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争先说有很多,是很大一块。
呼延将军沉默片刻:“你能拿出多少钱?”
“一百万金票行么?”
呼延将军摇头:“肯定是不够的。”
牛争先说:“我们现在大概就能拿出这么些钱。”
234 压寨夫人
呼延将军思考好一会儿:“好,一百万金票,还有一大块……你说的一大块有多大?”
牛争先比划一下:“砖头那么大。”
呼延将军放心了:“傍晚的时候我让人把东西运出去,是粮关拨付给你们征西军先锋营的,你回去以后让你们将军写一份折子,多写一些东西,赶紧送过来。”
牛争先说是,告辞离开。
回去找潘五说明白事情,潘五说:“没问题。”喊来张凡、司枫三名策士,让他们写一个向粮关申请武器的折子。
司枫问:“能要到么?听说粮关的东西只有卫将军有权力调配。”
潘五说:“先写,什么东西都要,弓箭啊马匹啊,多要一些。”
见他这么有把握,司枫笑着说好,开始写折子。
写完以后盖上将军大印,交给牛争先,牛争先再次进入粮关。
真的是要了特别多的东西,呼延将军看到折子的时候很是有点无奈:“你们要的东西也太多了。”
牛争先说:“这不是将军您说的么?”
呼延将军笑了下:“也是,行了,你回吧。”
牛争先就又回去大营。
在天色昏黄的时候,粮关里出来一支车队,有战兽一百匹,其中二十匹特别粗壮高大。再有几辆马车。
没有粮草,只有十六套重铠,剩下是一些盾牌、箭矢、长枪之类的东西。
呼延将军没来,交付这些东西之后,让牛争先签字画押,又去盖上将军大印,这件事情才算完成。最后,牛争先送过来一个铁盒子和一个布兜。
运送这些东西的兵士赶忙回转。
呼延将军等在家中,那名领队军士一路疾奔回来,交上来金票和铁盒子。
呼延将军留下铁盒子,让领队把金票拿走:“做进账里面,是征西军先锋营支付的武器费用。”
至此,算是解决到十六名蛮族士兵的装备问题。
可是盗匪军一共七十人,别人怎么办?
五字营有很多铠甲,每个人有两套。第一套是最开始在府城得到的二级铠甲,现在全部拿出来,让盗匪军配备上。再把剩下的铠甲拿去给第三大队。
那支队伍的战士天资不行,但是够努力。
潘五一共在粮关外面停留三天,第三天傍晚,去给征西军大帅送信的人回来,说后军明天晚上能到。
潘五点点头说知道了。
那人又说:“大帅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说。”
“大帅说,你的职责是打仗,不要胡乱招惹事情。”
潘五问:“是不是那九个女人出事了?”
潘五从山里面带出来九个女人,其实都是可怜女子。只是有一个是自愿牺牲自己换取整个村庄的安全。
在潘五为军粮忙碌的时候,安排人送她们去大营,跟大帅禀告一声,如果大帅没有意见,就把他们送去大都,分别给上一些钱财,就算是安家落户吧。
虽然刘宇阳还没死,可是那位甘愿牺牲自己的压寨夫人也是选择了离开。
听到潘五问话,那名兵士回话:“倒不是她们惹事,是安置起来比较麻烦,任何一个人都要有合法身份才好,都要在官府登记造册,凭空加进去她们九个女子,大帅也有些为难。”
确实为难,除非不顾及到九个女子。
最简单方便的解决办法是把她们送去城府衙门,直接把事情说出来就是,衙门也不敢不给登记名册。可这样一来,衙门里还有人不知道她们是谁的么?让她们未来怎么活?
为她们考虑,大帅先找人把消息送给城主,或是分管户籍的官员,由他们做这件事情会简单,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样一来,麻烦的自然是大帅。
潘五说:“咱们给大帅找来一个月的军粮,让他为难一下不是很应该?”
