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条大汉脸上狂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却待要跑。
做事就要干脆彻底,叶柯几步上前,一手抓住一个大汉的脖子,头对头一撞,便打晕了两人,随即又如法炮制,将另外两人撞晕。
一连串下来,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
全场寂静!
众人目瞪口呆。
一群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叶柯。
随即,议论纷纷。
“这不是李捕头家的小舅子许仙吗?他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吗?”
“就是啊,我也认得此人,一向安分守己,老实本分,在学堂里读书,怎么几天不见,就有了这般神通?”
“太厉害了!”
“许大官人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叶柯淡淡一笑,根本不予解释。
这种事情,保持神秘感就好。
只要想办法给李公甫和许娇容两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无妨。
陈家父子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陈掌柜一脸激动,冲着叶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多谢许官人为我解围,多谢许官人为我解围。”
陈家小子也叫道:“陈海多谢许大官人揭露这个骗局,还我家清白,以后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叶柯扫了陈大胖子一眼,嘴角撇了撇,这个家伙,有点奸诈啊!
爷们刚刚救了你,你除了磕头啥都不做?
至少应该拿点金银谢谢我吧?
算了,我也不是贪图你那点钱财的人。
口中道:“行了,陈掌柜的,快点起来吧!见义勇为,路见不平一声吼,理所应当的,你磕几个头就行了!”
陈掌柜的老脸一红,讪笑几声。
叶柯接着道:“你尽管耍小聪明,我这次出手行侠仗义,帮得了你一时,未必帮得了你一世!你好自为之吧!”
陈掌柜的听了脸色一白,连忙抱住叶柯的大腿,陪笑道:“许大官人哪里话,我老陈哪里是那种人?我这边有十两银子奉上,多谢许官人,多谢许官人。”
这还差不多!
虽然我很正义,可是我也得考虑以后的营生。
总不能日后见白素贞住着豪门大院,我却只是一个帮工?大老爷们的自尊往哪里放?
还有,老秃驴法海可以见了挖草药的许仙就说他和佛门有缘,整一个准提道人的嫡传似得。可是他要对着有产业有事业的许仙这么忽悠,看周围的小弟不把他的脑袋打成佛祖的模样!
这个时候还趴在屋顶的二管家厉声叫道:“姓陈的,行许的,快点把我放下去!不然,等我家主人来了,将你们碎尸万段!”
喝!这么嚣张?
叶柯冷冷一笑,猛地一跺脚。
一股震荡的罡气迅速传上房顶,二管家惨叫一声,身子一震,双手一空,便从屋顶上滑落下来。
“咚”的一声。
所幸是屁股着地,并无大碍。
但屁股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让二管事叫声不断。
叶柯走过去,一脚将他踢翻,随即踩到这家伙的胸膛上,冷笑道:“说说看,你家主人是谁?”
二管事犹不知死活,大声叫道:“我家主人乃是康定伯童国伟”
第二零五章 聚义坊
这厮越说声音越高,可话还没说完,叶柯一脚把他挑起来,揪住衣襟,正反几个耳光狠狠的抽了上去,接着又把他摔在地上,重新拿脚踏住。
“什么康定伯,我没听说过。”叶柯淡淡的说道。
他确实没听过,读档许仙的脑海,哪怕最深处的思维,也没有听过这个康定伯的名讳。
“康定伯?那是湖州的童老啊!”旁边一个吃瓜群众惊讶道。
“我听说,那个康定伯是湖州霸主,便是湖州知府见了他也都拱手执晚辈礼。”
“不止如此,他黑白两道通吃,生意开的到处都是。”
“难怪他家商社叫做四海商社啊!”
“也是,靠这种本事盘下一个个生意兴隆的商铺,难怪……”这个家伙不长脑子,说了半截就被同伴捂住了嘴巴。
“许官人,这个康定伯不好惹啊!”人群中有人说道。
叶柯哈哈大笑,一伸手,手中便出现了一根长戟,轻喝一声,月牙划过半空,这二管事立刻魂飞魄散,大声的喊叫起来。
只见他的左耳已经脱离了脑袋,落到了地上。
“敢拿湖州的家伙威胁我,真是不知死活!”
血光飞溅,人群中一阵惊叫,周围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闲人们先是一愣,接着面露惊容,立刻一哄而散,本来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立刻变得通畅起来。
叶柯笑道:“这就是你拿康定伯威胁我的下场!”
“回去告诉康定伯,钱塘县是我许仙的地盘,想来闹事,得问过我手中的的长戟!”
