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生,遇见你,是因为那年的春风忘记遮掩了彼此的气息,以致于在茫茫人海里,我不能不转身,对上你若有所悟的回眸。
如果这一生,能和你在一起,是欢歌,是清词,是杨柳碧波间抚琴一曲,一个音符一朵桃花。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
如果这一生终究是分离,凄凉的诗句,句句凄惨, 悲凉在骨,从此谁伴我,遥寄耿耿星河,银汉迢迢不思量。
如果这一生,只有每个夜晚在梦中可以与你邂逅,是晓风残月,还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果这一生,你我不在有任何的交集,你向左拐,我望右走,是不是就会转角遇到爱。
如果这一生我们永远停留在最初阶段,是不是人生若己若初见,一切都是那么从容,那么淡定,那么安宁。
如果这一生,我们彼此的牵挂,黯然的落魄,岂不是凄凄惨惨凄凄。
如果这一生,我们天涯海角,是不是鹊桥上相会,一年一次。
如果这一生我们经历分离复合,岂不又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64 陷害
静静地看人生;慢慢地回头;那些往事里总有一些温暖的迷惘;即使结局已是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我们的心仍然徘徊在其中,有时候甚至不能自拔。人生总有遗憾;所以难免会有无奈有悔恨,如果总是沉醉其中,那么生活将会是一种灾难而毫无乐趣可言。(《坐看云起》)
九落总是在想;什么是人生,她的人生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了两次分离;浓重的悲伤似乎让她走进了死胡同,命运如此安排是胡闹的吗;到底要让她明白什么。
她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个女孩告诉她一个感情故事,她的男友和她分手了,却没有给任何的理由,于是她拒绝了其他男孩的追求,痴心的等了三年,因为她要他的理由,她私心认为男孩是有苦衷的,可是最后等待得来的却是他要结婚的消息,而留给女孩的,是无边的疼痛还有那两年青春浪费的无比痛惜。
我们是不是总是忘记该执着的是什么呢?偏偏走到了反方向,走得太远,而我们却越来越迷糊了。
小絮,我一直觉得你在好好的活着,活在我的心里,不不不,你就活在我的身旁,用另一种形式,例如那轻风、那白云,甚至那小草。空气中,阳光里,溪水边都是你的气息,于是,我满心欢喜的寻找你的痕迹,相信你一直陪着我。
每当看到一棵桂花树的时候,我总要摘下一片花瓣,把它放到香囊里。有那样的一个传说,当收集到九百九十九朵最纯净的花瓣时,爱人的灵魂便会回来。
可是,小絮,我已经收集到一千片了,你是不是在哪里贪玩忘记回家的路呢。
到底是你迷路了,还是我守错了地方呢。
九落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本书,扉页上有一句话让她印象很深刻。从前以为拥有是幸福,而现在却明白舍得才是美满。
她放下了对姥姥对小离的思念,命运将她带到了小絮的身旁。而小絮的离开,又是想让她看到什么呢。站得更远了,那一些刻骨铭心似乎才渐渐清晰开来。
原来,小絮,我对你的爱,这么深,那么浅。我以为你离我那么远的时候,你却在蓦然回首间立在我身前,我以为你离我这么近的时候,你却若即若离让我无法靠近。
为什么我们的亲近,却连彼此的呼吸也开始疼痛了,至今我的骨髓我的血液都流动着你的名字,可是,它却告诉我,我应该看向更远的地方。
于是,我终于发现,在路的尽头,我永远不会等到你。
那走罢,那走罢,小絮,一路走好。
请原谅我把你埋在最心底里,请你在天堂国度看着我幸福吧。
埋下了信,九落觉得自己,便是重生了。
***
九落问离曼要不要跟他们离开,离曼这次却很坚持,他说留下来能学更多的知识,他不要当一个只有美貌的草包。离曼的双眼熠熠光彩,隐约透着这个世界男子不该有的执着。
九落很惊讶,秦府的人会允许别人说他是草包的话吗,而本是单纯的离曼怎么有这些想法,果然看到一旁笑得得意的殷姿,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九落狠狠的瞪了不安分的殷姿一眼,她可不想她的宝贝弟弟被这辣椒教得火爆火爆的,她的谦谦君子培育计划啊,离她越来越远了。
“小曼,不要勉强自己,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了。”九落轻轻摸着离曼的脑袋,他笑眯着双眼,倒是有几分九落淡定的神情。
九落还是不放心离曼,尧之跟她要了千影宫的信物,两天后回来告诉她,他已经在镇里安排了千影宫的暗卫,有宫里的人照顾,不必担心。
