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忽然看到村里有个穿布衣的光头走出来,在土路上走不多远,进入一间屋子。
那是和尚?
刚才那个光头跟叛僧了悟很像,都是短短头发,穿布衣布鞋,布衣很大,像个袍子一样裹住全身。
稍微琢磨琢磨,转身出来,寻个高处攀上去,然后仔细观瞧。
潘五看了一个多小时,从这一个多小时的情况来看,这里好像就是个普通村庄。有老头在说话,有妯娌在聊天,有小孩在打闹。
有一点很意外,方才那一些好像马贼一样的人,在看见这些人以后,都是表现和善。
越看越像贼窝。
潘五想要回去了,就这时候,村子另一头忽然响起哨声。马上,从很多房间里跑出来很多大汉,拿着武器朝那个方向冲过去。
潘五过不去,想过去只能穿过村子。
正在犹豫的时候,方才那些马贼快步跑来村口,解开缰绳飞身上马,穿村而过。瞧样子是去那面打仗?
潘五很好奇,往后面跑处一些距离,冲天上打个手势,银羽快速落下来,潘五一手抓住它的爪子,让大鹰带自己从村子外面绕着飞过去。
稍稍多费些时间,同样是先落地,然后悄悄接近。
在天上时大略看过一眼,两帮人在打仗。其中一伙骑着骆驼和适合在沙漠里奔跑的战兽,另一伙是村民,有很多壮汉,也有刚才的那些马贼。
这片地方有一点不好,没有地方藏身,潘五远远看上好一会儿,让银羽带自己回去。
从刚才看到的情况,村子里的力量要强一些,首先有地利之便,人也多,再有那些马贼助战,总不至于失败。
可是潘五有些不明白,马贼和沙盗干架?这是什么缘故?
回去车队,马上让山峰带人跟自己走。也是跟以前的每次行动一样,战宠肯定要冲在最前面。
很快来到那个村子,不再掩饰行踪,潘五带人穿村而过。
有村民发现到他们,有人是疑惑表情,有人则是很兴奋地大声叫喊。
潘五听不懂,也是没时间去听,带队穿村而过。
前面那个战场已经留下很多具尸体,死人、死马乱横在战场当众。
如同潘五猜想的那样,是村民占优。
村子里不但有很多能打仗的壮汉,不但有马贼,还有一伙光头大汉,难道是传说种的僧兵?
正巧潘五带队过来,村子外面的沙盗以为对方又有强援,有人喊撤,很快,沙盗如潮水流走,这地方只剩下一些伤兵和死人。
打退沙盗,村子里这些人有人高兴,笑着说话。有人悲伤,有亲人或朋友被杀。更有很多人迎向潘五,实在不清楚这支队伍是什么来历。
潘五没有贸然攻击,让队伍停下,看着对方那些人走过来。
有一个皮肤很白的男人走到潘五面前说话:“我是布加,请问你是谁?”
“布加?”潘五想了下说:“我是潘五。”
“潘五是谁?”
潘五没有马上回话,眼睛在那群光头身上扫过,又去看那伙马贼。
那些人也在看潘五,尤其在看潘五身后的十六个重甲骑士,再有一大群毛发雪白的凶兽。
潘五问话:“你们是马贼吧?”
“你管爷爷是谁?”有马贼回道。
潘五想了下说话:“布加是吧?”
布加说是。
潘五问话:“我问你吧,你们这个村子跟马贼是什么关系?”听他语气,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这样一句话,直接引来很多敌意。村民们快速围过来,用带有敌意和疑问的眼神看他。
布加想了下问回来:“请问,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潘五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清楚。
“老子是马贼怎么了?你要杀我么?”一个短头发的大汉走出来说话。
潘五说:“我倒不是一定要杀你,但是有很多事情必须要问清楚。”
“问清楚,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天王么?”短发大汉说:“就是天王也问不到我。”
潘五笑了下:“你好厉害。”跟着说话:“是这么回事,我这次出入沙漠,是来杀人的,这几天连续剿灭五伙沙盗……刚才那伙沙盗为什么攻击你们?”
布加说:“他们要抢劫。”
好吧,这个回答真是简介准确。潘五再问:“你们不害怕?”
“为什么害怕?”布加说:“这是上天考验我们,我们要勇敢面对一切挑战,不能畏惧。”
潘五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看另一边的一群光头。
真是凶悍啊,很多人身上带血,头上有血,硬是不擦不包裹,就是那么站在前面,随时准备再次拼命。
潘五想了下说:“你们信佛?”
