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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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 第9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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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觉得差不多了,他拎起水壶,发现水壶也是漏的,拎起来的那一刻水好像那种从小孩儿鸡…鸡里喷水的雕塑一样往外流。安争叹了口气,手指摸了一下,炽烈的温度把铁壶漏洞融化堵住,然后再一次不厌其烦的打水。

    聂擎气息奄奄的落在他不远处,强撑着看了安争一眼:“你他妈的就不能把水桶也修一下?”

    安争:“好好打架,莫管闲事。”

    他好不容易把水壶灌满,然后走到一边捡了破碎的窗户当木柴点起来烧水。那边已经几乎把附近都拆完了的时候他也终于把水烧开,推开门回到那个屋子里,其实窗户和半边墙都没有了,他居然很认真的推开门走回去。

    倒水沏茶,然后等着水温下去一点,已经动不了的聂擎飞过来把水壶撞飞了,茶杯也撞倒了。

    安争叹了口气,扶着聂擎坐起来,用剩下的水为聂擎沏了一杯茶放在他身边。聂擎艰难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喝,安争说这茶叶不错的。聂擎更为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布满全身的破洞:“不敢喝,我觉得自己喝下去会变成一个花洒。”

    安争笑了笑,走出房间。

    聂擎在他背后气息微弱的问了一句:“现在你怎么愿意出手了?”

    “现在已经不关那个女人的事了,是有个王八蛋快把我的朋友打死了。”

    “我快死了你才出手,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混蛋?”

    “不混蛋,一点儿也不。”

    安争一边走一边回答:“如果你还能打的时候我出手,违背我的原则,因为你是在为她打架。我出手,岂不是帮着你为她打架?现在你打不了了,我来,是我为你打架,不是为她。”

    聂擎气的感觉自己伤的更重了。

    “有意思?”

    “有。”

    安争回答的简单直接:“原则问题。”

    院子里,飞千颂已经倒在地上,身上被血泡透了。她倒在那身体不断的抽搐着,那是临死之前的表现,身体的反应,和意识和思维无关。安争不在意,丝毫也不在意,但还是丢在那一瓶丹药。

    他走到全身上下连一滴血都没有秋小鱼面前,往四周看了看:“拆人家房子,你做的很过分。”

    秋小鱼笑起来:“信不信我拆了你?我拆人比拆房子温柔多了,而且工整有条理。”

    安争:“我不这样,我拆的比较野蛮。”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有毛病

    在秋小鱼看来,自己是那种吃过一条鱼之后,也会原原本本把鱼刺在盘子里复原回去的人。而安争这样的家伙,就是吃完了之后随便丢进垃圾桶里的俗人。

    秋小鱼一直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安争那样的俗人,他觉得任何事情都必须工整。就比如,他刚才在聂擎身上留了多少刀,就在飞千颂身上留下了多少刀。

    安争经过飞千颂身边的时候,飞千颂气息奄奄的抬起手,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声救我。

    安争没有理会,丢下一瓶伤药后阔步而行。

    救她?

    能丢下一瓶伤药在那,对于安争来说也已经仁至义尽。飞凌度的人,在安争眼里没有一个不该死的。而且就算是杀,也不应该干脆利落的杀掉。当初他们怎么杀的别人,就用什么手段杀了他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什么残忍的事,而是因果报应。

    秋小鱼眯着眼看着安争,看的很仔细。

    “你身上有杀气。”

    他说。

    “你来这里之前一定杀了很多人,所以才会有这种化不开的杀气。我喜欢和一个会杀人的人打一架,不然的话显得很无聊。”

    秋小鱼动,只是眼睛动了一下。

    安争的身上好像被万千刀同时切割一样,开始安争错觉那是一种很霸道的瞳术,然后安争才醒悟过来,那不是什么瞳术,而是一种已经出神入化的刀法。

    他的刀不在手里不在刀鞘里甚至没有刀,他的刀就是他的眼神。所以聂擎修的霸体,飞千颂的飘零,对于这种眸刀都没有任何办法。如果聂擎可以近身的话,或许还和秋小鱼有一战之力。奈何,他和秋小鱼这样的人交手,永远也不会有近身的机会。

    万千刀,每一刀都没有离开安争的身体,因为秋小鱼就那么看着安争。一个人的念有多快,第一反应绝对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眼睛。眼睛是距离大脑最近的器官,大脑做出判断之后传递到眼睛,也许只比高手传递到手的反应时间快了那么万分之一秒,然而同样的对于高手来说足够了。

