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趁机混出去,大喊一声跑,抢在断手那人身前冲出去,可是刚跑两步,一支箭从胸口透出来,死在院子里。
潘五拿着弓问话:“还有谁想试一下?”
没有人说话,大家表情各异,眼看着断手那个人出门,又有人冲身边人说话:“兄弟,帮个忙。”说着话高举左手。
那人拿起刀:“别怨我啊。”嗖地一刀又断一手。
一边是性命,一边是左手,闲汉们总算会选择,很多人选择断手。其中有个聪明人,把胳膊架在台子上,另一手拿锤子轰地砸下来,咔吧一声,左手臂断裂。
那人垂着胳膊问话:“大侠,这样行么?”
潘五笑了一下:“倒是会取巧。”
断手想要接上,除非花大价钱找高级药师,以闲汉们的身家应该是没有希望。不过断了手臂容易恢复。
那人看着鲜血滴滴落下,一脑门子冷汗,忍痛再问一遍:“大侠,这样行么?”
潘五想了一下:“这样吧,你们的声音肯定不是一个冯老五就能做起来的,你给指出一个该死的,我就让你走。”
这个就简单多了,那人想都不想,张嘴就喊:“二驴子。”害怕潘五不认识二驴子,指着门口方向说:“刚才出去的,头上戴个方巾。”
潘五问:“他很该死?”
“二驴子手特别黑,是冯老五的贴心手下,他俩做很多坏事。”那人又指向大房子:“里面有个穿女人衣服的男孩,大侠看到了吧?”
潘五点下头,那人接话:“女孩要卖钱,不能动她们,二驴子就和冯老五祸害男孩,就我知道的,他们俩一起弄死个过三个孩子。”
潘五点点头:“你可以走了。”跟院子里还站着的五、六个人说话:“你们好好想一想,我马上回来。”说完话身影消失不见。
尽管潘五离开,这些人却是不敢走,有人冲边上人说话:“拿棍子打我,打断了算。”被棍子打断和被刀切断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是边上人反问:“万一不用断手就让咱们走呢?”
“想什么呢?赶紧地,争取个好态度。”那人把手牢牢按在窗沿上:“来!”
于是就来吧,有了这个取巧方法,院子这几个全是咔咔断手。
他们动作太慢,有人还没断手,潘五已经拎着二驴子回来。
二驴子满嘴血,已经不能说话,身体一抽一抽的,好像随时都能死掉。
潘五把他丢到冯老五身边:“不好意思,你不能走,也不能活,你做了那么多孽,要是让你走了,我会吃不下饭的。”
二驴子想要分辨,可是一张嘴就是猛喷鲜血。
潘五不看他,等着那些人互相打断手臂后:“开始吧。”
有人说回金。
这会儿时间,回金一直站在院子里,他不是不想走,是不敢走啊。忽然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字,当时破口大骂:“干你姥姥,我和你有仇啊?”
那人不理会回金说什么,冲潘五说话:“冯老五做坏事,有时候就是回金帮忙销案。”
潘五没说话,看向回金。回金赶忙解释:“我就是个衙役,怎么会有这么大权力?我是中间人,从中间帮忙传话,我上面有负责刑司的推官,还有……”
回金也是不客气,赶忙出卖队友。
潘五沉默一会儿跟揭发回金的人说话:“他不算,因为我肯定要杀他。”
这句话一出来,回金嗷的大叫一声:“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潘五冷笑一声:“我想知道,杨老三怎么知道把孩子卖给冯老五?”
检举那人赶忙接话:“对,对,回金还帮忙从中联系,有几个小寡妇,就是他帮忙弄过来的,然后从冯老五手里拿钱。”
潘五问回金:“还有什么可说的?”
回金一脸愤怒表情,看向揭发他的那个人:“你好,你狠,不着急,等我找你。”
“你做鬼再来找我吧。”那人回嘴,跟着又说出一个名字:“葛大牛。”
“葛大牛是谁?”