九落不得不惊叹尧之的办事效率,可是他是怎么发现暗卫的,难道还真有人一路跟踪不成?尧之又高调的保持沉默,于是九落便不再问了,殷姿在一旁嗤笑,实在让她这个宫主丢不起脸来。
一路又恢复了热闹,不过对象只有九落还有殷姿,尧之一身白衣卿尘,那姿态真是让人又敬又畏。
“九落你再摆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可要跟尧之讨要能让面部表情活跃的药了。”
对殷姿的挑衅,九落只是眉毛轻扬,说,“你是不是想跟我切磋一下?”话音刚落,软剑如流水般挥出,扬起尘土无数。
殷姿扬起漂亮的下巴,长鞭不知何时早在手中,白影红影在空中交错,看得人眼花缭乱。
叶子轻飘飘的落到尧之头上,他轻蹙眉心,轻抬手臂,打斗中的两人便定格在原地。
尧之缓缓走到他们身前,扫了一眼,说,“刚练成了新药。”
言下之意,再打,先试药吧。
两人额上不约而同的滴下豆大的一滴汗,眼中是殷切恳求。
于是,两人乖乖的跟着尧之,继续上路。低调的路过,高调的打架,一路惹来不少好奇的人,而较为出格的会很不小心的卷到殷姿鞭下,或者很巧合的撞到九落的剑上,尧之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会扬一下手,那些倒霉蛋便乖乖的进入梦乡,只不过不会再醒来而已。
尧之跟殷姿真是两个极端,一个白衣如雪,最喜欢干净的杀人;一个红衣如火,最喜欢杀得腥血四溅。九落对比二人得出,其实她自己最正常的嘛!不过,这也不是值得自豪的事,近变态者疯狂。于是,九落也习惯了用最无辜的笑脸杀人了。
九落曾经很怀疑殷姿的身份,因为每次问他为什么要跟他们上路的时候,他都装聋作哑的糊弄过去了,不过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九落初步确定他是没良心没心机的笨蛋,要不然就是太老成太滑头的混蛋,反正不会是有好的印象,尧之似乎看出她的怀疑,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试过了。”
试过了什么?
原来在殷姿跟他们上路的第一日,尧之就给殷姿下过药,类似催眠的,其实跟更高层次的魅音有异曲同工之处,能把想知的答案问出来,虽然不是万事万灵,但多试几次,总会筛选出有用的信息。
九落瞠目,尧之什么时候练成这么神奇的药了,想罢不禁额上满是汗水,难怪尧之能当上神医,她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实在令人汗颜。
尧之你也别太厉害,这让人感到压力啊压力。
突然,她跳了起来,冲过去急问,“你对我试过药没?”这种药不用活人,难道还能对兔子用问它老窝藏在哪吗。
九落半眯着眼睛,仿若X光一般想穿透尧之的脑袋,不料尧之只是瞥了她一眼,不屑回答。
九落立即半跪地上做体前屈挫败状,原来她的心思好猜得让人不屑去用药……
“哎呀!”
九落的思绪被殷姿的惊呼声拉回来,只见他动作迅速的往后跳了一大步,那神情仿若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而尧之却是上前几步,神色很凝重。
“怎么了?”
殷姿向九落要了几粒净气丸,一抛进嘴,仔细咀嚼。
“死人了,很难看。”他拧紧了秀眉,死也不肯再靠近一步。
九落不禁感到好笑,“你不是最喜欢凌虐尸体的吗,你不去欣赏研究新的杀人方法,居然感到恶心了?”
“那东西,毫无美感!你去,别只会说我,有本事你看了,今晚再吃红烧肉末!”殷姿翻了个白眼,挥挥手。
九落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乍一看到那身首异处的三首尸体,还是难免干呕了一下,她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尧之不着痕迹的挡在她身前,还撒了点粉末清除了那异味,九落看着那颀长的身影,不禁有几分感动,然后是深深的挫败,为什么她每次都是受到尧之的保护呢,她的样子看起来就那么孱弱吗。
殷姿不禁幸灾乐祸的笑着,九落瞪了他一眼,今天的午餐就让他尝试一下九落特质的五味杂全宴吧!待尧之走开的时候,那几具尸体已经被处理完毕了,但尧之的脸色很不好看,九落不禁开始担忧。
“尧之,怎么了?”
尧之沉默片刻,开口道,“千影宫的招式。”
九落转眼一想,惊呼不妙,“有人陷害我们!”
说罢,三人立即加快脚步,隐约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感到担忧。
前方的小镇早已死了五个人,人心惶惶,九落三人在客栈听着小道八卦。
“又死人了!那个死状真是恐怖!”
“那种手法肯定是江湖人,不知道有什么血海深仇,居然这么歹毒。”
“听说杀人的是一个女子,手持玉箫,都说是那个作恶多端的魔教九姑娘。即将到临的武林大会聚集了四方能人,共同讨伐魔教。到时候可热闹了!”
“哼,那个千影宫也快到尽头了,不好好的蹲他们的野山居然出来害人,看他们有好受的了!”
