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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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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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笑容,徽嗣檀得意的告诉老二道:“二姐!您还真是厉害哈,刚醒过来几天就能把这些事情了解的如此到位,我很佩服,但是呢……”

    说到这里,徽老三突然得意的昂首挺胸,然后强调道:“您说的这些我会想不到么?你也太小看我了!实话告诉你!这些我早想到了!签约之前,我是和军方打过招呼的!也和葫芦岛的领导打了招呼!上下我都打点了!有什么事宜,地方上就会提前招呼我们!我完全可以从容安排,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徽老三越说越兴奋,到了这一步,他又告诉徽二丫头到:“二姐,你虽然聪明,但也并不太了解这海参场的运作吧?在辽东,真正收获海参的季节是在十二月到次年春节左右,只要咱们重点把握好这一段时间,维持百分之八十的利润,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完这些,徽老三得意至极,而二丫头则如吃了一记闷棍一般,愣在了原地。

    看着她的表情,我忽然明白,这一次,二丫头失算了!她想到的事情,徽老三同样想到了,之所以人家秘而不发很可能就是为了在这次会议上摆她一道,让她无法下台的!

    而现在,自以为是的徽老二彻底被人家将了军!

    马失前蹄之下,徽二丫头和徽大少爷同时慌了神,徽大少爷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应答,徽嗣则圆登着眼睛无可奈何。

    眼看着老二的一切设想变成了飞灰,所有董事会成员再次展现了墙头草的职业精神,他们齐刷刷将头扭向徽唯本,等待着他的发话。

    此时的徽唯本,似乎已经厌倦了三个孩子的唇枪舌剑,他用手拧了拧自己褶皱的眉头,然后冲徽二丫头说了六个字:“你累了!休息吧!”

    这六个字,等于绞杀了徽二丫头的一切抗争,同时也让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巨大的不安!

    难道说,我的努力白费了么?浑身让蜈蚣咬成筛子,还大老远从赵家楼请来赵海,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阻止他徽老三的上位么?

    别说徽二丫头,就连我都不甘心!

第八章:不甘的心

    徽二丫头本想将徽嗣檀的军,却没曾想马失前蹄,自己被人家摆了一道。

    我知道,在这么下去,徽老三必定成功的成为董事会的执行官,到时候,徽氏集团的所有资源都会被其一手掌控。

    那么下一步,徽大少和二丫头的地盘,底气也会被其吞噬接收,最后很可能身家性命都不保。

    一旦这个局面形成,那么屡次在我这里碰过壁的三少爷,定然也会对我们鲁味居下手的。

    徽老三并不可怕,但他如果以徽家这座“泰山”来砸我们鲁味居的招牌,我们的下场,肯定不会比被猫妖吃掉要好多少。

    如果说吴妖老是远虑的话,那么他徽嗣檀便是我的近忧了。

    因此,看着徽二丫头的手足无措,我决定在义务帮她一次,而且……不得不帮。

    就在徽唯本准备打发他的女儿下去休息的时候,我忽然笑了,当着所有董事会成员的面,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嘿嘿,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尽量狂放,笑的尽量投入,以至于笑出了泪花。

    在这样的大笑中,所有人不知所措,似乎他们这才注意到徽二丫头身后,还有一个被困在精神病椅中的人,正在观摩着这一切。

    在我的笑声结束之后,我冲徽唯本以及徽三少爷道:“你们徽家人……还真是傻哈,狗咬狗咬了一嘴毛,到头来连为什么咬都没搞清楚么?!”

    我的话,是很有挑衅意味的,而且又是在徽氏集团的最高董事会上,因此说完之后迅速招来了一片反击和质疑。

    听完我“狂妄”的话后,徽老三首先拍桌子道:“姓霍的!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打断你的牙!”

    相对于徽老三,他身边的老舅爷覃千尺含蓄的多,但也皱着眉头,质问徽二丫头道:“我说二丫头,你从那里招来这么一个搅屎棍呀?!是不是出院的时候药吃少了?!”

    听了我的话,不光徽老三和檀千尺反应激烈,就连那位不解其意,且脑子不太灵光的徽大少爷也跟着开口道:“我说姓霍的!你嘴放干净点!我们怎么傻了!我们知道自己在干吗!就算是咬那也是有目的的咬……”

    在他们的轮番攻击中,我丝毫不还嘴,更不理会,只把自己的目光聚焦在一处,看着一个人!

