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小心竟然触动了千年不动的冰心,心弦竟然微微一动。
慕容濂还没琢磨完,旁边的柳言之已经一把将琥珀拉起。
柳言之虽然没虞若风那个超级会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他对小妹子了解得很,琥珀是个非常守礼的官家小姐,定然不会生起那些男女遐思的念头。不过。他瞧她那傻模样,虽然心中不会朝着那方向去想。可是明明就是喜欢上这位慕容公子了。
作为半个家长,这位柳公子觉得很是不妥。慕容濂乃是武林第一公子。身上麻烦多多,又长得太过俊美,妹妹要是真喜欢上,这可要不得。
柳言之将琥珀拉起,慕容濂顿觉得怀中一空,略略有些小怅惘。小丫头香香软软的,先前不觉得,不在怀里了,才晓得那感觉还挺不错。
他面上略显怅惘。被一直注意他的五樱看见,顿时觉得有趣得要命。这个性情古怪的武林公子难不成还真喜爱小丫头?
五樱本来对这两位当世闻名的公子失去了兴致,打算去找下其它的几位武林公子,连城璧或者叶小楼什么的,甚至还打算去边疆去寻白小将军白骏捷,可是瞧眼前着景象,觉得应该赖下来,瞧瞧热闹。
她嘻嘻一笑,对还赖在地上的马百招喝道。“喂,地上的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不起来。赶路了!记得看好我的马。”
五樱说罢,干脆利落的钻到马车里。
三人齐齐叹了口气。显然这个瘟神姑娘是打算跟着他们到天涯海角了。
马百招收的是柳言之的银子,做的是五樱吩咐的事情,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招呼大家继续赶路。
女劫匪五樱寻了地方便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拿了个杯子开始喝茶。
琥珀身上银子多得很,柳言之如今也存了不少。慕容濂也掖着许多银两,因此马车还算豪华,小桌茶炉等都齐备了。
“咦,这茶不错。对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何人,为何与他们同路?”
琥珀从未应付过这样的人。先前她一巴掌将柳言之打翻,还以为她与柏小青是一路货色,不过却见她是雷声大雨点小,并位伤到哥哥,所以放心不少。
不过有前车之鉴,被柏小青折腾得够呛,琥珀不得不小心应对,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五樱。
“小女子姓方,名唤作琥珀。慕容公子曾经救过我一命,乃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有位长辈,与柳公子交好,将我托付给柳公子照应。这番我等是要去京城,寻良医为慕容公子疗伤。”
五樱被她一口一个“小女子”说得昏头转向。
“方琥珀,你就不能说话干脆点。小女子云云,听着好费神。既然你们要去京城,恰好我也同路。你们病的病,弱的弱,还有一个柳言之也是摆设,不如我来做个保镖得了。”
这里她的武功最强,又蛮不讲理,就算三人想拒绝都没办法,全凭女魔王想做啥做啥。
琥珀拉了拉柳言之的袖子,表示不晓得如何是好。
柳才子也没辙了,他都自毁形象,还是不能打发掉五樱。不过让琥珀去应付肯定自然不成,当然得由他这个家长出面。
柳言之开口说道,“姑娘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们病的病弱的弱,恐怕耗时许久,路途遥远,几个月都未必到得了京城。”
五樱摆了摆手道,“等我不耐烦了自然会走。”
慕容濂被她折磨得半死不活,知道这姑娘没办法打发掉,决定等会儿到了下个城,干脆再弄辆马车,自己一个人呆着。他闭上眼睛,自己歇息去了。
柳言之稍微想了下,不如继续恶心恶心她,说不定能将五樱给烦得走人。
“显然姑娘是对在下一见钟情,不过小生手无缚鸡之力,向来对侠女们只有敬畏之心,姑娘一手拍过来,小生就成了个滚地葫芦,虽说打是亲骂是唉,可是姑娘的这番美意小生实在是受不起。要不姑娘再去寻其他的少侠们,大家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彼此也有用共同肢体语言啊!”
他罗哩罗嗦的一大篇,说得五樱头大如斗。
“死书生,胡说八道个什么?谁对你一见钟情?”
“姑娘如此彪悍,竟然也有害羞的一面,真叫小生大吃一惊。我明白的,你们女子都是如此,口是心非。心中明明爱煞了小生,却是不承认。我们柳家在运城是大户,小生有功名在身,娶妻得门当户对,姑娘乃是武林中人,恐怕家父未必许可。话说回来,其实小生长期住在听风阁,每日见到都是露水鸳鸯,其实不是很介怀这些个,不如姑娘你。。。”
“住嘴,再说我就打你了!”
柳言之将垫子挡在身前,露出半边脸继续道,“姑娘千万不可。打在我身上,疼在你心上,何必呢?”
