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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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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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地府的厚黑逻辑,这一批人没什么定力,也没啥大觉悟,所以在阳间和亲人团聚久了,难免触景生情,忘记了“瞧何奈”的警告,生了滞留人间的心思。

    而尤为关键的是,在世间六道众生中,这些无恶无功的第二批却是最多的,也因为他们的众多,阴司拿不出多少鬼差来牢牢的监视他们。

    因为这许多的顾虑,世间人便传闻地府想了个办法,让七月十五初秋时,路过奈河迁徙的野鸭子们当“顺风舟”,载着这第二批人魂走水道还阳探亲。

    这个习惯,听上还有点诗意的哈。

    至于为何天下禽类众多,而地府和这个传说中独选鸭子来驱载鬼魂呢?这自然就要从鸭子自身的特点来说了。

    野鸭子这个东西,是种候鸟,每到秋日季节便会大量南下,就和大雁南归是一个道理,符合先人们对游子祖先回归团聚的期盼,而且根据传说,这鸭子水性很好,也是为数不多的几种,能在奈河水中平稳来去的动物之一。

    因此,我们日常最为熟悉的鸭子,便和天上的喜鹊,大雁,玉兔等动物一样,在神话传说中担任起了载人团聚的重任,而且这个重任的分配……也足见阴曹地府那些阎王小鬼的心机之深!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野鸭子载着生人的魂魄过奈河见亲人时,魂魄是不允许,也绝不能下鸭子的,一旦下去,便会落在奈河之水里,自动变成淌血池的第三类人。

    而与此同时,阎王除了让鸭子载人泅渡之外,也让那些鸭子担任起了“监督者”的角色,据说在七月十五的那天夜里,只要那个冤魂敢流露出不想回到地府的意思,那么拖载他回来的那只鸭子便会一声大叫,把他啄起来直接扔回奈河水里去!

    总之,这是个能渡鬼,也能困鬼的狠辣角色。

    当然,这些个传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现在的人信的不多了,但是过去的人心里却是深信不疑的,因此围绕着奈河水和这些鸭子,还发展出了许多与之对应的传说。

    ……说至此,赵水荷举着手,冲我们掰扯道:“……比如我们老家七月十五放的莲花水灯,有一种说法就是因为那些驮着人魂的野鸭子眼神不好,所以才送出的路标,还有给亲人上供的莴苣团子,据说其实是为了讨好鸭神爷爷,让他开恩,多留先祖的魂魄一段时间的贿赂……”

    这鸭子的门道说着说着,赵水荷异常欢快了起来,她滔滔不绝的冲我讲述起了在家乡时的各种往事和祭祀,脸上洋溢着美好的表情。

    看着那小妮子的兴奋,我没有去打扰她,因为我恍然想起来……她已经来到鲁北大半年了。

    这大半年,她没回去过一次,而她的亲人们,也从来没来看过她一次。

    因此,我禁不住瞎想,这个赵水荷……到底是生长在怎么样的一个环境中的呢?她口中那个并不讨她欢喜的家,又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当然,眼下情况复杂,不是我瞪着这小美女出神发愣的时候,所以说在赵水荷发泄的差不多了之后,我又适时的冲她说话道:“行了水荷我明白了,这鸭子能载鬼,也能覆鬼,所以赵海鹏在红煞子球里加鸭毛……实际上就是给刀灵上‘眼药’呢,对吧?”

    对答,赵水荷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要让你的刀知道谁是主人,谁是敌人!”

第六十二章:红煞子球

    赵水荷说了半天,既满足了她个人显摆的**,我也算是又从她那里学了一些东西。

    在之后,我便翘首以盼,期待着把这红煞子球,运用在我菜刀上的时刻。

    正所谓“光说不练假把式”,那么老赵做出来这个东西,想必也不仅仅是看看而已吧?

    就在这时,我只见赵海鹏先拿出火机,点燃一支“独头香”后,毅然插在了还冒着热乎气的红煞子球上。

    随后,他托起那盛放着红煞子球的小醋碟,来到供放竹诗的砖头小神龛之前,略微鞠躬,随后才拿起那刀,轻轻提起。

    而几乎就在同时,我头脑中突然响起了竹诗那略带欢快的嗡鸣声,那声音的频率不高,但就像青铜编钟的敲击声般脆响,浸透着一种欢快的跃跃欲试。

    还没接触到那一颗血红色的丸药,我的刀灵便已经表现出了无比的兴奋,故而我更加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我的期盼之下,赵海鹏将我的刀放平,刀身一边朝上,同时把那一颗血红色的丸药拿手轻轻捏住,缓缓的放在了刀体朝上的一侧。

