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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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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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琰这句话的可信度需要打多少点的折扣我也懒得算了,总之是很假。

虽然很假,但我很满意。

因为他告诉我:媳妇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好吧,我承认这事我掩耳盗铃。

其实对错是非亦如饮水,冷暖总会自知。

错了便是错了,哪有什么是真正能被掩饰过去的?

虽然凌琰没有驳我的面子,但不可避免引发了某些情绪,我开始回想一些错的很离谱的往事。

当初跟萧逸舟掰了之后,为了时不时的给他找点刺激打击报复一下,我老爱在大伙儿下朝的必经之路上蹲点逮美男,顺便损人不利己的调戏一番。

不客气的说,曾经一度,大周朝有资格进得宫门的栋梁之中,但凡四十岁以下稍稍有点姿色的都或多或少遭过我的咸猪手。

而今天的这位大周使者——靖王府世子,大周的当朝礼部侍郎萧逸旻同志,不过是画屏中选,不幸成为我重点关照的对象而已。

谁让那些人里头就他长的白呢。

身轻体弱易推倒的小白脸,那从来都是极品美受,男女通吃、老少咸宜啊有木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被萧逸舟堵了几次之后,他再见到我时就心理阴影了。

大多数时候都会心虚气弱,小脸煞白,还手脚发软,小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唉,说到底当初那还是年少无知,现在想来悔不当初啊。

凌琰执了我的手款步进了那大殿之内,马上就有怀抱拂尘的管事太监迎上来见礼,“端王爷,王妃吉祥!”

“嗯!”凌琰很摆谱的微微颔首,好心提点他道,“太子殿下跟四皇兄该是不刻便到,提前到门口候着吧。”

“是,谢谢王爷提点,奴才这便吩咐下去。”那内侍满脸堆笑,不住点头,感激之色溢于言表,一边引着我们往右手边一道半垂的珠帘后边走去一边道,“几位王爷和公主都在偏厅,王爷和王妃先过去说说话儿,回头开宴的时候奴才再来接您。”

那内侍将我们引到门口凌琰便打发他去了,兀自挑开珠帘,那偏厅里头果然已经热闹非常。

我粗略的扫了一眼,包括家属在内大约是二十几号人的样子。

此时应该是除了凌瀚那二愣子不知所踪,太子殿下和麟王尚在宫门处寒暄之外,其他该到的亲王公主都到齐了。

因为早前的十几年一直顶着萧逸舟未来太子妃的头衔,之前在大周的时候皇室的各种大宴小宴我也去的不少,却从未见过凌琰他们家后院的这般人气。

与大周这一辈子嗣凋零的情况恰恰相反,大晏皇室的人丁可谓甚为兴旺。

据不完全统计,抛除胎死腹中和小产流掉的不计,殷帝膝下子女超过三十个,光是长成年的就有十四位皇子和七位皇女。

而这殷帝尚武,又是个难得一见的奔放豪爽个性,不论母族的血统与地位,对每一位皇子都一视同仁。

是以曾经一度,这大晏皇室的□之中很是和乐繁荣了一阵。

但也大约也是应了物极必反、盛久必衰这句话,十年前突然平地而起的一场灾祸却是彻底断了这欣欣向荣的盛况。

那一年南阳大旱,大约是州官为了政绩延误了往上呈报灾情的时机,所以导致朝廷的赈灾工作不到位。

南阳那一片儿民不聊生,数以万计的饥民不堪忍受北上逃荒。

你也知道,这人那他一饿肚子道德标准什么的就容易缩水。

所以这群乞讨北上的灾民本来还是逃荒,可走着走着就踏上了打砸抢烧的不归路。

这样一来,朝廷也着了慌。

因为毕竟人数不少嘛,万一被谁心怀不轨的一忽悠,再演变成揭竿而起什么的就不好收场了。

殷帝连着数日不眠不休,宣了几位重臣在御书房研究赈灾的具体方案。

最后,意气风发太子殿下实在是看不去自家老爹这般糟蹋龙体,一时孝心大发就挺身而出,表示愿意先行一步前往安抚灾民。

之前说过,殷帝对子女素来一视同仁,但既是人心就很难有一碗水端平的时候。

所以我们偷偷的说,在他的这个十多个儿子当中他还是最为倚重这一个的——

你想想啊,要不怎么就能独独把江山大业压他身上了呢?

只是这太子殿下自幼便是身子孱弱,殷帝本来是不舍得让他去,后来寻思着反正是几个莽夫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而且这也是个让太子在众兄弟间立威的大好机会,于是就忍痛调派了一千精兵,让他带了部分粮草先去救济。

那群流民大都是乡野村夫,不仅不懂战术不会拳脚,如今还饿的手脚发软自是构不成威胁。

其实殷帝的政治头脑还是值得肯定的,就是欠了那么一点实战经验。

因为他没饿过肚子他不知道,人在饿大发了的时候他们红眼啊。

眼见着对面几十车粮草拉过来,场面瞬时失控,众人一哄而上,如蝗虫涌过。

开玩笑呢,那可是上万人的庞大队伍啊,然后一人一脚……

首当其冲的文弱太子就被活活踩死了。

然后,如今我们便只能称呼他为前太子殿下了!

