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揪住它的耳朵往起拉,“跟我一起走!”
棉花抬爪抱住魔方不放,汪汪叫了两声。
这回我明白过来了,这货是不想跟魔方分开。
我说:“这东西太大了,不方便拿,先放家里,放心吧,丢不了,谁会偷这么个玩意?”不知真相的话,谁会晓得这东西有不寻常处,充其量也就是当成个大玩具罢了。
棉花断然以行动表示了拒绝,它把整个身子都伏在了魔方上,摆出一付“打死我也不跟它分开”的架势。
嘿,真是反了它了。
我怒道:“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走,回头我就把你扔回画里去,别想再在我这儿混吃混喝了!”
棉花动摇了,看了看魔方,又看了看我,从魔方上下来,用爪子挪动魔方块,把拼好的六个面完全打散,然后顶到床底下,还不放心,又寻了些东西塞到前面挡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我脚边,汪地叫了一声。
“这才乖嘛,回头奖励你肉骨头啊!”我摸了摸棉花的脑袋,左右看看,大声叫:“小能,死哪儿去了,出来!”
“来了,来了!”笔记本应声从床后跑出来,“哦,主人,您回来了,小能我正在努力地处理之前女主人交给我的那本魔法秘典,目前已经完成了全部扫描,正在做后期清晰锐化处理,保证您需要的时候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主人啊,不是小能我多嘴,以我存储的知识来判断,这是一本极为邪恶的来自地狱的法术,多数都需要进行献祭才能练习,您可千万把持住自己,不能误入歧途,要我说啊,道家有大道三千,随便练哪个都比学这个强,还是不要练习这个了……”
这货只要出现,这嘴就不带停的。
我也不搭理它,直接把它一合,塞进兜里,领着棉花出了门。
出来一瞧,好家伙,旁边那楼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竟然盖到十几层了!
他们倒底想搞什么啊!
要不是现在没时间,我真想留下来监督他们的工作,这帮家伙这干法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圆胖子远远跑过来,笑道:“客人,您这是要出门吗?我们已经完成了主体架构搭建,下面就是压缩叠加了,您要是不急,可以留下来观看整个过程,对我们的压缩工作提出意见和建议!”
“你们随便弄吧!”我把圆胖子打发走,赶紧出了院子,带着棉花爬上直升机,重返感业寺。
为了节省时间,这回我直接乘直升机上山。
感业寺前的阵势越发的大了。
在空中我可以清楚看到,武警部队已经把感业寺包围得严严实实,而普通警察正在对周边进行清场,主要是一些住在感业寺附的农户和晚上不走留着看店的商贩。
感业寺四周都架起了大功率的探照灯,刷刷不停地往寺里扫着。
纵横交错的光柱下,感业寺内人影晃动,一个个动作僵直死板,少数在寺内闲逛,多数都已经集中到前后两个门后,倒是没有爬墙的,想来是腿脚不够灵活,爬墙对于他们来说难度系数太高。
只是,没有看到变了形的晦明。
感业寺上空除了我这架直升机,还有数架小型无人机在盘旋,不停将感业寺内的情况传到外面。
感业寺门前的小广场上已经搭起了六七个帐篷,看样子是建起了临时指挥部。
我顺着绳子降到广场上,没看到冯甜和吕志伟,抓人一问才知道,吕志伟正在跟省里和明城的领导开会,而冯甜则在最边上的帐篷里研究什么东西。
我带着棉花先去找冯甜。
那个帐篷门口有两个荷枪特警在站岗,通报之后才让我进去。
往帐篷里面这么一走,我第一个感觉是走错地方了。
就见这帐篷里摆着长方形的台子,台子上一排排的试管烧杯剂量瓶,一字排开的笔记本,还有许多我看了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东西。
冯甜穿了身白大褂,正坐在台子旁,用显微镜观察着东西,在她身旁围了六七个白大褂,有老有少,年纪最大的那个年起来得有六十多岁了,最小的也就二十出头,不管老少,都是一看就属于特有知识的那类人。
这地方怎么看怎么像试验室啊!
做为学渣的我,向来对这种学霸云集的地方充满了敬畏感,站在帐篷口楞是没敢往里迈步,叫了一声,“师姐,我回来了!”
冯甜从显微镜上挪开眼睛,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向我招了招手,“你也过来看一下吧。”又向身边的老人介绍,“潘教授,这是我师弟苏岭,现在是省公安厅的特聘专家。”
那个老人便主动向我伸出手,“小苏同志,你好!我是潘福城,山南大学生物系的。”
大学的教授啊!
我赶紧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了一下,心里却有些迷惑,怎么搞来个教授?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准备施法,把寺里那些死和尚全都处理掉吗?
