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墨问天蓦地一爪,向着丛不语抓了过去,带着森森鬼气。
就算是杨灿在一旁,都觉得遍体寒意,如果真是抓向他,想逃都逃不了。
丛不语袍袖轻拂,那带着森森鬼气的凶恶爪影,顿时不见。
墨问天闷哼一声,只觉手臂一阵剧痛,如同断了一般,情知受伤非轻。
“这只是略示惩戒,如果再不知进退,我不妨大开杀戒。”丛不语冷叱一声。
瞧着那个傲然挺立的身影,一众墨家人,全都感觉到心生凉意。
没有人敢拿性命开玩笑。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完。”墨问天冷哼一声,率领墨家人,灰溜溜地离去。
杨灿接到传讯,道是武院的人,要他将当日的事情,说个明白。
场面不小。
武院中一群人,包括内院执法长老都在,这是个面容异常严肃的老者。
“杨灿,你如何对付墨雁翎,还不从实讲来?”执法长老严颢板着脸,明显偏袒墨家。
杨灿心中气恼,脸上不动声色,将当日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嘿嘿,由不得你不说实话,请胡长老。”严颢大声地道。
踢踏!踢踏!
一个人走了进来,有种淡淡地酸味,不少人暗中,皱起眉头。
杨灿不由地愣了,走进来的这人,正是胡不归。
“胡长老,还要麻烦你,让他讲真话。”严颢非常客气地道。
胡不归点了点头,走到杨灿面前,大声地嚷道:“看着我的眼睛。”
杨灿抬起头来,神情一片坦然,向着胡不归的眼睛望去。
霎那之间。
杨灿就感觉到了迷失,比起面对魅鼠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百倍。
如果杨灿进入太极状态,相信可以抵抗胡不归,可是他想了一下,放弃抵抗。
杨灿下面记忆,一片空白,可是当他清醒以后,看到了墨问天的无奈和严颢的尴尬。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杨灿无愧于心,不惧审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愤怒羔羊
春华阁。
一处小院,红花绿草,间杂其中,环境非常地优雅。
一踏入其间,心情就有了一份安静,这是心灵休憩的好地方。
这是癸申班的部分学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在文院旁边,精心建造而成。
闲暇时,他们会在这里喝茶聊天,畅所欲言,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气氛非常地融洽。
组建这个地方的就是楚寒,他并非富裕户,可是一掷千金,不皱眉头,当真是热血男儿。
就凭这份义气,楚寒成了春华阁的主心骨,他的所作所为,深得众人相敬。
春华阁里的人不多,可每个人都充满梦想,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在文院中大放光华。
为了这份梦想,他们都在认真努力着,刻苦地读书习字,分析技巧和方法。
杨灿一到这个地方,就觉得非常欣赏,他终日忙得不可开交,可总会抽出时间,到春华阁里喝点茶,看兄弟们聊天。
梁庸,号称梁天师,以通晓阴阳变化,洞查天地玄机,造化万物枯荣为已任,时常语出惊人,往往一语中的。
从看到杨灿第一眼起,梁庸就觉得非常欣赏,他断言道:“杨灿,你将来会有大成就。”
仔细看了杨灿一番,梁庸频频点头:“非常大非常大的成就。”
杨灿不由地失笑:“梁兄,何出此言?”
