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初尝禁果
梓杨突然想起一事儿,如果赛亚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的话,那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盯着自己?
现在干什么事情人家都知道了,这整天被人偷窥那活着多累,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塞亚道,“你想多了,我们现在这样维持精神对话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对于你的大脑来说是一种负担,对我来说则是能量衰减本身人家已经很虚弱啦,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休眠状态的啦。”
梓杨有点不相信他:我咋知道你是不是哄我?骗我?之前你复活我都没感觉到你,暗搓搓里做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塞亚叹了口气道,“你不要那么心理阴暗好不好?现在,我们的意识已经部分融合,当我激活的时候,你会立刻感应到我了,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随即又安慰他道:“你要干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话,只要不激活我就不会让我感知的啦。”
梓杨道,“是这样啊,那我怎样激活你呢?”
塞亚道,“跟刚才一样,不断的喊我啊!”
梓杨道,“是这样啊,那我怎样才能关闭你呢?”
塞亚懒洋洋地道:“讨厌,你好无聊啊!”
说完这句话,塞亚似乎打了个哈欠,影像在脑海中慢慢变淡,逐渐消失。
这番“量子交谈”跟之前在深渊中的不同,给梓杨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一种体验。
弧光从80万岁的老头子一下子变成几个月大的小孩子,画风转变的太快,没有了之前的睿智和威严,变得幼稚和可爱,让梓杨心里也有些暖暖的。
想到自己的**终于能得到保全,自己的独立人格也可以继续“健康”的发展,梓杨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悦。刚才跟张教授见面的不快似乎也烟消云散了,当下像小鹿儿一样跳着舞儿,唱着歌儿,一路欢快地奔回家去了。
回到家,老王已经煮了好大一锅的猪肉炖粉条工头发钱了!
梓杨、小黑、老王三个人把窝端到客厅地上,盘腿坐着,一人手里端一个盆儿,酣畅淋漓地吃起来。
梓杨高兴的满面红光,老王心疼地说道:“慢点,慢点,你特么的跟几天没吃饭一样。这家伙,一锅子肉被你干了一半。”
梓杨嗯嗯嗯的点头,嘴里塞着一大口猪肉粉条,烫的泪花儿都冒出来了。
弧光嗯,弧光的“儿子”还活着,世界还有希望!!
虽然对赛亚能否恢复昔日的功力梓杨心里非常没底在人类(主要是老王)的熏陶下,倒是很有可能发展成一个逗逼,但是梓杨总觉得,活着,不管怎样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赛亚的事情,梓杨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一方面是不想被捉去研究。另一方面让人知道自己可以跟“自己”对话,会被当成精神分裂的。
高兴了没几天,人生又陷入了黑暗。
开始期末考试了,自己这大半年东奔西走,滇南探探险、大漠旅旅游,学业全部荒废了,基本上没怎么看过书,考试只能仰头看天碰运气、埋头努力打小抄了。
考卷一发下来,梓杨当场就懵逼了,这些字儿单出来我一个个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你们特么的都是谁啊?
简答题和论述题还好糊弄一些,把题目在抄一遍,疑问句变成肯定句,然后一句一句衍伸十几遍,起码看上去也是满篇的字儿了。
选择题就犯难了,自己的文字天赋没有用武之地啊。
想偷看旁边女同学的试卷,结果一脸粉刺的女同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把试卷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毫无对策,突然眼前一亮。塞亚好几天没有出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为组织做贡献了!
“出来!出来!出来!”
“请出来!”
“滚出来!”
“爬出来!”
“冒出来!”
终于,塞亚打着呵欠出现了,脑海中一个小小的弧光慢慢变亮,一闪一闪的。
“干嘛啦!!”赛亚很不情愿的样子,你累死几个脑细胞无所谓,我的能量可是有限的。
梓杨道,“快,告诉我选择题答案!”
塞亚:“你不能动不动就使用我的超能力。我们今后互相之间要定个规矩,互不干涉,和平发展,互相尊重……”
梓杨命令道,“立刻告诉我选择题的答案。”
塞亚:“我也不会啊。”
梓杨:“你开天眼啊、透视、偷窥什么的,你不是最擅长吗?别偷懒,赶紧的,这对我很重要!”
碎片感觉到了梓杨的威胁,沉默了一会儿,不情愿地道,“baaabb,ddccd……”
梓杨按捺住心中的惊喜,飞快地在卷子上记录着。
试卷涂满了之后,梓杨心满意足地笑了:“现在,告诉我下一期体彩的中奖号码。”
碎片不理他,生气了,竟然自我关闭了。
就这样,如法炮制,终于把所有科目考试都熬完了,虽然每次都要软磨硬泡,跟塞亚唇枪舌战一番,但还是连哄带骗地把答案都套了出来。
结果出来,挂了三科,选择题错的惨不忍睹。
梓杨把塞亚召唤出来:“你什么意思?故意整我?”
