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没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
薛狂徒觉得更有意思:“所以你准备留在这和我继续打下去?”
“所以你不打算和我继续打下去?”
安争的反问让薛狂徒笑起来:“杀你。。。。。。应该可以,但是没那么好杀,我知道你身上有一件超越了品级限制的防御型法器,强的连我都不能保证将其彻底击碎,你那把剑也很有意思,最主要的是你手腕上那个东西,里面有传送法阵的气息,你可以随时传送走,而更可惜的是。。。。。。我之前没有标记你。”
安争:“你说的有道理。”
薛狂徒道:“你其实知道还因为什么,但我好面子,不能说。”
他不说,是因为他感觉的出来,安争这个人身上那股子决绝的气息比商子蓝要大多了,安争这样的人如果拼了命,纵然自己可以杀了他,可能自己也会伤的很重,非常重,而在这个时候,一定还会有其他修行者在暗中注视着这里,比如那两个在他看来极为卑鄙的小人,他不想被人占了便宜。
当然,他也看得出来,安争的体质已经近乎金身不灭。
打起来太麻烦,而且已经打过了。
薛狂徒,又不是真的狂的没有理智。
“都走吧。”
薛狂徒转身走向十万寒山外面:“我已经被困的太久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很好奇,我出去看看,顺便养伤,有件事你们倒是不至于那么担心,想把我放出来的那两个卑鄙的家伙,也没可能轻而易举的控制我。。。。。。我薛狂徒想打架谁也拦不住,我薛狂徒不想打的架,谁也不能强迫。”
说到这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白洛死之前,我好想不敢这么说。”
他只对白洛有所惧意,连那个先秦大帝他都一脸的不屑。
薛狂徒就这么走了,安争也拦不住。
如果安争此时此刻的实力达到了帝级九品,他和薛狂徒打起来是五五开,现在的话是三七开,薛狂徒以为是二八开。。。。。。这一架,打到这算是结束了,出乎安争和商子蓝的预料,薛狂徒。。。。。。并不狂躁。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本来就不是
安争离开了十万寒山,有些遗憾,不仅仅是因为薛狂徒,更因为他在那青铜门里好像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商子蓝走了,带着伤重的白灵励,母子两个人以后要相依为命,也不知道未来江湖上会多两个什么样的强者,商子蓝心里的恨,似乎解不开。
本来薛狂徒也走了,在安争和商子蓝之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安争他们离开之后薛狂徒又回到了十万寒山的白家大院里,站在院子正中,看着旁边那座已经崩塌了大半的无名山怔怔出神。
“你是谁?”
他问。
没有人回答。
“你让我不要杀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我没有动手,难道你连个答案都不愿意给我?”
声音终于出现。
“你不杀他,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警告了你?”
还是没有回答,而是一句反问。
薛狂徒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你,我想试一试。”
“是啊,你是薛狂徒,战天战地的薛狂徒,总得打一架试试。。。。。。可是因为我在你背后,所以你不敢动手,于是顺便把白家那母子二人也放了,显得你仁义一些。”
“那两个人不重要。”
薛狂徒问:“你到底是谁。”
说话的,自然是那座无名山青铜门里和安争谈论了很久关于时间问题的中年男人,他此时此刻依然还在青铜门里面,只是山崩塌了,青铜门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薛狂徒可以感觉到威胁就在那边,而且是一种很大的威胁,他一生好战,就算是没有被先秦大帝改变之前也是这般性情,天生就不像个皇帝,而像个莽夫。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没有打一架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找不到那个人,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一定打不过,他算计过,自己和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打的话应该是二八开,自己占八成胜算,而这个自己连位置都确定不了的神秘的家伙,他没有一分胜算,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修行者的气息,在某些时候,没有气息比拥有强大的气息更可怕。
他没有说谎,他是薛狂徒,二八开的胜算已经足够让他去打一架了。
但就在他心中刚刚动念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声音。。。。。。你杀他,我杀你,白洛杀不了你,我杀的了。
薛狂徒开始不信,然后他的右边胸口突然疼了一下。
之前白灵励用破碎了的血魔剑在他的左胸上刺了一件,剑刺进了心脏,但没有刺穿,即便如此,其实他本应该死了的,谁的心脏被刺一个洞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
然后安争在那伤口上又刺了一件,这次非但刺穿了,还把心脏绞碎了,但薛狂徒依然没有死,而且还在心里有了二八开的盘算,这就说明心脏的破碎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伤害,这不合道理。
但是在他右边胸膛疼了那么一下之后,他就不敢去动念了。
“薛狂徒死不了,是因为你有两个心脏,我看到你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你的身体可以输出那么大的狂气,是因为你比别人血液流动的速度更快,更迅猛,你左边的心脏其实只是个伴生心脏,就算是碎了在不久之后还会再长出来,你右边的心脏才是真正的心脏,当初白洛应该就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所以那一剑没能杀了你,白洛以为是天意,却忘了去思考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很奇怪的人。”
“残次品。”
他最后用三个字总结,也不知道是怎么总结出来的,以至于连薛狂徒都有些恼火。
“我因为有两个心脏而不死,你居然说是残次品?”