唉,往事不堪!

在痛失爱子之后,殷帝大病一场突然醒悟。

尼玛这样不行啊,读书之外孩子们还要练武强身啊,老子辛辛苦苦把你们生下来养这么大我容易么我?

与其让你们被人踩死,还不如做了你们兄弟成功的垫脚石算了。

这么一想,殷帝茅塞顿开,当即便明文立下诏书——

大晏将来的皇位归属定要有能者居之。

言下之意,打吧打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子豁出去了,就不信调教不出一个金刚不坏之身来。

于是可想而知,后面大晏的宫廷之中演绎的那是怎样一部血肉横飞的铁血峥嵘史,十年之间,原来的十四位皇子已是死伤过半。

而在这里就更见出我那夫君的苦逼命数来了,因为他的出身不好啊。

凌琰的母妃是个身份低微胡女,据说生的很美,而且很会讨皇帝老儿的欢心,是以曾经一度也在这后宫之中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当然,这“美”是凌琰身边服侍的嬷嬷的片面之词,而用殷帝身边其他几位比较权威的嫔妃的话说——

就是“生了一股子狐媚相”。

不管怎么说,总之是这位很美很媚,又很受人歧视嫉妒的异族妃子,在殷帝的后宫之中曾经一度达到专宠的地步。

她蒙得圣宠的那五年间,殷帝子女无旁出,单单只有凌琰和凌瀚这兄弟俩艳冠一时。

只是很可惜,这个女人不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昙花一现之后很快就成了埋藏在这九重宫阙之中的一把白骨,无人问津。

她死去的那一年,凌琰不过四岁,而凌瀚仅仅是个襁褓之中的婴孩而已。'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无权无势,又没个跩的二五八万的外公舅舅撑腰——

该是就在那时凌琰这货就已经少年老成学会了委曲求全,练就了现在这副大尾巴狼的皮相的罢。

只是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大位之争当中,其他人或是战死或是战败,就独独他跟他那缺斤短两的弟弟从头到尾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未免显得遗憾了些。

好了,言归正传。

总之是经过一番惨斗之后,其他皇子或死或伤或如凌琰兄弟这般自知不敌而主动放弃,全身而退者不过六人。

而现在这六人之中又已有四人明哲保身呈观望之姿——

此时的朝堂之上,成了走秀场,太子凌翔与皇七子襄王凌越之间的大位之争已进入白日化的阶段。

而最为讽刺的是,这俩斗得你死我活跟乌眼鸡似的的烂货本是殷帝众多子女中血脉最亲的两个——

同父同母,都是正宫皇后所出的嫡子。

其实这事儿也不难理解,毕竟这样大家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嘛。

你不就早出生两天么?文韬武略我哪点比你差了?为毛就该你来做这个皇帝是吧?

就因为朝堂之上这哥俩之间打的如火如荼,也就很好的解释了在联姻大事之上,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凌翔会临时变节舍萧雨茴而就蓝水倩。

荣昌公主背后站着的是整个大周,而蓝大小姐充其量也就是有个权倾朝野的宰相老爹罢了。

从表面上看,怎么都是荣昌公主占着的母族的优势更为强大一些。

若是换做一般的达官显贵,脑子进水了才会放着好好的驸马不做,去娶个朝臣之女。

但这件事,你首先要考虑的却是凌翔此人的身份。

凌翔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太子,是储君,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

他现在谋算的一切都要以“我是皇帝”为前提,而如果没了这个皇位,其他所有计划再多都是扯淡。

所以此时他要做的不是安邦定国睦邻友好,而是先把这个皇位稳稳的揣在兜里。

现在与他威胁最大的襄王已经是兵部尚书左家的乘龙快婿,他要顺利登基就必须拉帮结派跟他亲弟弟唱反调啊。

综上,无疑官居一品的宰相大人就是最合适的拉拢对象。

而至于大周,至于萧雨茴——

说难听点吧,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换句话说就是大周和大晏眼下虽然你来我往处的热乎,可迟早也是要撸袖子开打的。

不管这荣昌公主她现在是怎么的金贵,一旦将来两国开战那就是势不两立的政治敌人。

为了长远打算,还是手握实权的蓝大宰相比萧逸舟这混蛋靠谱。

更何况为了拉拢萧逸舟,凌翔也已经用了他这个注定成不了气候的九皇弟占了大周的驸马之位了。

如此一来,他就又在这场争斗中占了天时地利了。

当然,我不信他还会有人和,因为……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把新章抽没了,我重发一下~

