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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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 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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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达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长叹一声退了出去。

    新任知府上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件案子没有处理,一件实事都没有去做。户部和金陵府联合制定的几条大街的改造,到现在他也没有操持起来。连续两个月的老兵伤残补贴,户部已经转过来很长时间了,也没有发放下去。百姓们遇到了纠纷,什么案子都接下来,但就是不开堂。。。。。。

    范达给当官做了好几年的文案,就没有见过这么懒惰的官。

    范达走了之后,捕头尚达志凑到知府金泰达身边笑了笑说道:“这位范师爷真是个多事的。。。。。属下听说他是前年的科举探花郎,只是因为没有路子,吏部那边没有一个用的上人,所以下放的任命到现在也没有下来。按理说,怎么也是个县令之才吧,结果两年来只能给各位大人们写写文案过日子。大人您可怜他让他进了金陵府里做事,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他倒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整天啰里啰嗦的看着就心烦。”

    “可不能这么说。”

    金泰达道:“范达是个真有才的人,也想干事,说来说去还是年轻。我当年和他一样,只是比他运气还不好,当初可没有人照顾我。”

    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时辰差不多要到了,你去外面看看,衙门的大门不能早一秒钟关,也不能晚了。大家都是人,到时间了就要休息。”

    尚达志嘿嘿笑了笑:“属下明白,这一天天过的,真是累啊。”

    金泰达:“可不是,这一天天的真累。”

    尚达志从书房里出来,忽然想到一件事,转身回去后从随身的空间法器里取出来一件东西放在金泰达的桌子上:“这是贱内回乡下老家带回来的土特产,知道您修身养性,只是一些乡下的干净的果子。”

    金泰达看着面前的礼盒,打开看了看,里面全多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苹果那么大的金球,最中间是一颗宝石。

    “这果子可是太难咽下去了。”

    金泰达摆了摆手:“拿回去吧,老尚啊,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再上一步。这东西留着给下一任知府大人吧,我说过,我有自知之明,我就是个过度。上面的人不认我,我拿了你的东西也没意义。这东西留着送给下一任,你儿子进衙门的事也就好解决了。”

    “大人,这。。。。。。”

    “拿走吧,我还想落个全身而退的回家养老呢。”

    “那好,大人。。。。。。”

    尚达志尴尬的把东西拿起来,走出房门。刚出书房没多久,对面来了一个人快步走过来,尚达志修为稀松平常,一时反应不过来险些撞上。而那个人身子轻巧的一偏就把尚达志让了过去,虽然没撞到,但确实把尚达志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狗东西!”

    金泰达没收尚达志的礼,他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此时怒火爆发出来:“出门眼睛丢狗窝里了吗!妈的,在金陵府衙门里横冲直撞,你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你妈有多贱,跟谁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他抬起手就要一个耳光扇过去,对面那个人已经一个耳光扇过来,力度奇大。尚达志连躲闪都来不及,直接被一个耳光扇的倒飞出去,撞在门上,把木门都撞碎了。

    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走回来,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尚达志脸色平静的说道:“我记忆里已经不清楚我妈什么样子,但是也容不得别人骂她。”

    尚达志啐了一口血,一嘴的牙齿掉了半嘴。他张开嘴带血的吐沫就不由自主的往外淌,看着那人自己不认识,他躺在那骂道:“在衙门里公然殴打官差,你他妈的是找死吧。”

    穿黑色衣服的当然是安争,他看了尚达志一眼后淡淡的说道:“你应该庆幸,换作以前的我你伤的更重。”

    他附身一把抓着尚达志的衣服将其举起来:“张嘴闭嘴就骂人母亲的人,也配穿着这件官服?我帮你长长记性,省得以后你会因为这个吃大亏。”

    他左右开弓,三巴掌就把尚达志的脸打成了猪头。

    “你。。。。。。你是谁。”

    尚达志断断续续的问了一句,眼神里还有几分恐惧之下压制着的残存的阴狠。

    “玉虚宫陈流兮,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安争一抬手把尚达志从门里扔了出去,足有二十米远。尚达志摔在地上这一下极惨,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全身的经脉都被封闭了,那本就可怜的修为之力根本就运转不起来。所以摔下去的时候根本没有真气护体,这一下摔的肋骨断了两根,屁股尖那块疼的根本就不敢动。

    可是尚达志现在连一个字都不敢说了,上一任知府就是倒在这个人手下了。。。。。。

    见尚达志不说话,安争转身进了屋子里。闯金陵府知府书房这种事,安争似乎也干的轻车熟路了。

    金泰达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刚要说话就看到自己面前黑影一闪。他一个老书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安争一把抓住衣服前襟举起来,被安争推着后背砰地一声撞在墙壁上。金泰达闷哼一声,险些背过气去。

    “我就问一句话,最近这两天谁来金陵府里查过关于侠义堂的事。”

    “你是谁,我为什么告诉你,咳咳。。。。。。你这样,等着坐牢吧!”

