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松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真是绝望了,甚至已经琢磨是不是真地按那位易学大师所说的,散去一半家财来保自己平安。
人嘛,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大富豪,还没享受够人生,让他牺牲自己拯救家族,那是不到没有其他选择的时候绝不会考虑的。
但他现在的问题是,谢家是个家族集团,他做为家主虽然有一定权威,但如果真敢做出把一半家财都散掉的决定,那就别想再在家主的位置上坐下去了,谢家的其他人宁可让他去死,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这种败家行为!
所以在知道我是晦清大师的弟子后,他简直就好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手。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晦清的弟子。
听谢云松说完,冯甜突然问宁美儿,“你老公平时对你怎么样?”
宁美儿呆了一呆,看了看谢云松,谢云松就怒道:“看我干什么,大师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有什么不能对大师说的?我们在是要求大师救命!”
宁美儿吓得一哆嗦,低声说:“云松对我很好,一直很好。”
“踢来打去也算很好?”冯甜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揪着人家夫妇两口子的相处关系说事儿,却绝口不提谢云松的问题。
谢云松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却是不敢随便开口,只是用眼神怒视宁美儿。
宁美儿被无端迁怒,显得更加害怕,加快速度低声说:“云松确实对我很好,只是最近他身上不舒服,心里压力太大,所以脾气躁了些,不光是对我这么凶,对家里所有人都这样。”
冯甜点了点头,似乎满意了,转过来一脸好奇地对谢云松说:“你身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谢云松就站起来,解开衣服口子,把前胸和肚子露了出来,说:“我全身都是这个样子,前阵子做了检查,内脏也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腐烂!我整个人,现在都烂透了!”
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整个前胸的皮肤都烂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好像被开火烫了一样,血肉模煳,脓水直流,还可以看到许多白色的蛆一样的小虫子在血肉之间钻来钻去。
可是烂成这样子,却一点异味也没有!甚至还隐隐有一股子甜香味道。
这看起来好像是蛊啊!
我快速在脑子里翻检,很快就找到了类似的描述内容,还是看不太懂,但里面有好多蛊字我还是认识的。
他不是命有问题吗?怎么又变成被人下蛊了?
我试探着问:“陈祥明看过你的身体吗?他是怎么说的?”
谢云松苦恼地说:“陈专家也看了,还给我施了法术,不过却没有效果,他说这可能是衰人冲顶导致月盈之相的表征,根源还在衰人冲顶上,想治好就得从这方面下手。”
我点了点头,看了冯甜一眼。
冯甜歪头打量着谢云松,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重点看了看他胸前腐烂的情况,又看了看宁美儿,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
现在我们两个算是有些默契了,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就说:“这样吧,你们两位稍等,我和师姐需要讨论一下你的问题。”
让谢云松和宁美儿在客厅里先等着,我们两个转进我房间里,却看到棉花正蹲坐在我床上玩魔方!
它懒懒洋洋地把魔方的六面扭来扭去,一副很无聊的样子,看到我们两个进来,就立刻站起来跳下床,开开心心地跑过来,冲着我们使劲摇尾巴。
冯甜拍了拍它的头,对我说:“我们吃饭带着它一起去吧,一会儿吃完饭你直接去做日常捉鬼任务也带上它,让它也长长见识开开眼,以后没准儿能成为你的好帮手呢。每一个上档次的法师都会养个灵兽当宠物,平时逗闷开心当玩具,有事冲锋陷阵做炮灰。”
棉花立刻从冯甜手底下逃出来,跑到我腿后躲着。
“狗也能捉鬼吗?”我有些怀疑,不过棉花灵得都有些邪性了,能捉鬼也不见得不可能。
靠,歪楼了不是,怎么又讲起棉花来了。
我赶紧把话题转回来,“师姐,谢云松的事情你怎么看?”
冯甜却说:“我以前听我老爸说起过陈祥明这个人,算是国内顶尖的法师,挂了个道教协会副会长的名头,平时在陕西磨盘石道观修行,精于定脉推命,名气不比晦清小到哪里去。”
我奇怪地问:“晦清的名气很大吗?那你初见他的时候,怎么表现得好像不知道他一样,一点对名人的尊重都没有。”
冯甜白了我一眼,“你都参加三天法会了,晦清的影响有多大难道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名气再大跟我有毛关系啊,我是道家的,他是佛家的,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平时见面笑里藏刀,背后拆台使坏,见真章时砍得你死我活,这种事情我们都干了上千年了!我为什么要尊重一个秃驴啊!”
