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成为了一个例外,我几乎是一见钟情,把以前在意的门第和身价都抛到了脑后。
那一年,我刚满二十一岁,他已经二十九岁了。
当时,他过得不好也不坏,正在为自己的事业到处奔走,而我成了他的贵人,一个有能力帮助他,为他投资的贵人。
需要帮助的人总是会主动靠近那些可以帮助他们的人不是吗?何况我还对他有意。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我只知道很快,我们便成为了朋友,不算普通,但也并不能够亲近。
可是,那个时候我的世界已经为他而改变,不再随性,变得透亮透明和漂亮。
透明是因为在他面前我完全无法掩盖自己的心意,而漂亮是因为我无怨无悔没有道理的爱慕。
再后来,父亲知道了这件事,父亲没有对我的爱情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他爱你吗?”
“我……不清楚。”我的回答含糊其辞。
其实,我是清楚的,他不爱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为什么说我可以看出来呢?
因为自身条件的优越,我几乎领略过各种各样爱慕甚至迷恋的眼神。
但是他的眼神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一点我想要的东西。
我不是说他在利用我或者他不喜欢我。
你们要知道,喜欢不等于爱,喜欢有各种形态,但是爱却只有一种。
我相信他是感激我的,相信他待我如妹妹,更相信他当我是知己。
可是爱,的的确确在他眼里是没有的,他眼眸中爱的焦点永远都在那不知名的远方,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它调到眼前。只能用更多的付出来换取那没有爱的关心和关注。
我不能够告诉父亲,如果说了实话,父亲一定不会再为他投资一分钱,所以我得瞒着。
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有着一份不同寻常的初恋,那个女人可以说是他一生所爱。
‘所以他并不是不想爱我,而是我晚了一步。’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时时时刻刻害怕着那个女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除此之外,我们相处得还是快乐的。
他告诉过我,他二十一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当时是因为恨,后来有整整五年的时间很堕落很颓废,一直徘徊在地狱的边缘挣扎。
后来,因为一个朋友带来的消息,他终于有理由振作起来了,才又拾起自己的事业,为之拼搏。
我很奇怪,振作不是因为自己想通了,而是因为朋友带来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和朋友呢?
但是,他不愿意在说了,每次他不愿意再往下说的时候,就会很冷漠,眼眸中充满了悲伤。
就像是一个被伤透了的孩子,对的,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像一个孩子。
不是被别人伤透的,而是被自己伤透的孩子。
在长时间的接触中,父亲越来越欣赏他了,他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父亲时常赞扬我的眼光非凡,我却只能报以苦笑。
当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爱情会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发生的一桩事件中走向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
惊奇或者惊喜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后的心情,反正只能说没有走差,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也是在那个事件中,我认识了那个女人,他的初恋。
一个没有钱,带着他的儿子深爱了他一生、照顾了他二十年、因为他走入歧途苦苦坚持了五年,却又回避了他近十年的女人。
你说这样一个人奇不奇怪,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我从来都是直截了当的表达爱意,就像我一直以来以父亲的名义对他的捆绑。
呼~有些事情捆绑久了是会腻的,不是爱减少了,而是人腻了,真的。
所以我才惊喜于自己的爱情最后走的不差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女人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她的眼睛哭得通红,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精致的妆容此刻像是糊在脸上的涂鸦一样。
今天,一个爱慕他许久的男人不顾一切向她表白,当时,她所爱的人就在身边。
本以为,可以得到些微的呵护或者一个妒忌的眼神。
但是,他居然放了自己一天的假,让自己和那个男生去约会。
女人简直气疯了,她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直接拍了桌子就走人了。
回到家之后,女人什么东西也没有吃,一直哭到傍晚。
家里今天没有人,父亲出国去了,要一周才能回来。女人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开始在微信倾诉心情。
想好的词句写了一半,女人突然想起一个经常留言的特殊的微信,那里的心得感言很得女人喜爱。
于是,她放弃了写到一半的心情,转而去看看那个微博,希望可以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爱情是那飞翔的鸟儿,就算是荆棘丛,只要你愿意栖息也是可以的,如果不怕遍体鳞伤的话……”
‘什么嘛,明明是个男生,却写这些讨厌的话。’
那个时候的女人,伤心归伤心,但却不会认为自己的爱情荆棘丛生,因为她有钱有地位,还有一颗自认为勇敢的心。
所以,女人对这句话很在意。
她想发点什么评论,却什么也写不出来,最后只能写了一个字“唉……”
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对方居然回应了她的评论,而且非常快。
“为什么?”直接了当的问题。
女人选择无视,什么为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
“为什么?”又问了一次。
女人还是沉默,但她对对方开始有一点兴趣了。
当对方第三次问出为什么的时候,女人终于忍不住回应了:
“……随感而发,你忽略不行吗?”