那名兵士说是。
这一夜这样过去,当晚通知下去,明天早上穿关而过,大家要去炼狱关了。
从粮关到炼狱关还还有两百里地,这么长的一段地域里面没有城市,只是每隔四十里有个驿站,每个驿站驻守着一百多名官兵。
他们的作用是维持整条军道的畅通,还养有很多快马,帮忙传递消息。
这片地方没有城池,也算是没有军队,在远离军道两边的空旷地带中,有着零星一些人家。
另外,在北面十几里远处有个军营,那地方屯着两千多士兵,养着数万匹战兽。
除此外,这片地方就没什么活人了。
强盗都不愿意在这片地方待着,在这里只能饿死,因为没什么可抢的。
在这天晚上,潘五还额外做了件事情,找木头钉出个大箱子,外面包上铁皮,里面装满从天绝山脉里带出来的东西。
大蛇皮囊,蛇骨、蛇牙,重要的是两头巨鹰晋级时蜕下来的皮囊,还有羽翅,全部装进箱子里以后封门锁死,谁都打不开。
然后拎把镐头,乘坐飞鹰进天绝山,选一处标记明显的地方落下,潘五去挖坑。
大晚上的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挖坑,想想都觉得害怕。
挖出个大坑,把另一头大鹰带进来的铁箱子埋进去,把镐头也埋在一旁。做个标记,乘坐大鹰回来。
来去如风,大多数人不知道他曾经出去过。
在山里面不止得到这些东西,还有大野猪和老虎,一个是东西不多,一个是潘五不太看重,索性带到身边,万一有机会换出去,或是做成什么宝贝也好。
虎皮,野猪皮和牙装在马车里带走,还有从几家山贼哪里得来的一些东西。无所谓好不好,虽然潘五瞧不上,可总有人能瞧得上这些东西。
隔天一大早,红旗二军拔营入关。
又是一条长长车队,潘五早把铠甲发先去,让五字营全部装备上,跟在队伍最后入关。
战宠们又被锁到链子上,尽管很多人知道是假的,可战宠们十分配合,那就是很有用。
队伍最前面是六只银羽在天上掠过,至于三头巨鹰,早不知道飞去哪里。
潘五身边是两只小鹰陪着,两个小家伙喜欢和皮皮猪玩,找不到原因。可皮皮猪不愿意搭理它俩,总是藏在马车里面,要么就藏在齐大宝身后躲着。
潘五不想让齐大宝去炼狱关,可怎么说都是说不听,齐大宝说:“你要是不带我去炼狱关,我就自己闯荡江湖。”
潘五想了又想,跟在自己身边勉强还能照顾到一些。
除齐大宝之外,忙碌的潘五竟然没什么时间跟小九那些人说话。
小九那些人被派去带领神奇的第四营。每一个人领一支队伍,为了尽快提高士兵们的战力,简单说就是尽量增加他们打仗的存活率,每个人都是弹尽竭虑。
很累啊,累到一看见潘五就是抱怨。
潘五只能安静听着,谁让是自己给他们增添麻烦?可心里话是,我也累啊!
想一想购买军粮的那半个多月,潘五心里就是一阵憔悴,累心啊!
修行者最该心无旁骛,就应该专心如一的努力修行,可是自己杂务缠身,每天忙的……算了,不说这个。现在的潘五告诉自己,我是一军之将,要带着他们去战场,还要尽量都带着他们回来。
队伍的行进列队,按照一营二营的顺序走,前面两个营的两千四百名士兵着实惊艳,即便是在遍地是军士的粮关,也是引得很多人站在道边观瞧。
只是这两个营过去之后,换来很多笑声。
无所谓善意还是恶意,笑了就是有原因的,笑了就是因为你们好笑。
第三营士兵好歹还有身铠甲,是五字营淘汰下来的二级铠甲,可毕竟是铠甲!
潘五身边是两只小鹰陪着,两个小家伙喜欢和皮皮猪玩,找不到原因。可皮皮猪不愿意搭理它俩,总是藏在马车里面,要么就藏在齐大宝身后躲着。
潘五不想让齐大宝去炼狱关,可怎么说都是说不听,齐大宝说:“你要是不带我去炼狱关,我就自己闯荡江湖。”
潘五想了又想,跟在自己身边勉强还能照顾到一些。
除齐大宝之外,忙碌的潘五竟然没什么时间跟小九那些人说话。
小九那些人被派去带领神奇的第四营。每一个人领一支队伍,为了尽快提高士兵们的战力,简单说就是尽量增加他们打仗的存活率,每个人都是弹尽竭虑。
很累啊,累到一看见潘五就是抱怨。
潘五只能安静听着,谁让是自己给他们增添麻烦?可心里话是,我也累啊!
想一想购买军粮的那半个多月,潘五心里就是一阵憔悴,累心啊!
修行者最该心无旁骛,就应该专心如一的努力修行,可是自己杂务缠身,每天忙的……算了,不说这个。现在的潘五告诉自己,我是一军之将,要带着他们去战场,还要尽量都带着他们回来。
队伍的行进列队,按照一营二营的顺序走,前面两个营的两千四百名士兵着实惊艳,即便是在遍地是军士的粮关,也是引得很多人站在道边观瞧。
只是这两个营过去之后,换来很多笑声。
无所谓善意还是恶意,笑了就是有原因的,笑了就是因为你们好笑。
第三营士兵好歹还有身铠甲,是五字营淘汰下来的二级铠甲,可毕竟是铠甲!