塞亚:“我没有!”
梓杨:“那怎么答案都是错的!”
塞亚:“我猜的!”
梓杨气急败坏:“你猜的?”
塞亚:“跟你学的。”
梓杨:“我那么多优点,你咋不学好啊?”
赛亚:“我现在的知识水平跟你差不多,你还想怎样?”
梓杨:“你不知道答案还胡说?你知道这、这考试成绩对我有多重要吗?”
塞亚:“就是怕你失望我才猜的啊,你不知道人家猜的有多努力!……人家才三个月大,这么努力你还骂我,你对我太苛刻了。”那个稚嫩的声音哭唧唧地说。
梓杨连忙好说歹说,把塞亚哄回去休眠了。
心里苦笑,这家伙心理幼稚,超能力也时灵时不灵,还总是爱闹情绪,看来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心里也暗暗有点担心,塞亚的量子状态还非常不稳定,而且失去了飞船能量场的维持,他自身也在慢慢衰变,自己的“能量场”到底能让他维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说不定哪天就永远消逝了……
第一百章:大过年的
终于,要回家过年了,今年两个人都没有跟同学统一订票,而是把买车票的钱省下来了,三人开车回去。反正过年期间高速不收费,最多花点油钱。
结果路上适逢北方大雪,三人在高速上堵了三天,饥寒交迫直下,把准备过年带回去的小吃都消灭光了,差点饿死,还好解放军送来了方便面。
梓杨和老王接过救援人员递过来的泡面,和成百上千堵在路上的“难民”一起蹲在地上吃的热泪横流,场面相当壮观。吃完饭还不忘感恩,点头哈腰地直感谢解放军叔叔雪中送面。
好不容易路通了,赶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大年夜,天都快黑了,老王把梓杨和小黑放在村口,就马不停蹄车不熄火的奔隔壁村自己家去了。
梓杨父母都急坏了,看新闻说还有很多人堵在路上,看到儿子是又惊又喜这半大小子是哪捡的?
梓杨跟父母说,小黑是一个同学的弟弟,家里糟了车祸,父母都死了,同学重伤躺在医院里还在昏迷,家里没有亲戚,只剩下他一个活人,而且受了惊吓,不会说话……反正能多惨有多惨,把梓杨妈妈说的直落泪,直说可怜的孩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梓杨被冷落在一边无人问津,倒像他是被捡来的。
人都说,期待的过程才是最美丽的,回到家之后,梓杨过年的情绪却突然冷却了下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年也越来越失去了味道。春节晚会看的让人怀疑人生。只有妈妈包的饺子,仍然能吃出久违的年的味道。
凌晨两点钟,远处零星传来几声鞭炮声。然后响声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左邻右舍也开始放鞭炮,整个夜晚在鞭炮声中沸腾起来。
突然院子里一声炸响,梓杨爸爸也在院子天井里放鞭炮了,梓杨坐在炕上,围着被子,身子下的土炕烧的火烫,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
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穿着梓杨的大棉袄、带着梓杨的棉手套、顶着梓杨的绒线帽,捂着耳朵看着梓杨爸爸放鞭炮,脸上竟洋溢着从未见过的笑容。
轰隆轰隆的声音炸了一两个小时终于停息,梓杨爸爸把两个大红灯笼挂在院门口的大门上,远门大开,不一会儿,街上逐渐传来行人见面的拜年声。
按照习俗,除夕凌晨鞭炮放完之后,村里各大家族的小辈、后生们都会拉帮结伙,成群结队的到长辈家里拜年、磕头。
客厅里梓杨爸已经把红绸布做的祖宗家谱挂起来,2米长的大红绸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地写着本枝的历代祖先。桌子上猪头、鸡、鱼三牲供起,糕点、水果、糖琳琅满目摆了满满一桌,两个又红又粗的朝天蜡烛点起来,把厅堂映得红红彤彤。
放完鞭炮后,梓杨爸爸把梓杨喊起来,给老祖宗磕头行礼!
