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是否扎实太重要了!
看着车梁,齐世阳真有些后悔,若当年不急于求成,若兴儿能通过这对义弟拜入前辈高人门下,虽然境界修为没现在这么高,但前途肯定会比现在这样好。
“好孩子,无需多礼。”
他将车梁轻轻托起,凝视着三个晚辈,一脸歉疚地说:“因为老朽搞这么大动静,出动那么多人,老朽……老朽……”
秦风取出阵盘阵旗,一边在岑老指点下布设匿灵阵,一边笑道:“曾爷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全是晚辈该做的。您老抓紧时间沐浴更衣,晚辈稍微布置一下,马上便好。”
阵盘阵旗,一看就不是凡物。
或许前辈高人就在附近护法,齐世阳不敢耽误,朝漆黑的夜空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这才进帐篷沐浴更衣。
秦风忙着布设法阵,车梁也不闲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摆上香炉和瓜果,点上一注能让人静心凝神的檀香,然后同齐兴一起把亲卫收拾过的地面再收拾一遍,放上一个发出雾蒙蒙青光,犹如水银在流动,晃动间亦真亦幻的蒲团。
与他们拿出的这些可遇不可求的辅助法宝相比,珍宝阁那点家当实在不够看。
“殿下,阿梁,我……我……”
不用问都知道他想说什么,秦风像倒垃圾一般往蒲团周围倒出一堆晶莹剔透、灵气逼人的极品灵石,抬头道:“既是兄弟,何必分彼此,别不好意思,办正事要紧。”
大恩不言谢,齐兴重重点了下头,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来前所未有的坚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齐世阳洗完澡,换上一身青衣走出帐篷,再次对夜空躬身行礼。曾爷爷如此恭敬,齐兴更不敢怠慢,竟跪倒在他身边,以此表示对前辈高人的敬意。
“曾爷爷,这是家师亲手炼制的。”
秦风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晶瓶,隐约可见一颗金色宝丹静静悬浮在瓶中。一圈又一圈的紫气流围绕宝丹旋转,像是蕴含着无尽至理的大道真文,玄奥无比,让人心驰神往。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悟道丹!”
齐世阳瞳孔不由微微一缩,心神大震。
秦风小心翼翼交到他手中,微笑着说:“在上古时期,一些归一境大能感到寿元耗尽时,便耗费本命精血抓摄大道凝练灵丹,用来提携宗门后辈。吞服之后,立即能有所突破,只有最为杰出的弟子才会得到这样的赏赐。
不过悟道丹悟得是别人的道,算不上真正的领悟,会影响本身根基。不仅炼制方法早已失传,且只对练气境修士管用。像您老这样的炼神真人,服用悟道丹没什么作用。”
“那这是什么丹?”
“破厄丹,其中不但含有炼制悟道丹所需的九幽悟道花,还需四阶灵兽内丹作引。曾爷爷肯定看过《丹道真解》,肯定知道‘丹药有灵’。丹药不可能无缘无故通灵,除非放置时间极久,且放置在灵气极为浓郁的环境中,天时地利,经历无数年才会生出丹灵。
家师说那是夺天地造化的丹药,价值无可估量,可遇不可求,几万年恐怕都没机缘出现一颗。最好的方法,便是用灵兽内丹作为丹引,炼入四阶灵兽的精气神,使之有灵。”
悟道丹已经很宝贵了,几千年来就再没人见过。
便是有人偶尔从一些古老遗迹中,得到一些所谓的悟道丹,也只是药效大失的悟道丹,抑或悟道丹的残渣而已。
齐世阳脸色大变,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没想到这颗丹药会比悟道丹更珍贵,没想到今夜居然有幸得见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破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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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半步归一 (求收藏推荐)
晶瓶外镌刻有法阵,灵丹一点气息都不泄露,足见前辈高人多么小心谨慎,足见此丹有多么宝贵。
九幽悟道花早已销声匿迹,三阶灵兽几乎绝种,更不用说实力堪比归一境大能的四阶灵兽。
为炼制一枚灵丹,要珍贵无比的九幽悟道花,要猎杀强悍如归一大能的四阶灵兽,可见两位义弟的师父有多么高深莫测,齐兴彻底惊呆了,愣了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齐世阳小心翼翼打开晶瓶,空气中溢出一股异香,一丝莫名的气息瞬间钻入鼻孔,直接震荡心魂,那无法抑制地震荡,几乎让他有种灵魂要出窍的感觉。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迅速在体内扩散。
