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信压低声音道:“你懂什么,知已知彼百战不怠,我必须得先知道对方是谁啊?你看屋内墙上挂的那把长刀了吗?据我判断,他就是花刀将岳胜。”
王金童:“……”。
王金童真是后悔认他当师父了,谁能想到功夫这么高的人,地位在丐帮也很高的人,智商却相当于弱智?
李铁信看到王金童都有点嗦了,嘿然道:“看你,一开玩笑就急眼,我能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他是谁吗?……”
“什么人?”
屋内门一开,岳胜走了出来,当看到王金童一身夜行衣,脸还是那么清俊,正在轻轻的冲自己笑,岳胜却忍不住泪流满面,他道:“少主……”
王金童却一推岳胜,压低声音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少主了。”
岳胜一愣,他道:“少主,你……”
李铁信却哎了一声道:“哎,你俩别唠家常了行吗?再唠一会儿天亮了。”
岳胜也反应过来,赶忙把王金童和李铁信让进屋。关上门后,岳胜跪下就磕头,他道:“少主,我岳胜一心一意跟随霍寨主,决不变心,如今只不过为了救出孟良焦赞,才装作投降,请少主不要误会,少主要是误会,岳胜愿一死明志。”
王金童赶忙把岳胜扶了起来,他道:“岳大哥,我还不知道你是卧底嘛,要不我也不能来啊。不过,你刚刚探听消息是错的,孟良焦赞两人并没有在仙人洞。”
六十七章 救人
王金童赶忙把岳胜扶了起来,他道:“岳大哥,我还不知道你是卧底嘛,要不我也不能来啊。不过,你刚刚探听消息是错的,孟良焦赞两人并没有在仙人洞。”
岳胜略显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惊鄂,随即释然,他道:“原来少主早在聚义厅外探听好了?少主您也去过仙人洞了?”
李铁信还没等王金童说话,突然插嘴道:“其实是我带他进洞里的,他在后面跟着什么也没干……“李铁信突然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为了证明自己,赶紧抢答一下。
可是,尽管他说完这句话,也是没人答理他,人生处处好尴尬啊。
王金童点了点头道:“现在想来,那孔二狗一定是怕你们中有人会暗中营救孟良焦赞,他把你们所有人都骗了,这个老狐狸。”
岳胜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道:“少主您再想想,蜘蛛山寨还有什么地方最为隐避,可以藏人的。”
王金童道:“不知道!”
岳胜:“……”。面对少主回答得这么干脆,岳胜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岳胜道:“少主,您看天都要亮了,要不少主就先下山吧,等我找到了适时再通知少主。”
王金童道:“我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最为隐避的地方,不过,你要是孔二狗有一样珍贵的东西怕被别人发现,你会怎么样?”
岳胜眼睛一转,实然开窍道:“我会随身携带着。可是孟良焦赞是两个大活人啊,怎么能带在身边呢?”
王金童道:“聚义高台后边有八扇洒金的屏风,正当中那两扇门是活动的,开开那两扇门就是墙,墙上有个暗壁,开开那暗壁门有个地道通到后面,这地道下头有个小空间,以前是做为暗道防止有人攻打山寨,好乘着这暗道下山的,这个秘密只有寨主和我知道,如今看来那孔二狗也一定知道。”
岳胜一愣,李铁信也一愣,他又抢答道:“好,那咱们就去暗道里看看,究竟有没有人。”
可是岳胜根本没有答理他,岳胜上前一步道:“少主啊,现在聚义厅内孔二狗还在那里啊,还有一帮手下,我是说身体不舒服才告退的。您想想,他孔二狗往台上一坐,屏风门一关,墙上的暗门再关上,您要想救人必须得跟他打斗起来,要不然没有别的办法啊。”
李铁信道:“打就打,还怕他不成?”
