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童正在陶冶情操,被莫人杰的一个响屁彻底崩了,王金童刚想骂他,他蹲着往前蹭了蹭,问道:“大哥,有纸么。”
“有。”
“哦。”莫人杰无所谓的点了一下头,撅着大白屁股,从玉米杆上,摘了几片叶子,咔咔的在屁股上噌上了,王金童定睛一看,叶子一片鲜红。
“真难为这孩子了!”王金童扭头不忍下目。
王金童和莫人杰在村口扯了一会犊子,过了半个时辰大概,詹天养一脸惊恐的抱着两件衣服,撒丫子冲这边跑,王金童刚想说话,就看到詹天养后面,喊杀震天,尘烟四起,随后一帮老头老太太,拿着叉子,大铁锹,在詹天养后边追赶着。
“干他。”莫人杰腾地站起,就要往前冲。
“蓬。”
“干个屁啊,跑。”王金童踹了一脚莫人杰,拽着他,开始猛跑,莫人杰一边跑一边提着裤子,骂骂咧咧的喊道:“我刚擦了一半啊,我的裤衩子啊。”
一盏茶功夫以后,三人跑到大道上,才彻底甩掉后面的人,王金童和莫人杰累的呼哧带喘,坐在地上,詹天养哗啦一声,扔下一堆衣服。
“我说么,偷两件衣服,怎么会被追,你他娘连人家的肚兜子,尿戒子,都偷了,你这样的,打死你都不多。”莫人杰冲着詹天养骂了几句,随后套上了一条裤子,短衣衫,最后想了想,把尿戒子也塞裤裆里去了,王金童问他为啥,他说屁股有点湿润。
天到傍晚的时候,满天红霞,耿家庄终于到了。王金童看了看能有一千多户的耿家庄,也分不清那是村东头,只能请教村里出的詹天养。
詹天养一副便秘的表情,开始极目远眺村庄,先是迈步,后是掐指,然后是寻龙点穴,最后告诉了王金童一句:“不好意思,我是山里滴,这是村里,我不知道。”
“滚远点。”王金童烦躁的骂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向村口,看见一群小孩儿,正在玩泥巴,弄的一个个跟个小泥猴子似的。
“哎,小兄弟,跟你打听点事儿。”王金童还等说话,莫人杰提着裤子,对着一个五六岁,一个脑后扎着小辫的孩子问道。
“谁你兄弟?叫二蛋哥。”小孩脆生脆气的,根本理他,掏出小老二,直接对着泥巴,开始喷井式的浇灌。
“哎呀,十多年我都亲戚了,跑你这破地方,还弄出个二蛋哥。”
“我叫小名叫二蛋,在这一片他们都叫我二蛋哥。”小孩脸上满是汗水,龇这小虎牙,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脸上胖嘟嘟的还挺可爱。
“哎呀,这么牛呢么?”
“滚,滚滚。”王金童给要准备跟孩子干一架的莫人杰,拔了一边去,随后蹲下,贱贱的弹了一下,小孩的小老二,问道:“大哥想赚银子不?给我领村头第二家,我给你一吊钱买糖葫芦。”
“三吊钱。”小孩子比划三个手指头。
“两吊五。”
“三吊。”
“好吧,你赢了,成交。”王金童抱起孩子,给他提上裤子,向着村里走去,这地方显然不算太穷,小孩骑在王金童的脖子上,湿漉漉的小老二,全擦干了。
“就这家,给银子吧。”小孩指了指一栋院子,直接非常直接开口要银子,王金童掐了掐孩子的脸蛋,给他放了下,掏出一两银子给他。
“给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耿进忠
“大哥,我赏你了,麻溜买冰糖葫芦去吧。”
“哥们,你这人儿,仗义,在咱村儿,有事提我二蛋哥,嘎嘎好使。”小孩拍拍胸脯,撒开小脚丫跑了。
“这倒霉孩子。”王金童无语的说了一句,打量起门前这栋院子。
这院子,院墙东倒西歪,好像很长时间修正过了,门口也全是杂草,大门全是铁锈,看起挺破败的,王金童看着房子越越好奇,不明白鲁俊义为啥会选这么个地方。
“咚咚咚,。”王金童敲了几下大门,等了半天,也人出,王金童一推大门,咣当一声开了,我看了看莫人杰两人,迈步走了进去。
这时候正是农村收庄稼的时候,别人家院子里,都摞着金色的玉米,这家院子,除了一串已经看不出年份的红得发黑辣椒以外,毛都有。
王金童在院子里喊了两声,还是人说话,无奈只好推门,走进了房屋,刚推门进去,一股臭味霉味传,差点整个跟头,这是三间瓦房,三室一厅,不过屋子里依旧什么都有。
王金童四周看了一下,在一个房间的炕上,看见了一个光着身子,穿着黄色短裤的中年壮汉,正满身酒味的在打着呼噜。
“叔,叔,醒醒呗?”王金童走了过去,扒拉他两下。
壮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王金童三个以后,顿时一愣,随后喝声问道:“你们谁啊?”
