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是公主。”一枚好用的棋子,岂能这样用,荣王心底有些烦躁。
“本王警告你们,别妄动你们那些小心思,坏了本王的大事,本王要你们好看。”
温润的眉眼染上暴戾,从来没见过荣王发火的女人顿时吓软了脚。
这点惊吓都受不了,荣王失去了兴致,伸手掀开被子就走了出去。
“王爷。”清瘦的身形站在廊下,月光让她没有表情的脸更添了一层淡漠。
“你怎么在这里。”荣王皱眉,“我不是交代你没有命令不许出来吗?”
女子盯着房中的女人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怨恨,却在看着荣王时化为淡漠,“王爷交代下的事情都已经办妥,谢统领说让我保护王爷。”
“谢书?”荣王的视线在女子身上停留片刻,“苏芸,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再随意质疑本王的命令,就别怪本王不给你面子,就算再多几个谢书也是一样。”
这女人身上的确有让人着迷的地方,但也只能玩玩而已,更何况,她被那些太监。。。
他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也只有谢书那个傻男人才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
浓浓的警告,不屑的眼神,直插苏芸的内心,这让她有种重温那晚噩梦的感觉,苏芸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是肮脏的。
坠入冰窟的冰冷让她的血液被封住,甚至连荣王什么时候离开她都不知道,谢书站在她不远的地方,满是心疼的守护她。
他知道,他只能这样看着她,因为从那晚之后,她便不能与男子有任何的碰触。
那些伤了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婚期慢慢的临近,除却公主府和荣王府紧切的准备这纳喜下聘,老百姓看着热闹之外,一切如常,但萧府却是一片沉寂。
从皇后下了懿旨之后,萧何便告假不再上朝,众人皆以为他是为情所伤。
但实际,实际与传言差不了多少,至少在萧家护卫的眼里是这样的。
萧何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接连几日未出房门的他要不是每日送进去的餐点都有用,他们真要砸门去将萧何拖出来了。
六皇子每日都会到访,但是每次都是隔着门说几句话就离开,而之后,一道道命令就从萧何的书房窗口传出。
渐渐忙碌起来的萧家亲卫再也没空去思考自己的主子是喜是怒。
他们有一种感觉,自己的主子在筹谋一件大事。
萧家别院都被一股紧张的气氛压抑着,而公主府同样也没闲着。
清点嫁妆和赏赐的田地账目自然有皇后派来的人专门给初音处理,本该待嫁的她却频频往醉香楼跑。
“都准备好了吗?”发完最后一道指令,初音躺在床上,等着明日的大婚。(未完待续。)
二重活有晴天(十七)
初音的身份是皇室公主,又是皇后唯一的嫡出,因而初音出阁的地方是在朝阳宫。
天蒙蒙亮,初音就被喜娘从被子中拖了出来,梳妆打扮换衣上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脸上涂着浓浓的胭脂,初音仅一眼就嫌恶地移开了视线。
“新娘子都是这样过来的。”喜娘笑盈盈地说。
“真丑。”初音中肯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虽然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但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女儿,皇后抹着眼泪一遍遍教导初音如何为人妻,万般不舍地送她上了花轿。
初音挑来花轿的帘子,看见了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的荣王。
今日的他一身大红色喜袍,俊朗的面容在红色的映衬下越发的俊逸无双。
她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没有有情人之间的暧昧,更没有郎情妾意的深情,有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平静。
荣王从心底觉得怪异,初音却是轻笑一声便移开了视线。
众人的恭喜声荣王已经听不见了,心中久久萦绕不散的是初音的笑声,他总觉得那笑声在嘲讽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切行动被她了如指掌。
她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这怎么可能。
荣王的脸色仅一瞬便恢复正常,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被一个女人的笑声给打击的。
皇上为了显示对唯一嫡出女儿的优待,更彰显他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特意允许荣王带着迎亲队伍围着皇宫转了两圈。
但皇宫毕竟是深宫大院,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混入,由百人的御林军送着他们出了皇宫。
