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一鞭?莫说此鞭,便是牛鞭马鞭,老子都照吃不误。
凌欢侧身将赛西施挡在身后,朝红衣人贼贼一笑道:“鲁姑娘请住手,看在你我一日两贱的缘分上,衷心奉劝姑娘长鞭莫把玩,烫手又伤肝。”
烫手?鲁指挥使收回软鞭,无比困惑的扫了眼鞭子,这才朝凌欢问道:“这软鞭乃上等兽皮制成,如何会烫手?”
鞭不是兽皮做的,难道是铁皮做的?凌欢表情陡肃不答反问:“小生邗县凌欢见过鲁姑娘,不知姑娘所为何来?”
被凌欢这般一搅和,鲁指挥使锐气尽失,收回长鞭玩味道:“我是来找凌公子做笔交易的。”
交易?老子从未花钱泡妞。凌欢瞪大眼睛,双手护住要害,贼眼兮兮道:“小生向来洁身自好,从未做过‘交易’,姑娘你莫要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的。”
鲁指挥使压根不懂他的暗语,但见他贼眉鼠眼的样子,料定不是好话,便摇头道:“凌公子一鸣惊人,接连创出梅花三弄,与梁祝两大神曲,我听说邗县燕春楼头牌红颜……紫衣飞燕,仰慕公子大才,有意请公子共叙琴艺,鲁花恭喜你了。”
飞燕姑娘?凌欢顿时从记忆角落想了起来,据说此女喜穿紫衣,生的八面玲珑颠倒众生,不仅天姿国色,而且琴棋书画也技法超群,虽为青楼女子,却能洁身自好,傲如松梅。
她的来历也很神秘,仿佛一夜间,便成邗县燕春楼的头牌红颜。最为难得的是,她曾扬言,若有年轻才俊的才艺能征服她,她将献上红丸,为妾为婢终生不渝。
正因如此,一时之间她艳名远扬,爱慕者蜂拥踏至,而凌欢前身也是其中一员。可惜却连阁楼都没资格进,就被一瘦猴男当众讥退,更别提一睹芳颜了。
那讽刺凌欢的瘦猴男,正是在文斗场,扬言认识他的猴子。
我是否帮前身完成心愿呢?正当凌欢心中瘙痒难耐时,突地惊觉身后寒气逼人,便立即色变,嗤然道:“我虽天生多情,但却生性高雅淡薄,莫说区区头牌红颜,即便是倾国佳人,也难抵我心中那雪中傲梅。”
此话一出,他顿感身后寒气尽去,更有种如沐春风的爽意,便暗叫声好险,幸好我够机变。
他所说的雪中傲梅,难道是那梅花三弄曲中的女子?鲁花闻言眼睛一亮:“你可知这燕春楼幕后老板为何人,此次飞燕约你又所谓何来?”
莫非是那单中天想杀我。凌欢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想来如花(鲁花)姑娘,定是知晓。”
他将鲁花恶搞成如花了,不过,眼前这个鲁花,可比地球艺术人物如花,要可人千万倍。
鲁花瞥见凌欢神色古怪,便极为凝重道:“不错,正如凌公子心中所想,燕春楼是邗县单家产业,而飞燕似乎想为你献出红丸。”
“什么?”这次不仅是凌欢,连赛西施都失声惊呼。单家青楼的头牌,却主动要献红丸给凌欢,这事怎么听得怪异。
难道这飞燕修炼了采阳神功,能让老子精尽人亡?凌欢盯着鲁花若有所思道:“应该不会如此简单。想来如花姑娘告诉我这些,便是交易中的一部分了。”
“不错,只要你帮我赎出飞燕姑娘,我便帮你解决一大难题,并另奉送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鲁花神神秘秘附耳道:“先透露一下,那个大难题,是有关凌大郎的。”
什么?凌欢失口惊叫道:“此话当真?”
赛西施与凌家兄弟俩到底是何关系,凌大郎是死是活,都是凌欢最迫切需要知道的谜团。不管鲁花出于什么目的,凌欢都别无选择,唯与鲁花交易。
“千真万确,只要你答应了,我便有法帮你。”鲁花十分肯定地点头道:“并顺便告诉你那秘密是什么。”
难道这鲁花是拉拉,否则怎会禅心竭力地,想着赎出飞燕。凌欢悻悻向鲁花伸手道:“拿来。”
“何物?”鲁花莫名其妙道。
我湿,你在装傻。凌欢理直气壮道:“当然是银子,帮飞燕赎身没钱可不行。你莫非是想让我垫钱,事先声明,我穷的只剩五肢强壮了……”
鲁花毫不客气打断道:“放心,到时我当会亲自陪同,你只管去做,其它事我自会帮你解决。”
你陪我去,难道想跟我玩比翼双飞?凌欢贼贼一笑道:“既如此,那么秘密,也该告知我了。”
鲁花点头道:“那单中天视飞燕如禁脔,飞燕约你用心诡恶,是想将你困身燕春楼,用丑妇替代飞燕夺你童身,污你声誉,也想让你今日无法进入邗县的魂殿,更无法得到圣气的洗礼。”
童身?唉,这前身做人也够失败的,明明是“清白之身”,却将名声搞得臭不可闻。凌欢愕然道:“那单中天费尽周折夺我童身,只为阻我进入所谓的魂殿,简直太诡异了。”
你以为呢?鲁花语气严肃道:“每个初成魂生的人,入道当日以童身入魂殿,便会得到殿内圣气洗礼,淬炼魂人与魂器,令修炼事半功倍终生受益。这是由唯一活圣……仙鹤圣女,察悟并昭告,但却被所有世族大家秘藏不宣,单中天此举就是想毁你根基。”
我湿,居然还有个活着的女魂圣,莫非是千年老妖婆了。凌欢装着若如无其事道:“你意思是说,并非所有人都能修出魂人,那么魂器又是什么?”
