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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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广播- 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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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白倒是不讨厌被人无视,但他很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用长辈的语气评点那一男一女。

    其实,换句话来说的啊,你在这里装哪门子的葱啊?

    荔枝当年也是被那对男女当作自己这个样子给戏弄于鼓掌之中,你能和荔枝比?能和荔枝比现在卡在进阶最关键的一步狗急跳墙跑到证道之地里来偷东西?

    而且偏偏是得知徐富贵那老货不在了,证道之地换了人了才敢过来偷东西,欺软怕硬得这么明显,现在居然还腆着脸一脸淡定地点评苏余杭那俩?

    是,

    他们如果站在这里,你肯定过不去,

    但你丫敢站在他们面前么?

    女人大概是不知道苏白心里正在想着什么,她也懒得去想,而是直接向前走去,哪怕苏白拦在她面前,但她依旧这么扛着墓碑继续往前走,一种气势踩着步点开始不断地积累起来,慢慢地产生了一种叠加,而这种叠加起来的气势坐落在苏白身上时,让苏白产生了一种气血倒流的痛苦感。

    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而且也确实很强大,苏白之前拿她跟梁森比较过,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哪怕还没有进阶,不是真正的大佬级听众,也没有证道,但是她的战斗实力,纯粹的战斗力指标,真的不逊于证道的大佬!

    但苏白还是站在这里没动,倒不是他跟这个女人怄气,苏大少好说歹说躺这里也快两个月了,也算是修生养性了一阵子,再加上之前在《一日囚》故事世界里跟苏余杭掐架掐得筋疲力尽,也让苏大少的脾气平缓了不少。

    哪怕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刚刚在装逼,刚刚在无视自己,苏大少也没多么生气。

    但该做的事儿,真的不能耽搁,以广播的脾气和讲道理的方式,你是守护者,人家偷东西,你如果大大方方让人家拿了东西走了,那你罪大恶极,如果你和小偷厮打受伤最后因实力不济没能阻止,那还能说得过去。

    “砰!”

    墓碑的前端碰到了苏白身上,苏白身体向前,扛了一下,但随即就感觉到自己刚刚恢复的骨骼在此时竟然又产生了裂纹,而苏白整个人的拦截并没有减缓女人的步点,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速度,没有增一分也没有减一分。

    慢慢地,苏白的身形已经被推到了台阶下,而一旦过了十二棺的位置,再往前行进过了两侧有雕塑的甬道就到传送阵法的位置了。

    女人看着苏白,微微摇头。

    然而,就在这时,苏白忽然松开手,退到了一边,似乎不打算继续扛下去了,这让女人的眼睛微微疑惑了一下,

    “放弃了?”

    女人说道。

    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正如胖子开车时面对胖子的唠叨她也偶尔回应胖子几句,但此时苏白松开手退到一边的举动,确实让她感到了一点意外。

    虽然只是退开的一个动作,但苏白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骨子里都在生疼,这不是夸张的手法,而是这女人的力量,真的大到可怕,如果现在去照x光,应该可以清晰地看见苏白骨骼上那密密麻麻的裂纹。

    “扛不过。”苏白倒是很实诚。

    女人还在继续往前走,“和我预想中的你,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证道之地,看来确实是一个磨砺心性的好地方。”

    “你很懂我?”苏白问道。

    女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父母的事,自然也就知道你的事,那样子的环境里长大的婴儿,如果能正常起来的话,也是怪事了。”

    “我见过荔枝。”苏白忽然说道。

    “这又如何?”女人还是继续扛着墓碑往前走,按照她的速度,再过三四分钟就该到达传送法阵位置了,倒不是她不想走快,而是因为她一边走的时候一边要分心镇压墓碑里的气息。

    “应该经常有人把你和荔枝拿来比较吧?”

    苏白现在还抽出了一根烟,点燃,这样子,像是唠家常的了。

    人家明明是个贼,在偷东西,而门卫却靠在门边看着人家往外搬,嘴里还悠哉悠哉地叼着一根烟,这画面,确实很离谱。

    问题的关键在于,寻常公家或者公司老板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这个东西,可是广播的。