梁庸一本正经地道:“我专业研究气运数十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运势。差点把我的眼都晃花了,你身上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气质……”
总结了半天,梁庸到底没说清楚,杨灿身上的气质,只说是非常特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杨灿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梁庸恍然大悟:“嗯,就是这两句话,恰好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杨灿与梁庸聊得非常投机,从他的身上,学到这个世界上神奇的易学知识,学到许多做人的道理。
梁庸没想到,杨灿对于易学,并非门外汉,有些见解之独特,连他都不由大呼惊奇。
有位叶辰,对符道颇有研究,胸怀大志,梦想终有一天,能够符写天下。
叶辰已能制作灵符,可是他并未去考灵符师,一心想着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杨灿通常会找个角落,与叶辰讨论制符之道,两人有着同样的爱好,关系自然显得亲近。
从春华阁离开,杨灿回到居所,却见丛不语,正陪一个人聊天。
那人见了杨灿,连忙站起身来,神情恭敬地道:“杨公子好。”
杨灿观测那人,带着一脸凶相,实力当在先天八重,是个难得的高手。
“杨公子,我叫朱七。你可以叫我小七,我手下有一帮兄弟,在千山府算是个小人物。蒙丛大哥招揽,愿跟随杨公子,干一番大事。”朱七道。
“公子,这人名声不坏,为人肯讲义气。我们有些事,不方便出面时,可以着他去办。”丛不语道。
丛不语拿出三个玉佩状的东西:“公子,这是传音符,你如果有事召集我们,尽管传音即可。”
杨灿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刻画的符,带着极其玄奥气息,料来不是凡品。
朱七接过玉符,手微微有点颤抖,这种神奇的符,他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
文院中传来消息,外门中将举办读书会,这次读书会,遍及整个外门。
凡能在读书会中,跻身前三名,可以获得进入内院资格,特别是获得头名,还可获得文宝奖励。
整个外门的人,都在认真读书,渴望着能在此番读书会上,脱颖而出。
杨灿捧着一本灵书,认真地读着,沉浸在书中世界。
丝丝缕缕的灵气,向着杨灿灵海中飘去,本就稀薄无比,在中途损失大半,更是寥寥无几。
“杨灿,有人在春华阁闹事。”叶辰神情慌张地奔了过来。
杨灿一听,心头无名火起,放下灵书,就随着叶辰,匆匆地赶了过去。
眼前场景。
令杨灿怒火,上升到顶点,往日清静的春华阁,如今面目全非。
眼前一群文院学生,个个狂躁无比,领头一个华服少年,更是不停地吼道:“砸!给我砸!”
啪!啪!
这群文院学生,挥舞起手中棍棒,如同下山猛虎,不停地砸着。
无论是字画,还是茶具,统统地砸了个粉碎,桌椅被砸翻,两扇门都已拆掉。
春华阁中只有数人,如今全被制住,在一些人的身上,还留着被痛殴的痕迹。
阁中唯一的女学生楚楚,正缩在角落里哭泣,在她的脸上,有着万般委屈。
因为只有这一位女学生,阁中的人,都将她当成妹妹,疼爱有加。
眼看她受到这般委屈,杨灿只觉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学妹,你何苦跟着这群人厮混,岂不辜负了你的美貌和清纯?跟着我,包你荣华富贵。”华服少年在众人面前,调戏起楚楚来。
楚楚猛地啐了他一口,弄脏了他的衣服。
华服少年变了脸色:“不识抬举,给我打。”
有两个文院学生,向着楚楚冲了过去,想要给她一点教训。
“滚!”
杨灿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手一招,蚕丝劲出,将两人重重地甩到一边。
“哪里钻出来的混账小子?”一群人怒喝一声,纷纷地向着杨灿扑了过去。
“打!”
杨灿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上前就是一个肘击,劲力狂发而出。
冲在前面的那人,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神情,杨灿这一击,直痛到他的内心深处。
单鞭如鞭,钩手如钩。
杨灿出手,处处都是要害,劲力直透骨髓,他的对手,纷纷地跌倒。
凡是能挨一击的人,都算幸运,杨灿太极功夫,连绵不绝,凶狠之处,令人胆寒。
干净利落。
杨灿出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爆发力十足,暗劲十足。
片刻功夫。
场中躺倒一片,只剩下华服少年一人,他瞧着杨灿,如同见到魔鬼一样,没见过出手这么狠的人。
华服少年脸色煞白,他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不能打我。”
杨灿笑了,温和的笑容里面,满是冷意:“给我一个理由?”
华服少年壮起胆子:“我是司狱洪大人之子洪苌椿,不知这个理由,够吗?”
杨灿呯的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之上,劲力狂吐,冷冷地道:“不够。”
洪苌椿“啊”的一声惨叫,叫声极其凄厉,震惊四野。
杨灿出手连绵不断,专拣剧痛部位,劲力如同刀砍斧削,发出沉闷声响。
洪苌椿惨叫声连连,直如杀猪宰羊,极其地难听。
“快去,叫马宝带人来,跟他们拼了。”洪苌椿对着一个少年喝道。
杨灿冷笑道:“去吧,我倒要看看,马宝是何等人物?”
那少年连滚带爬地逃了。
“我可不可以出出气?”楚楚悄悄地走了过来,怯生生地问道。
“当然可以。”杨灿感觉到很意外。
啪!