布加说:“不是我们信什么,是佛祖在指引我们做什么。”
潘五想了好一会儿:“谁知道那伙沙盗是哪里的?我去帮你们灭了他们。”
“你说的是真话?”
潘五说:“我现在就去,你们谁跟我一起?”
那群光头、还有那群马贼,都说要一起去。于是由布加带路,整个村子的人第一次离开村庄,去攻击沙盗。
在路上,潘五很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村子的人这么这么单纯?我说帮他们杀沙盗,他们就信了?不应该啊。
可事实就是这样,布加一直跑在前面带路,然后告诉潘五:“我最远就来到这里,要是找不到他们,咱们就回去吧。”
潘五到底是没忍住:“你那么轻易就相信我了?”
布加疑惑看过来:“为什么不相信?你骗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潘五认真想了好一会儿:“确实没有好处。”
布加说就是了,再问:“现在怎么办?”
潘五说:“先不急,再问个问题,这附近有几股沙盗?”
布加吓一跳:“几股?有这一伙还不够么?”
潘五说:“那行了。”打个呼哨,朝前一指,天空中的银羽朝四面飞散开。
布加赶忙说:“他们也有鹰,他们的鹰很大,一次能吃一只羊。”
潘五说没事。纵马朝前方慢慢走。
大略二十分钟后,银羽飞回来,引着大家朝一个方向前进。
走不处多远就能看到沿途丢掉的东西,有染血的布,还有些食物渣滓什么的。
潘五停马站住,跟布加说:“你们留在这里。”
布加不肯,那伙马贼也不肯。
潘五不多嗦:“随便你们。”带队朝前面冲去。
沙盗跟他们不过是前后脚而已,有银羽指引,潘五很快追上沙盗,然后就是一面倒的击杀。
修行有用么?有用,很有用!如果一支队伍里全是修行高手,还有什么敌人是不能打败的?
潘五带着一大群恐怖战宠横行无忌,方才那支一百多人的沙盗在顷刻间覆灭。
等战事结束,马贼和光头那帮人才赶过来。然后就集体变了脸色。
他们一支在跟沙盗打仗,前后折腾一年多,彼此都有很多死伤,可是始终不能灭掉沙盗。
可是现在这个人,随随便便出现,再随随便便出击,沙盗就整体覆灭了?
而且还没结束,潘五抓着几个俘虏问话,然后大军再次出发。
马贼和光头们急忙跟上,很快就再见证一次什么叫灭杀。
潘五整支队伍无一伤亡的轻易灭掉整支沙盗,只留下一些妇女和小孩,然后把这些人和沙盗老巢里的东西都丢给他们处理,潘五确实拽着布加去一旁说话。
他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就不能随意杀人。找布加去到一旁,一点一点问出心中好奇。
估计是看到他的强大战力,布加很配合,坦白说出这个村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工匠之村,整个村子的男人都是在跟铁器跟铜器打交道。同时还是一个有信仰的村子。
他们信仰自己心目中的神灵,更是信仰自己,信仰自己能做到神灵的要求。
至于那些光头大汉,还有许多马贼,都不是他们村子的人,是外来的助力。而派他们过来的人才是真正的狂信之徒。
那些光头是僧兵,也可以叫佛军,他们不禁杀生,不禁酒肉,只要心中虔诚如一,别的事情都可以忽略掉。
可是现在这个人,随随便便出现,再随随便便出击,沙盗就整体覆灭了?
而且还没结束,潘五抓着几个俘虏问话,然后大军再次出发。
马贼和光头们急忙跟上,很快就再见证一次什么叫灭杀。
潘五整支队伍无一伤亡的轻易灭掉整支沙盗,只留下一些妇女和小孩,然后把这些人和沙盗老巢里的东西都丢给他们处理,潘五确实拽着布加去一旁说话。
他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就不能随意杀人。找布加去到一旁,一点一点问出心中好奇。
估计是看到他的强大战力,布加很配合,坦白说出这个村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工匠之村,整个村子的男人都是在跟铁器跟铜器打交道。同时还是一个有信仰的村子。
他们信仰自己心目中的神灵,更是信仰自己,信仰自己能做到神灵的要求。
至于那些光头大汉,还有许多马贼,都不是他们村子的人,是外来的助力。而派他们过来的人才是真正的狂信之徒。
那些光头是僧兵,也可以叫佛军,他们不禁杀生,不禁酒肉,只要心中虔诚如一,别的事情都可以忽略掉。
马贼的头领也是个疯狂的信徒,同时还有
289 风生
布加是普通人,没有修为,但是力气很大,用他的话说:“这是老天的恩赐。”
潘五好奇道:“为什么不修行?”
