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是我求你帮我修行了?是我求你为我安排好一切了?是吗?如果不是的话,你自己愿意做这些事的,你还打算要求我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像儿子对父亲那样尊敬?”
紫萝楞了一下,忽然之间反应过来。
“是啊。。。。。。哪怕是父母安排好了一切,我们都会有抵触。”
他走过去拍了拍安争的肩膀:“刚才打你是我不对。”
砰!
安争的身子再次飞了出去,这次更狠,直接装在山崖上脑袋塞了进去,肩膀卡在山崖外面,身子垂下来还在那晃。紫萝站在远处手搭凉棚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刚才打你是我不对,是我找的理由不对。”
安争双手按着山崖把自己脑袋拔出来,跳下来抖了抖身上的岩石粉末:“这次的理由又他妈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理由比较好,打了就打了,找什么理由。”
安争:“你这么说,我就容易接受多了。”
紫萝瞪了安争一眼,甩过去一壶酒。安争接过来灌了一口,入喉并不辛辣,很柔,但是进了肚子里之后那股火就烧起来,整个身体瞬间就暖和起来。
“仙宫的琼浆玉酿,寻常金仙以下级别的人都喝不到。”
紫萝坐下来叹了口气:“你特么的知道不知道自己浪费了什么。”
安争回答:“知道,不后悔。。。。。。”
他伸出手,紫萝看了一眼,一脸你他妈的居然让我牵你手的表情。安争眯着眼睛,眼神里的意思是别那么骚,我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气脉。没想到,紫萝居然懂了。紫萝伸出手捏住安争的脉门,片刻之后了脸色随即变了变,然后笑起来:“妈的。。。。。。白痴有白痴的福。”
安争道:“若仅仅是吸收了圣胎和魔兽的力量,那么我确实可以提升到差不多金仙级别。用你的话说,踏平任何一座仙师府都应该不成问题。可那不是长久的。。。。。。迅猛的提升之后,根基不稳,对于以后再提升没有多少好处。我现在吸收的不仅仅是圣庭和魔的力量,还有他们的特质,我可以吸收的不仅仅是天地元气了,还有日月精华。”
紫萝明白过来:“你将无字功法,有字功法,圣胎,魔还有你自己的力量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独特的肉身。自此之后,你走路是修行,呼吸是修行,说话放屁都是修行。别人需要静坐冥想你不需要,别人需要修行功法你不需要,而且你吸收的不仅仅是元气还有各种精华,所谓的精华就是天地万物乃至于日月的独特属性。”
安争打了个响指:“正解。”
紫萝:“你一开始就想好了这样做?”
安争脸不红心不跳:“并不是,这番话在你打我第一下之前我都还没完全想好,你以为我筹谋良久?其实只是我运气好。。。。。。”
紫萝笑的特别开心的样子:“我现在真想弄死你啊。。。。。。”
安争往一边挪了挪:“这就是个意外,事实上,我连天道雷力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是很确定。那已经是我骨子里的东西,你以为已经全都拿走了,你拿走的只是力量啊,而不是根源。”
紫萝脸色微微一变,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是我大意了。。。。。。算了吧,反正已经这样了。你现在的实力提升虽然垃圾的让我都不想在说什么,好歹还有体质改善的一面,对于以后的修行来说确实大有裨益。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以你现在的实力,武道大会连前五十都未必进的去。”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安争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聊会了?”
紫萝:“我是仙帝,我他妈的是仙帝你懂不懂,仙帝有多忙你懂不懂?”
安争:“不懂,我又不是仙帝。”
紫萝楞了一下,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又抓住了安争的手腕。安争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算你是仙帝我也不能接受你,我喜欢女人。”
紫萝:“滚。。。。。。”
他仔仔细细的感受着安争的身体,感受着那三种力量在安争的丹田气海里形成的独特构造,越是仔细的去探查就越是心惊,也越是释然。大概这样持续了七八分钟之后,紫萝忽然仰天大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我不知道,怪不得想不到,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安争。
“你有病啊。”
安争抬起头看着天空,比划了一个中指。
紫萝离开之前笑的那个猥琐样子到底是为什么?自己身体里到底有什么改变是自己没有察觉但紫萝察觉了的,以至于他笑成那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离开之前紫萝连说了两遍,可他妈的到底是哪样啊。
安争有些郁闷。
不过郁闷归郁闷,毕竟好事更让人欢喜。从此之后,安争的身体已经彻底改变和绝大部分修行者完全不一样了。别人是手动式修行者,他他妈的是自动式的,傻瓜牌全自动修行机。。。。。。。用紫萝的话说,吃饭走路拉屎放屁这一切的一切自然行动,对于安争来说都是修行的过程。还有一种改变就是,安争现在身上没有任何修行者的气息,因为他的力量不是存贮在自己体内的,而是存贮于天地之间。
所以就算是顶级强者,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会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
安争深吸一口气,在附近清澈的湖水里洗了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迈着欢脱的步子往药王谷那边走。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一年后的武道大会,安争多了几分把握。
安争按照自己一路战斗厮杀留下的痕迹找到了杜瘦瘦和赢鱼,两个人也在寻找安争。大芥空间虽然有了损坏可终究还没有崩碎,安争和杜瘦瘦修复了一下后赢鱼再次住了进去。
“你刚才离开那么久,干嘛去了?”