九落愤怒了,不用想肯定是玄旻烟做的事,她也会吹箫的呢。尧之按住她要拔剑的手,摇摇头,殷姿撩着头发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么大张旗鼓的,肯定有阴谋。”
难道是要引谁出来?九落与尧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敖景!
九落放下茶杯,翻出那个被塞到角落的盟主令牌,沉声道,“既然她要引我们去武林大会,不如就将计就计,看来注定要跑这一趟的了。”
唯有殷姿一副兴奋的表情,这次尧之总算站在九落的这一边,加重了晚饭调味料的分量。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总算理清对小絮的感情了,于是,向认清尧之的感情而进发,任重而道远,同志们一起努力!
☆、65 挑衅
传闻樊水深处的祁云山终年云雾缭绕;山高入云;路石陡峭;被人视为仙山。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但因山路崎岖极易迷路,内机关陷阱重重;让寻路人悻悻而归,因此祁云山在江湖侠士眼中更是神秘具有诱惑。
而西门吹雪发明了攀云索的道具,不仅扫清了山上的机关;还连通了山顶山下,开了一条登山的路;方便了许多游客。她更在山上建了抱月山庄,使她的名声达到空前的高涨。
此届的武林大会正是在抱月山庄上举行。
新雨沥沥;洗净了空气,雨水滑进茂密林叶,滋润无声。繁复叶缝隙中,三道素衣身影缓步而至,带头的红衣男子未见其貌,却见那秀发透着阳光润出朦胧的光泽,而他身后的两位白衣人看那身姿,便是非凡之人。
众人看到这三人,不仅屏住了呼吸,猜测是哪位高人。
抱月山庄的门卫微微失神,待三人走近,才想起自己的职责,立即请他们出示令牌。
站在最后面的九落走了上来,笑脸盈盈的递上手上的牌子。
那两个门卫看到牌子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禁偷偷看多了他们两眼,尧之轻蹙眉心,殷姿摸着腰间的鞭子,似乎暗示她们再看过一眼,那鞭子可能就要招呼到她们脸上了。
“有问题吗?”九落也感到不悦,这眼神也太让人不舒服了。
两个门卫立即恭敬的半鞠躬,“没没,几位里面请。”
直到看不到门卫的身影,九落才嘀咕道,“那个西门吹雪给我们的令牌难道用了什么特殊材料,我们是来探底的,弄的这么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身份可疑吗。”
殷姿斜睨了她一眼,“被发现就都杀了呗,尧之的身手这么好,不介意你拖后腿的。”
九落翻了个白眼,决定无视殷姿的话,他们越来越不对盘了。
三人来到外厅,发现有十几个人到场了,他们挑了靠门口的角落,刚坐下便有小厮过来上茶水,态度十分恭敬。
闻到茶香,九落情不自禁闭眼轻轻吸了一口,好茶!轻啄一口,幽香的茶味中带着丝丝清淡的花香,九落再往杯中看去,几片菊花随着温水缓缓散开,屡屡苦涩如檀香向上浮动,芬芳满唇。原来是花茶,看来这是西门吹雪的杰作了,九落此时不禁有点感激上天把西门吹雪带来这个世界,能让她尝到很多熟悉的东西。
九落喝茶的同时不忘观察周围的人,只见他们三五人围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也各自不同,甚至有人偷偷的议论场上较为出众的人,好不热闹。
幸得无人认识他们,也落得个清闲,不过因为在场的女子较多,尧之与殷姿比九落更吸引人注意。
尧之一直处之泰然,不过那卓越的姿色倒是吸引了很多女子的注视,却因为他那制冷能力,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
殷姿的端庄才让九落大惊一跳,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资棠坊的老板会被外面传得如天人再现,这人绝对是实力派的。
九落无奈的摇头。
此时一个蓝袍女子缓步靠近,在九落等人面前站定,抱拳问候,不过显然人家是对着殷姿的,九落只是扫了一眼,便把自己归到尧之那一边,事不关己好好看戏。
“在下是飞流剑展玉流,请问公子是擅灵蛇鞭的胭脂公子吗?”
殷姿眼波流转,唇角渐渐扬起,“嗯?我很像吗?”
展玉流指着他腰间的长鞭,笑道,“听闻灵蛇鞭暗泛红光,挥动时如喷火的红龙,而公子一身红衣不显俗气却是贵气,江湖中能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只有胭脂公子一人了。”
殷姿呵呵一笑,熠熠光彩,显得很高兴,“我正是胭脂,展姑娘好眼力。”
展玉流眼睛瞬间剔亮,正想多说几句,这时有人通报盟主来了,她唯有遗憾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只见一位年约三十多的女子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在众人的吹捧中朗笑上座,视线扫了大厅一圈,微微颔首。
“诸位的到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