“不行!”很肯定的回答,体现出对方的倔强。
然后,像是玩笑,又像是争吵,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微信里交谈了起来。
“你性子太倔,你死缠烂打,你男朋友不爱你,所以你到我的微博来发泄。”
这是对方发过来的最后一句,女人初看非常生气,立刻就关了电话,不再回应。
可是,当电话关上的时候,女人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却好了起来。
‘真是的,被骂了还会心情好,我今天是不是傻。’女人在心里抱怨,脸上却再也做不出愤怒的表情,而是弯起了嘴角。
这个女人的嘴角特别好看,弯弯的,翘翘的,美丽中自带三分俏皮,大多数男人大概都抗拒不了她的魅力吧。
‘哼!叫你骂我,小心我把你这个微博宣传得全世界都知道!’
女人在心里小小威胁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洗漱和做饭……
第七十三章 场内篇九:活过来的尸体
惊惧的眼眸睁到几乎要裂开,陆绘美的身体被背后的人死死踩在地上,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
眼前就是恐怖的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惨白的皮肤如同翻卷开了的墙皮,眼窝里完全看不到眼珠,黑洞洞的仿佛是无底的黑洞。
顶上洞开的天灵盖连同整个顶部头骨被人打烂敲开,边缘碎骨横立,脑浆已经掏空,散发出无法忍受的恶臭。
尸体身上布满了黄绿色的斑痕,颜色已经很深,腐烂的脓水从破裂的皮肤之间流出来,带着新生的黑色小虫。
整个身体发白膨胀,像是泡过水又像是巨人化了一样,恶心无比。
娇生惯养的陆绘美哪经得起这般恐惧,吓得几乎肝胆俱裂。
在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凄厉地惨叫之后,陆绘美整个身体瘫软下去,昏迷在了这间曾经有人保护她通过,现在却要一人面对杀戮的红色房间里。
红色房间的谜题至今还未解开,而凶手在此的杀戮却从没有停止过。
手中尖刀高高举过头顶,凶手再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你不是很厉害吗?啊?你可以从我手中夺走我爱的人,现在我就要让你爱的人去见阎王!'
咬牙切齿间,凶手想起了刚才危险的一幕:
自己中了那个戏子的圈套,太可怕了,他居然还能有那样的力量,要不是自己机灵,早就暴露身份了。
凶手的心中一阵一阵后怕,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突然生出了一丝新鲜感。
'要不要一刀结果她呢?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如果留下来慢慢玩会怎么样呢?如果我告诉他我要了他的女人,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呵呵……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主意,只是有点危险……'
能够下手杀人的人也许从来就不怕什么危险,就像那些被虐待的人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事情也许第一次很恐慌,但之后,扭曲的乐趣和享受会远远超过原本的恐惧,成为残忍作为的借口。
他从来都没有被重视过,这是过去的他,现在,在杀戮中,他居然找到了被重视的感觉,非常强烈。
因为那些人会求她,会哀叫着或者痛哭着向他求饶,就算他不理他们,他们也会死死缠着自己。
哦~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啊,他太喜欢了。
思想之间,他居然忘了高高举起的右手和手心里的那抹寒光。
'哐当!'
手里的刀在凶手毫无知觉地情况下落下,凶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tmd,真是受了伤做什么都不顺手!'