杜瘦瘦关切的问了一句。
安争笑着回答:“没事,吸收的力量太庞大不得不发泄了一下。”
杜瘦瘦:“在山里撸一把算不算野战?”
安争:“你大爷的。。。。。。”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回到药王谷,然后都愣在那了。。。。。。整个药王谷已经变了模样,大队大队的边军士兵正在里面抓人,一个个药王谷的人都被钢刀架着跪在那,地上还躺着大量的尸体,有药王谷的,也有缉事司和边军士兵的。
朱校检坐在远处的高台上喝茶,看起来气定神闲。在高台下面,药王谷二谷主杨金平和药王谷的那些高层全都被打残了押在那,一个个脸上都是愤怒,惊惧还有仇恨。安争和杜瘦瘦都没有想到,才离开了这么大一会儿,药王谷里就翻天覆地一样。
“回来了?”
朱校检看了安争一眼,一脸沉痛的说道:“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扫把星,你到哪儿都会出事。你到了鹿城,泰安书院完蛋了。你到了药王谷,药王谷完蛋了。。。。。。一想我把你招进了缉事司我就有些害怕。”
安争:“大人,你这么说良心上不会觉得难受吗?”
朱校检:“走吧,就等你回来了,没时间和你聊天打屁。”
安争:“还去哪儿?”
“药王谷的二谷主,三谷主四谷主都被拿下了,可还差一位大谷主。肖晓生以为自己用闭关多年做借口就能免于罪责了?想的真美好。。。。。。我带你们去见识一下真真正正的药王谷禁地。”
“只有你,带着我们俩?”
安争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当然。”
朱校检从高台上跳下来,背着手往前走:“你知道肖晓生闭关的地方有多危险吗?带多了人死的也多,我心疼。你们俩都是我刚刚招进来的,死了就死了。”
杜瘦瘦在后边竖了一下中指。
三个人顺着药王谷之中的小路一直往后山那边走,渐渐的远离了人群,四周变得冷清起来,只有蝉鸣鸟叫之声。越是往前走气温好像越低,走到后来连他们都觉得寒入骨髓一般。可四周的植物依然郁郁葱葱,按照道理,这个温度之下植物早就被冻死了才对。安争发现脚下踩着的小路依然松软,土地也没有被冻住。
杜瘦瘦哈了哈气,喷出来的白气让他看起来想个妖孽。
“之所以只带着你们两个,是因为我确定肖晓生和药王谷与方城郡魏笋,鹿城聂向泰那些人肯定有关系。他只不过是以自己闭关不出不问世事来作掩护而已,是个聪明人。一旦出事,顶罪的就是二谷主杨金平。他最多跑去燕城在君上大人面前哭诉一番说自己用人不对罢了,你说这样公平吗?但这只是我的怀疑,没有证据,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就是这地方是药王谷最重要的地方,里面的丹药,毒物,甚至法器都不少。。。。。。”
朱校检嘴角勾了勾:“缉事司的俸禄不太高,总得补贴家用。”
安争摇头:“别骗人了。。。。。。这个地方,一定和易水湖下的魔,方城郡外风陵渡小镇出现的血人有关系。你带我们俩,只是因为你觉得我们俩的体质可以克制那些东西罢了。”
朱校检的脚步一停,回头看了安争一眼:“聪明人都不会随便说破。”
安争耸了耸肩膀:“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人,一直都不是。”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闭关之地
越是往药王谷深处走,安争就感觉四周的环境改变越大。诡异之处在于气温已经低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而植物却显得更加的繁盛。林子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型妖兽也不怕人,好奇的看着安争他们走过去。
走到小路尽头,出现在面前的是一片空地,已经杂草丛生。草地上有一些被藤蔓缠绕着的雕像,斑驳零落。有的已经倒下,有的残缺不全。而这些雕像的诡异之处在于,人不像人,怪不像怪。