    赵海鹏拿刀的手及其稳准,所以他放下那圆球之后,那颗原本滴溜溜的球体竟然纹丝未动,顶在它顶端的线香也丝毫没有扰乱的痕迹,依旧在我行我素的燃烧着,冒出细细的笔直青烟。

    而借助这样的平稳,我们也彻底看清了那乒乓球大小的“红煞子球”之真面目。

    详细凝视间,我发现这东西呈现暗红色,全部布满了一条条深浅不一,但整齐细腻的纹路,如再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纹路是由一根根鸭绒的冠羽紧密拼合固定而成。

    那些鸭绒的纹路细腻异常,仔细去看,还会有一丝淡淡的神秘感,直让人感觉像是某种神秘宗教的图画,又像是某种让人神迷目眩的图案。

    总之,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球体。

    当红色的球体落稳在我那菜刀之上的时候,我们所有人也跟着赵海鹏的动作,屏住呼吸,除了观察,只有慢慢的等待。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故而我们的厨房中也格外安静,静到掉下一根针,也能听见的程度。

    而也在这份宁静中,我的刀和刀上的那个“红煞子球”,悄然间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大概过了一二分钟后,那菜刀上的红色小圆球竟然渐渐融化了,那刀和圆球接触的地方依次渗透融化成了暗红色的血水。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一摊由鸡血里的血水里却并不见鸭毛和芝麻的成分,而且血液的颜色也越变越深,到最后……竟然成了深深的黑色。

    而就在这红色的“煞子球”一点点彻底消失,变血的时候,另一件奇怪而不可思议的现象,突然发生了!

    在我的耳朵边上……悄然响起了磨牙的声响。

    那磨牙的声响非常清晰,它回荡在我耳边,仿佛贝壳碎裂的动静。

    这样的动静,我起初以为是老四在偷吃什么东西,但是在碰了碰他的肩膀后,却只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如此这般,当我再次得到赵水荷的否定之后,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些声响……应该还是我的刀中小鬼,竹诗所发出来的。

    竹诗发出如此的响动,还真的是第一次,我听在耳朵里,还真是不舒服的很。

    但是在莫名中,我却感觉那声音似很愉快,带着一种……浸透血腥的快感。

    渐渐地,声音稀疏直至完全消失了,而当那些声音彻底消失之后,赵海鹏制作的那个“红煞子球”,也已经在我的菜刀上消失全无了。

    红煞子球在我菜刀上彻底化掉的一刻,我看的非常清楚,就在那一瞬间,插在煞子球上的线香也同时熄灭了,那一摊红色的血水也变成了一种暗红近黑的“血痂”。

    就这样,那一个原本松软而带着血气的红丸子,以一种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彻底包裹在了我的刀上,然后又以极端的速度蒸发掉了多余的水分,变成了又硬又黑的外壳。

    而当一切结束之后,赵海鹏把那刀的刀柄拿给了我,轻声平静的吩咐我道:“完成了!你看看吧!”

    赵海鹏的话,让我有点诧异,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过程如此简短。

    不过也仅仅在诧异了一瞬间之后,我便重新找回了那份兴奋的感觉。

    于是乎,我拿过了已经“打了鸡血”的徽家宝刀,随后双手捧着,仔细端详了起来。

    说来也挺邪乎的,当我的手轻轻抓住我菜刀的刀柄时,她上边的那些干涸的血痂便开始纷纷脱落,而那些血痂一样的东西一接触地面,彻底的化成了齑粉,消失全无!

    仿佛……我的刀褪去了一层“壳蛹”,给人一种蜕变重生的奇怪感觉。

    在之后,我那把刀的壤终于漏了出来,而也就在这时,我愕然间发现我这菜刀的样子……变了!

    这种变化,几乎是不可同日而语,详细看,这刀似乎和先前没什么不同,但我就是感觉到她锋利了不少,漂亮了不少。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主观的因素,还是客观的原因,这把刀在褪去那一层黑壳后,整体竟在隐约间又多了一种暗红的光泽色,那种暗红色我形容不来,但总感觉她浸透着不可名状的躁动和厚重感,甚至隐隐间,还透漏着一丝不安。

    看着那刀,我们所有人都聚拢了过来,一个个伸直了脖颈,大眼瞪小眼的瞅着。

    这一边赵水荷摇了摇头道:“感觉……前后没什么区别呀?”

    另一侧,我弟弟老四也跟着她的话点头道:“我感觉也是,这刀除了干净了点外没啥变化!”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话,我皱了皱眉,问他俩道:“这刀身变的发红了,而且刀刃更亮了……你们看不出来吗?”