“我是鲁俊义的朋友,过取点东西。”王金童笑着说了一句。
“哦,是你个小崽子啊。”壮汉骂骂咧咧的坐了起,詹天养直皱眉头,莫人杰直接撸着袖子,就要动手开揍这个中年汉子。
“叔,东西能给我么,我还得赶回去,晚了就不好走了。”王金童瞪了一眼莫人杰,转头看着壮汉,继续说道。
“东西在那屋呢,你过吧,放了三年,这时候才取。”壮汉下炕,穿上一双看不啥色的拖鞋。
随后,壮汉带着王金童三个,走出了房间,在客厅的桌子上,拿起一串钥匙,走到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门口,拧了好半天,才咣当一声把门推开。
“屋里,牌位后面,是你的东西,拿完快走。”壮汉似乎不愿意进这屋,站在门口说了一句。
“谢谢。”王金童笑着点头说完,迈步走进了房间,四周打量了一圈,看见一张老式家具桌上,摆放着一个牌位,牌位旁边竖着两根未点燃的蜡烛,前面盘子里面还放着几个新鲜的苹果。
当王金童看到这个牌位上的字的一瞬间,立马呆在了原地,腾腾的后退了两步,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的说道:“耿进忠,怎么会是耿进忠?”
牌位上赫然写着:孝子耿进忠之位。王金童看到这里刚刚惊惧的喊了一声,站在门口的壮汉愣了一下,随后死死的盯着王金童问道:“你认识我家进忠?”
“你是?”王金童扭过头,看着壮汉问道。
“我是进忠他爹。”壮汉显然刚开始有点怒气这后,语气又缓和了下。
莫人杰和詹天养一阵迷茫,站在原地,不知道说啥,因为他们并未见过耿进忠,壮汉刚才转眼而逝的怒气,还是被王金童扑捉到了,可能在他眼里,有王金童这些所谓的兄弟,耿进忠并不会死。
“叔,对不起,我们照顾好耿进忠。”王金童缓过神,看着耿进忠的牌位,还有满身酒味充满颓废的壮汉,心里异常的绞痛。
“都过去了,别提了晚上在家吃饭吧,我去买点酒陪我喝点。”壮汉说完,拍拍上身,转身奔着门外走去。
我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耿进忠的牌位,直愣愣的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香桶,抽出三根长香,双手颤抖着,用火折子点燃,深深对着牌位鞠了三个躬。
“兄弟,三年看见你了。”王金童呢喃的说了一句,潸然泪下。
三柱劣质细香,飘着淡淡的香味,慢慢焚烧,
一时间王金童思绪万千,转眼间,三年时间过去了,那个曾经刚刚成立还站稳脚跟的霍老大的赌场,这些曾经他的兄弟,现在从中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而这个曾经将唯一生命付出的青年,如今只能与荒草为伴,枕着黑土,长埋地下。
王金童擦了擦眼角,胸口感觉堵得慌,长长舒了口气,缓步走到耿进忠的牌位前面,拿起旁边唯一这屋内干净的手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牌位,摸到到牌位后面碰到一个东西,伸手来了出来,原来是一幅画卷。
我看到这张圆盘,顿时一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打开a4纸,果然,,
“这里面是啥画啊。”詹天养问道。
“好像是男女之间的画面。”莫人杰说了一句。
王金童越想越迷糊,心里面充满疑惑,按理说鲁俊义和耿进忠接触的时间很短,而且耿进忠出事儿的时候,鲁俊义已经离开了赌场,王金童都不知道耿进忠的家,鲁俊义是怎么知道的?
饶是王金童这种智力上万,多智近妖的王半仙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怀着心中的疑问,王金童把这东西放在怀中,准备一会问一下耿进忠的父亲。
王金童三人在耿进忠家的炕上,等了大概半个多时辰,耿进忠的父亲才拎着一只烧鸡,一些熏酱的酱牛肉之类的和两坛子酒,从门口进。
“,几个小崽儿,桌子放上,咱爷们喝点。”耿进忠的父亲,用一条黑了吧唧的毛巾,擦了擦酒坛上的水珠,在炕上放上一张小桌子,盘腿而坐。
王金童三个将一些小菜,放在桌子上,也坐了下,还等吃,王金童发现耿进忠的父亲,两只手掌抖得厉害,身体动一下,也全身都是汗水。
“呵呵,这两只手算是废了,喝酒喝的,连五十斤的麻袋都拎不起了,死了就省心了。”耿进忠的父亲显然看见王金童的目光,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找个中看看呗。”莫人杰倒上酒,劝了一句。
“不去,啥意思,离了空气我都能活,离了酒,明天就死。”耿进忠的父亲很颓废,整个人暮气沉沉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是画卷
王金童看莫人杰还要说话,就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随后笑着岔开话的问道:“叔,问你个事儿呗?”