王金童看了一眼李铁信,笑了笑,他又对岳胜道:“现在已经到了迫在眉睫地地步,如果再不救人,山上的人越聚越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救走他们两个了,所以今天晚上,不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的。”
岳胜道:“好吧,少主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岳胜愿意陪着少主一起去,孟良焦赞也是我兄弟,为了他们,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昔。”
王金童摇了摇头道:“不用,现在还是需要你做卧底,如果需要你翻脸的一天,我会告诉你的,记住,一定要做好卧底,不要露馅。”王金童说罢,就往外走,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是不多了,天就快亮了。
李铁信紧跟着王金童的后面,突然回头对岳胜挑起大指道:”行,够意思!够朋友。“可是,岳胜还是没有理他,他只是看着王金童的背影,充满了留恋和不舍。
人生处处遇尴尬!李铁信一挥袖口,不留下一片云彩。
岳胜住的偏院离着聚义厅很近,王金童直奔前大厅,此时正是三更三点,除了大厅那块儿灯火辉煌,一般人已经熟睡了,周围静悄悄的。
两人跳到屋顶,脚踏瓦垄、身形伏好了往下看,此时,正好有喽送酒菜,门一开,王金童看得清楚,正中开怀畅饮得正是孔二狗。
他有四二多岁,四方大脸,连鬓络腮胡子,头发很短,跟个刺猬似的。正在那捧着酒坛子兴高采烈地让着大家喝酒,他的声音如同洪钟,酒量也是过人,他的脚下已经放着一堆的酒坛了,可是好像越喝越兴奋似的。
大厅里仍然有二三百人,大都脸色红润,嘻嘻哈哈,一点也没有困意,都奉承着孔二狗,在那不时地敬酒,孔二狗一时得意,正谈论他当年的风功伟绩。
王金童轻声告诉李铁信道:“咱们现在可以行动了,一人救人一个。”
李铁信道:“好!…嗯?”李铁信刚点头答应一声,突然想到自己是师父啊,你小子命令谁呢,靠!
王金童可没管李铁信愣神,飞身跳到院外,奔聚义厅的正面。在门口这儿有两个站岗的,个头很大,像哼哈二将似的。因为太晚了,这俩人有点困;别看在这儿站着,却一个劲儿打瞌睡。
王金童乘机到左边那人身后,这位比自己高出一脑袋。他手中金乌刀一提,把这位连帽子带头发薅住了,不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右手一推齐刷刷把人头给切下,“咕通”死尸栽倒。
旁边那个激灵地“嗳”了一声,那意思是问怎么回事,还没等看明白,被紧接着赶到的李铁信一刀刺进前心噗嗵倒地,也死了。
与此同时王金童和李铁信往里一纵就跳进大厅,那帮人正在里头议事,谁注意这个?王金童抓紧这机会把掌中人头一晃对准座儿上的孔二狗就撇过去了。
孔二狗正喝得热血嘭胀,舌头都大了,他反应有些慢,听外面声音不对,扬头一看蹦进来两个黑衣人,还没等看清面容,对方一扬手一个东西奔他来了,孔二狗“啊”的甩脸闪身往后一躲,这人脑袋没有砸着他,正砸在后面的屏风门上。
“叭!哗!”把屏风砸倒。
由于王金童用力过猛,不但把屏风砸倒,把墙上那两个暗门也给砸开了。王金童和李铁信,说时迟那时快人头出去的同时,两人身子就动,跟着人头就蹿进暗门,这一下大厅就开锅了:“飞进两个人来!”“进去两个人了!”
两人跳到里边一看,墙壁上有灯,迎面捆绑着两个人正是孟良焦赞。两人一伸手,一人提起一个,转身往外走,飞身跳出地道,把两旁的人全给惊呆了,一个个瞪着眼直着脖子,谁也没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早就没影了。
第六十八章 辽国
孟良和焦赞是被点了穴后五花大绑起来的,在路上,王金童和李铁信就已经给两人解了绑绳和穴道,两人根本没受什么伤。可既使是这样,两人也根本没有力气行走,既使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王金童熟知蜘蛛山的一切道路,背着孟良,带着后面的李铁信很快就来到了山角下。一看,天色已见曙光,只是稍稍唤了一口气,问身后的李铁信道:”师父,你累不累?“
李铁信这人最好逞强,累了也不能说累,他很不屑地道:”切!“
王金童道:”你刚才没遮面巾,如果被孔二狗认出来了,不怕他找你麻烦啊?要知道,你是丐帮在河东的总舵主,他的五十寨也占据河东,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其实,王金童这说明显是扇风点火,他明知道李铁信太好逞强,可是偏偏这么说,这就让他和孔二狗之间形成了一种隔阖。
果然,李铁信道:”切,老子会怕他吗?我们丐帮那是什么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哼,他孔二狗敢找老子麻烦?老子不找他麻烦已经不错了。“
王金童不敢多呆,只是稍稍休息了一下,接着背起阵良齐皇庙的菜市口跑去,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时,孟良和焦赞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了,张乡德和耿进忠一人扶着一个,让他们两人靠着自己的肩膀上,喂他们喝着小米粥。
孟良焦赞是习武出身,虽然被点了穴道,又五花大绑,在暗道内呆了两天三夜,可是,稍稍喝点粥,体力和精神就恢复了不少。
虽然说话声音很微弱,但两人已经能有力气说话了,王金童现在最焦急的是霍隽的安危,乘着两人能开口了,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干爹去了什么地方?”