出宫门的那一刻,荣王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彰显出他的好心情。
旁人只当是荣王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时春风得意,恭贺之词不要钱一般地砸向荣王,他淡然接受,颔首致谢更显得谦恭。
荣王府没有长辈,能作为荣王和初音的高堂的人,除了楚帝,还有一个不问世事的大长公主。
两人端坐于大堂,来观礼的人都是达官显贵。
在喜事的安排上,荣王府行规蹈举,给足了初音面子,
楚帝满意的直点头。
拜过天地,行了长辈礼,荣王将初音送回了房间。
“还请公主稍等片刻,本王去招待一会儿宾客就回来相陪,怠慢之处,还请公主谅解。”
荣王的态度谦逊,偏偏语气给人以暧昧不明的感觉。
初音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轻笑,“荣王府没有长辈,由王爷亲自招待宾客实在是情有可原,王爷不必介怀,本宫会等着王爷回来的。”
回来两字,初音说的很轻,但偏偏让人忽视不得。
不知怎么,荣王仿佛看见喜帕下初音那张满是揶揄的脸。
是自己的错觉吗?荣王的笑僵硬了一瞬,笼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随即恢复正常间淡笑,“多谢公主体谅,本王会尽快回来的。”
客气疏离的话竟然带着敷衍的意思,他太骄傲了,容不得一点失败,可初音三番两次的话语却让他对自己的计划升起了一丝怀疑。
他要去确认,确认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快步走出门,脚步停顿了一瞬,低声道:“盯紧公主。”
见守在门口的婢女轻轻地点点头,荣王大步的走了出去。
夜晚的皇宫显得寂静,原本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均有些意兴阑珊,今日安阳公主与荣王大婚,如果不是在这里当值,都可以去蹭几杯酒喝了。
几道银光划过,“噗噗”几声,原本守在城楼的几个士兵都接连倒了下去。
“有刺。。。客。。。”回过神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划破了喉咙。
撒了一地的血液,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个守城士兵。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包裹着身形的黑衣人。
几人对视一眼,放下了厚重的城门,一只兵马瞬间杀入了宫殿,与迎面而来的御林军打了起来。
皇帝刚回宫歇下,听到动静立马坐起了身,“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清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看到有内侍急忙地闯了进来,沉下脸,“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启禀公公,有,有叛军。”
“什么?”此时的楚皇已经走出了寝宫,听到小太监的话,脸阴沉地快滴出墨汁来,“什么叛军?皇宫大门早已经放下,怎么可能有叛军。”
小太监被皇帝的威压吓得喘不过气,但想到外面的情况,急忙开口道:“启禀皇上,奴婢不敢欺瞒皇上,的确是叛军,由九门那边杀过来的,许统领已经带人前去抵抗了,但叛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还请皇上早做打算。”
“荣王?他不是与安阳成婚了吗,不在王府来皇宫做什么?”楚皇身体本就不好,经过这么一刺激,直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朕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啊。”楚皇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海清见状忙上前安慰,“皇上圣体为重,当心身子。”
“皇宫的动静肯定瞒不过京都之外的兵马大元帅,谢将军一定会来救驾的。”
提起谢书,想到他十八岁就替自己扫荡北狄,又多次在抵抗外敌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他是大楚的名将,温阳的荣王定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楚皇的心平静了一些,看着海清满是欣慰,“你说的对,谢书少年名将,是朕的肱骨之臣,朕要相信他。”
“他一定会来救朕的。”许是安慰的话起了作用,楚皇渐渐平静了下来。
没多久,外面的兵刃交接声突然停止了。
“是叛军被平反了吗?”楚皇的话还没问出口,大殿外的门就被一脚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银色铠甲的荣王。
银光闪闪,上面带着点点炸开的红色血渍,让人触目惊心。
“很可惜,要让皇上失望了,本王的人没被平反。”
说着荣王大步地跨进殿,回头看了楚皇一眼,“而且,更让皇上失望的是,其实,谢将军是本王的人。”
也就是这时,谢书走进了大殿,阴柔嗜血面无表情。
“这。。怎么可能?”