好吧,这话算没我没问,还得再转回正题。
“师姐,你倒底怎么看谢云松的问题,你能解决吗?要是解决不了,就把他打发了吧。”
冯甜撇嘴说:“陈祥明那种身份水平的家伙都说解决不了,我要是立马就给解决了,不是打老家伙的脸吗?听说这老家挺小气的,徒子徒孙又一大帮,我们要是打了他的脸,以后麻烦可就大了。”
我一听就说:“那就告诉他解决不了,让他回去散家财吧。”
冯甜冷笑道:“他要是散了一半家财,死得更快,而且另一半家财也保不住!”(未完待续。。)
第二三六章 跳仙局
我一听,她这是话里有话啊,赶紧请教:“那师姐你是能解决他这个问题了?”
冯甜含煳地说:“解决他和解决他的问题机率各占一半,五五分吧,而且会得罪人,挺不划算的。要不是为了他在南方的人脉关系,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帮他。”
我说:“要是过后麻烦大的话,不一定非得帮他,我们可以再找别人帮忙。”
冯甜自己是不需要谢云松在南方的人脉势力的,之前她已经说过了,六极恶鬼不一定在什么地方,所以得广撒网才行,谢云松是港岛豪门,在南方人脉广大,要是能请他帮忙查找线索,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冯甜却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后能不能再遇上这么合适的人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不着急的话,自然可以慢慢再物色,可大傻拖不过今年,我们必须得凡事赶早。这回算是便宜谢云松了,港岛那边这些年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厉害的角色,有麻烦上门解决掉也就是了。”她说到这里就冲我一瞪眼睛,“你得赶紧好好学习,尽快掌握更多的法术,真要有斗法的话,还指着你出场呢!”
我大惊:“师姐,就我这半吊子水平,真要跟别的法师斗法也不够看啊,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马啊!”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我阴气过敏啊,斗法的时候对方召个鬼什么的出来,那我还斗个屁啊,直接就交待了!”
好嘛,她这阴气过敏简直就是万能挡箭牌,有什么事情不出面就是一句“我阴气过敏啊”扔过来。
算了,就算以后有麻烦,也是为了帮我和大傻,我出面去抗也是份内的事情。
我咬牙切齿地说:“好,我一定加紧学习,不过师姐,你得先跟我说清楚,帮了谢云松会得罪哪路高人,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冯甜摊手说:“不正面对上,我怎么知道会是什么人?”
我怀疑地问:“连会惹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说会惹麻烦?”
冯甜说:“只要听听谢云松的情况就知道他现在问题是被人为设计的结果,有人施法在隐害他和整个谢家,如果我们帮他解决这个问题,自然就得罪了那个给他施法的人,或者是那一帮人。你想想看,隐害谢云松和谢家的人用了这么多年工夫策划这么一个局要赚谢家的亿万家产,我们乱插手给破坏了,他们能不找我们拼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是真正不共戴天的大仇!更何况,花这么多年时间来布局,弄不好目的不仅仅是劫财,更有可能是报仇!谢家当年的底子可不怎么干净,惹上几个心狠手辣的仇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没太听明白,只好问:“你是说谢云松的这个衰横免死令法术是被人陷害的结果?”
冯甜白了我一眼,“什么理解能力啊!我的意思是,从谢云松出生被批命开始,就有人在给谢家设套了!”
我大吃一惊:“那不是搞了三十多年了?不会吧,谢家可是因此而挣了大钱的,那是陷害他们家啊,还是帮他们家啊?一个圈套搞三十多年,怎么可能嘛!”
冯甜冷笑道:“法术圈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尤其是施展大型法术,别说搞三十多年,搞三百年几辈人持续搞也不是没有!我跟你说,法师里面偏执狂居多,偏执狂想要干什么事情,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头!谢家是因为他们的陷害而挣了大钱吗?你搞颠倒了!谢家是因为要挣大钱才会有人给他们设了这个局,为的就是谋取未来财!嘿嘿,也只有谋未来财才能让人有毅力把计划坚持三十多年,而且还能稳步实施,一点也不走样!钱啊,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事情在法师圈子里有个专有名词,叫跳仙局!别以为会点法术就高大上了,骗起人来更黑更狠更不要脸!”
