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人,声音都还沙哑的。
浑像是在勾人似的。。。。。
我的手按住她的脖子,想掐死她,可忽然又舍不得了,手指往上滑,却落在她唇上。
吻下去的时候,才知道这既不是兔子,也不是猪。
而是一个人,活生生的女人。
但她呜咽哭泣的时候,我才醒转过来,忙哄着她。
“别,别哭。。。”
“你欺负我。。。”
“我没有。”
“就有!”
“别哭了!再哭我还欺负你!”
她顿时咬着下唇,用湿漉漉的眼盯着我。
或许当时我就一个念头。
吃了她。
不养了,现在就吃了她。
换一种吃法。
可我最后到底还是被吃成,倒是越发娇养她了,限度一退再退,最后活把她宠成了花海里的一霸,连我都被她一撒娇就没了法子。
拢说我这是在找死。
我想,我是忘川啊,永生不死的忘川啊,这天上地下谁能灭我?
可她能。
当她喝了人血却意外觉醒了降力而惊动花海所有妖怪的时候,她哭着对我说她想变成妖跟我一起长生不死,那降力跟气血让我骨子里的妖性大起吃了她,我即将到来的妖劫就能成功度过。
可我恍惚知道自己做错了。
一开始就不该把她带到自己身边。。。。
一步错,步步错。
哄着她,跟她吃了最后一顿饭。
“夭夭,我好饱啊,不吃了。”
她素来贪吃,吃喝不忌,可这次或许我喂多了,吃得直打嗝。
我看着她,想,以后她回去了还能吃饱吗?那些人会不会亏待她。
“不吃了?那喝点酒吧。。。。”
“咦?酒吗?我可以喝酒吗?我喝完酒长大了不。。。。”
“嗯。。。你想长大?”顾曳有些惊讶,我以为她一贯孩子心性,不想长大的。
她一本正经坐着,点点头。
“嗯,我想,我想长大了。。。然后娶你!”她笑眯眯说。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却低头往酒里多放了一些忘川。
我的小兔崽子,恐怕没机会了。
你不会有娶我的机会的。
一语成谶。
她睡着后,我背着她一路走,一路走,走过了千山万水。
天下着雪,地上很多雪。
可惜她睡着,否则定能看到这人间美景。
是的,人间,她终究得回到她的地方。
养了她这么多年,背着她走了这么多路,将她放下的时候,我竟落下一滴泪来。
拢说妖落泪的时候,也就丢了妖最大的骄傲。
她或许不曾想过我会落泪,也不曾想过很多年后她也会为一个人间帝王落泪。
我们都逃不过这一劫。
只是我的更惨烈一些。
后来,很多年后,我在灯节霓凰灯下转头看到她提着剑一步步走来的时候,隔着芸芸众生,不知是何等心思,或许是看到了她身后跟着许多人间的卑贱小子。
他们心里想着什么的,我懂。
于是我故意走过去,取下脸上的面具。。。。
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漠的她还是转头了,看向我。
我朝她笑了笑。
看吧,我果然还是妖。
妖,太贪心了。
永舍不得一个叫姬似的女人。。。。。
然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我还是死了两回。
第二回的时候,在奎山,灵魂升天,看到她惨痛哀嚎的时候,那么多年前雪地里没能落下来的泪终究落下。
我的小猪,我的小兔崽子,我的阿似,我的阿曳。。。。
我要怎么样才能留在你身边。
佛前叩首三百年求一回眸。
我用三千年三万年来换,可否?(第二番外,明天,最后一篇,也就是。。。。。算圆了一个梦吧。)
忘川顾曳番外(含蓄点的番外,最后一个,完结咯)
顾曳醒来的时候,省城某个病房里人不少,已有武装警察等着,还有调查组专门来调查。
但她在考古研究所还算地位不低,外加上面几个老教授叮嘱,调查的人员对她还算客气。
问完一些问题后,对方看了看顾曳苍白的脸,但目光在她唇上逗留了一会。
中了一枪,几乎垂死,急救回一条命,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但这唇永远嫣红娇艳。
“顾老师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一些再回京,其余事情我们会处理,您不用担心。
脸色苍白唇嫣红的美人恹恹点头,但仍旧问了他们一句。
“其他人怎么样了?还有那个棺椁。。。。”
死了,棺椁没事。
得到这个回答后,顾曳闭上眼,什么也没说。
出了病房,调查组的人汇总了下刚刚得到的信息。
很奇怪。
“出手了,却什么也没拿走,只杀人。”
“应该说有两拨人,一拨人目的是那棺椁,另一拨人阻止他们,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很难调查,因为现场痕迹很古怪。
好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抹除了。
“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个顾老师。。。。”一个男子看着手里记录下来的信息。
旁边的一个女子却挑眉,“很美?”
