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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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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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阵杂乱的脚步后,在蔡秋葵的歇斯底里中,有人从厨房方向跑了上来。

    随后,赵水荷那略带惊恐而诧异的声音道:“你们干嘛呢?那女的谁哇?怎么又把饭店拆了?”

    赵水荷说完,从一开始便没什么动作的赵海鹏,突然回道:“水荷,用牛奶给你霍老板洗脸洗眼,他中了辣椒喷雾。”

    “哦!”赵水荷答着话,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色狼,你忍忍啊,牛奶专治辣伤,一分钟就好,和我来……”

    赵水荷的话,让我那饱受摧残的身心得到了安慰,随后我被这小妮子牵着手,走到冰箱处,拿出牛奶洗脸。

    一股清凉而带着**的液体流过我的面庞,为我迅速降温去痛的同时,也让我能够睁开眼睛,看清饭店里的镜像。

    此时刻,我眼里的东西都带着红色的重影,眼睛睁久了都感觉头疼。

    在那种痛苦渐渐消散的过程中,我心痛的看见自己的店面又被“轰炸”了一遍,各种桌椅板凳散落了一地。

    “残骸”间,老赵站在饭店一侧,与那个女记者对峙着,他手里拿着抢夺过来的防狼喷雾,似乎也没受到那玩意的影响。

    恍然间,我又有些纳闷,是赵海鹏截住了这个女人?可他为啥不抓那个提摄像机的男人呢?那瘦猴手里可有“货”的,而且现在说不定去报警了。

    相对赵海鹏的步步紧逼,这蔡记者则要窘迫许多了,她被老赵逼进饭店的一角中,手里没了防身的家伙,只能随手拿起一只一次性筷子,全当武器防身。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蔡秋葵手里的筷子抖的如地震一般,完全是小鸡……见老鹰的样子。

    蔡秋葵一脸恐惧,赵海鹏脸色却要复杂的多,凝眉紧盯间极度认真,完全是一种在研究这女人的架势。

    片刻后赵海鹏开口,嘴里带着一种奇怪的调侃道:“你别误会,我留下你不是为了占便宜,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们饭店行凶,殴打记者,周摄像已经去报警了,有什么可问的……找警察问去!”

    “呵呵,”赵海鹏无奈笑了下,抬头又言道:“你不感觉奇怪么?为什么我放走了那个摄像,却独独把您留了下来。”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变态怎么想的!快放了我……”

    蔡秋葵歇斯底里的叫喊中,赵海鹏却出奇的淡定。

    他无视蔡的胡闹,继续不紧不慢道:“蔡记者,你最近火气大,而且突然爱穿黑色的衣服,吃饭的时候喜欢吃动物内脏,黑芝麻,还有……你晚上总能在家里听见奇怪的动静?早晨起来,关节处有奇怪的淤青,还会看见家里的钟表鱼缸等东西,会莫名其妙的碎掉,对么?”

    赵海鹏说完这些,蔡秋葵突然停止了胡闹,紧接着略带惊讶,却又神情戒备的小声试探道:“你……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是我的脑残粉,偷偷跟踪我吧?”

    听了蔡的话,我那叫一个无语加无奈。

    丫也太自恋了吧,就一个非著名小记者,胸平的和飞机场一样,一没身材二没高度,除了脸蛋还说的过去,比个鸡骨架大不了多少。

    谁会追她这样个神经病?

    我不屑,于是代替赵海鹏回答道:“这位是我们这儿的大厨,天天忙到七八点,有时间追你?”

    蔡秋葵不屑道:“变态的心里,谁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没跟踪我,那怎么知道这些的!”

    与女人的妄想症不同,赵海鹏倒是实在的很,他直接回答:“我从你嘴里看见出来的,刚才你嚎叫的时候,我从你嘴里看见了一些东西……一些能要你命的东西。”

    东西?我愕然,赵海鹏能在她嘴里看见什么呢?

    好奇心下,我和赵水荷都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射向菜秋葵的口腔,想看看蔡大记者嘴里除去口条和牙齿之外,还有些什么。

    我们俩像探照灯一般偷看的表情,自然引得对方不快,于是蔡秋葵紧闭住嘴,脸色难堪,似乎有些下不了台面。

    也就在这个当间,我们饭店的门被推开来,从外边走入了两个民警,而在民警身后,还站着那个一早跑出去,提着摄像机的麻杆跟班周寿机。

    民警进来后,冲我们问道:“这位记者同志说你们打人,还非法拘禁?怎么回事?”

    赵海鹏看着警察,随后走到那精神有点恍惚的蔡秋葵身边,俯身下去,对她耳朵边说了些什么。

    之后,我只见得这位蔡记者脸色和神情都迅速恢复了正常,随后又从紧张变成了疑虑。

    我很好奇,老赵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第二十八章:协议

    当赵海鹏从她耳边移开嘴的时候,蔡记者突然站起身,先看了看赵海鹏道:“你说的当真?”

