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道友,你以为吓得倒我,我手下有几千妖兵,个个有化形之能,小的们,给我围住这船,要是不让我们搜,那就打进去,天工门,算什么东西!”虎头喇嘛并不把船上的修士放在眼中。
“许道友,这个孽畜根本不知好歹,以为聚一众妖物,就能横着走,不要与他废话,邪魔外道,除掉就行了。”旁边一个道者语气很平常,好像对他来说,这些妖物不堪一击。
他话音刚落,那虎头和尚却把手一挥:“小的们,杀进船去,放开肚皮,吃了这些人!”
一下子从妖云中,从海中钻出上千的妖物,乱轰轰冲了上来,有些手拿着钢叉,有些手拿着大钳子,有些拿住锤子,有些兵器,莫闲都没有看见过,而且很少化形完整的,有些虾头独脚,有些背着蟹壳,横着就过来,有些身上还有鱼鳞,有些手脚明显是触手,形形色色,从四面八方,一哄而来。
蠡玉大喜:“莫兄,这绝对是上佳的精元丹的原料,那只螃蟹绝对膏厚黄肥!”
他说着,便唤出烈日剑,一道红黄发亮的剑光扫了过去,剑光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莫闲的阴符剑也飞起,像砍瓜切菜一样,而蝶衣却使用鞭状法器,一时间,到处见到杀戮。
一百多名修士一齐进攻,宝光如雨,而妖物也是不甘落后,各显神通,巨鲸歌、乌贼的迷墨等等各种神通也在轰鸣。
一名修士刚斩杀了一头鱼妖,一团迷墨将周围一切化为黑暗,他大惊,连神识都不能透,他急忙用护体术,还没有使用,胸前一痛,一把虾枪已经扎入身体,他无力倒了下去,乌贼触手立刻将他的尸身还口中拉,还没有拉到口中,一支飞箭已经轰入身体,将它炸得粉碎。
莫闲听到叭的一声,只见一只拳击虾陡然现出大螯,眼睛如看不出多快,大螯已合,一股水流急如闪电,射向蝶衣,蝶衣根本不及反应,莫闲口一张,一声暴喝,一道波纹从他的口中吐出,正截着水流,波纹向外扩展,所过之处,虾兵蟹将一愣之下,纷纷瘫了下去,浑身骨骼成粉,如一团烂泥一样。
莫闲将宝剑收回鞘,浑身散发着灵光,大踏步向前,所遇到妖精,只是一拳或者一把抓,刀枪他根本不让,击在他身上,好像给他挠痒痒,但只要给他一击,妖精立刻委顿下去,现出原形,再也没有气。
蠡玉和蝶衣反而没有事了,妖怪见莫闲这么勇猛,一只螃蟹精横着冲了过来,莫闲只是手一伸,就抓住它的大螯所化的兵器,随手一扔,这只螃蟹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有几只妖怪倒霉,挡住了它的路,只看见呼的一声,几只妖怪血肉横飞,死无全尸。
蠡玉在后面碎碎叨叨的念着:“多可惜,都好的原料,多好的食材,就这么浪费了。”
一波攻击终于被船上的修士打了下去,虽然死伤了十几人,留下了一船的尸首,都现了原形,天空之中,大战也在继续,但形势却不妙。
虎头却占了上风,压着两人打,其他几人,被数倍的妖怪围住,蠡玉说:“我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说着,手中出现射阳弩,神思沉入弩中,弩上符篆依次亮了起来,一支星箭落入箭道之中,他扣去扳机,呯的一声弦响,星光缠绕,箭离弦,在空中化成无数向天空倒飞的流星,一箭之下,十几头妖怪惨嚎一声,坠入海中。
而修士却精神大振,虎头和尚见势不妙,扭头想走,莫闲的缚龙索动了,一道淡红色光华,捆向虎头和尚,一声响,将他捆得一个结实,许道友一见,一指飞剑,他的人头掉了下来,头一掉了下来,腔子中冲出一声黑气,向空中急走。
“不好,他的神魂逃了!”许道友叫着。
莫闲再看时,一头无头的虎头鲨落了下来,莫闲手一招,虎头鲨落在面前,莫闲收了缚龙索。
许道友也落了下来:“道友,好神通!”