布加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修行?”跟着解释道:“我们活着就是在修行,我们在铸造佛像,是我们一辈子的修行。”
潘五说:“修行了,力气可以变大,头脑可以变清醒。”
“力气变大我信,但是头脑,跟是否练武没关系。”布加说:“练武浪费时间,人生在世,时间无多,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只管去做就是,为什么还要练武?”
潘五被问住,隔了一会儿说:“练武可以变强,不惧怕强盗。”
布加笑了下:“你就是苦练一辈子,也永远有比你厉害的人存在,即便能修炼成天下无敌,也是敌不过时间。”
潘五苦笑一下,咋整的?跟这个普通人在一起咋就这么不自然呢?
布加从袍袖里拿出个小铜像:“感谢贵人援手,灭杀盗贼,小村无以为报,这是我成年时制作的铜像,从十三岁做到十八岁,日日戴在身边,就送与贵人,多谢!”
低头弯腰,双手高举,奉上巴掌大的铜像。
潘五赶忙说不可以,扶布加起身。
布加站直身体说:“贵人不肯收,莫不是嫌弃这个礼物不值钱?”
潘五赶忙摇头,左右看看,前面一间院子门口斜着一段木头,潘五两步跑过来,拿起木头回来:“这个很好,就他了。”
布加面色平静:“贵人莫要开玩笑。”
潘五赶忙解释:“不开玩笑,我本来就是要杀盗贼……是了,我两手沾满血腥,实在受不得这种大礼,而且我不信佛。”
布加说:“世上从没有信不信佛一说,在你看来,要相信了、佛才存在;而在我们看来,这个世界到处是佛,我们每日雕琢打磨的铜像是佛,高天云端看不见的也是佛,就连贵人也是佛。”
潘五只会摇头,不敢乱说话,他发现不论说什么,对方都能接上。
布加继续说:“佛无处无在,在这一时刻遇见贵人,便是与你有缘,既然有缘,还请贵人收下。”说着话又是高举两手奉上。
潘五说:“我真的不信这个……其实我什么都不信。”
“不信也是信,你不相信佛,便是信了别的事物,不然怎么会不承认佛的存在?”
潘五愣了一下:“你是信徒,我和你说道理肯定说不明白,那什么,我们走了。”
布加回话:“我不是信徒,我只是相信佛的存在,仅此而已。”跟着又说:“我们制作佛像也是要收钱的,不如如何生存下去?”
潘五眨巴下眼睛:“你们这么多年一定制作了很多佛像,都卖给谁了?”
“卖?”布加说不是卖,又说都已经供奉起来。
供奉?潘五问:“这附近有寺院?”
布加看看他,轻轻一笑:“贵人可能误会了。”朝前面走出几十米远,指向远处:“那地方就是供奉之处。”那地方是一片高岗。
潘五彻底被说迷糊了,想了又想:“算了,我走了。”
“还请贵人收下这尊佛像,如果方便的话请带在身边,也许会有大用。”
看着巴掌大的铜像,潘五问:“我不收就不能走?”
“那倒不是,只是贵人有大恩于我们,若不感恩,让全村百姓何处?”
潘五听明白了,你救了他,他要感恩,不感恩会心里不安……只是拿个小铜像感恩?好吧,从十三岁做到十八岁,很是辛苦。
想了下说:“我是个俗人,也是个杀手,经常杀人,按你说的,佛像要供奉起来才好,可是我整天颠沛流离,怕是会对佛像不敬。”
这样啊?布加仔细看潘五:“你没有说谎。”
“我没必要和你说假话。”潘五低头看:“实在没地方放,真的;或者换个小的?”
您这是买货呢?布加怔了一下:“换?”
“有没有小一点的?挂在腰间。”
布加愣住,愣了好一会儿,小声说:“这是佛像,平时供在家里,今天特殊情况,才会带出来。”
潘五重申一遍:“我是俗人,我知道你们不想亏欠我,其实没事的……”
话没说完,前面跑过来一个小小子,皮肤有些黑,大声喊:“布叔,老刘家又打起来了。”
布加面色变得难看:“为什么?”
“还不是刘老二和刘老三要走。”小小子说:“叔赶紧啊。”
布加跟潘五说话:“贵人稍待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跟小小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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