我不以为然地说:“有这三十多年的工夫,多少钱挣不来,还用得着费这个劲吗?”
冯甜说:“你以为现在谢家的家产有多少?超过五百亿,还是美元啊!法师再厉害,一辈子也挣不到上百亿美元,就算不小心能挣到,也不可能存得住!财动人心啊,为上百亿美元,别说花三十多年做局陷害了,就算立刻端枪冲进谢家血洗一遍也不稀奇!别说别人了,我都有点动心!”
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要是断人上百亿美元的财路等于什么?大概跟灭人满门的仇也差不多了,绝对不可能共存于一个清天之下!
我当时就有点担心,“上百亿美元的仇,把地球毁灭都够了,要不然我们别插手了!”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你还当过兵打过仗呢,就这点骨气!过来,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办,一会儿你出面啊,我在你身后做个安静的美女就可以了。”
我不解地说:“你直接出手不就得了,为什么让我导一手?”
“两个理由,一是让你有机会练练手,来个理论结合实际,二是你出手这仇自然就落到你身上了,敌人来了也会主要找你麻烦,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在上学,又阴气过敏,你不忍心让我出面把这上百亿美元的仇给担下来吧。”
呃,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只好说:“那你教我吧。”
冯甜就指点我怎么对谢云松说,该怎么处理他现在的问题等等,讲得很仔细也很慢,给我充分理解和反应的时间,有些内容她一讲到,我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相应的书本内容,本来文言文是看不太懂的,但对照着她讲的就能理解得七七八八了,要不说这有实例参照的现场教学效果就是好呢。
冯甜足足讲了二十分钟才讲完。
我听完之后,从头回忆复习,有拿不准的地方再重复问,直到确认所有细节都清楚掌握了,这才与冯甜转回到客厅里。
这次我把棉花带上了。
这懒狗本来是不太情愿去的,我喊了两声它都没动地方,就在那里玩魔方,还得劳我亲自动手揪了它的耳朵,才把它扯起来。
可是到了客厅门口,棉花却说什么也不肯进了,盯盯看着屋里的谢云松和宁美儿,伏低身子,发出呜呜低咆,一副相当敌视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三七章 冷酷无情
要是一般的狗这个表现,那就不过是欺生,踢两脚就老实了。
可棉花却不是一般的狗,它可是能看到连冯甜都看不到的我的出窍魂魄的!
那么,它这个样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们两个没有看到的东西?
冯甜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拉了我一把,在门口停下脚步。
谢云松和宁美儿已经站起来准备迎接我们,看到我们突然在门口停步,都有些意外,下意识想往门口走,结果棉花噌了一下就窜了出去,闪电般冲到宁美儿身前,汪汪大叫。
宁美儿吓得脸色都变了,尖叫一声,就往谢云松身后躲。
然后,谢云松竟然毫不留情地把她又给拽了出来,使劲一推,她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好落到棉花面前。
棉花大嘴一张,奔着宁美儿脖子就咬了下去。
这一系列变化太快了,以至于直到这会儿我才发出声音,“棉花,住嘴!”
只差那一点,棉花的嘴巴停在了宁美儿的脖子上,尖利的牙齿甚至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听到我的喊声,却立刻停下,很有些不甘的缩回嘴,回头看着我,汪地叫了一声。
我告诉它:“这是客人,不能咬!还有啊,以后不准乱咬人!”
棉花又冲我汪地叫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又扭过头去看宁美儿,看样子还有要去咬的意思。
我上前扯住棉花的耳朵,斥道:“不听话是不是?那就别在我家吃饭了,哪来的你就回哪去……”
说到这里,我突然一楞,想到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
人的思想就是这么奇怪,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到一些与当前事情无关的东西。
比如说现在,我突然就想到,棉花之前被关在画中的迷宫里,那么它平时吃什么?我可没见到那迷宫中有可以吃的东西!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面前的问题给埋了下去。
棉花被我这么一斥,又汪汪着冲我叫,不这这次的叫声就很明显有告饶的意思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它:“这才乖嘛,你现在是宠物,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觉悟。你看到什么了?想咬这位女士啊!”
棉花冲我汪汪叫了两声,居然弓起背,像个大虾一样原地跳了两下,然后停下来,满怀期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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