    “常有。”女人微微颔首,她还在继续往前走。

    “嗯,都是女人,都那么霸道,但我怎么觉得荔枝都没你能装呢?”苏白疑惑道。

    “呵呵。”女人干笑了两声,不在意这个评价,也不打算去和苏白探讨过多的这种事。

    “唉,真无聊。”苏白目光看了看那边还瞪着眼睛晕厥过去的希尔斯。

    证道之地碰到贼的概率并不高,但一旦碰到,那个贼必然可怕无比,没自信和实力的,也不敢说来证道之地偷东西,但无巧不成书的是东西方俩守护者居然在此之前刚刚打了个架,两败俱伤,这就尴尬了…………

    女人一直走到距离出去还有一分钟步行速度的距离时,开口道:

    “我原以为我说你父母的时候,你就会急眼了。”女人的目光轻轻地扫过身后的苏白,因为苏白没来阻拦,所以女人已经向前走了很远了,而苏白还站在远处,自然就在后面了。

    “你是故意的?”苏白手里夹着烟,吸了一口,像是浑然没当一回事。

    “好奇。”女人毫不掩饰自己对苏白的好奇,但这种好奇,就跟游客进动物园看稀有动物一样。

    “人总是会变的,我也总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总是要尝试走出来,得活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新自我。”苏白很认真地说道。

    “无趣。”女人继续往前走。

    “我的存在和生活,又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有趣的,而且你那么强大,又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我被你一激,就在你面前跳了起来,然后各种蹦各种撒欢儿,不就是让你免费看耍猴了么?”

    “更无趣了。”女人回应道,此时,大概还有三十秒就该走到传送法阵那里了,似乎是因为苏白的改变让女人觉得有些失望,她看样子仿佛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本以为会有有趣的事,所以才特意让张八一在外面帮我护持着阵法引子。”

    “你高看我了,我可不知道怎么操控这里的阵法。”苏白这是实话,这里的阵法,他可控制不了。

    “人被逼急了,总是会有办法的。”女人距离传送法阵还有十五秒的时间。

    “这其实很不公平。”苏白叹息道。

    “嗯。”女人应了一声。

    “这证道之地说是证道之地,但实际上相当于广播的一个书房,这里面一座座的墓碑,相当于广播收藏的一幅幅名家字画,对吧?”苏白问道。

    “恰当。”

    “所以,当有一个有前途光明随时可能受点拨成为大画家大书法家的弟子想要为了突破来这里先偷几幅画走,主人为了以后能够多收藏一幅画,所以就故意睁一只眼闭只眼了,但罪责,还是会落在看管画室的人门卫头上。”

    “贴切。”

    女人距离传送法阵只有几步了,而苏白还没动。

    当女人完全站在传送法阵位置时,苏白还是没动,女人有些失望,或许,对于那一男一女的试验品,她确实有着不少的好奇。

    当白光慢慢地闪烁起来时,

    女人微微闭上了眼,等待传送,

    局面,已经定下来了,比自己预想中,要轻松许多,似乎是守护者自己这边,先出了什么问题吧。

    女人心里想着,甚至很可能,这一切都是广播的刻意安排。

    然而,就在这时,

    “轰!”

    一声巨响传出,

    女人睁开了眼,却没看见站在原地的苏白,或者说,苏白已经在自己视野中消失了。

    “轰!”

    “轰!”

    又是几声响,

    女人先是微微蹙眉,不知道声响来自何方,

    但随着第三声响动传出时,女人的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了,她快步走出了传送法阵导致自己没被传送出去,她将肩膀上的三块墓碑放了下来,她的身形瞬间出现在了黄泉边。

    而在此时,她看见黄泉中的苏白一手持滇国玉玺强行分开黄泉,一手持棺材盖正在狠狠地轰击着面前的一座墓碑,这座墓被已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碎裂!

    苏白似乎是感觉到岸边有人,扭过头,看见了站在岸边的女人。

    “你……你疯了………”女人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苏白。

    苏白松了松自己的脖子,道:

    “主人惜才,所以才对弟子的逾矩行为睁一只眼闭只眼,因为主人清楚,这个弟子参悟完了画,会将画完整地返还,这是一种默契;

    主人会毫不犹豫地责罚看门的人,这是为了规矩,因为看门人身份低,可以牺牲。

    但如果我把这里的墓碑都他、、、妈、的砸了呢,老子把这里收藏的所有画都烧了,我看这狗日的广播到底还会不会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这里时,

    苏白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岸边的女人,带着点嘶哑的声音继续道:

    “它只要睁眼了,我肯定完蛋,但你这个偷东西的贼,也逃不掉了,

    对了,

    现在,

    有趣了么?”

第五十五章 来啊,你牛逼啊!