“行啊,整三个再问呗。”耿进忠的父亲大笑,端起一杯酒说道。
“叔,你可真碰到对手了,王金童哦不对,是大哥,他可号称“喝不死的王金童”,曾经有一段被人戏称王酒癫,酒癫啊,你说说他这肚子多猖狂,整他,必须整他。”莫人杰咬着牛肉,吃的满嘴肉末,替王金童吹着牛。
“有点意思,。”耿进患的父亲顿时递给王金童一杯酒。
“干了,叔,祝你福如东海”
“咕咚咚咕咚咚。”
耿进忠的父亲喝酒根本啥路数,王金童开场白还说完,人家老先生,一杯酒已经喝了,王金童一看酒癫地位马上不保,立马擦了一把嘴,直接顺着喉咙灌下去。
“痛快。”耿进忠父亲擦了一下嘴,笑着说道。
王金童俩连干三杯,胃里有点受不了,在强喝肯定就得吐了,所以王金童吃了两口菜,压了压酒,笑眯眯的冲着,耿进忠的父亲问道:“叔,这东西,鲁俊义什么时候放这的?”
“谁跟你说,是他放这的?”耿进忠的父亲一愣,反问了王金童一句。
王金童听完顿时一愣,心里更是充满疑惑,迷糊的问道:“这东西不是他给你的?”
“不是,他之前,这东西就在这了。”耿进忠的父亲摇头说道。
“叔,你给我整懵了,之前东西就在这,那是谁放这的,这到底怎么回事?”王金童一连问出好几个疑问句,越越迷糊。
“放这东西的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是霍隽。”耿进忠的父亲面无表情的说道。
嗡,王金童脑袋再次一阵轰鸣,感觉天旋地转,这怎么又整出霍隽了?王金童看耿进忠的父亲状态似乎不太好,问话很小心,他道:“叔能告诉我,霍老大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在这的么?”
“唉三年前,他送进忠回家的那一天,。”耿进忠的父亲,眼圈通红,长长叹息一声,又干了一杯。
“叔,霍老大放你这儿东西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么?”虽然耿进忠父亲状态很不好,但是王金童实在是心里有太多疑惑,忍不住问了一句。
“三年前,进忠出事的那天,霍隽带着耿进忠的尸体和一箱子银子来了,忙活完进忠的葬礼,霍隽当天就走了,我记得他走了的当天晚上,那个叫鲁俊义的小子就了,他跟我说,他是进忠的朋友,特意过看看他,上柱香,祭点供果,当时我也多想,就给他领到那屋,他上完香,我亲眼见他,从牌位后面拿起这画卷看了一眼。”
“那他说什么了有?”王金童又问了一句。
“他说这玩应,暂时放在这,除了霍隽取,或者有人提他的名字,我再拿出,我都不想活了,哪有时间给他看着这破玩应,我让他赶紧带走,他说他出去上个茅房,就他妈留了十万两银票就跑了。”耿进忠的父亲,舌头已经含糊不清了,说话生硬无比,而且眼睛已经属于紧闭的状态了,不出意外,三分钟之内,肯定干桌子底下去。
又喝了一会儿,耿进忠的父亲睡着了,詹天养脸趴在盘子里的鸡屁股上也睡着了,这几天他和莫人杰这两人,实在太累了。
王金童有些醉意,但是却睡不着,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脑子里一幅幅画面浮现在眼前,鲁俊义为什么知道,耿进忠会死?
为什么知道,霍隽会耿家庄给耿进忠送葬?又为什么会知道,霍俊在耿进忠的牌位后面,放了一张幅画卷,王金童脑中有了一个永远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王金童迎着冷风,脑中紊乱无比,慢慢走出村庄,在月色的照耀下,缓缓到一个小山坡上,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矗立在山坡上,大风一吹,杂草随风而摆。
王金童借着酒劲,掏出刚刚从屋里,拿出的半只烧鸡,一坛子酒,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靠着石碑,仰望着月色,道:“兄弟我看你了陪你喝酒了。”
王金童直愣愣的,看着山丘下的村庄,靠着石碑,在坟头坐了一夜,酒,撒了半坛子,喝了半坛子,至始至终除了风声,王金童一句话说。
也不知坐了多久,王金童迷迷糊糊的,慢步顺着山坡走了下去,身体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耿进忠家小院,走进屋里,一头扎在炕上,疲倦的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下午时分。
王金童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看着炕上人,简单的去厨房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走出了房子,到了门口一看,莫人杰脸色憋得通红,满头是汗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