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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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灵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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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她生龙活虎手麻脚利动若脱兔状似疯狂,把众人都唬了一跳,廿四伯们更是呆得忘了动手,等反应过来时她已得先机,最后她理所当然获得了最多。

    不过按道理来说获得最多的人是应该得到亲属和朋友祝贺的,可惜除了她老公上去小声嘀咕两句,再无人上前,也是冷场,只是她悠然自得,倒也不放在心上。而且本来众人抢得硬币或多或少都应该给手捧灵牌而没有机会参与的廿二哥一些的,可她——谁肖得说她?

    硬币诚可贵,口水价更高。

    她妈去世得早,如今与她最亲的狗爷亲爹也老死才有往来,至于她兄姐的魅力——在她心中怕是不堪一提,这华南小镇的山村怕也从此与她真正绝缘了!

    ……

    ……

    狗爷葬后的第二天,农历七月十七,天气晴朗。

    老爸吃过早饭就去镇上的铁匠铺了,连续积了几天的活,现在可得抓紧时间按质按量完成给老乡才行,而我现在是半废的病号可帮不了老爸的忙,白瞎了满身的力气,甚惜!

    我坐在庭院前看小鸡o鸡们捉虫子时,陈五叔就到了,随便打个招呼,就拿过老爸的水烟筒“咕噜噜”来上一口,吞云吐雾一番,道:“五一,你那个本领什么时候有的?”

    那个?哪个?

    陈五叔虽然没有说明,但我也不笨,自然明白他问的是那个,“具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近段时间吧!去年你们家三大爷去世的时候我也去拜别了,不过没觉得什么异样。”

    有些东西该说就说,有些东西就该自己独享,说出去不一定对人就好,反而可能害了人,这与信不信任无关。

第八章 去年摊上的那事儿

    陈五叔点了点头,道:“说实在我虽然从事这个行业,但真实并没有与鬼灵真正接触过,偶尔能听说过有人能看得见鬼灵的影子或听得见鬼灵的话语,也是将信将疑,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不是?”

    “呃!?哪你怎么又相信我?”我好奇道。

    陈五叔呵呵一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干的本就是与鬼神沟通的行当,工作状态时自然相信的,但私下我们也是平凡人,我们也是有怀疑的权利。”又看了我一眼,“当然,从昨天开始我是全然相信鬼灵存在的了。这个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对我的这个职业再次坚决肯定。”

    “呃!?这是为何?”我这时好奇如萌宝,自然要问个究竟。

    原来昨天陈五叔等师傅佬做完狗爷的法事,都感觉全身有从未有过的舒泰,再想想当年跟师傅学这行当的时候,师傅曾提到过成功超渡亡魂可以获得功德加身,这是心灵的奖赏,也是健康平安的赐福,是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当然,这个成功超渡与普通超渡是有区别的。

    普通超渡,就是人死了,做法事请神招魂就可以了。

    成功超渡就是指人死了,有未了的遗念,帮他完成心愿再请神招魂,从而获得功德加身。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死了都有遗念的,只有死者生前心中意念坚定执着,死后才有几率成为遗念。而且这个几率是小概率事件,和买彩票中大奖的几率差不多。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自己也虎躯一震,却原来是功德加身,这是个好东西!只是这玩意的作用仅止于此吗?不过很遗憾陈五叔对这方面也了解不多,解答不出。

    这时我看陈五叔扭扭捏捏,想说什么却有欲言又止,便道:“五叔!咱们这老熟的人了,有事说事呗?呃!难道你要我教你这个听鬼说话的本领?这个我可教不来,我也糊糊涂涂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呢!”

    “不是!不是这个!”陈五叔一看我误会了,赶紧摆手,然后有正色道,“五一,你既然有这个本领,那就注定了以后还会和他们打交道!他们叫鬼灵,也是有生命的灵物,要注意他们的称呼,省得万一哪天不小心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天地有三灵:生灵、鬼灵、神灵。

    我知道他们敬神敬鬼,称呼上是严格要求自己的。比如鬼灵,普通人就叫鬼,但他们却称之为鬼灵。或许他们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尊重,至少没有歧视的意味,这个或许是职业需求加信仰吧!

    尊重才是硬道理。

    我尊重陈五叔,好吧,我也尊重鬼灵朋友!

