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在柳言之的示意下,一脚将主院的大门踢开。
三个人怒气冲冲的出现,声势浩大,里面服侍的远方亲戚们目瞪口呆了片刻,才有人去报告掌家的柳老爷,柳言之名义上的爹。
银票肯定是讨不回,可是这口气不出。柳才子心里憋得慌。
他一路前行,一直到了柳老爷的卧房。阿五顺势又是一脚,门被踢开,门后的那个正准备开门的姨娘也被这一脚踹倒在地。捂着胸口唉哟唉哟的叫个不停。
柳老爷衣衫不整,腆着个大肚子大骂道,“孽子。。。孽子。。。你又在发什么疯?”
柳言之直接了当。懒得客套,“柳老头。我院中客人丢失了两万多两银子,是你拿的吧。赶快给我交出来。”
“胡言乱语。我等高门大户,怎会做这等事情。你私拐良家女子,我还未责罚与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来此胡作非为。”
“你如若不交出来,小心你的老命。你别以为我这个书生,拿你没有办法,我那客人大有来头,以后有你好看的。阿五,给这老王八一脚,千万别打死,打得他吐血即可。”
阿五作势要踢,柳老头慌忙将那姨娘抓住,档在身前。
“来人来人,将这个逆子抓起来,捆到祠堂,家法伺候。”
柳言之冷哼了一声,对围观的远方亲戚仆人大声说道,“我看谁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们这帮毫无廉耻懒惰之人,宁可在此混吃等死,都不去外面正经找个活计。”
他转头又对浑身发抖的柳老爷说道,“一屋子男娼女盗,你一个老东西,娶了八房的姨太太,通房无数,连自家亲戚的小辈都不放过,廉耻之心给狗吃了。我看狗都未必吃,嫌脏。”
他冲着一伙人大声喊道,“银票给我交出来,有本事你就别用。只要用了,我就晓得。油锅地狱等着你们。阿五,将这屋子里的东西全给我打烂了,等会儿再去客房,那里的东西最值钱,全给我砸干净,免得这些人还当自己是书香门第,名门之后。”
阿五的腿脚岂是这些手脚懒惰之人能够挡住的,他噼里啪啦的,很快将柳老爷的花瓶床铺柜子砸干净了。
三人又去了装潢最为豪华的客房院子,又是一顿咣咣猛砸。古董字画都是柳言之亲手个撕的。李德宝虽然力气不够大,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粗大的棍子,将窗户等全部捅烂。
柳家人连报官都没办法。柳言之乃是柳家名义上的嫡子,他在家里发疯砸东西,这乃是正经家事,怎么告?
再则真告了官,官府里定然不会得罪柳大才子,肯定全当个笑话看,说不定狠狠羞辱下柳老爷等,打个哈哈就退堂走人。
砸完了客房院子,下一处就是库房了。
大家慌了神,这么打砸完了,以后怎么过日子。就算老爷子偷了人家姑娘的私房银子,可是他肯定藏得好好的,定然不会拿出来置办新的用品。
媳妇婆子们也顾不得看热闹了,将自家的汉子推出去,拿着些木棍等帮忙挡住。
阿五从身后抽出把大刀,朝着园中的一棵碗口粗的树一刀砍下去,那树竟然被劈成两段。
这下大家都熄火了,小命要紧,个个都缩在后边不敢再动半步。
库房里放的轿子,待客用的筷子碗盘子,囤积的布匹蚊帐等,全部遭殃。
李德宝一直着重的砸花瓶等容易碎的物品,他就爱听那响声。打得兴起,乐呵呵的,将琥珀银子被偷的事情竟然丢到脑后了。
柳言之没动手,心里在琢磨着打完这处,接下来该做啥。他转头见李德宝那傻乐的样子,彻底无语了。这什么人啊!