    安争的手掌稍稍一紧,金泰达就一阵窒息脸色瞬间就变得青紫。

    “我听说过你这个人,坐上知府的位子后什么事都不管。老百姓的事你不管,朝廷的事你也不管,可是偏偏一个小宗门的来路就被你泄露出去,你这不作为还真是有选择。对方是怎么对待你的,以至于让你调取档案查出来侠义堂的底细,我也能干的出来,相信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金泰达看着安争的眼睛,心跳快的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

    安争随手把他扔出去:“我告诉你,我来找你不是讹你,也不是来找你问询什么,我来找你,恰恰是因为我知道了什么。若非查到了是从你这把事泄露出去的,我也不会来。两天前,有人夜里进了你的家,第二天你就派人把一封信送了出去,送到了哪儿?!”

    金泰达咳嗽着:“我。。。。。。那些人我惹不起啊,是左家的人派人来的,我哪里敢得罪左家。他们要,我就让下面的人在宗门报备的档案里查出来,然后让他送出去的。是他,是他带着人去的我家,也是他和那些人有牵连。”

    安争转身的时候,尚达志正要爬着逃离。

    安争一脚将金泰达踹飞了出去,大步走出去将尚达志举起来:“你是左家的人?”

    尚达志连忙摇头:“不是不是,那些人给了我两万两银子的银票,还有一颗白品的丹药,我。。。。。。我也是得罪不起啊。”

    安争点了点头:“希望你那颗白品的丹药可以救你。”

    他将尚达志举起来随手一抛,尚达志的身子从知府大院里直接飞到了外面大街上,砰地一声落地,这一下不死也去了半条命。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时候,安争已经在他面前了:“带我去你送信的地方,不然现在死。”

第七百七十八章 温恩的恐惧【求月票】

    尚达志早就听说过这个玉虚宫的陈流兮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要是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传闻上一任知府大人在书房里被他扇了嘴巴,这事本来尚达志是不信的,然而现在却不得不信了。现任知府大人金泰达还躺在院子里呻吟着,看样子要是那口气上不来就没准一命呜呼。

    尚达志真的很想抖一抖官威质问安争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在金陵府知府的书房里行凶,还有没有王法!可是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因为他最起码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家伙若是想杀了自己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能阻止他了。

    说起来他本想喊人的,结果院子里有当初的老捕快看到是安争进来,喊了一声又是那个恶魔后掉头就跑了。新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没跑,结果看到捕头大人尚达志被揍成那个模样,谁也不敢上前了。

    “就在青衣巷。”

    尚达志理智的选择了屈服。

    “带路。”

    “走。。。。。。走不了啊。”

    安争哼了一声,一把抓着尚达志的腰带把他举起来大步往外走。这是多么让人震撼的一幕啊,堂堂金陵府的总捕头,居然就这样被人一只手举着走出了金陵府的大门。门一开,外面听到动静想听墙根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全都吓了一跳,纷纷避让。

    青衣巷距离知府衙门并不是很远,安争认识,毕竟在他金陵城度过了几十年的时间。之所以带着尚达志,是因为必须尽快确定是哪一座房子。一旦让对方反应过来,什么都抓不住。

    圣堂到底是怎么一个存在谁也说不清楚,就连圣皇陈无诺可能到现在也没有确定圣堂的定位是什么。只不过卧佛是他的亲信,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所以圣堂交给卧佛暂时行使的是原来明法司的职权,然而圣堂做的比明法司就差的太远了。本身卧佛就是一个酒色财气一样不落的人,怎么可能严格执法。

    万一这件事牵扯到了圣堂,安争。。。。。。也没打算就这么完了。

    叶小心还在宗门里躺着,这件事若没有一个血流成河的交代,安争是不会罢休的。

    静园。

    温恩再一次快步走进了书房里,脚步比之前那一次还要急促不少。陈无诺抬起头看了欲言又止的温恩一眼,忍不住笑了笑:“那位陈流兮道长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他真的去了金陵府,把知府金泰达打的就剩下一口气了,然后抓了金陵府的总捕头往青衣巷那边去了。陛下,这个陈流兮是不是有点太横冲直撞了,真要是让他这么折腾下去,大羲圣庭的威严扫地啊。。。。。。”

    “让他去折腾吧,若是他不会折腾,朕也没必要选择这个人。”

    “老奴不是很明白陛下的用意。”

    “用意?”