琥珀在旁忍不住想笑,却又怕遭到池鱼之殃,躲在柳言之的身后,将头埋在他的背上,死命的捂住嘴巴,怕笑出声音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红颜小知己
柳言之满嘴跑马,费尽心思的想将五樱给唠叨走。可惜秀才遇到兵,是有理说不清啊!劫匪姑娘实在不耐烦他啰里吧嗦,伸手快速的点了他的哑穴。
这下叫他没料到,张开发不出声音,郁闷得半死。柳言之心道,武功这个东西还真是气人,明明是个女子,却能将他堂堂男子欺辱成这样,早知道小时候就不学这些之乎者也,去学武功四处欺负人了。
既然不能将五樱啰嗦走,柳言之哑穴被点,只好和慕容濂一样,闷声发财。
他不是个思虑重满腹心计的人,做事全凭那个灵活的脑袋。要是换了虞若风,估计还能多折腾两下,可是柳言之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他无可奈何,拿起琥珀的手,在她手上写:闭眼,睡觉。
琥珀会意,这位女劫匪既然是来寻热闹的,那么大家都不理会她,干脆睡觉,那么她必定闷死。
她与柳言之会心一笑,便闭上眼睛,靠着他的肩膀上,休息去了。
马车虽然不小,搁三个人还好说,多了五樱,位置就有点不大够了。琥珀给挤得没地方,她又不敢触碰到慕容濂,也不敢靠近五樱,只得和柳言之歪在一起。
柳言之最初心里只有方翡翠,虽然不奢望能够娶了佳人,可是模糊间,就觉得是个姐夫似的,当琥珀是个小妹妹。他做了半年的家长,一心的疼惜她。哪知道方翡翠突然出现,竟然是个英姿勃勃的侠女,和他心目中那个才气横溢的闺阁小姐差得实在太远。全然是两个人,他顿时打消了几年的相思。
方翡翠稀里糊涂的。误会小柳心中的人是妹子,大家虽然说清楚了。可是还是挑起了柳言之一丝小遐思。
琥珀虽然不见得才气横溢,却是写得有手好字,又爱舞弄文房四宝。虽无大把才情,却能看懂他的诗词,听懂他的箫声。
久而久之,柳言之渐渐当她是个小小的红颜知己。直到方翡翠提及,才越发的思念在神医谷的小妹子。
只是先入为主,一直当琥珀是个妹妹,想了一番。他不免觉得自己可笑,因此还是照旧当琥珀是个妹妹,并未再想到那个方向。
琥珀理所当然的当柳言之,叶小楼,白骏捷,还有太子都是姐姐崇拜者,隐约间觉得他们都是未来姐夫,心里不免就全然当他们是哥哥。她歪在柳言之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和淡淡的笔墨味道。觉得好生安详舒适。一下子真就困顿得不行,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小柳却是惨了。
两人虽然时时有些小小的亲昵动作。琥珀时常会拉拉他的袖子,或者以小粉拳打打背什么的。他也会摸摸她的脑袋。有事情的时候也会拉她的手。
不过这会儿却是不同。先前琥珀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一侧,可是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身子乱晃。柳言之怕她磕到。只能将她搂住,抱在怀中。
柳言之虽然姓柳。却不见得是个柳下惠。文人才子嘛,总免不了的有点露水姻缘。都是些风月场上的。偶尔为之。反正人家姑娘们开门做生意,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他如今都二十来岁了,心里一直想着当初在京城遇见的佳人方翡翠,因此一直迟迟不曾娶妻。
他抱着琥珀温软的身子,只觉得心都痒了。他一直当她还小,这番抱着,才知道,小姑娘身体曲线玲珑,已略有风姿,是个稍微大点姑娘了。
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柳言之顿时觉得心中爱意涌起。如若有天这个小佳人不在身边了,那么他的日子还真会挺不好过。在云山的时候,他一心的赚银子,甚至打算考个功名。这番违背原则,就是能为了让琥珀住得好点,求医的时候,可掏出大把银子来付账。
他默默思索,如若以后小妹子做了人家的媳妇,那么他该如何是好?