他凝神静气,体内经脉,肌肉和肌腱或收缩、或伸张、或挤压、或碰撞。体表的皮肤上,隐隐能看到青筋凸起、凹下,好像是遵循着某种节奏、韵律。
呼吸,呼吸……再呼吸……
他的口鼻,吞吸吐气,保持着恒定的节奏。渐渐地,阵阵震荡、波动在体内形成,在内从肺起,在外由筋生,一内一外彼此呼应。
药力在这股震荡带动下变得更活跃,释放出来纯粹的元气,不断融入身体各处。
元气入血肉,则气充血壮。
一些分布在他体内肌肉、肌腱和经脉上的细微损伤得到气血补充,快速愈合,整个人生机逐渐充盈起来。
下腹处,丹田气海,在这种震荡的洗礼下越见坚韧,一丝丝生机随着震荡共鸣,从身体各处流淌过来,微不可查的聚集在丹田之中,像是埋入土壤中的种子般,等待破土而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已完全炼化药力准收功之时,猛然感觉眼前的一切全变了,一切是那么不同,那么不可思议。
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小世界,每一种事物,似乎都蕴含着一丝丝玄之又玄的道韵,每一种事物都蕴含着奇异的规则,连一枝草、一粒沙、一滴水似乎都蕴含道与理。
旁人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情形,只见他一会儿老泪纵横,一会儿开怀大笑,一会儿喃喃自语,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像吃了一颗丹药给吃疯了。
车梁担心地问:“殿下,曾爷爷没事吧?”
用岑老的话说,他修为已炼神大圆满,但真正的境界并没有达到,至少没达到冲击归一那一步。悟不出属于自己的道,只能借鉴别人的道,看能否受到启迪。
如果有望突破归一,他会情不自禁吸取蒲团周围极品灵石的灵力,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几千块极品灵石依然晶莹剔透,没丝毫灵力被吸取的迹象,一举突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秦风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曾爷爷这是在感悟破厄丹中蕴含的道。”
“要感悟到什么时候?”齐兴忍不住问。
“不知道,我又没吃过。”
不管怎么说,身体变化是肉眼看得见的,甚至能感受到勃勃生机。
曾爷爷至少能再坚持五十年,不用急着去绝地找那个虚无缥缈的造化,更不用急着回进宵山脉与仇家拼命,齐兴终于松下口气,竟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三人就这么静静守着,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齐世阳才缓缓睁开双眼。
“曾爷爷,您老什么都不用说,赶紧进去沐浴更衣。”
体内暗伤全被修复,杂质全排出来了,浑身粘糊糊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异味,齐世阳也不矫情,微微点了下头,再次钻进帐篷。
三人收拾好灵石、香案、蒲团,齐世阳洗完澡换上衣服走出帐篷,相貌几乎没什么变化,却给人一种已脱胎换骨的感觉。暮气没了,多出一股生气,勃勃生气。
“曾爷爷,感觉怎么样?”齐兴激动地问。
让他倍感意外的是,齐世阳竟仰天长叹到:“老朽无能,老朽愧对前辈高人。可惜了,太可惜!早知如此,便不应该服用,应该留给你们将来用。”
只有服用过感悟过的人,才真正清楚破厄丹多么珍贵。
秦风能理解他的感受,微笑着劝慰道:“曾爷爷无需惋惜,家师就十八和阿梁两个弟子,十八和阿梁就齐兴这一个义兄。家师能炼制一枚破厄丹,便能炼制两枚三枚,有我们的自然有义兄的。”
“炼制需要材料,想再找到九幽悟道花和四阶灵兽内丹谈何容易!”
“别人找不到,不等于家师找不到。”
车梁点点头,深以为然附和道:“师父他老人家高深莫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炼几枚丹药而已,没问题的。再说他老人家不喜欢我们服丹药。”
丹药与丹药是不一样的,你们没达到那个境界,根本不知道老夫刚刚炼化的是什么。
造孽,真是造孽!
一个可让后生晚辈突破归一境的机会,居然就这么让老夫毁了,齐世阳追悔莫及,一个劲暗骂自己。
秦风岂能不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装出一副很期待地样子问:“曾爷爷,您老有没有感觉与之前不太一样,修为是不是有所突破?”