“滚吧!”
说着一脚将二管事远远挑飞。
那个二管事飞出十几丈外,又沿着路面滑出去好远,方才止住身形。
到了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勇气,站起身来,也不管王平和他的四个护卫,灰溜溜的跑远了。
而此时王平在哪里索索发抖,却是一动不敢动。
其实他也动不了,因为叶柯刚才已经点住了他的穴道。
而那四个护卫,估计等他们想醒来之后,也不敢在这里狂妄了。
叶柯回头扫了一眼正在对他点头哈腰的陈掌柜,伸手拿过十两银子的封包,放到怀中,负手而去。
而那根长戟,自然隐在身上。
……
做了这件事,拿了十两银子,叶柯心里毫无负担。
他又不是圣人的弟子子贡,可以为了虚名不要赏金。
他可是打算在钱塘县发展势力,壮大自己的,没有钱财怎么行?
叶柯继续往前走,又拐过了一条街,看见了一个赌坊,上面挂着三个字“聚义坊”。
门口站着的两名大汉,外面看起来好像是个寻常宅院,可站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人声鼎沸,赌徒们脚步匆匆的进进出出,可见其人气旺盛。
叶柯无声的笑了笑,什么聚义坊,分明是聚钱坊。
赌坊这个地方,从来就不是好人建立的,他们永远是想方设法把赌徒的钱财坑进去。
对于广大底层人民来说,指望通过赌博发财致富,从来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叶柯远远地看着那个聚义坊,想起自己曾经横扫银钩赌坊的往事,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在陆小凤世界,武功天下无敌,身后又有峨眉派做后盾,是以拔除一个江湖匪类开设的银钩赌坊,那是既无心理压力,也无后顾之忧。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姐夫在衙门上班,他的姐姐在家贤惠的很。
他敢欺负外地来的康定伯的下人,就是自信自己在对方报复过来之前,能够很快建立一个不弱的势力,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是这个赌坊却是本地人,说不定背后有什么大佬,衙门里面的县尊或者通判之类的,说不得也有几成例子在里面,他若摧毁这个赌坊,报应会立刻落到他的家人身上。
还是得养精蓄锐啊!
不过眼瞅着赌坊发财,残害这些无知的百姓,叶柯心里也很不爽。
“正巧手里有十两银子,正好可以当做本钱,好好的搜刮一下民脂民膏!”
他想到这里,便踏步迈进了这个聚义坊。
大楚朝赌博丰富多彩,有球类、棋类、骰类、斗禽、关扑等等,而且参与人员,上到士大夫皇帝,下到寻常百姓,以至地痞无赖三教九流,可谓是无所不包。
大楚建立之初,对赌博管理甚严格,基本就是斩字。到后来皇帝对赌博事业热爱有加,有个皇帝还酷爱斗鸡,律法就成了空文。此时民间、官场、文人举子进士皆赌成风。
其实真是的历史也差不多,欧阳修、李清照这样的大才子都是酷爱赌博,到了元朝,皇帝决定官员升迁就是大殿上扔骰子。
肥羊!
当叶柯进入赌坊的时候,场内几十人心中同时闪现出这个词语。
许仙今年岁数不大,又是长着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身上衣服也是光洁的很,就算不是哪家的少爷来此地找乐子,也是小康家庭出来的乖孩子耐不住好奇心来看个究竟。
一个伙计立刻上前:“这位公子,不知道您想要玩点什么?”
叶柯扮成一个好奇宝宝的模样:“这里面哪样比较简单?”
猜得没错!果然是个雏!
伙计心中不由得大喜,仿佛看到一个大肥羊在向自己招手。
一般情况下,若是一个伙计能把一个雏整成赌徒,赌坊还会照例给个提成。
于是热情的介绍:“这位公子,您刚来,可能不熟悉,不如先玩玩猜钱。你且看看。”
说着一招手,一个庄家会意,在一个瓮中抓一把铜钱入碗,将两碗相合扣在一起,轻轻地摇晃。。
片刻之后,将碗放好,赌徒们各自在一、二、三、四下注。
一切就绪,庄家打开晚开,把钱轻倒桌子上,然后用筷子将铜钱每四个拨开,最后剩余两枚钱。接着就是赔二三倍,赔双一倍,押单或者是一、三、四的筹码吃掉。
果然有问题,叶柯眼神何等犀利?