那人回话:“葛大牛是个小混混,他认识杨老三,昨天来卖孩子,葛大牛和杨老三在一起。”
回金赶忙接话:“对啊,我不认识杨老三,是葛大牛从中牵线,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带他们去职司房。”
潘五说:“好,这算一个,不过你还不能走,得带我找到葛大牛。”
从这个人开始,剩下几个人都在猛烈的揭发检举,实在想不到谁该死,索性把衙门里的官员念叨一遍,说什么收受金钱,贪赃枉法……反正猛说一通。
既然找回来柱子,潘五就不着急了,于是这一天,这个县里死去很多人。
二驴子和冯老五被杀,又去找到葛大牛,那家伙从杨老三杨老四手里得了些银子,正在妓院快活,很快被找到,光着身子拖到大街上,一刀弄死。
再有回金,这家伙几经狡辩,终于明白自己死定了,于是也就不想好了,把衙门里、还有他认识的几个人物一起说出来。比如开妓院的,放印子钱的,做假证害人的……
等于是通过他的嘴,把这座县城所有的阴暗全部暴露出来。
366 葛大牛
后面的事情就是杀戮,潘五弄来一辆马车,让四个孩子坐在里面,几个断胳膊的闲汉拉车,回金在前面带路、同时认人。
先杀容易杀的、目标大的,比如衙门里几个混蛋官员。再找到两个有钱人,都是放印子钱出身,曾经逼死过人、甚至打死过人。
妓院里打死人的打手弄死两个,顺便杀死葛大牛。
这一天,整个县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实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有个带两头打狼的凶人在城里杀人,衙役捕快不敢管,连平时高高在上的官吏也死掉好几个。
潘五杀死这些人,心中怒气算是消了一半。尤其像葛大牛那种混子,明明狗屁一个,甚至连狗屁都不是,可是为了钱却能出卖任何事情。
最后在县衙门口,潘五放拉车那些人离开。
其实这些人也有人该死,往昔充当打手,肯定没少做缺德事情。不过他们之间不互相揭发,潘五是犹豫了又犹豫,决定放他们离开。
包括那些断手闲汉,只要手里没有性命,断掉一手就当赎罪了。
当那些人离开后,回金面如死灰看着衙门:“我是熬了三年时间,花了很多很多钱才能穿上这件衣服,唉。”说完话面对潘五:“动手吧。”
潘五点点头:“如果有来世,别做坏人。”说完一刀刺穿回金心房。
又死一个,可以这么说,这座县城最坏的恶人们几乎死光了,从这天开始,老百姓总能过上一段好日子,至于未来如何……跟潘五无关,现在的潘五要去寻找杨老三杨老四。
这两个人胆子真大,为了钱不但是贪了自己的兽皮,甚至害贪了柱子的房子和柱子这个人,这样的人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才舍得杀死。
在方才到处找人杀人的时候,从职司房得到另一个消息,有牙人放出消息,说杨老三要卖房子。
不但是卖掉刚到手的柱子的房子,还有自己的房子一起卖掉。
就是说这哥俩早就打好主意,既然潘五要从中横插一手,他们索性卖掉全部财产,连人一起卖掉,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
现在杀死回金,应该处理杨老三了,
给一头战狼套上缰绳,另一头战狼在前面引路,潘五的命令是寻找杨老三和杨老四。
这就比较难找了,两头战狼的嗅觉已经非常好,可还是找不准方向。
潘五从马车里抓出来皮皮猪,丢到路上:“找人!”
皮皮猪很不爽的叫上两声,歪着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好久才使劲嗅上一下,然后朝外走去。
很意外,方向竟然是金城。
潘五想了一下,这是去卖兽皮啊。
站在杨老三的角度想一下,应该是从谁哪里知道他手里的两张兽皮是高级凶兽,很值钱,所以要赶去金城。
有目标就好办,在皮皮猪的带领下,他们朝金城出发。可是皮皮猪走到半路竟然拐进岔路,又走出一段距离停下。
潘五跳下马车,好奇的左看右看,难道说杨老三杨老四在这里?
正疑惑的时候,皮皮猪冲他喊一声,又冲前面喊上一声。
前面有个小山包,山包下有片林子。潘五走进林子,竟然闻到隐约的血腥气?
再往前走,在山包下面堆个土堆,上面覆盖的是新土。
潘五心下生疑:“不会是死了吧?”
左右看看,回马车上掰下块木板,回来挖土。
薄薄覆盖一层,埋的很松,用木板挖了几下就露出尸体,拽出来看,果然是两具死尸,也果然是杨老三杨老四。
往坑里看看,里面啥都没有。蹲下来查看尸体,都是脑袋挨上一巴掌,脑袋变形,半边脸直接没有了。
搜了一下,两张房契、还有银钱都在。
很明显,他们被修行者杀了,目的是两张四级兽皮。
丢下木板,拿着银钱和房契走回马车,打开车门:“柱子,你的房契。”又把那些银钱递过去:“给你了。”
柱子接过房契:“大叔,我要学武,我学你射箭吧。”
现在马车上一共五个孩子,那个穿女孩衣服的男孩已经换成自己的土布衣服,跟着说话:“大叔,你收徒么?我拜你为师。”
五个孩子,三男俩女。
潘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先找地方吃饭。”
既然杨老三死了,柱子的仇就算是全报了,可潘五心里满满都是不爽。为什么啊,为什么总是又这种混蛋存在?