孟良刚要说,胳膊肘却被焦赞碰了一下,随即从焦赞的眼神中,看到,他正看向坐在地上,靠着桌角喝酒的李铁信。孟良示意王金童。
王金童看了一眼李铁信,摇了摇头,道:“你这人一天天就知道喝,倒也好,也没有个烦心事。”
李铁信的脚边已经多了五个酒坛,他还在喝越喝越清醒,也不知他的酒究竟喝到哪去了,他‘当’地一声把酒坛放到了地上,道:“这你个小娃娃就不懂了,爱喝酒的人仅仅是因为只爱喝酒吗?就是因为烦心事太多才喝的,哎,根你说你也不懂。”
王金童道:“不懂就不懂,我现在也没功夫懂你。你怎么地?是在这儿接着喝啊,还是想再帮我一个忙?”
李铁信非常机警,小眼神一个劲儿地瞟王金童,他道:“你还想让我帮什么忙?”
王金童道:“当然是救霍隽,帮着霍隽打回蜘蛛山寨,打败其他四十九寨那写背叛霍隽的人,除了统领河东之外,干脆把大江南北的山寨也全夺过来得了,还有……哎?”
李铁信在王金童没等说完,就已跃窗而逃了。
王金童把窗户关上,接着对孟良焦赞道:“好了,这回你们说吧。”
孟良道:“少主,霍寨主去了辽国了。”
“去辽国?”王金童重复了一句。
孟良道:“当时只有李逍遥和霍寨主两人离得挺远的对话,这还是后来李逍遥说的。他说,霍寨主要去辽国找皇后萧燕燕,让他代替自己的位置。可是,后来李逍遥知道自己的爹遇害后,就走了,把山寨的一切事物交给我们哥俩,再后来,孔二狗就来了。”
焦赞忙道“少主,是我们没有把山寨守住,请少主责罚。”
第六十八章辽国
王金童长叹一声,道:“责罚?佩服你们还来不及呢,不惜惜牺牲生命去悍卫情义,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反正我是够呛能做得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笑,面色有些羞涩地同时瞅着王金童,焦赞挠了挠头,道:”看少主说的,咱们这么做是凭良心啊。“
王金童道:”以后你们别管我叫少主了。那个少主其实我一点也不愿意当,不过,我要帮着干爹讨个公道,我现在要去辽国去找他,咱们后会有期。张乡德、耿进忠,咱们走。“
王金童说罢,一抱拳,就要走。孟良和焦赞连忙从床上骨碌下来,两人急道:“大哥,我们也去。”
王金童一愣,从少主一下子变成大哥了,人生大起大落还是来得很突然的。王金童道:“你们就别跟着我了,你们当这是去游山玩水吗?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王金童想迈大步走,怎耐,两人一人抱个大腿就是不撒手,孟良道:“反正到哪儿咱们哥俩都跟着,咱要帮着霍寨主东山再起。”
“快松开快松开……“不管王金童怎么说,两人就是不松开,就连张乡德和耿进忠帮忙都掰不开。王金童很无奈,他长叹一声道:”好吧,你俩跟我走吧。“
……
四月初的辽国跟江南不同,江南此时已经是春暖花开,春气盎然了,可是,在辽国春天的气息却迟迟不愿意到来。而且,这个时节正是倒春寒的时节。
檐下吹来阵阵寒风,疏疏散入殿内,萧绰站在窗前,她穿着玫红色缠枝团花马面裙,头梳着梯云髻,鬓角的凤嘴流苏被寒风吹得瑟瑟作响。
突然间,窗前梧桐树上的残枝被风吹落,萧绰一愣,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有一个人,就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窗前。
那人长得奇丑无比,把自己捉住当作人质,要挟自己的父亲萧思温,承诺他,只要他安全离开辽国,一定会把自己送回辽国。
那人名叫霍隽,是河东的寨主,是大侠。大侠承诺的事情向来说一不二,可是,霍隽却没有兑现承诺,不是他不想兑现承诺,是萧绰实在对外面的世界太好奇了,世界那么大,她要去看看。而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在后来的日子里,霍隽总是说:“老子上了你这小丫头的骗了,原来是你在劫持我。”
那个时候,萧绰十五岁,那个时候是她这三十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不知为什么,萧绰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对那个人有了不知不觉的依赖,因为每当遇到困难的事情时,不用自己开口,那个人就会及时地出现。
而此时,萧绰又遇到困难了,而且是天大的困难。自己的父亲北院枢密萧思温被害了。没有了父亲的靠山,接踵而致的是自己在后宫的地位,甚至是自己和她儿子耶律隆绪的生命安危。
自己的父亲萧思温力保耶律贤当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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