“过奖,我不过是仗着法宝之利,偷袭而已,许道友才是好本事,能与他正面对抗。”莫闲谦道。
“法宝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许道友说着话,把脸转向紫衣女子,“姑娘,你叫什么?”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紫衣女子,船上伤亡了十几人,虽然不要他负担,但在他船上受到攻击,而且攻击是因为紫衣女子而带来。
“小女子叫袁子仪,是瑶碧岛的修士。”袁子仪说。
“你是怎样惹上他们的?”许道友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过采了一枚海玄碧,他们便追杀,我杀掉其中一个,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袁子仪说。
许道友想赶她走,想想她一个弱女子,也就罢了,说:“你既然在船上,得守船上的规矩,到扶桑岛,你就下船。”
“知道了!”袁子仪低眉顺眼,他一转身,袁子仪顿时活跃起来,做了一个鬼脸。
“师姐,你要海玄碧有什么用?”蝶衣问道。
“告诉你,师姐我养了一个宠物鹰,它要化形,凭它修炼,不知到哪天,所以我找海玄碧,帮助它化形,谁知那群妖精不长眼,对我不休不饶,现在都死样了。”她得意地笑了。
168。看不惯,情愫暗生偏不知
蠡玉却围着虎头鲨的尸身,口中啧啧有声,莫闲见到,问:“蠡玉道友,你怎么了?”
“你们有口福了,鲨鱼的鳍是一道著名的美食,何况这头鲨鱼已经成妖化形,鱼翅精元更足。”蠡玉说着,拿出的刀子,割下鱼鳍。
鲨鱼的鳍经过割翅,将鲨鱼或鳐的背鳍、胸鳍和尾割下;浸泡,放入淡水中浸泡1天,将鳍基部的血污浸出后,洗净晒干;烫软,将水浇至60c左右,鱼鳍下锅,烫至柔软,取出泡在冷水中,用刀仔细地刮去鱼鳍表面的质鳞,称为“煺沙”;经漂洗后,持刀从鳍头开始将鱼鳍两面切开(注意不要切断),开出中间的软骨,称为“开翅”;。干、熏硫,再漂洗,然后煮成半干,置鱼翅于木箱中,用硫磺烟熏一夜。烟熏目的有二:一可杀菌,二以漂白;。晒干,最后晒干就象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这是普通鱼翅的制作方法,但在蠡玉就不必采用普通人的方法,割下鳍,直接用意念,将其中杂质污血和表面的质鳞去除,然后直接开翅,并不需用用硫烟熏,所以,蠡玉只花了半天,就将鱼鳍处理成鱼翅。
在这期间,莫闲却将一具具妖物尸体炼成精元丹,他现在练制的速度比原来快到一倍,手一伸,掌上出现漩涡,尸体飞向他的掌心,迅速缩小,不一会功夫,就炼成了精元丹。
他把精元丹装入玉瓶,一瓶交给了蠡玉,蠡玉正在处理鱼翅,另一瓶收了起来,有些尸体却被其他修士处理了,他们不会炼制精元丹,把尸体分解,得到一些有用的部件,处理了一下,以便今后炼丹炼器之用。
袁子仪不高兴了:“喂,怎么没我们师姐和师妹的?”
“你们要自己炼。”莫闲说。
“我们要会炼,还要求你干嘛?”袁子仪气呼呼地说,蝶衣拉了拉她的衣服。
“你拉我的衣服干嘛,只是我们的权利,最起码的一小部分妖怪是我们杀的。”袁子仪说。
蠡玉抬起头,把他的那一份抛给了蝶衣:“我的给你们。”
“这还差不多。”她从蝶衣手中接过玉瓶,倒出了几颗,在手上看着,精元丹一颗颗呈多色,晶莹剔透,莫闲现在炼制的丹药品质很高,几乎没有一点杂质,她看了一眼莫闲,口中说道:“某人很小气,一毛不拔!”
莫闲就当没有听见,她一看,心中生气,恨恨地想,怎样才能从莫闲手中把丹药弄出来。
她在一旁想着坏主意,蠡玉却在精心烹调起鱼翅,香味散出,不少修士都咽了一口唾沫,修士闻到香味时,一股灵力随着香气沁入体内,修士们体内真元都有一丝活跃,是谁烹饪灵食?
袁子仪闻到香味,顿时把找莫闲算账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眼巴巴望着蠡玉的大鼎,蠡玉看到他的目光,急忙说:“还要等一会儿!”
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许多小瓶,一样样的洒入锅中,香味反而收敛了,他取出来玉碗,盛了四碗,一碗给莫闲,一碗给蝶衣,一碗给袁子仪,最后一碗就归了自己。
袁子仪迫不急待就是一口,“慢点吃,灵食要吃得优雅!”蠡玉说了一句,袁子仪白了他一眼,稍微放慢的速度,但还是狼吞虎咽。转眼间。她的一碗就见底了,她意犹未尽,眼光又投向那个锅鼎。
蠡玉把锅中剩余的汤水和一点鱼刺全部倒入她的碗中,莫闲慢慢的吃着,一边炼化,等他一碗下肚,袁子仪早就吃完,莫闲看了她一眼:“还不打坐炼化灵气!”
袁子仪这才恍然,急忙坐下,炼化灵气,蠡玉向他一笑,盘坐下来,而蝶衣也盘坐着炼化灵气,莫闲的身体经过二次水火炼体,这点灵气早已炼化,并不需要打坐。
莫闲在一旁为他们护法,半个多时辰后,他们陆续醒来,袁子仪一醒,就对蠡玉说:“你是服饵派?”