男子顿时脸红,悻悻:“我只是觉得她跟传闻的不太一样,挺斯文温柔的。”
“你中一枪从鬼门关回来试试,不温柔也得温柔。”女子翻白眼,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好像也对。
苍白温柔的顾曳在一个月后恢复了一半元气。
虽然还在修养期,但关于这个陵墓的报告会,她还是出席了。
“要把棺椁跟那些陪葬品全部运到京都?不在陕西?”
顾曳有些惊讶,因为往常都是专家组先去陕西研究,等有一定成果了再送来京都。
但仔细一想也不奇怪了陕西那边的安防不够,也怕是幕后人再出手,研究期太长,很容易出事,所以就直接送来京都为妥。
这个会议针对的就是组成考古小组对即将送来的这些文物进行调研。
顾曳应该是其中之一,但她有伤在身,能不能参与还是两说。
结果就是她把主力调研的职位给推了,选择辅助调研,外人惊讶,研究所的人却都了然。
“我这伤还没好呢,就不给自己添乱,也不给大家添堵了,何况缺我一个,这研究也不会乱。”
她一向说到做到,也说什么是什么,这么大的研究成果说推就推了,别人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就算是辅助研究提供技术知识辅导,也得去看看文物吧,主要是那棺椁。
打不开。
用各种手段都打不开。
“而且材质十分特殊,像是特殊陨石,目前还在研究。”
研究?顾曳绕着棺椁走了一圈,瘪瘪嘴,她对这玩意没好感。
感觉有点邪性。
差点死在那古墓里的顾曳对此敬而远之,甚至想找机会把这辅助研究的工作也辞了,没法子,她怕死啊。
棺椁一直没有进展,文物的研究也止步不前,顾曳索性就撒开手不管,直到又一个月后,因为手头另一个案子,顾曳在研究所待到挺晚,但人多,都在加班,凌晨两点钟才算结束,一行人正要离开,顾曳忽然顿足。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顾曳一问,众人才狐疑,好像隐约是有点。
“约莫是第一号库房那边的。”
“那不是陕西的神墓吗?”
陕西神墓,是业内给它的戏称,但也证明它的神秘。
神墓出事了?
他们这群人能听到动静,守卫库房的武警那边恐怕也出事了。
顾曳拿起手机正要联系武警总部,却发现。。。。
“被屏蔽信号了,这出手很厉害啊。”顾曳觉得脑仁有点疼,隐隐觉得陕西的那伙人又来了。
“都先躲起来,我过去看看。”
虽然怕死,可顾曳现在是这里最大的头儿,谁躲起来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去库房?那不是送死吗?
顾曳去了总监控室,对于信号被屏蔽这种事儿,研究所也不是没应对方式的,打开反屏蔽系统就行了,研究所的领导级有这种权限。
顾曳用身份磁卡打开总监控室,坐在电脑前面打开系统,确认了信息启动反屏蔽,并且拿起电话就要打出去。。。。
忽然,手机被打掉了。
被子弹打掉。
顾曳吓了一跳,门口提抢的黑衣人却走进来了。
“阿,没想到还有一个聪明人。”
他进来的时候用脚关上了门,似笑非笑得看着顾曳。
“长得还真漂亮。”
顾曳被他用抢指着,一动不动,却也淡淡道:“多谢夸奖。”
“男人对女人的夸奖可不能仅限于嘴上。”
顾曳冷笑:“一把枪?”
他笑:“不,我要用另一把枪。”
开车了啊。
看来她的情况不妙。
“我一直很苦恼,为什么每次都遇不上坐怀不乱柳下惠的坏人。后来我终于明白了。。。。”
这个男人已经放下了枪,他的体格是她两倍,并不需要枪。
这是男人的尊严。
但他觉得这是一个不太寻常的女人太美艳了,或许她也想用身体来换生命。
“哦?明白了什么?”