楚楚从角落里找出一个茶壶,双手捧着,带着一脸的杀气,狠狠地砸到洪苌椿的脸上。
茶壶被撞了个粉碎,洪苌椿脸上,茶水和鲜血直流,他的神情,如同坠入陷阱的凶兽。
楚楚吓了一跳,连忙藏到杨灿身后,杨灿能够听得到,她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厉害。
春华阁的人,全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文静的学妹,能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愤怒羔羊,果然女人怒起来,更加不可招惹。
杨灿对着传音符,让朱七带些人过来,他想解决这件事情,还是一劳永逸的好。
不大会儿。
马宝带着一群人过来,足有数十人,个个都非庸手,气势极为强盛。
“放肆!”马宝怒容满面,“你可知道,你脚下的是谁,可是司狱大人之子。”
杨灿冷笑道:“那又如何?”
“马大哥,给我狠狠地打,打死算我的。”洪苌椿趴在地上,连声地叫嚷道。
杨灿身上劲力,不由地暗自凝聚,难道,这一番还要他大动拳脚?
门外一阵匆忙地脚步声。
杨灿缓缓地收了劲力,对付这些个蟊贼,他还真不愿意浪费劲力。
来人无论是从气势,还是从场面上,都比马宝这群人大多了。
马宝一群人本来吓坏了,等瞧清楚来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靳大哥,自己人。”马宝陪着笑容,胆战心惊地道。
马宝心中清楚,靳莫势力,比起他大的多,而且还有强大靠山。
靳莫一脸严肃,看都没看马宝一眼,走到杨灿面前,躬身施礼:“公子,七哥正在路上。”
“七爷要来。”马宝差点没吓瘫了,他只觉得天眩地转,彻底懵圈。
“公子,我来迟了,恕罪,恕罪!”朱七衣冠不整地跑了过来,一脸歉意。
朱七手下,没人看到他如此匆忙过,一个个心中大感惊奇。
外边,一个个高手,不断地赶来,将这处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除了身份地位较高的人,一般的人,只能在外边等待,人人好奇,七爷发了什么神经?为何如此兴师动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心难测
春华阁里。
马宝领着他的手下,齐刷刷地跪倒在朱七面前。
“七爷,如果知道是你的人,我说什么,都不敢来。”马宝战战兢兢地道,磕头如捣蒜,连额头都磕破了。
朱七冷哼一声:“有公子在这里,求我没用。”
马宝等人恍然大悟,转过身来,向着杨灿不停地叩拜,口中苦苦哀求。
杨灿淡淡地道:“春华阁被砸,我的兄弟们受了委屈,我很生气。这口气,总得让我出来才成。”
马宝阴沉着脸站起身来,拳脚不停地向着众手下砸去,口中大喝:“我让你们不长眼,不知死活的东西。”
拳拳到肉,触目惊心。
那帮手下,心中郁闷至极,没想到马宝翻起脸来,竟然如此无情。
好半天功夫,马宝打得手脚都发麻了,这才住手。
春华阁的人,都在一旁看着,这种狗咬狗的场面,让人瞧着实在舒服。
马宝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往地上一蹲,把头一抱,大声地嚷道:“兄弟们,来打我,使劲打,打我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那帮手下蓦地反应过来,哗啦围了过来,无端被马宝痛殴一顿,是人都有三分火性。
只是他们久在马宝手下,举起拳头,相互对望,神情犹豫不决。
“打,狠狠地打。靠,谁如果不卖力气,从此不是我的兄弟。”马宝狂吼一声。
有这句话垫底。
马宝手下完全放下顾虑,放开手脚,痛殴起老大来。
不大会儿功夫。
马宝身上皮开肉绽,沾满鲜血,瞧起来极为可怕。
“别打,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马宝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嚷道。
有几位手下没听到,仍是狠狠地踢了几脚,这才罢休。
朱七的那些手下,个个面色非常地冷漠,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司空见惯。
“不知道公子,可出气了吗?”马宝爬到杨灿身边,可怜巴巴地道。
“没有。”杨灿神情非常地冷漠,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
马宝傻了眼。
噌!
马宝从贴身处,摸出一把匕首,光华闪闪,将春华阁里的人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拼命。
嗤!
马宝一挥匕首,就见他无名指齐根而断,鲜血漉漉地淌了出来,洒了一地。
春华阁里的人,都是一阵惊呼,洪苌椿脸色,越发地惨白如纸。
“这一次,不知道公子是否出气?”马宝神情中的哀求意味更浓。
“没有。”
杨灿神情,变得更加冷漠,话语中,还有着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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