他最关心就是修炼状态,此时他脑海内不但有魂琴,而且还有一架琴与一颗棋。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显然只有鲁花,是最能解惑的人物了。
“你不会已修出魂人了吧?要知世人穷极一生,能修出魂人都不足万一,而魂生能修出魂人的,普天之下唯超圣玄女仙子一人。”鲁花愕然盯着凌欢道:“至于魂器,在大脑中修出琴棋书画其一,便是魂器了。”
不会吧?那老子还没成魂生前,就有了魂人,岂非比那玄女仙子还要牛逼。凌欢心中急跳,但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道:“怎么会,我只是侥幸修出个小魂器而已。”
他可是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一旦让外人得知,他的真实状况,那还不得被切成片不可。
“嗯,我想也是,以你此时的状况,脑海中的那架琴,最多指甲大小。穷你一生,能将魂器修得,与现实世界中一般大小,算是功德圆满了。”鲁花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老子不但魂人、魂器俱全,而且还个个与现实一般无二,那棋甚至比现实还要大得多,这究竟是神马状况。凌欢虽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但却不敢再继续询问鲁花,而是点头应道:“嗯,这个交易我接受了。”
“既如此,鲁花告辞。”鲁花向凌欢抱了抱拳,转身而去,一眨眼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呃,还没约好时间,就这么走了。凌欢看着鲁花消失的方向,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凌欢,你真要赴约?”赛西施走到他身前,神情焦灼,写满担忧地道:“若这鲁花与单中天为一路中人,居心叵测,此去岂非自投罗网?”
第10章:耻辱烙印
“当然要去,这鲁花刚才说有大哥的消息,仅此一点,燕春楼非去不可。”凌欢神色凝重道。
“可鲁花行为诡秘,是友是敌尚不清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赛西施写满担忧地道:“谁又知她究竟有何居心?”
咦,怎么听起来西施出口成章,倒像饱读圣贤书的大家闺秀。凌欢正色道:“姐姐多心了。那如花魂力已达追魂夺命之境,若想对我不利,无需费此周折。”
“那好,一切凭你做主了。”赛西施脸有忧色,却还是温顺应道。
两人没急于回西镇,而是直接留在邗县城内,这里是单中天的势力范围,那飞燕要想找到他们易如反掌。
凌欢本想独赴邗县魂殿,但考虑到虎视眈眈的单中天,只得装着不知魂殿秘密的样子。
情况果如鲁花所说,在她离去不久,便有人拦住凌欢,将一封弥散幽香的粉色名帖,送给了凌欢,娟秀的文字表明,帖子确是红颜飞燕的请柬。
当他得到飞燕请柬时,装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在城里吃了点便饭,便急不可耐,带着乔装书童的赛西施,直奔燕春楼而去。
如今与单中天的关系已势成水火,赛西施又性格刚烈,凌欢可不想让她发生意外,带在身边则是最安全的选择。
赛西施对进入青楼这种地方格外排斥,但经凌欢的忽悠**反复忽悠,最终才勉强应允。
邗县是扬城临江重镇,也是海寇进攻府城必经路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曾经历过多次海寇的打击,但又很快恢复盎然生机。而这也是小小邗县军所,却由彭千总这种级别千户把守的真正原因。
当凌欢带着赛西施行走在邗县街道,眼见市街繁华,楼宇林立不输地球时,顿然感慨万千。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此时扬城府的繁荣程度,可与地球最顶尖的国际大都市相媲美,在海寇眼里就是最肥美的猎物,当然时时垂涎了。
“凌欢,燕春楼到了没有?”来到繁华的邗城中心街后,赛西施顿时略显紧张地问道:“那鲁花到此时还未现身,会否出现意外。”
“那不就是燕春楼了。”凌欢指向远处,一座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华丽阁楼道。
他本想表现的“纯洁”些,可记忆告诉他,赛西施对他前身的事迹了如指掌,因此便爽快地承认来过燕春楼的事实。