    我点了点头表示收到,想起继续刚才的话题,刚要说话却想起老爸前些时候说起过要给我相亲的事,莫非——于是我反而不好意思地道:“是哪家姑娘?长得如何?”

    我的外貌多继承了老妈优秀的基因,虽然算不上潘安宋玉之流,但却也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再加上一米八二的身高,也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什么?”陈五叔倒没有理会我省略了两万字的自我陶醉,不明所以地瞪着两着牛眼,表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给我说姑娘?”我也诧异地说。

    陈五叔哈哈哈大笑,良久才道:“你这小子才几岁,还没到法定婚龄吧?这么早就想楼着老婆暖被窝了?”

    呃!?敢情是咱自作多情了!不过陈五叔你有事说事呗,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害得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陈五叔笑无可笑,才道:“五一,我是来邀你入伙的!”

    “入伙?干这个?”我立马口瞪目呆如冰冻雪山般呆立不动。

    “干这个怎么了?干这个怎么了?干这个怎么了?”陈五叔被我不经意的蔑视反应气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看看你,撇开你现在特有的本事不说,你去年摊上的那事儿,你还能干什么?”

    去年摊上的那事儿?

    提到那事我也不由满脸苦涩,事到如今我也不明白怎么就摊上了那事!?

    二oo九年四月十二日,农历三月十七,星期天,北京,巨冷有大风,诸事不宜。

    今天是周日,大风呼呼地刮着,送来无尽的春寒。

    我,大名关五一,外号——劳动节,作为燕京大学大二的单身狗,没有陪护女友上街逛商场、踏马路或去霸占图书馆、自习室卿卿我我的任务,自然窝在暖暖的被窝是上上之选。可临近中午,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及其他三个同病相怜的室友也不得不为生存而起床了。

    虽然时正食堂人流高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拥挤不堪,但我们四个自诩为“燕园”关、张、赵、马四大才子,走起路来乃一摇三摆的螃蟹步,丝毫没有堕落明代唐、祝、文、徐四位前辈的威风。

    虽然少不了招致无数的白眼及看小丑般的鄙视,但我们坚决认为那是他们羡慕嫉妒恨我们的风流潇洒及威武身材,尽管我们都是四眼田鸡,且张才子黑炭一点、赵才子肥胖一点、马才子矮瘦一点,可是四大才子之首的我可不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换成如今时髦的说法就是:不作死,便不会死;若作死,千百种死。

    进入食堂,迎面过来的居然是我们同届的燕大第一校花——林一林:熟悉的马尾巴,弯弯的眉毛像柳月,大大的两只眼睛清澈如泉,高挺琼鼻樱桃嘴,一张清新脱俗的瓜子脸,肌肤胜雪,虽然身着普通的运动装,但一米七的大美人怎么看怎么有!

    如此美人天上有,莫非仙子下凡来?

    林一林是第一校花,燕大无人不识,理所当然她也是无数男生的梦中女神,不知多少男生的万子千孙都因她而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自然也是人,正常的男人。

    但她是天上的仙女,是云端的雪莲花,是我这种钓丝永远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圣荷之花。

第九章 很大很软很**

    林一林永远是人群的焦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千万目光的聚焦所在。

    一直是!永远是!

    眼看我们就要擦肩而过,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满面桃花样子,而且——居然——对我还抛了一个能诱死人的媚眼——难道——她在勾引我!?

    可我眼睛的视线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她平平静静款款而来,清新脱俗,没有丝毫媚意。

    我的思维跟视线瞬间扭结一起,乱如麻花!

    就在这时,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极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右手居然不知何时悄悄迅速伸出,一把抓住了林一林的右胸——

    这一瞬间——时间停止了!

    这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而更可怕的是,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居然捏动了五指——虽然隔着外套及胸o衣,但我依然可以清晰感觉到很大很软很**!

    真的很大很软很**!

    我敢打包票!

    “哐噹哐噹——”饭盒羹勺眼镜掉地声……

    “哔哔、哟嗬——”男生唯恐世界不乱的口哨声、怪叫声……

    “啊啊啊啊——”更多的是女生们远超100分贝的尖叫恐惧声……

    ……

    这时大脑完全空白的我只看见林一林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及巨大的震惊!

    “啪——”

    “噗——”

    “噹——”

    三声清脆,响而有序!

