,谁又真的猜得到。
林芷绮两百来岁的人了,她只是纯良,却懂得进退,与赵春樱之流全然不同。如今却也稀里糊涂上了朱子陵的贼船。
钟珍心想,这条船也不见得是条贼船吧,虽然修为不如长空,却更加靠得住。
她自觉得是个有良心的媒人,当然不能将人家好好的林姑娘往火里推。
朱子陵算不得是火抗吧,钟珍暗道。
“朱老爷,反正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人得慢慢相处,你是个什么黑白花的颜色,林姑娘又不笨,往后总会知互相了解。往后大伙儿估摸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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