    他就是徽氏集团的当家人,同样坐在轮椅里的徽唯本。

    这个时候的徽唯本,完全可以用“老成特重”来形容,徽家被我骂成狗,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用略带微笑的目光看着我,直让人猜不透他的表情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想法。

    在盯了我一会儿之后,徽唯本问二丫头道:“这位兄弟是什么地方的呀?!你还没给介绍呢!”

    听了爹的话,原本也因为我的冒失而有所怒气的徽嗣急忙开口道:“爹,他是鲁味居的霍三思,赵海鹏的老板,您上次被人暗算,就是他和赵家人救的您。”

    闻言,徽唯本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随后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我道:“赵家人?你就是赵海鹏的老板呀!呵呵……”

    在突如其来的笑声中,徽唯本冲气愤的老大和老三摆了摆手道:“霍老板一表人才,受了伤还来观摩咱们的董事会,想必是有高见的,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是要伤和气的!”

    徽唯本不亏是徽唯本,被我骂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其容人的肚量和远见不是徽家那些二代们所能比的。

    人家已经给了我白脸,那么我自然也就不好再绷着,于是乎,在徽唯本的恭维下,我挤出了一丝笑容。

    随后,我回应道:“好说!好说!这个高见么……”

    说实话,面对徽唯本的突然大度,我挺尴尬的,因为我说那些大话是为了破局,可破局之后的说辞……我还没有完全想好。

    当然,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说也得说的,要不然这些刚被我数落成狗的大小董事们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么?

    眼光跳跃,略微思索,我只好笑着开口道:“那个……诸位呀!我想你们把论点搞错了,二丫头说的是这个养殖场为什么这么便宜,而不是这个养殖场能带来多少利润!所以说……”

    借着虎揍乱砍的时间,我利用自己的头脑将刚才二丫头说的话详细梳理了一遍,然后急忙开口道:“徽老爷子!您不感觉有问题么?三万五千亩海参基地,只卖五百万,合着一亩连两百都不到,一年就能回三千万的本钱,这可是百分之六百倍的利润!您阅历比我多,听说过天上掉这么大馅饼的事情么?!”

    听了我的老调重弹,徽嗣檀再次愤怒了,他拍着桌子大骂我道:“霍老三!你还有点新论点没有,没有就给我滚蛋!别妨碍我们家谈正事!”

    听了他的话,我内心的愤怒也被撩拨至极点!

    咬牙中,我回敬道:“老爷子没发话你嚷嚷个屁!真他(和谐)妈给夫子殿丢人,还有没有老幼尊卑!”

    我拿夫子殿的牌位压徽嗣檀,或许他不怕,但是捎带脚带上他爹,这条疯狗便哑巴了。

    在之后,我直接对徽唯本说道:“您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那地方便宜么?我告诉您,是因为那里根本就没几个海参!虽然看上去那是个特别不错的海参养殖场,但是有一件事情,让那座海参场根本就产出不了货物!”

    “什么?!”徽唯本紧盯着的表情,坚定的追问道。

    “核潜艇!”我以最简单的方法回答徽唯本道。

    几乎在我说完话的同时,恼羞成怒的徽老三摇头道:“你扯淡!核潜艇又不是核废料,对海域没有污染,更没有核辐射,不要危言耸听!”

    听到这里,我又一次笑了,笑声中带着鄙夷。

    而后,我尽量慢速的告诉徽老三道:“三少爷,我想你理解错了,我要说的不是核潜艇上的反应堆,是声呐!”

    “声呐!”徽老三重复,脸色微微变白。

第九章:声呐

    人急了,就往往会想起一些过去不太注意的事情,说一些非常扯淡的话,更何况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说道他们徽家收购的海参场所蕴含的蹊跷时,我用自己的头脑和知识,终于于穷途末路之下,理顺了一条清晰的,勉强能说的通顺的“线”。

    对此,我详细告诉徽唯本道:“老爷子,我过去开过水产店,所以格外关注过水产方面的动态,曾经我在一张产业杂志上看见过,有研究说,高频率高脉冲的军用声呐会对海洋生物造成永久性的损伤,甚至会导致大规模的鱼群逃逸甚至死亡,您知道吗?”