“我不是服饵派,只不过知道一些灵食的制备方法。”
“师妹,你有福了,抓紧他。”袁子仪偷偷的咬着蝶衣的耳朵,蝶衣的脸红了,她说得很轻,以为莫闲听不见,莫闲感官很灵敏,却听得清清楚楚。
而蠡玉却没有听见,收起了锅鼎有意无意间瞄了她们一眼,袁子仪想起了刚才的事,口中不仅嘀咕道:“这人啊,就是不同,有人很大方,有人却小气异常。”
莫闲就当没有听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绿如,他心中充满了甜蜜,自己现在炼体术虽能只到第二层,就是元婴修士,也可以一战,而他的法术之类,最多能与金丹修士抗衡,这还是一般金丹修士,如果遇到那些天才,他只能逃跑。
莫闲暗暗在评价自己的实力,修行者之中,实力相差很大,越级挑战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算上法宝、符篆和阵法之类的外物相助,一个筑基修士战胜元婴,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杀死对方就比较难。
就拿蠡玉不说,他自身实力不过是筑基期,地煞已凝,天罡未炼,按更有来说,不可能战胜金丹修士,但他有三件法宝,就是金丹修士遇上他,很可能落败,无它,法宝太过于利害。
当然,这是对少部分修士而言,大部分修士他的神通往往与他的境界相符,相遇时,就看各自发挥。
有些门派不善于争斗,就像服饵派和天工门,门中大多数修士一般弱于其他同等级的修士,天工门有些修士法器法宝较多,遇到等级相差不大修士,倒可以与之争锋,而服饵派就不行了,但修行并不是一定与人争斗。
袁子仪见莫闲好像没有事一样,眼珠一转:“莫道友,你是去扶桑岛的吗?”
“噢,不,对,是去扶桑岛。”莫闲正在想着心思,冷不防听她这么一说,想回答不是,又一想,自己是去找婉秋仙子,的确要去扶桑岛。
“虚伪!”袁子仪不屑地说,莫闲心中有点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针对一个男人时,往往是有了一点意思,但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莫闲低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袁子仪只听到女子两字,听他的语气,肯定不是什么时候好话。
“没什么。”莫闲有点不耐烦,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与一个女子生什么气,他脸色放松下来。
袁子仪见莫闲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突然脸色放松下来,好像前一刻阴云密布,下一刻就阳光明媚,她也一怔,嘴中说:“没意思!”
蠡玉和蝶衣看着两人,他们也不明白,两人怎么了,刚要劝,莫闲脸色一片平静,好像根本没有生气,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蝶衣柔声地说:“公子,你看莫道友和师姐之间怎么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要管他们。”蠡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要劝,莫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到嘴话变成了这样。
“到扶桑岛还有几日?”莫闲转移的话题。
浮槎二日后,来到扶桑岛,扶桑岛像一条蚕,横亘在众人面前,同样,也不是在扶桑本岛,而是在离扶桑岛约有四里外的一座明霞岛上,众人上岸,扶桑岛近来很热闹,莫闲就看见四面八方有数道遁光落在扶桑岛上,莫闲等人也纵起遁光,身在空中,莫闲看清楚了,在扶桑岛的中部,那里禁制开放,而其他地方,一片明霞,里面有些什么,都看不清楚。
莫闲随众人落下,蝶衣和袁子仪眼睛一亮,看到了她们的师门中人,蝶衣还在那里依依不舍,袁子仪早就看见瑶碧岛的人,口中大呼小叫,扑了过去。
“公子,你和我们在一起吗?”蝶衣扭过头,望着蠡玉,那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蠡玉刚要答应,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陆师侄,快过来!”
蠡玉回头一看,惊喜的叫着:“雷师叔,你们也来了!”原来是东临岛的雷震,蠡玉回过头,抱歉地对蝶衣说:“我的师叔来了,不能和你过去,你一个人先过去,过一会儿,我过去看你!”
蝶衣恋恋不舍过去了,莫闲和蠡玉一起,看着到处是人,三宗十三岛都来人了,莫闲在寻找天仙门。
蠡玉在低声和雷震说话,蠡玉问:“我的爹妈他们来了吗?”
“岛主夫妇不会全来,再说,岛主是什么身份,不到最后一日,他们不会来,走,先去驿馆休息一下。”雷震说。
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莫闲看了一下,他们都结成龙虎金丹,好像刚成不久,身上气息都掩不住,雷震的深浅,莫闲看不出来,既然看不出来,说明他是金丹以上,考虑到陆冰是元婴,估计他也是元婴修士。
雷震回过头来,跟莫闲打招呼:“莫道友,你们去天仙岛,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
“雷前辈,我们坐浮槎,听说此地盛会,估计到婉秋仙子有可能来,就先来此地一看!”莫闲不亢不卑地说。
169。汤谷边,一人窥仙一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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