凶手在心中暗骂。幸好底下的女人昏了过去,要不然因此让她跑了就太挫了。
暗自骂骂咧咧地,凶手退后一步,放下踩着女人腰肢的那只大脚,准备弯腰把刀子捡起来,然后重新考虑如何处置女人。
他现在已经比刚才冷静一些了,目光也开始清明,但是没有了愤怒的包裹,身上的伤口更痛了,尤其是胸口的那一处,一直都没有愈合。
试了试弯腰,凶手发现根本弯不下去,也许是伤到了肋骨的缘故。想到受伤,凶手又一次想起那个本该在这里帮他,现在却失踪了的愚蠢女人。
在他的庞大计划里,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但是现在想来,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还真是托了她的福呢!
要不是认识她,自己可能都不会想到那么精彩的计划。
其实,如果那个女人事后乖乖地,凶手并不介意一直把她留在身边,但现在看来,她并不想乖乖地听话。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呢?'凶手锁紧眉头想。
但随即又甩了甩头,反正她也跑不出这座山,等一下再找吧。
就在凶手甩头的瞬间,他的眼角瞥到了一点异样的东西,一大片白白地,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颜色。
“?!!”
他猛地抬头,但情况已经不容许他抬头弄清楚事实了
凶手的脚腕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不,那怎么能算是手呢?那是一根来自异界的腐烂坏死的枯骨。
指尖的皮肉所剩无几,一丝丝地血丝和神经覆盖在白骨上,残留的皮肉散发着异常地恶臭,不是贴合,而是悬挂在白骨或者神经之上。
就算是再胆大的人看到这样一只手抓住自己脚腕,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罗雀屋里的杀人犯也不例外,他从没有想到自己捡到的尸体还会'活过来'。
一声不同于刚才地暗哑地惨叫声从红色的房间里传出来,随即一声清脆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咕咚'一声,仿佛是一个人瘫软了下去……
很快,红色的房间归于平静。活人的气息已经远离而去,里面好似成为了死人的坟墓一般寂静无声。
……
又过了许久,一个女人小小声地惊叫和随之而来不顾一切地拉扯物体的声音还有哭泣伴随着求救声传出了房间。
第七十四章 场外篇十:莫海右
“莫海右。”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一样在恽夜遥耳边炸想,令他不由自主地接上了话语:
“我叫恽海右。”
“你们怎么……?”一边的谢云蒙从来没有听过海右这个名字,见两个人都提及,奇怪地想问,却不知道怎么个问法。
年轻的法医背对着恽夜遥撇了撇嘴,没有接话,径直离开了凶杀现场。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做,没有时间在这里为一个名字费神。
可是,等他走后,恽夜遥却没有那么容易恢复过来。
许多年以前,还是毛孩子的恽海右同当时还在身边的双胞胎哥哥恽海左在大海的见证下有过一段约定:
“海右,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哦,将来,海右保护自己的女孩,我来保护海右。”
“不要,我也要保护海左,海左瞧不起人,嫌我不够强壮是吧?!”
海左的身体棒极了,从来不生病,而且海左活泼好动,会带着小小的海右到处去玩,不过,他们去得最多的地方还是海边。
恽夜遥脑海中两个孩子的对话在继续:
“如果有一天海左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呢?我要怎么才能找到海左?”
“海右净胡说,你那么会生病,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我是说如果,如果啦!!”小小的海右辩解着。
“嗯……如果的话……那我就给自己起个名字叫莫海右,意思就是莫忘海右,怎么样?”
“嗯!这回我就放心了!”小小的海右抱紧了小小的海左,笑得幸福。
“海左,海右,要回家了咯,不然爸爸该等急了!”
妈妈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附身催促她的两个宝贝。
她的容颜恽夜遥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妈妈很苗条,肩膀窄窄地,这一点倒是同现在的继母有些相似。
在模糊的记忆中,恽夜遥只记得这些对话和一个穿着白底碎花长裙的美丽女子拉着两个蹦蹦跳跳地男孩走在沙滩上有说有笑的背影。
'莫海右,莫海右,他一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恽夜遥感到心中的希望在升腾,在叫嚣着寻找缺口。
直到
“喂!喂!!”
肩头被人用力拍了一下,恽夜遥差一点摔倒。
意识到失态,恽夜遥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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