    陈无诺放下手里的主笔,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这些事可不是单独一件能拿出来说清楚的,长孙她执意要给器儿报仇,宇文家那边一定会死一些人。宇文家若是死的人多了,那么大羲的西北就会乱起来。朕本可阻止,但朕没有阻止,你可知道为什么?”

    “老奴不知。”

    “朕负了江山,负了群臣,不能负她。”

    陈无诺道:“左家的人以为机会来了,宇文家若是在西北乱起来,他们那个残缺不全的左家就想在京城做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这件事的矛头很明显,只是你懒得去想而已。左剑堂一直以来都是器儿的人,和方争那件事密不可分。现在传说出现了方争的传人,追杀器儿,左剑堂也是他杀的。若真如此,京城里左家那几个人还坐得住?偏偏这些事都是在玉虚宫进了金陵城之后发生的,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左剑灵是个心思狭窄的人,心眼也小。左剑堂的死,他会迁怒于明法司。若非牵扯到了暗算方争的事,左家也不会现在这样支离破碎。他们勾连那个所谓的天理宗的人,无非是想确定两件事。第一。。。。。。这个玉虚宫的陈流兮,到底和方争有没有关系。第二,如果没关系,他们希望通过不断的杀死当初明法司的人来把方争的弟子逼出来。”

    温恩问道:“陛下,那这个陈流兮,到底是不是和方争有关系。”

    “管他呢。”

    陈无诺道:“若是,朕欠他的,让他去横冲直撞就是了。若不是,能为真正的方争的传人挡一挡,也是好事。朕本以为大羲清平盛世,就算是遇到一些麻烦,最起码还能保持上下一心。现在看来,是朕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们。朕现在最后悔的是下手晚了,本打算换掉圣庭里最少三分之一的人,若是出手再早一些,也就不会有现在被动的局面。”

    温恩忽然间心里一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陛下的心肠,真是够狠的。

    把之前的事全都联系在一起,温恩的脑子里终于出现了一条比较清晰的脉络。。。。。。陛下说要清理掉圣庭里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因为这些人已经变质了,是蛀虫。由着他们继续祸害大羲,早晚会出大问题。可是理由呢?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下子除掉那么多人,会激起变故。

    所以,这个时候亲王陈重器出现了。陈重器表现出来想要取代圣皇的意向,而那些感觉到了危险的家族就会不由自主的聚集在陈重器身边。圣皇是用自己的儿子做诱饵,钓出来一大群鱼。如果真的是发生了谋逆的事,那么这件事就能波及整个圣庭,谋逆的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陈重器哪里是想要造反,分明是奉命造反!

    那些白痴全都上了当,如果不是那个什么召唤灵界突然降临的话,圣皇陛下的计划可能已经成功了。温恩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更久之前的事,陛下居然会在雕塑山那边遇袭?!

    那分明就是个引子,一切都是按照圣皇的计划进行的。因为那次遇袭,圣皇处置了一批人,谁也不敢说什么。虽然大家都觉得那次行刺圣皇的事有些不可思议,但毕竟还是真实发生了。所以就算怀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接受。这个引子一出来,百姓们,朝臣们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到底是谁要造反?

    是啊,是谁要造反?

    紧跟着陈重器就出现了,拉拢朝臣,一次一次的挑衅圣皇的底线。甚至不惜动用了当初明法司已经搁置放弃的未来计划,这些都是为了铲除那些本就是祸根的圣庭官员。

    这是一个大局,一个以牺牲自己儿子为开端的大局。但真的会牺牲陈重器吗?当然不是,不然的话,圣皇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西北宇文家的凤凰台?

    一切都理顺了,温恩觉得自己后背上一阵阵的发凉。这就是帝王心术。。。。。。而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人会想明白这一点,这一切的设计者,居然正是圣皇陛下本人。

    温恩进而想到,若是。。。。。。若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么陈重器设计杀了方争,难道就是这巨大计划的第一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杀害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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