他心中有个计较,就这么一处一处的砸过去,务必要将柳家彻底搞干净,让他们走投无路。(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状告老柳
且说那边柳言之李德宝阿五在柳府里打砸,琥珀这里,阿三去退还药材,没一会儿就回转了。自从他那次给叶满楼递帖子,在门房等了几个时辰后,阿三便开始走屋顶,因此速度快得很。
“阿三,我姐姐如何?”琥珀将银子的事情放到一边,问起方翡翠。
“传言太多,也不晓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的人说惊鸿仙子已经被救了,眼下与轩辕盟主在一起。有的人却说,轩辕盟主没救到,受了重伤,在无人处疗伤。还有人说,那两个黑衣人是多年未出现的魔教人物,这次是故意劫持了武林大美女,要挑衅整个武林。真正事实如何,没有人晓得。”
阿三还打听到一些事情,犹豫了下,便没有提起。叶满楼走之前同他说起叶家有些棘手的事情。这会儿他总算是闹明白了,岂止棘手,简直是麻烦大了。
据说是魔教蓄谋已久,开始在商界活动,打压所有的武林世家的生意。南宫世家比较弱,竟然迅雷不及掩耳的倒台了。传闻说连不可一世的慕容世家都缩水了一半。
这些事情与惊鸿仙子无关,因此阿三便按捺在心中,并未提及。
琥珀听了阿三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姐姐的安危让她寝食不安,好在这些传闻里也有好的。她只希望大牛哥已经将姐姐救下,眼下只是在躲避那个什么魔教的风头,因此没有现身。
阿三将十两银子还了给她道,“打听这些不需要银子。进去悦来客栈,人人都在讨论着。”
说起银子。琥珀一头的包,“阿三哥。我的银票全部不见了。柳公子说肯定是府里的人偷的,这会儿气冲冲的出了小院,也不晓得要不要得回来。”
阿三从屋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整个柳府的园子里没半个人,远处隐隐约约有人喧哗。这柳府乌烟瘴气,他懒得去看热闹,这下才晓得大约是因为银子被偷的缘故。
“方姑娘,我且去看看,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琥珀忙点头。她怕阿五一个人镇不住场面。
阿三嗖的飞出小院,直奔喧哗之处。柳言之他们已经砸到了厨房,阿五连铁锅都不放过,全给砸破了,叫这些人没办法做饭。
李德宝到了厨房就嚷着,“碗和盘子是我的,阿五你别和我抢。”
这些瓷器砸起来容易,又能产生满足感,小李全部包揽了。
阿三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柳言之一见他。开口说道,“阿三,你来得正好,柳府的破烂就是欠收拾。帮个忙,收拾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柳老爷气得发抖。却又无计可施。过继的儿子柳言之带着两个打手很是棘手。阿五一刀砍断了树,后来又有人通报说新来的那个打手更是凶残。随手拿起石磨,就将灶给砸得稀烂。
银票的事情。他委实不知道。柳言之他们五人昨晚出了府,马上就有人报告给他知晓。
他立刻找了最得力的两个庶出的儿子,搬了梯子去院子里,看能否偷到那位私奔小姐的细软。
这两个儿子是老手,将夹衣里衣的口袋都翻了,什么都没找到,只好将几样平日琥珀常用的首饰全拿了。
柳老爷还以为琥珀将银子随身带走了,得了些精美的首饰,也算不错,一笔小横财。可是一大早,柳言之砸进了主院,他这才晓得竟然有人捷足先登,提前去将二万多两的银票给摸走了。
柳言之去砸完主院,去砸贵宾院,柳老爷赶紧寻了两个儿子仔细询问。他心道莫不是这两个孽畜贪心,二一添作五,将银票给瓜分了,只给他点首饰交差。
两个儿子赌咒发誓,天打雷劈,肠穿肚烂,生儿子没屁眼,什么恶毒的咒语都给他二人说完了。柳老爷不得不相信他们二人并未偷藏银票。
老柳气得几乎晕倒。如若是真偷到了银票也倒罢了,给柳言之见柳府砸了又如何,可是他就捞了点首饰而已。
柳言之将柳府闹了个天翻地覆,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他猛然想到一个难题。李德宝赌钱,将银子清干净了,琥珀的银子给偷了,他自己平时大手大脚的,也就只有三五十两的存款。如今这一家子人,去哪里住啊!
小李的南湖小楼一个月就得要一百五十两的租金。讨租金的刚上门,眼下那里还能住上半个月。
柳言之平日里很少归家,都是住在听风阁,可是他又不能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去免费住宿。况且琥珀是个女子,偶尔去看个风景也罢了,怎可住到风月之所。
叶满楼托付他稍微照看一下,并未说要他全权负责。只是琥珀是家中的小妹妹,倚赖性子奇重,连穿什么衣服,有时候都跑来向柳言之讨主意。相处久了,柳大才子这个二姐夫没挣上,却不小心当自己是个家长了。
他是一心一意的为小姑娘的去处打算。眼下再住柳府全然不合适,无法可想,还是先去李德宝的小楼再作打算。
琥珀和李德宝还有阿三回南湖小楼,阿五去订餐的酒楼要回剩下的银子。柳言之却是洋洋洒洒的写了张状纸,拿去官府里,将柳老爷和他两个惯犯儿子给告了个偷窃之罪。
知府老爷一看是柳才子的墨宝,恨不得将状纸收藏起来,以后好拿出来欣赏观摩。
“柳公子,你告你父亲偷窃可有证据?”
柳言之拿出些当票说道,“请知府大人过目,这些票据署名都是柳东成的儿子,其中被当的物品乃属于小民。我为了赎回被当的心爱之物,花了些银子向他儿子讨来的。”
“柳东成,柳公子所说是否属实?”