    却是刚才尖叫最高分贝的林一林的死党闺蜜兼护法——庞菲童鞋反应过来了,先是一巴掌打掉我的罪恶之手,接着毫不客气将饭盒连着饭菜扣在我脸上,然后是地心引力将饭盆吸到地上,只留下我一脸的米饭菜汁——白红绿褐尽现我脸,一副京剧丑角即将上台的模样。

    可我头脑当机完全迷糊的我没有丝毫大唱京剧的觉悟,好死不死依着本能舌尖往唇间来回一舔——你么好辣好咸!

    我的这副模样落在庞菲眼里更是轻佻猥琐兼挑衅,她看得更是怒火中烧,硕大的肥腿一脚踢在我的腰间,传说曾经练过跆拳道的她辅以她那一百六十斤的胖肥在这一脚尽显威能——

    “嘭——”的一声,我被踢飞摔倒,脑袋也重重地磕在食堂的饭桌台角上,幸福晕去。

    ……

    醒来时我已经是下午三点在校医务室,医生护士早已草草处理完毕,之前听说我是猥o亵校花的大流氓,现在更是能离我多远有多远,看她们一副要远离地球跑出太阳系的样子,我也只能苦笑摇头,无可奈之!

    天下人口千千万,此刻也只有三个室友兄弟在床头。

    张黑炭告诉我说头开了瓢,缝了三针,没什么大碍。

    头伤的确不是什么大碍,但我中午在食堂那稀里糊涂的一幕,那才是大碍,非常大的大碍,要出大事的大碍!

    当时我虽然迷糊,但却一直都是处于记忆开启状态的,要不也不可能记得那个很大很软很**的手感。

    可要我说出个究竟所以然,也是毫无办法。

    难道就说林一林施展桃花媚眼,故意勾引我非o礼她?这他么朗朗乾坤说鬼话,不说当时围观者和事后听众,除了某些部门的新闻发言人及泰国前总理,就是我自己也是不信的。

    终于赵肥胖这个藏不住事憋不住话的家伙忍不住了问:“劳动节,能给个解释吗?”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哥俩,他们也期望能给个说法,可是非我不愿,实不能也!

    我也只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还迷糊着呢!”苦笑一声,“或许当时鬼迷心窍了吧!?”

    鬼迷心窍?

    出生在新中国,生长在红旗下,信仰的是马列毛邓,坚持的是科学发展观,走在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大道上的我们,谈鬼迷心窍?

    我也心知这个解释苍白无力,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想到这里我只能继续道:“我是什么人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即便我有这个色心,我有那个色胆吗?”

    这个倒是事实!

    我们四个同居相处快两年,大家的为人处世、道德人品相互知根知底,若说口花花哪咱们四个都是张口就有,可都是没有真枪实战过的纯阳真仙,连正式恋爱过的都没有,要说直接上去来这么猛烈的动作确实是不合伦常!

    三人无语,算是默认我的解释,但心里头多多少少不免有点怪怪的感觉,毕竟我那一手——确实太恶劣了一点。

    ……

    事情的影响远不是我被撞晕送到医护室就是了事,那只是我噩运的开始而已!

    据小灵通马矮瘦探报:

    已经数十个护林团发出通告,只要我敢校外现身,便将我打碎,埋作花肥;

    学生会的大人物们则打算向校方提出申请,要在校内游行以示女生维权;

    燕大校方领导已经取消周末休假,紧急磋商对我的处理事宜;

    据说林一林大有来头的父母已经电告校方讨要说法,本人则在亲自启程来京的途中;

    甚至传说派出所也要立案侦查,将要以猥亵罪逮捕我归案,不过校方对此事甚是抵触。

    ……

    我呆了!

    我傻了!

    我懵了!

    我只是一个大二的普通学生,我只想顺顺利利读完大学找份安安稳稳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活到死而已。虽然我中午时千不该万不该伸出那个罪恶之手,但那实非我意,可怎么就天降大祸于斯人了呢?我他么招谁惹谁了?

    我无助地卷缩在医务室的床角,像一只没人理会的流浪猫儿。

    三位室友也只能默默地看着我,不知如何安慰,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大学生,没有权高富贵的亲人朋友可以找来帮忙,再说这种事也不知如何帮起。

    害怕着,害怕着,不在害怕中自杀,就在害怕中镇定。

    我当然不会自杀,所以当我害怕到了极点的时候,我反而镇定了下来。

    我没有哭,也没有打电话给老爸,我只是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头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第十章 临死的断头饭

    只是勉强豪气干云的同时,我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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