☆、【第08章】 晴天霹雳

我挽着凌琰的臂弯款步踏入偏厅,但笑不语。

彼时的那些皇亲国戚,他们或是三三两两躲在一角说些私房话,或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谈笑,各种表情交替在灯影里,俨然一个光怪陆离的小世界。

凌琰走过去,很熟络的带我跟他们依次打了招呼。

他的这些兄弟姐妹都也和气,所以并没有生出什么尴尬事。

整个屋里走了一圈之后,他才拉着我往屋子最里边的那张矮桌走去。

与周围热火朝天的环境格格不入,那桌子后面孤身坐了一个男人,正一手持杯一手抓壶的在饮酒。

他穿一身贵气十足的紫色锦袍,玉冠束发,一派的贵气,只是那脸板的像张扑克牌似的,冷冰冰的不愿理人。

因为装束惹眼再加他堂而皇之对影独酌的处事作风不够低调,其实进门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他了——

牛逼轰轰的七皇子,襄王凌越。

虽然高高在上贵不可言,其实我挺鄙视他这样人的,尤其是男人——

仗着尚有几分姿色,你跩个毛线团啊你跩。

瞧我夫君,妖娆妩媚仪态万千,光是那个勾魂摄魄的小眼神就不知比你要美上多少倍,也仍是言笑晏晏平易见人。

“七皇兄好大的兴致,晚宴未开,这厢已经一个人偷偷饮上了。”拽了我在他面前站定,凌琰侃侃而笑。

因为是自家兄弟之间,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就显得很随意。

虽然他们这一大家子见面都习惯性的逢场作戏,不过桌子后面那位显然是连戏都懒得做。

原因无二——谁让你是太子的人呢。

政治敌人比阶级敌人更可恶啊有木有。

从头到尾,凌越那厮连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只是面无表情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

凌琰被他这么晾着也不尴尬,仍是面色从容的带了我又晃到别处。

夏日的夜□的稍晚一些,为了等着衬那花前月下的美景,寿宴设在戌时初刻开始。

酉时末,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朝臣百官,连带着特邀嘉宾该到的基本都到齐了。

殷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余公公亲自过来传了手谕,先引了众人前去赴宴。

路上不幸又跟大周来的那位萧同志打了个照面,他又习惯性的奔了……

寿宴现场,殷帝和太后所坐的主席位设在一座视野开阔的大凉亭里,三位邻国使臣的桌子是紧挨着他摆的,再下面就是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依次按照身份官阶的等级无限往后延展开来。

上百号人在维持秩序的内侍宫女的引领下对号入座,准备妥当了刚好卡着辰时的点儿。

席位上众人正襟危坐,等着恭候殷帝圣驾。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到这辰时过去大半都没见着有人前来,不仅殷帝和太后没有露面,就连先后回去探消息的余公公和太子殿下都是一去不回头。

这么重要的日子,又是这么重要的场合,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殷帝不是个没脑子的主儿,就算是不把自己的朝臣当回事儿,好歹这座上还有毗邻三国的使臣。

要是在这个时候放了大家伙儿的鸽子,就无异于在列国君主面前扇了自己一大嘴巴。

我暗暗把右手缩到身后,扶着僵直的腰板稍稍往凌琰身上蹭了蹭,轻声问他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凌琰目不斜视的低头抿了一口茶,面色如常,同是轻声回我,“十有□!”

都到了这会儿了,便是傻子也看的出来,殷帝那边铁定是有事发生了。

只不过碍着场合没人敢挑这个头儿去质疑,都在强自镇定的坐着等消息罢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殷帝那边到底出了不起的事儿了?竟让他不顾颜面,公然失礼于天下。

“我当然知道!”我撇撇嘴,也端了茶碗凑近唇边掩饰,再问,“我是问你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这一晚从头到尾凌琰都与我寸步不离……

好吧,话一出口我也知道自己的多此一举,于是悻悻的闭了嘴。

可我这边才刚把茶碗放回桌上,身边凌琰却是唇角微弯展露一个笑纹。

“马上就知道了。”他道,语气笃定。

我一愣,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见筵席尽头那余公公正脚下生风一路小跑的飞奔过来。

至于殷帝——

仍是不知所踪。

“余总管!”先迎上去的是凌琰他们家这一辈的大姐大,怀安长公主。

虽是一介女流,可眼下太子殿下又不在跟前,也唯有她有资格来挑这个大梁。

“时辰已经过了,为什么还不见父皇母后前来?”怀安公主道,神色焦灼。

“公主稍安勿躁,老奴就是来传陛下的旨意的。”余公公安抚,拿袖子抹了一把汗,又快走两步往三位使臣跟前的位置站定,转身对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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