在家乡的时候有刘三儿,在姜国买东西还能遇到个混蛋杨老三……把皮皮猪扔到车上,跳到另一头白狼身上喊声回家,两头白狼朝柱子的村子进发。
一定要回去柱子家,不但如此,还要买很多东西回去,要大吃二喝一场。
只是天色很晚,不方便买东西。
来到距离村子最近的小镇,让孩子们在马车里睡觉,潘五和战狼守在外面。
这个夜晚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事实也是不可能,有那么恐怖两头战狼,根本就没有人或野兽敢接近。
等天亮以后,太阳升上高空,潘五去镇子里买回来特别多的东西,还有几个孩子的衣服鞋。
潘五忽略一件事情,他以为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可是在吃早饭的时候,一个女孩壮着胆子说:“我想回家,我想我娘了。”
潘五愣住,对啊,柱子是孤儿,可这四个孩子未必是啊!
在吃早饭的时候,潘五仔细询问一番。
四个孩子都不是孤儿,一个是跟爷爷在山里生活,被拐出来的。俩女孩是在市集被绑架。剩下一个男孩,也就是岁数最小那个孩子是在家睡觉,被人抱出来。
听过孩子们说的话,潘五怒不可遏,看来杀的人还是不够。
问题是现在怎么办?四个孩子说不清住在哪里,一个说家门前有条河,隔壁有个可白可白的女孩。一个说房子周围都是山……
这顿饭吃上很长时间,忽然想起两张四级兽皮了。
抢兽皮的人杀死杨老三杨老四,是用手掌拍死的,就是说脑袋上会留有他的气味……
可是又如何?难道要逼他帮忙找几个孩子的家人?
忽然想起那个黑衣青年,去金城,只要在金城转悠一番,那家伙不愁不出现。再说了,就算他不出现,直接问衙门就是……
潘五在想怎么帮助孩子找到家人,可惜每一种方法都不可行。
想了又想,说先去柱子家。
在过去的漫长时间里,潘五一直是蓬头垢面,一直是胡子头发一样长的怪物,哪怕是穿上皮甲背上弓箭,也还是粗汉模样。
同样地,他在县城做出那么大事情,肯定有很多人牢牢记住这个大胡子的样子。潘五决定理发了。
先送孩子们回家,让他们好好吃好好睡,潘五再回去小镇。
他是一个人回去的,找人理发刮胡子,然后本想去县城找县官老爷说话。他想把四个孩子丢给县令,让他帮忙寻找。
可是在刮胡子的时候,脑中一直在乱想,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怕只怕一件事,这个县官老爷只是应付一下,并不真正帮忙寻找。毕竟县城里刚刚闹出那么大案子,县官老爷要想办法压下去。
可是不找县官怎么办?难道是让皮皮猪帮忙?
等刮好胡子,又买些东西回去村子,五个孩子已经认不出他了。
等听过声音,又是说刮掉胡子,再有两头大狼表现出的亲昵动作,孩子们才相信这就是救下他们的恩人。
柱子说:“大哥真俊。”
好吧,孩子夸奖人的方式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潘五开始办正事,抓过来皮皮猪,让它牢牢记住四个孩子的气息,然后说:“出去找吧,随便哪里都行,只要找到相同气息就回来告诉我。”
皮皮猪不上当,哪怕我鼻子再好使,可人是会动的。而且土地广阔,人口众多,鬼知道去哪里找人?所以潘五刚一说完话,皮皮猪就倒下了,很壮烈的倒在潘五怀里。
没办法,潘五只好苦笑一下再想别的主意。
如果都是孤儿,直接带去深山里就行。
可偏偏不是,即便潘五有再强大的实力,有再好的资源,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能够拥有的最美好时光,就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
难道说真要带出来所有战宠,大家一起寻找?
根本不可能!他敢带战宠出山,姜国就会认为他要进攻、侵略,
没办法,潘五只好苦笑一下再想别的主意。
如果都是孤儿,直接带去深山里就行。
可偏偏不是,即便潘五有再强大的实力,有再好的资源,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能够拥有的最美好时光,就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
难道说真要带出来所有战宠,大家一起寻找?
根本不可能!他敢带战宠出山,姜国就会认为他要进攻、侵略,
可偏偏不是,即便潘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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