赛西施顺着凌欢手指方向看去,果见远处矗立一座四层楼阁,彩旗飘扬,灯笼高挂,还未走近,便能听见让她脸红的,打情骂趣的喧闹声。
不等她反应,凌欢旋即又轻笑道:“呵呵,放心吧,那鲁花虽然神秘,但眼神真挚,不像心怀鬼胎的宵小之辈。”
可惜,连他本人都觉此说法十分苍白。鲁花神秘莫测,让人摸不清来路,初次照面,哪又谈得上了解。
凌欢正犹豫,是否要进燕春楼时,身后突然响起个清脆的“男音”:“没想到,凌公子如此了解我呢。”
凌欢与赛西施闻言霍然回头,发现说话的是位格外清秀的小厮,虽是青衣小帽,可却步履轻盈,体带馨香,怕连女子都自愧不如。
“你,你是如花?”凌欢感觉此人似曾相识,便疑惑道。
“我是你的伴读小厮——小鲁子啊。”清秀小厮戏谑道:“咦,这位不是赛西施姑娘吗?果然国色天香,扮书童竟也如此绝色惊艳。”
湿啊,这如花果然有些道行,婀娜多姿的身材,被她如此一整,竟像极小厮,看来她修炼了缩波神功了,否则那对****,绝无可藏之处。
凌欢的双眼一亮,贼眼兮兮道:“如花你莫非曾修炼过,江湖失传的绝技……人妖神功?这形象看起来毫无破绽,小生佩服、佩服。”
人妖神功,你说是便是。小厮鲁花皱眉道:“嗯,凌欢你可记好,我们目的是成功赎出飞燕,我的身份,便是你伴读小厮小鲁子,到时若有问题我会帮你。”
小撸子?关键你空有一身撸管绝技,却无管可撸。凌欢湿湿一笑道:“不愧是炼了人妖神功的小撸子,果然心思缜密,怕是连那纸巾都带来了。”
他见鲁花与赛西施都是满头雾水,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又不拘言笑地道:“倘若我应飞燕之邀,激情演奏,弹到荡漾处湿意四溅,那么自带纸巾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鲁花与赛西施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证明两人都没带纸巾。赛西施想起,当时文斗时的场景,急忙道:“那我这就去买纸巾,可好?”
凌欢竭力强忍了绝倒的身体,正色庄容地道:“算了,约定时间马上就到,我们这就进去好了。”
在赛西施与鲁花的点头应允下,凌欢昂头挺胸,径直往燕春楼门前走去。
“哎呀,是凌公子啊,您可来了。”当凌欢走至门前,送上飞燕的帖子时,浓妆艳抹的老鸨,顿时眉开眼笑热情招呼,那贴凑过来,满身的胭脂味,吓得凌欢差点当场崩溃。
虽说这燕春楼,是邗县数一数二的青楼,老鸨的档次也很高,但作为现代人,见惯了娱乐场所出类拔萃的妖娆姐头,凌欢的眼光,可不是一般刁钻。
凌欢不着痕迹地闪身让过老鸨来势,并顺手塞了些白花花的银子,在老鸨沟堑间,随即道貌岸然地道:“请这位姐姐,带小生到飞燕阁楼可好。”
想当初凌欢的前身仰慕飞燕来到这里,就曾受辱于这老鸨,相比当初,此时她的态度简直谄到骨髓了。
“哎哟,我的凌公子,姐姐有啥不好,你怎避如蛇蝎呢?”老鸨识人无数,见了银子后笑得更欢,但语气却伪作酸酸道。
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一摇三晃地摆着肥臀,亲自领着凌欢三人,直奔飞燕阁楼行去。
进了内部,老鸨立即满面春风大声吆喝道:“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凌欢凌大公子大驾光临,快出来伺候公子了。”
她的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让世人都知晓,新晋魂生凌欢,大驾光临燕春楼似的。
“啊?是凌欢公子!”
“是了,正是文斗打败单魂生的凌公子呢!”
“凌公子,你的梅花三弄真是神曲啊,我好喜欢,你可否为奴家弄曲作歌呢?”
一时间,莺莺燕燕声不断,不管身边有没有客人,姑娘们都潮水般向凌欢涌来,场面甚是惊人。
虽然赛西施很是惊艳,鲁花略有逊色,却也同样出色,但此时的姑娘们,却没眼睛看她俩,毕竟姑娘们的眼中,跟随主人来的下人,是入不了法眼的。
凌欢眼中寒光一闪,丢下老鸨,带着赛西施与鲁花,头也不回地直往深处闯去。
鲁花更是从囊中拿出把白花花的银子,顺手扔在经过的桌子上,大声道:“这是我家凌公子,赏给大家的胭脂钱,请姑娘们别搅了公子的雅兴。”
可能是鲁花他们的速度够快,又可能是有银子开道,三人很快便登上了飞燕的阁楼。
所谓飞燕阁楼,其实是燕春楼,二楼深处的一个极大套间而已。一入飞燕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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