爸爸把酒杯举起来,在地上从左到右洒半杯,举起来嘴里大声念着,祖宗保佑家里老人身体健康,小孩学业有成,庄稼没病没灾大丰收,日子红红火火,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跟祖宗叮嘱一番之后,按道理要对着宗谱磕头,但是老李家几年前就摒弃了跪拜这种姿势不雅的动作,改为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梓杨懒洋洋地跟着在后面心里默念,一鞠躬,保佑父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二鞠躬,来年我大吉大利,补考成功。
三鞠躬……不知道该求祖宗保佑什么,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苏睿……
算了,就这些吧,祖宗收到了那么多的祝福申请,今年应该也挺忙的。
小黑跟在老李爸爸后头也撅着屁股鞠躬,脸上也是一副虔诚。想到小黑在庙里三拜九叩的样子,梓杨不禁对他的身世又多了几分怜悯。
小黑爷爷在的时候,应该也会带他拜祖宗吧?他们铁骑军这一枝,习俗应该也蛮多,可惜黄山一走,就没人能把传统给继承下去了。
拜完祖宗,开始吃梓杨妈妈煮的送神饺子,梓杨妈在饺子里吃出了几块豆腐,笑哈哈地连声道:有福,有福。
小黑从饺子里吃出几个硬币,梓杨爸哈哈大笑:挣大钱、挣大钱。
梓杨什么也没吃出来,联想到自己这一年来诸事不顺,躺在炕上生闷气,气鼓鼓地看着小黑不由心生嫉妒,你特么的挣个屁钱,你特么的挣个屁钱!!!
吃完饺子,梓杨妈收拾下桌子,在茶几上摆上粉丝拌猪肝、豆芽拌肉丝、挖了一盘排骨冻。梓杨爸爸拿出一瓶老白干,两双筷子,两个酒盅……这些是给拜年的人准备的。来了总归要邀请人家坐坐,交情合适的在一起吹吹牛逼,虽然在村里天天碰到,但是似乎只有过年这一天才是真正的走亲戚。
不一会儿门口人声鼎沸,一大群人进来拜年了。
人还未到,就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厅堂口大喊,“给四奶奶拜年啦”,梓杨妈妈虽然只有四十几岁,但是因为辈分高,所以一些三四十的汉子也得喊她四奶奶。领头的人一喊,院子里众人也跟着轰声大喊,给四奶奶拜年啦。大部分是些十几岁的小子,都是亲戚关系比较近的各家各户的后生。
梓杨妈哈哈大笑,“谢谢谢谢。”
洪亮的声音又大喊,“给四爷爷拜年啦,”一大群人跟着轰鸣,梓杨爸爸呵呵笑着,“不用不用。”
领头的洪亮声音这时已经走进厅堂,一个三四十的汉子,浑身还带着夜晚的寒气,梓杨妈在沙发上招呼人过来坐坐。
汉子看到歪躺在炕上的梓杨:“哎吆,小叔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得?”
梓杨闭着眼睛装睡,常年在外读书,跟村里人的交流越来越生疏,很多人只是脸熟,名字都叫不上来。加上辈分跟年龄的差距,交谈也总是很多别扭,索性装睡,尴尬不如不见。
梓杨妈妈笑着道,“昨天晚上回来的,大年夜,差点堵在道上。”
中年人继续感叹,“哎呦,真不容易!”
梓杨爸爸招呼大家,来,“喝点酒喝点酒。”
“哎,不喝不喝,刚才在村头xx家刚喝过,我带这帮小子还要继续转,还剩好几家没去。”转身又回到厅堂,指着宗谱对后生们说,这谁谁谁,是咱们家的爷爷,这谁谁谁,跟咱家曾祖是兄弟,然后又在那边七嘴八舌的研究一番。
“来,一起给老祖宗磕个头”一屋子的人黑压压地跪下。
起身后又说,“我给四奶奶磕个头,”然后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又跪下去,梓杨妈妈连忙过来搀扶,不用不用。
众人乌压压地爬起来,“我给四爷爷磕个头,”一屋子黑压压的又跪下去。
梓杨妈妈拉着汉子不让他再磕了,“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来坐坐就行了,还给我磕头。老头子,赶紧招呼喝点酒啊!”梓杨爸爸在旁边搓着手陪笑。
在梓杨老家,拜年、上坟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一般都不参与。看起来是男尊女卑,实际上,现在各家各户当家作主管事的大都是婆娘家,所以迎客的倒成了女辈。
梓杨爸爸脸上笑着,一边挥手比划一边道,“来,喝点,喝点。”
汉子摆手道,“真的不喝了,后面还要好几家,我们得走了,不然就转不完了。”
送走客人,梓杨妈妈坐在沙发上满脸笑意,叹口气道,“小路儿每年都来,带一群大小伙子,这家根儿越来越旺了。”
然后又看着爬起来的梓杨道,“你们爷俩也不出去走走,你大爷家的建伟哥和三叔家的小军儿每年都出去拜年……”
梓杨道,“算了,大部分人都已经不认识,去了也不知道喊什么。”
梓杨爸爸也说道“就是,咱家辈分高,也不用出去了。”
梓杨妈妈又道,“村南头老李家辈分跟咱一样,年纪也不小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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