235 毛可达
在这群凶兽后面是刀疤和潘树等人,不用摆出特别整齐的队形,不用显示强悍武力,就是那么淡然走着,可是全员披挂战甲,连马都没有例外,足以显示这是一支多么强大的队伍。
这支队伍人少,一共两百来人。在这支队伍后面是三辆马车。潘五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穿一身便装安静赶车,如果不是认识他,一定不知道这个人就是红旗二军的大统领,是先锋军的正印统兵大将。
齐大宝穿身戎装,安静坐在边上,身后藏着皮皮猪。两只小白鹰安静立在车顶上。在马车后面跟着几匹马,按颜色分,有红黄黑白,都是潘五的坐骑,还有一匹小白毛驴。没有缰绳,没有马鞍,一小群马自动跟在马车后面。
粮关不大,后面队伍还没进关,前面队伍已经出关。
按道理说,所有进关出关人员都要仔细查验身份,军队是有名册的,按照名册点数人数。还有所有马匹、装备等物,连粮草也要报备清楚。
潘五这支队伍没有这么做,名册和军备账册肯定要看,不过就是看一下账册而已,马上归还,更没有派人进入队伍中详查。
征西军是借关而行,不就是过个关么,何必穷折腾?粮关是炼狱十三关的后防重镇,每天都有信使到来,不是要装备就是要粮,还要人,多的是来找麻烦的人,他们实在不愿意再自找麻烦。
没多一会儿,整支先锋军已经穿过粮关。潘五特意攀上车顶回望,很巍峨,不错。
人多,走的慢,潘五回到座位上斜着躺下,问齐大宝:“不害怕么?”
齐大宝说不怕。
潘五想了下,本来想劝几句话,什么战场凶险之类的。可是忽然想起自己其实也不大,他可以替齐大宝担心,去照顾齐大宝,可是谁来劝自己注意安全,谁来替自己担心?
躺着望会儿天:“车厢里有虎皮,等到炼狱关,找工匠帮你做身虎皮战袍。”
齐大宝说好,又说谢谢。
潘五说:“其实那头老虎不厉害,野猪更厉害,可惜只有虎皮战袍,没听过猪皮战袍。”
齐大宝说不要猪皮战袍。
潘五笑了笑,伸手抓过皮皮猪:“这个小东西怎么不长个儿?”
齐大宝说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潘五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等见到齐齐再问吧。
出粮关没多久,后面追过来两匹马,前面一匹马上坐个文士一样的人,后面一匹马坐个士兵。两匹马隔着五十米多远,文士先到,高声问话:“先锋官何在?车将军有信到。”
潘五攀上车顶,打个呼哨,纵身跳到车后一匹马背上:“我是潘五。”
文士赶忙勒马停步,抱拳道:“见过潘将军,我是车将军麾下毛可达。”
潘五问:“可是车起将军?”
“正是我家将军。”毛可达从怀里拿出封信:“潘将军此去剑门关,虽是征西军正印先锋,可也要暂听虎帅调遣,我家将军说,关外不比关内,军中不比府衙,潘将军是大比魁首,身负皇恩,万不得坠了魁首名头。”
这是向我表示善意?潘五有点迷糊:“敢问毛将军,车起将军可是认识我?”
毛可达连说不敢:“我就是一名小小策士,当不得将军之称。”跟着回答问题:“我家将军跟随方帅多年,此时方帅在北面鏖战,我家将军希望潘将军能够以国任为己任,全力杀敌以报皇恩。”又说:“我家将军和虎帅同在方帅麾下作战,素有交往,这次知道潘将军要去剑门关,正好有信要送往,故麻烦潘将军,可否?”
这么说就明白了,西面大帅一直是战神方子。此前为了北方战局,方子亲率十万大军攻破姜国樊城,并挥师东进。
秦关中是想一战而胜,可惜姜国筹备良久,竟然拖住方子和秦关中。如此一来,西方炼狱关战事尤显紧张。
虎帅是方子亲点的继承人,必定是方子亲信。
可炼狱关这里派系太多,彼此间总有矛盾和内斗。镇守粮关的卫将军车起实在不愿意潘五去了以后瞎折腾,尤其在知道强大的兽军之后,赶忙命人过来送信。
这是让潘五一定要认清楚形势,知道你背后有人,但是能不能尽量顾全一下大局,做一些适当忍让。
听毛可达这么说,潘五笑着接过信:“送封信而已,还要多谢车将军瞧得起我。”
毛可达抱拳道:“多谢潘将军,期待将军凯旋归来,等回来时路过粮关,毛某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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