雕塑的形态是一种很抽象的感觉,人只是一个轮廓,脸上五官模糊。而偏偏衣服又雕刻的极为精美,线条流畅,给人的感觉就是雕刻的师父刻完了身体之后就累了,随随便便把脑袋敷衍了一下。
“怎么看着不像是中原人的样子。”
杜瘦瘦好奇的围着一座雕塑转了转,然后看到这些雕像身后都有尾巴,像猴子的尾巴一样。
“根本不是人。”
朱校检丢下一句话后随即大步朝着里边走,在杂乱的野草之中找到了一个门洞。门封闭着,很小,就好像普通人家的那种家门差不多,三个人并肩走可能都会挤在那。
“不对。”
朱校检看了看那门,脸色忽然变了:“有人先进去了。”
他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安争和杜瘦瘦连忙过来看了看,门洞里面漆黑无比什么都看不清楚。之前一直没有看到如脚印这样的痕迹,而且这地方属于药王谷的禁区,谁也没有想过会有人先进来。
“咱们进去。”
朱校检从空间法器里取出来几个珠子扔进去,那些珠子散发出极为璀璨的光华,将整个过道都照的明亮无比。而且这珠子散发出来的光好像还有特殊的作用,地面上出现了很多浅浅的脚印。
“都是高手。”
朱校检蹲下来看了看那些脚印,回头看了安争他们一眼:“胖子,你回去喊人吧,对方人比较多,至少有三十个以上。从脚印落在灰尘上造成的改变判断,实力都比较强,你的境界稍微低了些,暂时不要进去了。去通知缉事司校尉以上的人过来,边军别将以上的人来一半。”
杜瘦瘦看了安争一眼,安争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杜瘦瘦随即跑出去。
“看来不只是咱们对肖晓生和他的东西感兴趣。”
朱校检先一步走进去,安争特意留心了一下朱校检走过的地方,如果没有那那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脚印根本就看不到,甚至连灰尘的排列都没有怎么改变。在光照射之下,安争发现朱校检的脚印比之前的脚印大部分都还要轻一些,几乎看不到。
这个人的实力,其实真的深不可测。
“大人,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说?”
安争在后边问了一句。
朱校检脚步停了一下,似乎是笑了笑:“所谓的秘密,会让很多人好奇和自卑。好奇是天性,而自卑是因为不知道秘密是什么,觉得自己地位不够高。。。。。。这样想其实是对的。所以老百姓才会对很多所谓高层的秘闻那么在乎那么感兴趣,稍稍听到一点什么消息就会立刻忍不住散播出去,吹嘘的时候有异乎寻常的满足,觉得自己比人高一等,知道的秘密多一些。”
他回头看了安争一眼:“你还不够高。”
安争也笑:“高的方向不一样。”
朱校检沉默了一会儿,看安争的眼神有些改变。
地面上的痕迹在岔路口也随之分开,面前的三岔口看来也让之前进来的人颇为头疼,他们的队伍分成了三批,每一批的人数都在十个左右。朱校检看了安争一眼,两个人,三个路口,似乎有些选择艰难。
“我给你的缉事司腰牌可以互相定位,也可以联络。”
朱校检将腰牌的一些功能教给安争,然后在路口留下了很隐秘的只有缉事司的人才能找到的标记。
“副检事以上的缉事司腰牌都有特殊的功能,三千米之内的穿越。”
朱校检将自己的腰牌和安争的腰牌对在一起,两块腰牌上的光流动起来,流转一周之后光芒散去。朱校检将安争的腰牌还给他:“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中间凸起的那个地方按下去,就能把你传送到我身边。但是不要超过三千米范围,超过的话就没有作用了。你自己选一个岔口进去,若是感觉自己不能应付就退出来。”
安争噢了一声:“不进去行不行。”
朱校检看了他一眼,然后选择左边的岔口进去了。安争叹了口气,想到朱校检说里面会有大量的丹药什么的,选择了右边的那个岔口走了进去。
越往前走道路反而越宽,四周的石壁很整齐,还有壁画。只是因为光线比较暗,所以看不清楚那画的是什么。安争将天目放出去在前边,保持着大概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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