    很多年以来,确切地说是很多代以来,广播一直为了追求故事性而对听众们想方设法推陈出新地进行着各种折磨和调教,但听众们在一次次接受调教的过程中也慢慢地摸索出了广播喜欢的体位,

    譬如它喜欢的是杰士邦还是杜蕾斯,譬如它在进去前是否会做一下前戏,譬如在做事儿前是喝一碗生鸡蛋液还是喝两罐红牛,譬如自己是反抗一下还是默不作声装作神舒服的迎合…………

    越是实力强的听众,则是意味着被调教的次数越多,自然就对广播越发地了解,从物理学上来讲,差不多就是里的作用是相互的。

    这个女人,敢在这个时候进证道之地这个距离广播最近的地方偷东西,其实也是基于一种对于广播的了解,一来是徐富贵已经离开了这里,那个躺在这里二十年的守护者不光是对西方那帮好奇宝宝们来说是一个bug,对于东方历年以来渴望进证道之地窥觑一番的强者来说,也是一种bug。

    但当徐富贵卸甲归田离开这里后,这个女人就来了,因为她很笃定广播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这般做,哪怕是苏余杭那两个人,一直到现在依旧也是活在某个阴影里,并不敢招摇过市地真的出来,这足以可见哪怕到了他们那个层次,广播依旧是一个需要忌惮的存在。

    但站在苏白的立场上,就有些委屈和不公平了,广播为了自己的目的和癖好,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人为了突破最后的一个关口,需要进来偷几座墓碑回去参悟,但苏白,却必须承担广播和女人双方默契下的苦果。

    这种事儿,苏白当然不愿意干,他姓“苏”,不姓“雷”。

    在之前,女人似乎一直对没看见苏白犯病有些遗憾,她原本以为苏白真的修身养性了,或者说,她认为是现实的残酷和高压慢慢地磨平了苏白的棱角,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强大让苏白产生的无力感,更或者,是她认为苏白已经认识到他之前之所以能屡次任性还能活下来,这其中运气占据着很大的成分,但一个人的生存,总不能一直建立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最后总是要归于理性的。

    但女人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当苏白站在黄泉中手持棺椁盖子挥舞时,女人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此时默然地抽搐了起来。

    这肯定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怦然心动,而是因为此时苏白的举动,是完完全全地拉着两个人一起陪葬的把戏!

    是,她是窃贼,但却有着主人家的默许,但这是一种潜规则,就是双方都懂,都有默契,可一旦放到台面上来说的话,她就是偷窃广播东西的罪人,苏白身为守卫者故意破坏墓碑固然罪责难逃,但她这个窃贼,当广播不得不扯到阳光下按照正常逻辑走的话,她大概会被广播直接拉入一个故事世界进行镇压和灭杀,然后她的传承和力量会被广播当作大白菜的养料,让其余的低级听众进入这个故事世界去尝试接收她的传承和强化。

    女人拼搏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甚至卡在这个关口自我折磨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要去当大粪的!

    或许,每个人面对精神病时的第一反应是不真实,因为大部分人都不习惯一个不按照大家正常思维逻辑和价值观行事的人。

    明末的人看待头上金钱鼠尾巴的满人很是不屑和不理解,但清末时人们看着那些特意剪了辫子的革命党也是很不理解。

    “我愿意在这里参详,不带出去。”女人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让步了,哪怕在证道之地参悟有着诸多的不方便,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如果自己前脚将墓碑带离证道之地,苏白后脚敲碎掉这里的墓碑,那么自己一定会被这个精神病给坑死!

    在证道之地参悟,就像是一个小贼天天吃住在主人家一样,主人就算有再好的修养和脾气估计也会克制不住发怒,这个选择,等于是让女人对墓碑的参悟效果大打折扣了,但她现在,只能选择自己先退一步。

    苏白看着女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女人神情恢复了淡然,在苏白面前,自己退步了,这让她有些不开心,事实上就算自己带走了墓碑,苏白所遭受的惩罚也只不过是下个故事世界任务难度加大一些而已,广播并不会将他往死里整,但这个守护者,责任心,太强了一些。

    “你觉得自己很委屈?”苏白伸手指了指女人,很疑惑地问道。

    “一只大象在蝼蚁面前退步。”女人很淡漠地回答道,她没必要在苏白面前遮掩自己的态度,她从进入这里开始,就没有做丝毫的遮掩,因为苏白不是和她同级别的人,不需要她去在乎他的感受。

    “哦。”

    苏白应了一声,似乎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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