    秋小鱼笑起来,看着安争的衣服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甚至连一根手指那么大的完好无损的地方都没有。他已经看到了安争那破碎衣衫之下破碎的肉身,然后他就。。。。。得意的笑起来紧跟着失望。

    因为安争只是衣服坏了。

    那万千刀劈在安争身上,好像一个人抡圆了胳膊用菜刀一下一下的在最坚硬的石头上劈砍一样,看起来气势十足,然而仅仅是在石头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白印。安争身上的白印,就是他已经破碎的衣服。

    “好贵的。”

    安争低头看着自己那好像挂在身上的破布条一样的衣服,满眼都是心疼。

    “瑞庆丰的衣服,每一件衣服做出来最少需要半个月,一针一线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材料,甚至做衣服的时候还要考虑到天气。成衣之后在什么样的水温里浸泡,在什么样的温度上晾晒都是有讲究的,你就这么给我剪碎了。”

    秋小鱼有些恼火,他觉得安争是个傻逼。两个人在拼命,他居然因为一件衣服而喋喋不休,像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买二两花生米的时候还要一颗一颗的挑,然后还要郑重认真的告诉卖花生米的人我赚来的钱都特别不容易,每一分都不容易。

    可是,没道理吗?

    当然有道理。

    别人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当然有资格在正大光明花自己赚来的钱的时候去挑剔。谁要是阻止这种挑剔,看不起这种挑剔,谁就是傻逼,永远都是。

    万千刀,在安争身上切割过后,衣服是坏了,但是安争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痕,秋小鱼甚至想揭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去仔仔细细的看看,若是连一道浅浅的白印都没有他会觉得自己很失败。

    “你再砍我一刀试试?”

    安争拎起来自己的衣服一角问了一句。

    然后万千刀再次到来,这次的眸刀更加的凶狠霸道,更加的冷冽残忍。每一刀都闪着旋转着的锋芒,每一刀都能开山裂石。那数不清的刀刃在安争身上一刀刀的命中,竟然发出金属铿锵之声。

    “烦不烦?”

    安争回头看了聂擎一眼:“今天看到的都不准说出去啊,包括你的女人。”

    然后安争动了,安争向前,刀流随即而来。那不是一条刀气组成的小溪,那是一条刀气组成的滔滔大河。无穷无尽的巨浪一下一下的拍击在安争身上,每一秒钟命中在安争身上的刀气都数不胜数。

    那种铿锵之声不绝于耳,让人有一种进了一家同时有一万人在打铁的铁匠铺子的错觉。

    安争没有停下来,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那沉重并不是他自身的原因,而是因为刀气加之于身的压力和撞击力。安争像是个傻子,向左一步向右一步似乎都可以避开刀流,但是他偏偏不去避让,以一种我就不信你能砍死我的傻逼般的决绝继续向前。

    但是,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是秋小鱼。

    【重雷】

    秋小鱼嘴里轻轻的吐出来两个字,眼睛就变了。他的眼睛被血液充斥,变成了一种骇人的红。而在这一刻,每一道从他眼睛里激射而出的刀气都变成了红色。

    有人说刀气剑气以无形为最高境界,可是当一个人已经到了无形的境界后又让自己的刀气变得有形起来,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形更强。

    有人说红色象征着火热,象征着燃烧,可实际上,红色象征的更多的是一种从人内心深处释放出来的杀气。这次的刀流明显比之前要稀薄了不少,可是每一刀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普天之下,唯有我刀。”

    秋小鱼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安争,那些刀旋转着飞了过去。安争看到那些红色刀气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变,终于感觉到了能威胁到他的气息。可是,安争没打算躲闪。

    他想知道,大叱给他的到底有多强大。

    第一刀劈砍在安争身上,在安争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痕迹,而第二刀来的精准无比,就斩在之前切中的位置。两刀之后,安争的皮肤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紧跟着就是三刀,四刀,五刀。。。。。。刀刀命中。

    “你不体会,就不知道什么叫重雷。”

    秋小鱼的嘴角微微勾起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安争的下场。

    “你已经很让我开心了,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让我用到重雷的地步。我的刀法,第一层为乱刃,第二层为重雷,第三层为破天下。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让我用到了破天下,你能让我用到重雷已经很了不起。”

    “呸。”

    安争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在他看来,秋小鱼那一点点得意才是傻逼的表现。如果他愿意躲闪的话,秋小鱼会刀刀命中同一位置?