“略有寸进,对付同为大圆满的炼神境修士,估计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吃力。”
“家师说炼化破厄丹,至少能让您老半步归一,看来此言不虚。”
什么此言不虚,你们这几个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遇到了真正的大机缘,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竟对前辈高人如此不敬。
或许,或许前辈高人就喜欢他们童言无忌。
齐世阳点点头,苦笑着确认道:“隐隐窥得门槛,应该算半步归一吧。”
同样是炼神真人,但炼神与炼神的实力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炼神一二重,不见得能打过一个炼神七八重;两个炼神七八重,不见得能够挡住一个炼神大圆满。
突然多出一个比炼神大圆满更强大的前辈,车梁高兴得合不拢嘴,齐兴更是欣喜若狂,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已经做到这一步,当然要把人情做足。
秦风心念一动,一柄古朴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剑未出鞘,却能感受到凌厉逼人的剑气。
齐世阳接过长剑拔出半截,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势冲天而起,不禁脱口而出道:“道器!这是一把道剑!”
“下品道器。”
秦风回头看了看正目瞪口呆的齐兴,若无其事地笑道:“家师多少年没用过剑,便是用也要用上品乃至极品道器。他老人家没用,我和阿梁又用不上,与其闲置,不如送给您老,宝剑配英雄嘛。”
齐家原本有一把下品道器,后来落到仇家手里。
看着道剑,想起家仇,齐世阳老泪纵横,嘴唇嗫嚅好一会儿才哽咽地说:“天佑我齐家,天佑我齐家,没想到老朽竟能逆天改命,竟能在有生之年再次摸到道器。殿下厚赐,老朽无以为报,我齐家无以为报,只能唯殿下马首是瞻,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曾爷爷,您老怎么又见外了?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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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身不由己 (求推荐收藏)
劳师动众围捕一夜,大军就地休整一天。
龙新东和胜卿山两位沙场老将坐镇,一切有条不紊。有人休息,有人警戒,有人审问夜里抓获的“作奸犯科”之徒,有人为明天一早开拔做准备,
自从有了奢华之极的大马车,殿下除吃喝拉撒基本全在车上。事关殿下威仪,拉车的马每天都要洗刷。
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阳老头”,让一直执掌马鞭,全权掌管车驾的刘伯很不舒服。
老仆不高兴,女主人不能视而不见。
邱菡芸跟到小河边,卷起袖子认认真真帮忙,有意无意地劝慰道:“刘伯,殿下总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一直把您当长辈,说等回到京城要好好孝敬您……”
刘伯放下水桶,遥望着半靠在车驾上闭目养神的齐世阳,嘟囔道:“殿下善良,心肠好,有孝心,老奴看着他长大的,这些老奴全知道的。老奴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他上当受骗。”
殿下何等英明睿智,重创靖南向家,生擒乌氏练气大圆满余孽乌泰,横扫聚贤谷,收服实力不弱的齐家,连胜将军都宣誓效忠,善良、心肠好、有孝心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会不会上当受骗就两说了。
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越像小孩。
因为一个老车夫不高兴,邱菡芸感觉很是好笑,哄孩子般地哄道:“刘伯,殿下是看您老从早到晚赶车太累,看阳伯一大把年纪颠沛流离可伶,所以给他一份差使,让他有口饭吃,顺便替您老分担分担,还好陪您老说说话。”
伯府小姐跑过来陪一个老头子洗马,人长得好,脾气又好,跟殿下很配,回京之后一定要在皇后面前说说好话。
可惜庶出,不管怎么争取作正室的可能性都不大。
刘伯惋惜不已,正准备给点善意提醒,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徐黛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邱小姐,帮帮忙,我和夏师姐想见殿下,侍卫不让靠近,麻烦您帮我们通报一声。”
她与殿下有两年同门之谊,在青云山上对殿下一直很照顾,是唯一可以在营地里随意走动的外人。按理说见殿下很容易,怎可能被拦在外面。
邱菡芸不解地问:“阿梁呢,为何不去找阿梁?”
徐黛沮丧地说:“他在树林练功,周围全侍卫,见不到他人。刘军尉不给传话,褚统领不理睬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找您的。”
“是不是有要紧事?”
“人命关天,不然我能这么急?”
“好吧,我去帮你们问问。”
生物钟再次颠倒,秦风刚刚睡醒,正在听取司空飞汇报。
“四个练体境修士来自泽平公府,一人为泽平吴家子弟,另外三人为吴家客卿,窥探军机竟有恃无恐,棍棒之下竟口出狂言,气焰极为嚣张;三个修士来自丰塘侯府,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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