柳老爷没想到蠢儿子为了贪点小银子,竟然将这等证据还给了当事人。他哑口无言了半响才道,“知府大人明察,当票在柳言之的手上,必定是他叫几个兄弟帮忙当的,因此署名才不是他本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知己难寻
老柳的狡辩倒也有几分歪理,却是难不倒柳大才子。
柳言之不慌不忙的说道,“小生定然是脑子出了毛病,发疯了。身为秀才文人,不认得自家的宝贝,才将上好的精品墨玉砚与云纹宣纸拿去当了十两银子。”
“你成日流连烟花场所,实在缺银子,不得已当了,怕出丑,才找了他人代替。”柳老爷继续道。
老柳的两个儿子跪在地上,也附和着说是柳言之吩咐他们去的。
柳言之心道这人还真是能狡辩。他继续说道,“我缺不缺银子,听风阁的人晓得。住宿酒水都是免费,我又不找女子陪伴,怎会缺银子。再则,我要卖这砚,怎么也能卖到两百多银子。小生赎回墨玉砚台和云纹宣纸,足足花了两百五十两。这里有票据,请知府大人明鉴。”
知府本来就是偏着柳言之的,心下了然。
这书生的笔墨实在难求,他想说不定等会儿官司打完了,以后便套个近乎,讨点什么。无论是自己留着,还是送礼给文官上司,都可使得。
柳言之懒得很,偶尔写首诗,却有个坏习惯,爱撕了丢掉。有心人将撕了的文墨,粘贴在一起,都可拿出去卖不少银子,或者干脆收藏起来,坚决不卖。
知府拍了下惊堂木,“大胆柳东成,诡言狡辩。柳公子乃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怎会将心爱的砚和纸拿去当铺当十两银子,然后再花两百五十两赎回。这罪你是认也的认,不认也得认。”
柳老爷赶紧将罪行推到儿子身上。
“知府大人。这砚台也许是柳言之的兄弟拿了。一家人怎能说偷。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证明银票是小民偷的啊!”
柳言之本意只是将这事传扬出去。让柳府丢个大脸,顺便也叫运城的人晓得他们得了银子。叫这帮人拿着银票都花不出去。
知府又不是个傻子,当然明白柳才子的用意。
他刚要将柳老爷的两个惯偷儿子打顿板,准备随便打打就退堂,不料这两人胆小如鼠,连声招供起来,“知府老爷饶命,是我爹叫我们去五弟的院子偷客人财物,不干我们的事情。”
柳老爷气晕了,慌不择言。“我就得一些首饰,哪里有什么银票。”
这下连知府都忍不住笑起来,这父子三人的人品实在有趣。
开堂审案一向是保持公开公平的形象,因此围观的观众不少,大家都哄笑起来。有个妇人恰巧刚买了菜,就手拿个鸡蛋朝着柳老爷扔了过去。
一枚鸡蛋带起了潮流,于是出现了包子,点心,还有个人扔了条大萝卜过去。幸好隔得远。准头差了,不然柳老爷说不定会给这群众打成猪头。
知府平日里哪里容得下观者如此放肆,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抚着下巴上的胡子。微笑不语,纵容大家丢了一阵才喝止。
柳东成委实没得银子,一顿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也问不出个结果。两个主动招供的儿子,本来是要打二十板子的。因为供出主谋有功,打了十板子。
打人的衙役下手非常懂得轻重。柳老头的三十板子下去,如果重了,会出人命,因此只是皮外伤,将他从背到腿,每个部位都打了。
这两个儿子年轻,他们就没那个顾忌了,下手极其之狠,让这两人哭爹喊娘,比那三十板子还要狠得多。
柳言之虽然出了口气,却还是未将银子找回来。虽然早知道结果,还是颇为黯然。
回到南湖小楼,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表示暂时无能为力。只希望柳府被打砸了,那贼没法子过活,忍不住花银票。只要是用了银子,柳家那地方没有秘密,很快就会被其他亲戚知道。
阿三昨晚守夜,又收了一晚上的药材包裹,早去睡觉了。阿五自告奋勇的说道,“柳公子,我和阿三轮流去柳府蹲着,看看有什么蹊跷。”
柳言之见琥珀忧心忡忡的站在一旁,甚为后悔,早知道不带琥珀去柳府避风头。
琥珀见他面色难看,一脸歉意,忙开口安慰,“柳公子,银钱乃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大家无事就好。柳家人做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公子且千万不要自责。”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手大脚舒舒服服花银子肯定不成了。
叶满楼走得匆忙,竟然忘记给些银票给阿三阿五。这两人平日里从来不带银子,吃喝都是老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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