只是一眼就看出这个庄家是个老千,这家伙卷起的袖子内藏有一枚铜板,胳膊朝回稍微朝上一弯再朝下,铜板就在胳膊的掩护下落进碗中,混在铜钱堆里。
这个手法铜钱只能藏一枚,多了会有声响。也就是庄家愿意赔小吃大,至于庄家如何知道抓的铜钱数量,也许问题在瓮中,也许庄家能依靠重量判断。
但是叶柯才不屑在这么一个吵杂的环境赚钱,要宰就宰一笔大的,便道:“这地方有点吵,有清静的地方吗?”
“果然是个大买卖!”伙计心里一喜,口中道:“有,当然有,这位公子,这里有个雅间,你要是愿意,可以到这边去。”
第二零六章 汉文武馆
雅间很清净。一张桌子四个人,一个庄家,一个虬髯汉子、一个一身华贵衣服的年轻人,还一个看相貌是行商客中年人。
伙计介绍:“公子,我们这个玩法,死一次扔三个筛子,若是扔了三个六,那就是豹子,豹子最大,赔双倍。如出四四一,就为一点。出四四六,就为六点。如三把无对,为无点。”
“好,这个有意思。”
“公子慢慢玩。”
叶柯坐下来,看了一圈四个人,笑道:“不错,各位都是大身家的人,正好可以当做小弟的聚宝盆。”
他这句话实在是嚣张,惹得众人不禁同时看向他。
那个年轻人扫了他一眼,笑道:“你一个白脸书生,跑到这里赌钱,不怕输个干净?”
叶柯笑道:“小弟今日感觉赌神附体,不把诸位的钱袋清个干净,决不罢休!”
虬髯汉子哈哈大笑:“公子好气魄,本赌坊公平正义,只要你赌技好,便是将所有钱财都送给你,那又如何?”
叶柯对他说道:“想来你就是聚义坊的东家海阔器海大老板吧?不瞒你说,我今天还真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哦,”虬髯汉子海阔器微微一怔,他开赌坊十几年了,虽然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赌鬼,但是还没有哪个赌徒敢对他这么说话。
叶柯还是第一个。
海阔器微笑道:“愿赌服输,若是庄家输了,赢多少钱都是这位公子的本事!”
叶柯点点头:“很好,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海阔器:“公子请!”
……
叶柯骰子一甩,又是三个六。
他轻笑道:“豹子最大,各位拿钱吧!”
雅间的几人面色阴沉,不情愿的拿出钱来,叶柯往身边一揽,说道:“不错,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拿到了一千两!”
叶柯什么人?武道宗师在他面前都不敢炸刺,在一家小县城的赌坊里,扔上十回八回的豹子算什么?
此时此刻,不消说富家子弟还是中年客商,此时此刻脸都绿了,而身为赌坊大东家的海阔器,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是眼神中已经开始宝露出浓郁的怒气了。
但是很快,一个伙计快步走进雅间,在海阔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海阔器立刻脸色大变。
叶柯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活动活动手,站起身来,将笼到的钱财搭成一个包袱,笑道:“今天就玩到这里,哪天要是缺钱了,再来这里玩。”
海阔器立刻脸上露出谄笑,站起身来,低头哈腰的笑道:“原来是许大官人,小的真是失敬失敬,您慢走。”
叶柯摇摇头:“就是这种被认出身份的把戏不好玩,我本来还等着你打劫我呢。”
海阔器汗水立马下来了:“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许大官人的厉害,岂敢岂敢。”
许仙摆摆手,走出了赌坊,心道:“看来还是低估聚义坊的智商了,没想到半个时辰,居然把我摸得一清二楚,以至于战战兢兢。”
刚才伙计给海阔器低语,主要简单介绍了叶柯的背景,这人是县内李捕头的妻弟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刚才轻松破解霸占陈家店铺的阴谋,还把一个大汉扔上了屋顶。
听到眼前这个小白脸有这等蛮力,海阔器立刻联想到很多传说,心中转念出十七八条想法,顿时把收拾眼前小子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叶柯带着一千两银子,回到了家中。
此时天色已晚,李公甫也下班回家。一见到叶柯,便惊道:“汉文,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叶柯笑道:“姐夫,你说的是什么怎么回事?”
李公甫一脸奇怪的神色:“你今天在陈家店铺门口大显神威,将几个碰瓷的扔上了屋顶?”
一个人怎么说也有百十斤,许仙这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能把人扔上屋顶?还是好几个?
李公甫如何相信!
但是报信的人言辞凿凿,说的振振有词,说是亲眼所见,绝无掺假。
李公甫犹自半信半疑。
到后来,聚义坊的人来找李公甫,说他的妻弟今天来到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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