“在我看来,在身体素质上和别人不一样不算残次品,但在身体构造上不一样那只能是残次品,哪怕这种残次对你来说帮助很大。”
中年男人的话里没有一丝感情,既不惊讶也不反感,哪怕他说出残次品三个字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屑和鄙夷,只是在陈述一件他认为的事实而已。
“你不打算回答我?我回来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如果你不给我的话,那我走了,我猜你不是很轻易能离开十万寒山,所以下次如果我遇到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未必不能杀他。”
“你刚才在心里盘算过的吧,你认为和他打,你占几成胜算?”
中年男人问。
薛狂徒如实回答:“二八开,我占八。”
中年男人笑起来:“早知道你不拦你了,你这样想,必死无疑。”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了声音,不管薛狂徒再问什么,哪怕咆哮怒骂,中年男人都没有再说过话,薛狂徒恼火的恨不得将那半截山夷为平地,奈何想到那个家伙一眼看穿了自己的真正弱点,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的主心脏在右边,而且外面有一层很奇怪的隔膜保护着,这隔膜非但坚韧无比,而且还能隔绝别人的探视,根本发现不了他有两个心脏的秘密。
可是那个家伙一眼看穿,而且在他心口位置上点了一下,这一下薛狂徒没有任何察觉,他确定如果对方想杀自己的话,刚才那一击就能洞穿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出手,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既然那个家伙担心自己去杀了穿黑衣服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的时候薛狂徒微微动念,心里想着是不是他在虚张声势?
然后他右边的心脏又疼了一下,这次不是胸膛的肌肉而是心脏,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胸腔之中,轻而易举的突破了他的那层隔膜保护层,然后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脏捏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啊。”
薛狂徒仰天一声嘶吼,眼睛微微发红,他觉得自己可能心境都被打击了,白洛死了,听那个黑衣年轻人说先秦大帝也被镇压了,那么这天下还有谁是他薛狂徒的对手?然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却让他心底里生出来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而与此同时,在青铜门空间里,中年男人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似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骗过去了。”
几个小孩子围在他身边问:“先生先生,为什么你说骗过去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修为之力,我只有方法,很强大的方法,可我没有力量光有方法又能怎么样呢?”
“那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借。”
中年男人的回答很简单,孩子们不理解,他们想不到先生去和谁借力量,他们吗?他们真的只是一群小孩子,而且只是在这里读书写字,先生没有传授他们修行。
安争知道他是跟谁借的,当然只能是跟安争借的。
离开十万寒山之后,安争站在原野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回头问了一句:“还不还给我?”
“你确实很弱啊。”
中年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安争的脑海里,然后安争的力量就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如果你再强大那么一点,我就直接可以捏碎他的心脏,而不是这样吓唬他一下而已。。。。。。薛狂徒这个人活着,谁也不知道他未来会成为哪边的人,谈山色以为薛狂徒出来之后会大杀四方,但是他算计错了,因为他不了解薛狂徒。。。。。。薛狂徒可不止真的狂躁不理智。”
安争:“借了我的力量装逼,然后还埋怨我比较弱?”