    “六百六十六刀。”

    安争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容忍你六百六十六刀砍在我同一个位置,你居然也只是刀锋割裂了我的肌肉而已,这口子甚至不需要缝上几针。”

    秋小鱼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破天下】

    自从出道以来,他真的只和一个人交手的时候用到了破天下,而那一次虽然他也败了,但是他败的心服口服。因为他输给的那个人是个活了很多很多年的老妖怪,有着那么多年的积累,依然被他伤到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他破天下的强大?

    那个人,叫谈山色。

    噗!

    有形又归于无形,如同一把门板似的那么大的刀气斩在安争的伤口上,这一刀直接将伤口扩大了一倍有余。第二刀紧随其后,将安争的皮肤和血肉彻底斩开,噗的一声后,刀气砍在安争的骨头上,在那一瞬间,秋小鱼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后退一步。

    砰地一声,刀气被安争的骨头震碎了。

    秋小鱼眼神一凛:“我就不信你是钢筋铁骨!”

    超过两米长的刀气旋转着飞过来,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旋转的刀刃都不是直线过去,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弧度,最终都会命中之前的伤口。安争故意为之是一部分原因,他只是保持向前走的方向不变而已。但也足以说明,这些刀刃的精准已经令人瞠目结舌。

    门板那么大的刀子一下一下砍在同一个位置是什么感觉?

    一刀碎,两刀碎,刀刀碎!

    无数刀砍在安争的骨骼上,无数刀都被崩碎。不管那刀气多么狂暴多么残酷,接触到安争骨头的一瞬间就会被崩碎。

    “凡间之力,伤不及我神骨。”

    安争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秋小鱼:“已经差不多了,你也不过如此。”

    秋小鱼暴怒:“给我。。。。。。”

    他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发现安争消失不见了,紧跟着一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就砸在他后脑上,这一拳直接把他的颈骨打断,脑袋迅猛的垂下去撞击在他的胸膛上,脑门把肋骨撞断了好几根。

    安争在秋小鱼背后,膝盖抬起来顶着秋小鱼的后背,两只手抓着秋小鱼的两条胳膊向后一拉。。。。。。两道血雾喷洒出去,胳膊被安争直接拽了下来。

    几秒钟之后,这个让飞凌度的每一个人都为之胆寒的第一杀手就被安争大卸八块。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碎块,安争想到了秋小鱼喜欢将被自己杀死的人拼接重组这样的习惯,他蹲下来捡起来两块试着拼接一下,耐心让他坚持了三分之一个半身,然后一脚将所有拼好的碎块踢开。

    “有毛病。”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嘴角勾出一抹残忍。

    对自己的残忍。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判你死

    踢开尸体的碎块,安争嘀咕了一句真是有毛病,转身就走,没有去救躺在半间屋子里奄奄一息的聂擎也没有去救躺在院子里奄奄一息的飞千颂。

    “离开燕城吧,这是你们的选择。”

    安争离开的时候,背影显得有些冷漠。

    聂擎躺在那看着安争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女人,忽然之间明白了安争的冷漠。安争可以为了朋友两个字而做出违心的事,但那已经是他的底线。当自己选择了那个女人的时候,就注定了要失去什么。

    而这种失去,也许是永久性的。

    安争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比如今夜的杀人,既然已经开了杀戒,那么索性杀他个天翻地覆。

    清宁巷,一个名字特别安宁的地方,事实上这里也确实很安宁。自从这里出了一位在白胜君手下做主管燕城城防的将军,这条巷子就更为宁静了,因为巷子口整天被十来个亲兵守着,任何人不准随便靠近。

    因为被管制的太厉害了些,以至于这巷子里本来住着的人家都陆续搬走,就更为安宁了。这位将军最喜欢的也是安静,他回家之后必然要睡觉,因为值夜确实很辛苦。回家睡觉的时候,整个宅子里不准有一丁点的声音发出。为了保证这份安静,他府里的下人在将军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是光着脚不穿鞋,而是包着最软的棉布。

    一开始大家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忽然有一天将军大人大发雷霆,说是有一种嘶嘶的声音吵的他睡不着觉。可是整个府里都没有这种声音,谁敢说话?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

    将军的怒火几乎烧了整个院子,他在府里咆哮如雷,下令严查。

    最终府里确实没有这种细微的嘶嘶的声音,后来管家派人把清宁巷里所有人家都要查一遍,最终查到,这条巷子里只剩下一户人家,男人出去做工了,女人独自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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