    赵海鹏点头道:“一定,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再之后,似乎赵和蔡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我只见那飞机场女人,态度突然软化转变。

    蔡秋葵冲那些警察道:“是误会,我们已经和解了,真麻烦各位民警同志了,都是误会……”

    不得不说,记者就是不一样,那两个警察一看见是经常上法制节目的蔡秋葵,居然认识,两个人似乎对她还有点仰慕,又是要签名又是问案情的,好半天才在蔡记者的应付下给送走。

    借着这个空挡,我偷偷问赵海鹏道:“你和她说的什么啊?丫怎么不闹腾了?”

    赵摇了摇头道:“这记者其实早就察觉自己最近不正常了。我告诉她她撞上的是‘阴邪’,要想彻底摆脱,只有咱们能帮她。”

    “你又揽事?”我愕然道:“咱们饭店事够多的了,别在像上次时妖那样又多花一万块钱。”

    “可这事不揽不行呀!”赵海鹏指了指我们满地的狼藉道:“已经炸过一次了,而且刚才和蔡秋葵理论的时候,可是你先动的手,这事要是平不下去,你觉得这位法制频道的记者能在法律上放过你么?”

    听完赵海鹏的话,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无奈。

    敢情这趟浑水,我们是不趟也得趟的。可这能怪谁呢?怪只怪……这蔡记者的嘴真他娘的欠!

    活该她常年和尸体在一起,不温不火。

    ……送走警察之后,我们几个人被迫闭店,与蔡秋葵,周寿机两个家伙对峙于一起。

    虽然大家表面还算平静,但对着满地的狼藉,我的心情不能平静,最重要的是,这个蔡秋葵我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丫看我的时候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傲慢样子,一脸充斥着不屑。

    不就是个记者,狂什么狂?

    表面的平静下,实则暗流涌动。大家谁看谁都不对付,因此索性不看。

    互相介绍之后,蔡秋葵鼻子冲我,眼冲天,对赵海鹏说道:“你不是说知道我身体到底怎么了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说,”赵海鹏开门见山道:“你先张开嘴,让我看清你嘴里的那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才能想出办法来帮你化解。”

    赵海鹏的要求,蔡秋葵还没有回复,但那个扛摄像的周寿机却首先不干了。

    那家伙拍打着桌子喊道:“女孩子的嘴是你随便乱看的么?我们蔡记者这么清白的姑娘,传出去名声坏了怎么办?”

    听了这位周记者的话,我忽然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人?况且人家女孩子的事,你非亲非故的,管个毛?

    愤怒而不能自拟下,我冲那扛摄像头的跟班道:“那找你这么说,你天天和个跟屁虫一样盯着,是不是对她有企图?就算没有,传出去坏了名声怎么办?”

    “你!”

    “够了!”赵海鹏楞了那个傻缺一眼,随后冲蔡秋葵道:“蔡记者,为了你的生命,我劝你配合我们一点儿,权当做口腔检查了,让我看一看。”

    赵海鹏说话间,蔡秋葵一直在思索,当赵说完话后,她看了看老赵,又看了看周摄像,随后说服了自己。

    她点头道:“可以,但我的摄像要全程录制,一会儿还要让我看一看。”

    “成!”赵海鹏点头起身,一边找东西,一边告诫蔡秋葵道:“只要你一会儿看的时候不感觉恶心,便跟着看。”

    蔡秋葵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毕竟是法制频道的记者,心里素质还是有的,当赵海鹏拿来剪刀与镊子时,人家连眼睛都没扎一下,便仰头下去,张开嘴,等着赵海鹏的“检查”。

    一切妥当后,赵海鹏首先把一个强光手电交给我,让我为他照明。

    因此,我有幸第一个看向蔡秋葵的口腔,而在刚刚看过去的时候,我立刻感觉到了这姑娘嘴中的不正常。

    没开手电时蔡秋葵嘴里黑乎乎的,可现在是白天,我饭店的采光还算可以,怎么可能只看见黑乎乎一团呢?

    似乎,那黑色是某种物质,故意堵在了蔡的嘴中,不让我看清某些东西?

    打开手电之后,我往里边照去,但就在手电亮起的那一瞬间,我又看见蔡最终那些黑暗的东西如啤酒的泡沫般迅速消退,最终无影无踪。

    那些黑色的。。。。。。到底是什么?