柳言之将琥珀搂在怀里,手臂不小心收紧了少许,想将她牢牢的困在此处,再也不放开。
他闭着眼睛,却并未睡着。脑子里不停的思索这其中的缘故。当初在京城听到太平湖上一首《侠客行》,便四处追寻那位女子,为她相思数年,写了无数诗句,却并未思及要如何去娶了她才好。
可是这会儿一想到琥珀将来会离去,成为人妇,便是满心的不舍。
他弄不清其中的缘故,索性也懒得再想,抱着她闭目养神。
那边五樱点了柳言之的哑穴,叫这个满嘴胡言的书生终于闭上了嘴巴,可是车中三人都侧过身子,各自睡觉,又让她一下子觉得好生无趣。
她见柳言之搂着琥珀,慕容濂一个人在旁边,心道,既然这小姑娘是个迂腐的深闺女子,慕容濂又不爱被人触碰,不如干脆将他们两个塞到一起。至于那位柳公子,随便将他丢到后面的马车上就是了。
五樱诡异的笑了笑,吩咐赶车的镖师停了下来,随手将琥珀放到慕容濂的身上,又将柳言之拖出马车,扛到后面车中,与绿芽还有黄氏一起。
柳言之张嘴想争辩两句,可惜哑穴未解,咿咿呀呀的半天都是白用功,被彻底无视,给塞到马车中。
她回到前面那辆车中,见琥珀竟然睡得很沉,还未醒来,慕容濂正在安置她,将琥珀放平躺好,又给她盖了条薄薄的毯子。
车中少了个人,自然够地方让躺下。
“慕容濂,你是主动躺到她身边抱着她呢,还是让我点了你穴道塞过去。”
慕容濂就知道这姑娘必定要折腾些什么。一听她这话,顿时无奈到极点。他原本虚弱,如若被点了穴道,即便过上几个时辰解开,恐怕血脉不流通,定然连路都走不了。可是要他主动示弱,那却是千难万难。
话说回来,人家琥珀姑娘一个黄花闺女,又不是救人治病,他抱着人家,像话吗?
至于先前柳言之抱着琥珀睡觉,慕容濂倒是很明白,这两人一直兄妹相称,显然说不定已经是义兄义妹了,算不得上是男女有别。而且刚才马车上人多,只能这般将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芳心暗许
慕容濂又不想被点穴,原则问题上,又不能去抱住琥珀。
他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让五樱看得爽歪歪。先前折磨他的洁癖,他始终都没有服输,这会儿看他左右为难,终于让她有些小小的成就感了。
琥珀睡得沉沉的,被挪动的时候都没醒来,她全然不知道自己变成一个筹码,让慕容濂内心交战到极点。
他天生的骄傲,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头可断,但是却不能折腰。赵文龙那般折磨,他都挺住了,又何况这点小事情。
想了一阵,慕容濂开口道,“姑娘这般恶作剧到底为何?如若是我心中不愿做的事情,你便是杀了我也不会去做。在下如今内力全失,手脚无力,便是平常人都可随意折辱。不过姑娘这般欺辱我,你觉得快活有意思么?”
五樱自小就是个任性妄为的,做事全凭心意,能够捉弄到人,看人家狼狈不堪就觉得快活。她身边的那些人却没有慕容濂这般硬气的,往往也就服输自认倒霉了。
这番话一说,她愣了愣,似乎还真有点恶趣味。不过她也是个鸭子死了嘴壳子硬的人,就算觉得自己做得好象不大对头,也不会认错。
她心里虽然有点后悔,可是仍旧强撑着说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现在就是任人宰割,我爱做什么做什么,轮不到你教训。”
说罢将慕容濂啪的点了穴道,将他和琥珀塞到一起。大约是因为稍微有点觉得自己过份,并未做到十足。只是略略将两人靠在一起,并未做出出格的。比如说将两人的四肢交缠之类的。
慕容濂直挺挺的躺着,心中屈辱难言。隐隐之间又生出点自豪感。至少先前没有认输妥协。男人死便死了,怎能被折辱的时候便屈服呢!
五樱觉得好生无趣,怎么也无法打败这人。她最早觉得慕容濂稀奇古怪,洗澡都得洗一个时辰,如若别人碰他一下,简直要他命似的难受。可是她来来去去的折磨他许多时日,他身体弱成那个样子,被她提着拎着,四处塞。也不晓得忍受了多少痛苦,竟然一次都没有求饶。
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
她家老爹和娘亲的来头大得要命,平时呼风唤雨,没有谁敢说半句不是,这次反而被一个连平常人都打不过的男子难倒。
她看着慕容濂的脸,心中微微一动。先前觉得这人长得娘娘腔,太过斯文,不似她平日偶尔去魔教逛悠见到的那些男子。这会儿再仔细打量。慕容濂双目紧闭,眼角微微上挑,长眉入鬓。她猛然觉得他眉目之间好生坚定,竟然极其有男子气概。
尤其是柳言之先前又胡说八道。满嘴胡柴,比起慕容濂来说,简直成了个小丑。有比较就有鉴别。五樱思及,更是觉得慕容濂是个难得的男子。
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如吊桶一般。竟然再也难以自控,不知不觉之中。芳心暗许,脸顿时红成个虾子。
这女人的心思千变万化,这一瞬间她的小女儿柔情之丝拴到慕容濂身上,顿时觉得心中甜蜜,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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