他走过去,见顾曳眉梢勾勒妩媚,那眼神特带劲,要把男人的骨头给酥化了。
“明白这不是你们的错。”
他已经朝她伸手,仿佛要捏住她的下巴。”
顾曳微笑:“只是我太美而已。”
果然极美。
美貌如盛宴,蚀骨可沉沦。
但。。。。。
她的腿也很带劲,尤其是踹到他两腿中间的时候。
他痛极,蹲下,她却按着椅子跟桌子起身,顺便用腿肘来了一个飞踢下颚。
噶擦!
砰!
落地之后,她也重新坐下,椅子转了个圈,手指捏起手机,飞快打出电话,一边说话,她的手指吧嗒吧嗒响,关闭第一库房的大门。
好嘛,让你们跟棺椁都睡一起好了。
正要完事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bitch!”
what!!顾曳的惊骇更甚于愤怒,因为她听到了子弹发出的声音。。。。
砰!子弹会穿过她的脑壳。
但没有。
窗子先粉碎了。
这窗子是超厚防弹的,就是火箭弹也打不穿,然而它却粉碎了,碎成无数粉末,然后一个人。
一个黑影出现了,悬浮窗外,长发飘飘。
鬼啊!!!顾曳吓成狗,第一反应就是钻桌子底下。
但还没钻成功,她就被抱住了。
鬼抱住了她,却也让那个想杀掉她的黑衣人变成了飞灰。
巨大的力量,恐怖的精神碾压,顾曳昏过去前,还看到一张脸。
雪肤黑发,好看得像是一幅画里走出来的。
然后。。。。他消失了。
顾曳坐在地上,坐了好长时间。
等人来救,她的精神还有些恍惚,可愣是没法说有一个鬼一样神一般好看的男人救了她。
因为没有痕迹留下。
真特么见鬼了!
检查出只是受了一点惊吓的顾曳不想再住医院,就回了自己的家。
进屋开灯脱衣洗澡,洗到一半,家里的灯一闪一烁,顾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最重要的是,一闪一烁中,浴室玻璃门外好像有一个人影也跟着一闪一烁。
顾曳吓得想把自己原地爆炸!迅速打开浴室柜子掏出一串大蒜挂在脖子上又抓着桃木剑。。。
小心翼翼打开门。
黑影不见了。
但内屋的门是开的,冷风吹进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走了?还是刚进来?
顾曳步子一跨,正要走过去,忽啪嗒一声,一只手抓在了她的小腿上,手指特别长,她的小腿又细,那被抓的感觉。
“啊!!!!!”顾曳叫唤着一脚踹过去,啪!另一只脚也被抓住了,重心不稳,顾曳直接摔啪在了床上,身后有黑影覆上来,捂住她的嘴巴。
“别叫,是我。”
是你mb!你谁啊!
顾曳挣扎着要起来,可他身高腿长,愣是压着她起不来,且磨蹭了几下。。。
浴袍蹭到了腰肢位置。
顾曳:“。。。。。。。”
顾曳以为自己今晚算是要被吃抹干净了,也不知能不能活下命来,可人家愣是没动,只是喘息了下,伸手把浴袍下摆往下拽了拽,重新盖住了那挺翘的屁屁。
但拍了拍。
“我累了,不许闹。”
顾曳:“what zhe **!”
等了一会,后背趴着的人没起来,倒是有粘腻的东西从他身上流出来,带着一股血腥味。
顾曳整个人都不舒坦了,叫了几声,没应,她顿时掀开他,站起来,看到这人已经昏过去了。
“md!哪来的蛇精病。”顾曳正要打电话报警,却觉得这张脸似曾相似。
古墓前,还有今晚的时候。。。。
“是他?”
顾曳停下了正要按下的拨出键,看了他一会,伸出手拍拍他的脸。
“小样,看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
她把他拖起来,拖进了浴室里。
次日凌晨,顾曳朦胧着眼,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裸着上半身,下身只围着浴巾的男人。
她默了一会,回忆起这是昨晚的鬼男,才按下了报警的念头。
坐起来,看了他一眼,进浴室里洗澡。
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走了?
走了也好。
本要换衣的顾曳自在了,索性披着浴巾就出去了,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一瓶酸奶,才喝了两口,忽看到厨房里一个人。
一个男人。
裸着上身,腰上就围着浴巾。
腹部八块肌肉。
正在煎荷包蛋。
噗!顾曳忽然就碰了。。。。。
他抬起头,阳光从玻璃外照射进来,他整个人就跟神宫里走出的神似的。
反正那种美貌看得顾曳连嘴角的酸奶都来不及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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