    我把疑问的目光投递向赵海鹏。

    此时的赵,如一个医生般,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剪刀,另一边让水荷备了消毒的钢针。

    他看着已经开口的蔡秋葵,随后说话道:“稍微有点痛,可能会出血,但你忍耐一下。”

    蔡记者点了点头。

    随后,赵在摄像机与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把镊子伸进了蔡秋葵的嘴中。

    不得不说,蔡的牙口真的很好,又白又干净,没有什么食物残渣,她呼吸之间,我还能淡淡的闻到一股兰花样,漱口水的味道,显示着这个女孩子良好的素养与个人习惯。

    赵海鹏手中的镊子使用的很灵活,左右敲打间仿佛人的两条手臂,他碰触到蔡的牙齿之后先是试探了一番,随后找到了一颗碰一下,便有点微微晃动的槽牙。

    赵看着那颗槽牙,又击打了几下后,放下手中的镊子,拿出一根针,略微掰弯,搞出一个弧度,然后将倒钩伸进蔡的牙齿缝隙中。

    挑了一下后,一条长长的“头发”,从蔡的牙齿缝隙中被拉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蔡秋葵那原本十分干净的牙齿缝隙中,居然掏出了人头发,而且那些头发还深深的镶嵌入她的牙龈,只有在赵海鹏变戏法一般的挑拨中,约拉越长,仿佛是缠绕隐藏在蔡秋葵牙缝与舌头间的一样。

    这诡异的景色,让我们所有人变了脸色,赵海鹏则忍着一切,仔细将那些发丝一根根梳理出来,随后掏出剪子,准备剪断。

    但就在这个时候,让我们所有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看似柔软,毫无生命力的发丝,在赵的剪子即将下去的时候,突然如某种生物的触手般,游弋,逃窜,最后。。。。。。进入了蔡秋葵的喉咙。

    “不光只有发丝!”我愕然道:“这发丝的主子,在蔡记者的喉咙里!”

第二十九章:妖丝

    从嘴里挑出发丝虽然恶心,但并不说明什么,可那些发丝如游蛇一般会自己退回人的喉咙里。。。。。。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完全没法理解的现象。

    看着那头发我挺恶心,但好奇又超过反胃的感觉。

    关闭了手电,我问赵海鹏道:“她嘴里这东西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进去的?”

    赵海鹏收起镊子钢针,一边示意周摄像让蔡记者看回放,一边冲我说道:“这叫‘妖丝’,南方那边叫‘绕魂线’,是横死鬼的头发一类。。。。。。挺麻烦,是从嘴里进去的,不过。。。。。。一般不是吃进去的,而是说进去的。”

    “说,也能说出鬼来?”我愕然。

    赵海鹏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么?‘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人的这张嘴,是什么灾祸都能惹上的。尤其。。。。。。像蔡小姐这样的记者。”

    赵海鹏最后的点名,我是由衷赞同的。

    这蔡秋葵,根本就是一个口无遮拦,心狠嘴毒的泼妇,难怪她会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保不齐是哪位高人想给我报仇,成心折腾她的。

    正在我与赵海鹏说话间,蔡秋葵也已经看完了她口腔中那些恶心的视频。

    毫不夸张的说,看完视频后,蔡秋葵都快变蔫黄瓜了,整个人眼泪汪汪的,一副委屈的模样。

    想想也是,那些会乱动的头发就在自己喉咙中,牙齿间,恐怕谁也不能淡定了。

    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后,她抬头问赵海鹏道:“这是为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点儿!”赵海鹏略微回忆着冲蔡秋葵道:“所谓妖丝,古来迷信说,就是某种精怪的头发,那些头发的‘本体’应该生长在你身体的某个部位,但头发却。。。。。。遍布你的全身。”

    随后,赵海鹏详细告诉蔡秋葵,被妖丝缠上的人,因为体内头发不断生长,需要大量的养料,所以会刺激宿主吃很多如动物内脏,黑芝麻一类能养发的东西,又因为那玩意是极端阴邪的存在,所以整个人会变得不正常,取暗取黑,变得喜欢穿着黑色的衣物。

    而这,都合着蔡秋葵现在的打扮。

    赵总结道:“蔡记者,你以前的采访我也看过,挺独到的,但没今天这么偏激,更不会问那么扯淡的问题,反正我感觉。。。。。。你性格有点变异。”

    我们的话,蔡不会轻易相信,于是她扭过头去,问自己的摄像周寿机道:“我。。。。。。最近是不是变得特别不正常?”

    面对既成事实,周寿机无奈点头道:“好像。。。。。。是,要不然你前几天做采访的时候,也不会把个罪犯问出忧郁症来,差点自杀。”

    听了周寿机的话,我心中一阵后怕。

    看来那个有关“法制独眼害死人”的传闻是真的呀,哥们得亏没和这女人一般计较,要不然对骂起来,还不得让她逼死不成?

    不由的,我对这个女人的嘴又敬畏了一分。

    得到真相之后的蔡秋葵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她不可抑制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又是抱怨周寿机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这些,又是埋怨自己命苦,从农村考播音学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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