    听到这里,徽唯本正色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一些,你接着说。”

    眼看着徽唯本正中了我的“套套”,我赶紧快马加鞭,进一步对徽唯本展开了数据攻势。

    伸手,我指着徽嗣刚刚所散发的理论数据道:“二小姐的数据我看过,她列举的很详细,但是我发现她并没有理解那些数据的真正含义!而今天来我正是想指出她所列举的不足的。”

    在夸夸而谈中,我继续告诉徽唯本,海参和鱼类最大的不同,便是移动能力,因为海参作为比较原始的底栖生物移动速度差,所以对于有害因素的反应不像鱼类那么快。当潜艇上的声呐放出高功率的冲击波时,对于某些鱼类有诱导和驱散的能力,可对于海参这种堪比蜗牛爬的生物,则只能是宣判了死刑。

    这鱼因为声呐或者海底噪音的作用可以逃跑,海参等死,所以他们的海参场永远不会恢复到原来的种群规模,更遑论有什么收获。

    当然,这种事情是一般的水纹调查所探查不出来的,而且那些国营大厂的人为了找人接盘,又难免不会对徽家隐瞒这些。

    说到这里,我又进一步总结道:“现在咱们国家是经济和军事上行期,我想,每年葫芦岛那边都会有许多新型核潜艇下水吧?它试验上三个月,您那儿的海参就得死三个月,到时候您投进去的五百万有多少能收回来的……可就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听了我的话,徽二丫头留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笑,然后又赶紧正色,冲徽唯本道:“爸爸!霍老板说的对,声呐对于海参的危害是不能忽视的,如果贸然投入,后果不堪设想呀。”

    徽二丫头的话,自然不是徽家老三愿意听见的,因此在二丫头还没说完的时候,他三少爷便已经不耐烦的拍打着桌子,开始了轮番的反驳!

    “徽嗣!”三少爷愤怒道:“你还有完没完!霍三思说的东西只是臆测,连证据都没有,你就拿着引用么?我们知道你喜欢他,但她帮不了你的!”

    徽老三的话,让我惊愕,也让徽嗣脸红,而后我俩几乎同时开口,冲徽嗣檀反驳道:“你胡说!”

    “我胡说?!”抓住小辫子的徽老三笑着告诉所有的董事道:“谁不知道二姐你昏迷的时候,天天喊那姓霍的名字!一天一百多次,叫的像发春的一样!”

    徽老三的人身攻击,把我和二丫头放到了极端尴尬的境地,不过就在这时,想必已经看够了他孩子们丑态的徽唯本愤怒的敲击桌子,大吼一声道:“够了!你们还嫌不够丢人么?!”

    徽唯本毕竟是整个集团的控盘人,因而他一发话,立刻起到了“一人入林,百鸟不鸣”的特殊效果。

    一瞬间,徽家董事会上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即使已经在明争暗斗中厮杀至白热化的徽嗣与徽嗣檀,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等待着父亲的裁决。

    稳定一下情绪过后,徽唯本语境平和的冲徽老三道:“你姐姐喜欢谁,冲谁打听,都是人家的私事,你一个当弟弟的怎么能胡乱打听散播!”

    听着父亲的定调,徽嗣檀慌了,随后他急忙点头,冲父亲道:“知道了爸爸!我错了,我向姐姐赔不是。”

    徽嗣檀装孙子和认错的速度都是一流,而这样的顺从也令他的父亲比较满意。

    点过头后,徽唯本又将脸冲向我的方向,紧接着开口道:“霍老板,你说的事情有几分道理,但是没有直接证据,似乎也没办法证明你的所言吧?!”

    说道这里,徽唯本又进一步强调道:“我知道你想帮我女儿,也知道你的提醒是善意的,可是没有直接证据的猜测,说服不了我这个老头子和董事会!”

    按理说到了这一步我真没有什么可争执的了,不过为了生存,我又不得不争一争。

    面对着如此被动的局面,我在强装着镇定之余,还是决定使出我虚张声势的本领,最后为徽二丫头一搏。

    我知道,自己或许不喜欢二丫头,但是现在我必须为她奋不顾身才成!

    急切中,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徽老爷子,我有证据,而且证据你已经知道了!”

    闻言,已经准备散会的徽唯本再次冲我一笑。

    他饶有兴致道:“哦!霍老板很会说话哦!那您说来听听,你给我的证据是什么呢?水纹指标,还是葫芦岛的海军基地图?!”

    对问,我摇头坚定道:“都不是,证据很简单!就是这次项目的报价!五百万!”

    “五百万?!”徽唯本皱眉头道:“这算什么证据!”

    我看着徽唯本,即刻开言道:“老爷子!您是夫子殿的人,我想你应该熟知一句话把!那句话叫……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

    我说的这一句话,出自《中庸》,而中庸作为儒家的无上经典,他夫子殿出身的徽唯本不可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在我说出这句话后,徽唯本又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开口道:“你的话出自《中庸》,七,予知篇,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很多时候,人明知道前边的路是陷阱,但还是一样会往里走,也即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对!”适时间,我即刻开言道:“老爷子!您就是当局者,而现在,您‘迷’了!”

第十章: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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