“对不起,你不是比较弱,你是真的很弱。”
“你不弱,你自己去打啊。”
“那又不是我的事。”
中年男人的话每一句听起来都很欠揍。
“实战之后,是否领悟多了些?”
中年男人问。
安争沉思了好一会儿后点了点头:“似乎多了些,不过感觉自己找不准方向。。。。。。有一种用错了力量的感觉,如果我能精准一些的话,可能会提升的更快些,那一剑说不定就能真的杀了薛狂徒。”
“为什么你察觉到了薛狂徒的右边也有一个心脏,可还是攻击了左边?”
“如果左边那个不先坏掉,我怎么可能破的了右边那个?”
安争摇头,似乎在说你真白痴。
中年男人当然感受到了安争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道:“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臭屁的人,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你管不着。”
中年男人怼了安争一句,似乎心情好了些:“你对时间的领悟还是太低级了,刚才那个轮回你控制的看似很巧妙,但很局限,你可以去问问猴子关于异变的事,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空间之术,如果你能将这种复杂运用在时间力量上,那么杀薛狂徒又怎么会是一件难事?”
安争认真的说道:“现在我确定了。”
“确定什么?”
“确定我很讨厌你。”
安争转身就走:“你是我见过的自己的过去几世几个人之中最讨厌的那个。”
在青铜门空间里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自言自语:“白痴,我本来就不是啊。。。。。。”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南明离火
可能安争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次在青铜门里面见到的家伙,居然不是自己的某一世,这和以往的青铜门完全不一样。
说一无所获是假的,因为和那个中年男人的交谈之后,安争明显感觉到自己对时间力量的掌握更加的强大了一些,这种改变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安争很清楚,在未来和谈山色本尊之间的那场决战,时间的力量将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东海之滨石头山内部空间,吐了一口血的谈山色脸色铁青,他发现最近几件事都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
本以为薛狂徒是真的那么狂,可没有想到竟然理智的让他不理智。
貂媛死了,那是自己目前为止造出来的最完美的战争机器,那是为了以后决战时候所用的,这次让貂媛出去只不过是为了检验一下貂媛的能力而已。
试想,未来战场上,貂媛这样一个移动的召唤阵,可以给人类修行者带来多大的伤害?
双方大军正在激战之中,貂媛突然开启召唤阵,将那些旷世妖兽召唤出来直接出现在人类的大军腹地,那损失会有多大?貂媛是谈山色为自己准备的胜负手,却在这么早就被敌人吃了这一字,而且吃的莫名其妙,他很气愤。
坐在那个巨大的宝座上,谈山色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这段时间的一系列动作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其实他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只要不让安争找到自己就足够了,而且就算是找到自己也没关系,哪怕自己死了,还有风秀养,风秀养是他完美的分身,他在风秀养的体内留下了一个连风秀养都不知道的印记,更别说张真人那个级别的修行者,怎么可能会真的斩断命格?
只要他死了,他的灵魂会瞬间转移到风秀养那边,直接控制那具肉身,一切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所以越是这样去想,他就觉得自己那不甘寂寞的性子应该改一改。。。。。。如果不去西域大雷池寺,自己就不会失去半神一族的夸,如果不让貂媛去追击安争,就不会失去貂媛,现在移动的召唤阵没有了,对未来的胜算有一定的影响。
他连着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起身离开大殿,顺着那条狭长的过道走了很远,站在一扇门外面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知道是需要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了,却又有些不太愿意用到这个人,因为他没把握。
虽然这个人答应了自己将来帮忙,可是她那般桀骜不驯的性子,而且还是个女人,变卦这种事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稀奇事。
最终谈山色还是敲了敲门,他居然就这么等在外面,而不是直接推门进去。
“别打扰我。”
屋子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那种很清脆轻灵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却透着一股成熟女人才有的味道,哪怕就只是听到这声音,脑子里也会出现一个画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