    听着我的话,两个人又仔细盯着那菜刀看了好半天后,依旧摇了摇头。

    见状,我对他俩的反应诧异不已。而与此同时,赵海鹏却冲我摇了摇头,随后神秘的微笑告诉我道:“有些东西,你能看见不代表别人也能看见,还是把刀收起来吧!咱们……该刨尸了。”

第六十三章:刨尸

    随着赵海鹏的话,我跟着也点了点头,然后便把我的刀重新放回了原本用于供养的专龛,随后又把那专龛整体挪了挪,停到了不妨碍施工进度的一边。

    我挪刀的整个过程,大概有十几秒左右,而在这个挪动竹诗的过程里,有一件插曲非常引起我的注意。

    就在在这个过程中,当我走到距离刀身极近处某一个特定的角度时,我与那暗黑发红的刀体呈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夹角面。

    而在那个特定的角面上,我的菜刀竹诗正体竟然如镜面一般水平反光,而在那一阵稍纵即逝的反光里,我发誓我看见了刀体向我反射回来的迥异景象。

    我地下室里的景象。

    在那略带模糊的反射图像中,尤为令我惊奇的是倒影而出的东西,并不是我的样子,而是那略带愤怒的竹诗,站立于地下室的“霸气”!

    在暗红色的刀影中,竹诗赫然立在厨房中我站立的位置,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五指缝隙间不断流淌出殷红的血液。

    而与此同时,竹诗那原本就足够阴森的面庞上更加显得鬼气纵横,本来细看去应该还算清秀的脸,则正被一种莫名的愤怒挑逗起异常的抽搐起来!

    果然如赵海鹏所言的那样,“吃”了红煞子球的她……很火!

    猛然间冷不丁的在菜刀上看见鬼丫头的反光,正当真让我这个活人吓了一个哆嗦,豪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有我弟弟伸手帮着搀扶了一把,我肯定会把这鬼龛扔到地下去的。

    而我突然的惊悚也让大家非常不解,以至于在那一抖之后,我弟弟便也跟着慌张的问了我一句道:“咋了哥?你是不是看见啥东西了?”

    对问,我冷静的想了一想,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没……没有的事,准备干活吧!”

    “没有的事……”这是我所能想出来的最好回答,因为正如赵海鹏所提醒我的:“有些东西,你能看见不代表别人也能看见,有那功夫研究为什么,还是把刀收起来,干点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赶紧刨尸吧!”

    因此,我没有再管为什么刀灵会在那个位置暴露出那样的样子,也没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神。

    将竹诗挪开之后,我略微冲她说了一句“请多关照”,于是便扭头,开始轮起袖子,干我应该干的事情。

    在我地下室中挖刨六具尸体的行动,正式开始了!

    在行动前,我也有充分的准备。

    一上来,我便让赵水荷出去盯梢,赵海鹏留下帮我和老四打一些使用工具的下手,至于我弟弟,则主要负责给我打下手。

    分工完毕后,我又给在场人士每人配备了一个足以应付黑水与一氧化碳等毒气的防毒面具,手套也用了隔绝度比较好的橡胶套子,又让大家用绳子将袖口的衣物和裤腿捆绑好之后,又准备了三桶清水,才准备大干。

    我这些实打实的准备,比较繁琐,以至于让我弟弟心里生出了抱怨,他挠着头问我刨个尸体而已,不用这么麻烦吧?就算是有啥有毒的东西,一个防毒面具不够么,又拉袖管又弄清水的,有什么用?

    见问,我狠狠的拍了他脑袋一下,随后告诉他道:“这是工地处理有毒有害,发现残坟野冢时的标准手段,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你不懂就靠边站!我亲自示范!”

    听了我的话,我弟弟退了下去,随后我问老赵要了锤子和钉墙用的錾子,便开始一点点抠缝扒尸体。

    赵海鹏以前曾经用醋,糯米做成的浆糊,搞过一个“探物咒”,来发现我们的墙壁中埋藏着六个人,后来水气退尽之后,那六个人的大概沦落还勉强能辨认。

    也因此,我在拿到工具之后,便顺着墙壁上人形轮廓的边缘,一点点向中心部位开挖而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大概确定了人形轮廓胸口的位置,随后便先用扁钢錾慢慢打出了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小洞,随后顺着这个洞口,一点点往内里深入的掏去,期间连大气都不敢出。

    以前在工地干活时,我学过掏电线的技巧,而这个挖尸的过程在经过我仔细的分析了之后,应该也和掏电线的方式差不了多少。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根据我的分析,这人一旦死亡,被人埋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经过些许年之后多少也会因为**,渗透等原因猥琐,最后于墙壁中形成一个“腔”。

    而这个腔,便和盖房放电线时安置的预留管位没有什么区别。

    也因此,只要找到了那个腔,我便能顺利的将尸体刨挖出来。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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