这时的楚皇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完了。(未完待续。)
二重活有晴天(十八)
荣王府内。
初音斜眼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杯中的茶叶,“苏芸,你是不是不服。”
撕破伪装的苏芸被认出来,她只有一刻的迟疑。
“安阳,你不得好死。”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跟这些老封建一样相信诅咒了。
初音使了个眼色,让人放开苏芸,苏芸眼神一亮,挣扎着向初音扑去,笼在手中的银光一闪,一柄亮闪闪的匕首就出现在眼前,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公主小心。”一旁的婢女急忙去挡,但初音身一伸就把她推了一边,紧接着一侧身,就躲开苏芸的攻击,手一折,一轻弹,苏芸的手如同遭遇重击,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初音一个顺手就挑了起来,刀锋直指苏芸的咽喉。
娴熟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顺畅的犹如练过千遍万遍。
苏芸呆住了,“这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初音握着手中的匕首往前伸了伸,苏芸只觉得咽喉一痛,有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了出来。
“匕首还不错。”初音挑眉道。
尽管生命被威胁,苏芸却依旧不相信初音会功夫的事情。
“你是谁?你不是公主,公主是不可能会功夫的。”被初音弹开的手腕到现在还在酸疼,初音的功夫早就超出了一般水平。
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真的是安阳记忆中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帝吗?初音表示很怀疑。
“谁跟你说,公主就一定是娇弱的花朵。”
初音淡然的收回手,苏芸再次被护卫钳制住。
“把她带下去。”
现在她还并不打算杀了苏芸,她要她体验下希望之后的绝望。
前世的安阳只因为是嫡公主,苏芸在登上皇位之后,为了炫耀自己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将安阳赏给了她的功臣们,供他们玩弄,甚至为了防止安阳咬舌自尽,生生拔掉了她的舌头,安阳一****绝望的活着,直到被玩弄致死。
想到安阳的遭遇,初音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戾气,她讨厌苏芸借着两世经验的优越,却视这个时代的人命为贱草。
她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有什么资格。
“公主。。。”底下的人看初音脸色不虞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初音丢掉手中的匕首,阖下眼睑,“外面的人都处理好了吗?”
“启禀公主,都已经准备好了。”荣王府内的探子跟护卫都已经被初音的人包围。
“刘将军到了吗?”
“还没有。”
这次大婚,皇后给初音陪嫁的就是一千护卫,这只队伍是完全听从初音指挥的,再加上刘青带去安国公府的初音手书的信件,相信定能借到兵,安国公就是皇后的娘家,以及初音的外祖家。
“臣柳如风前来护驾。”
初音跨出荣王大院的时候,一队兵马停在自己面前,只觉得白光一闪,世人眼中“纨绔不化”的男子正一身威风凛凛的白色羽甲,面色慎重地向自己行礼。
她就知道安国公府不是“破落”了。
“表哥不必多礼。”初音抬手扶起柳如风,“我很感激祖父如此相信安阳。”
“姑母虽身居深宫,但外界的事情并没有闭塞耳目。早在之前姑母就递了信,让安家全力配合公主。”
自己还是高估自己的影响了,他能来她还是借了皇后的势啊。
初音苦笑间便看见了柳如风揶揄的眼,自己竟然被他耍了。
初音作势恼怒要打他,柳如风忙低头告饶,“公主饶命。”
脑海飞快地闪过一丝记忆,那些儿时的相陪,以及安阳被摧残至死,为她收尸的狼狈男子。
尽管不联系,但他们的感情还是纯粹的,安阳的世界也不全是阴暗,想到此,初音突然轻松了不少,哼笑道:“现在才叫饶命已经晚了,本宫命你,随本宫火速进宫救驾,不然,本宫叫外祖父打你板子。”
“是,臣遵命。”柳如风虽然表情发苦,但嘴角却是扬起的。
两人火速往宫中赶去,却在路上遇上了另外一对人马。
看样子不是去进宫救驾的,反而是从皇宫之中出来堵人的。
他们要堵的人……
初音看着被团团围住的自己一行人,显而易见。
他们好歹也有四千人,竟然被三千人给挡住了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柳如风见情况不对,马上警惕地将初音护在了身后。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柳公子。”拨开人群,从中走出一名略显清瘦的少年。
一点都不陌生的面孔,又是萧何的人。
初音的面色一沉,“萧何想做甚么?”
换作旁人,直呼自己主子的名,他早让他血溅当场,但这人是初音,少年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她露出任何不满之色。
“主子说公主金枝玉叶之躯,不宜见血,污秽的事情就让旁人去做就好。”
少年沉静地转述萧何的话,初音脸色却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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