冯甜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我之前跟潘教授有过交流,准备明年考山南大学,跟潘教授,做他的研究生。”
好嘛,人家高三学生还在拼死拼活的准备高考,不知能考得怎么样呢,她倒好,已经把考上之后的下家都找好了,还让不让广大学渣活了!
我当时就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师姐,我知道你是学霸,你用不用这么随时拎出来打击我啊!
我以为冯甜这话够打击我了,哪知道那位潘教授又冒出一句来。(未完待续。。)
第四一零章 那不是虫子
“哪里,哪里,我们共同学习,哈哈,共同学习,小冯同学太客气了,哈哈!”
靠,潘教授,你用不用这么客气啊,山南大学生物系我也是知道的,在全国那是顶尖的专业学校啊!再说了,你跟马上要当你学生的小姑娘客气个什么劲啊!
我心下犯嘀咕,凑到冯甜身旁,冯甜把位置让出来。
老实说,我还是头一次用显微镜看东西,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到镜头上一看,当时就吓了一跳。
镜头前是一张狰狞扭曲的人脸!
更重要的是,那脸不是死的不是僵硬不变的,而是活的!
我可以清楚看到那脸的肌内因为扭曲而颤动,可以看到牙齿在紧紧咬合摩擦,还可以看到眼睛在不停的眨着,同样可以看到那眼神中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
没错,是邪恶!
眼神是邪恶的,脸也是邪恶的!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我就被那邪恶的感觉刺激得寒毛倒竖,冷汗刷一下就淌了下来。
一时竟然不敢再多看,连忙挪开眼睛,从旁边往镜头前看了一眼。
镜头前放着一对夹在一起的玻璃片,表面还画着符纹!
玻璃片的中间,有个小小的黑点。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那只虫子?”我试探着问。
冯甜点了点头,“没错,驴子捉来的那只虫子。”
驴子恶魔发出抗议,“我是魔王,不是驴,尊重我点!”
这货刚才没跟我走,而是留下来跟着冯甜。
当了魔王,这特权就是多,以前做为投影的他只能紧跟着我,不能离开太远,现在倒好,随随便便就可以跟我分开了。
我没理他,又问:“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一张人脸!”
“那个脸就是虫子的整体!”冯甜叹了口气,“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虫子,而是恶念!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我茫然不解,“什么恶念?也不是很不好对付吧,刚才我用火轻轻松松就烧光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潘教授插嘴说:“这种东西的最大问题在于个头小,传染性强,存活时间长,集中爆发的话,数量太大,不能保证完全消灭,一旦有一只漏掉逃出去,就会给引起巨大的灾难!”
我惊讶了,“潘教授,你对这种东西有研究?这也是生物学的范畴?”
潘教授笑道:“我一直在做生物多样性方面的研究,不过这种东西不属于生物范畴,严格来说,这属于强情绪资讯存在,与强思维资讯存在类似,但却是两个相反的极端,一个是靠强烈的不可控制的情绪产生和存在,一个是靠绝对理性的思维产生和存在,是两种天然的对立的可能!”
我脑子有点乱。
我知道您是教授,弄不好还是什么学科带头人之类的,但用不用说话也这么高深莫测好像火星语啊,能不能说点地球人,也就是我,能听得懂的内容!
潘教授看我一脸茫然,笑了笑,又解释道:“简单来说吧,我们研究认为,生物的进化的最高级形态,应该是最终脱离**,以纯精神思维状态存在,而对脱离方式和存在形式却有重大争议,我说的强情绪资讯存在和强思维资讯存就是争议的两个方面。你看到的这个小小的人脸,就属于强情绪存在的一种!”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内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存在的例证,有些激动,话稍多了点,你别介意啊!”
我干笑道:“不介意,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太懂!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个脸,呃,是比较高级的存在,属于进化到顶点的那种,呃,比我们人类高级?”
要说神仙比人类高级我能接受,可要说这么张看都看不到的脸比人类高级,这事儿真有些冲击我的三观了,尤其是世界观很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潘教授连连摇头,“不,不,这种纯粹的单一强情绪资讯存在,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低级的平面化的单维度的东西,严格来说,应该是属于一种极度的退休,就好像路的两头都是家,只不过一个是旧家,一个是新家,虽然都是房子,但本质上还是不同的,一个是新建的摩天大厦,一个却是随时可能倒塌的泥草危房……”
好吧,我服了!这位教授大概是太激动了,想说点人话比较困难。
我果断转向冯甜,“师姐,你说吧,现在倒底什么情况?需要我做什么,安排就是了!”
“等着,等那边开完全拿出意见来!”冯甜指了指广场中央的方向,省市的领导们就在那个帐篷里面开会。
“单一纯的能量可以消灭这种简单的资讯存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做到保证不会有漏网之渔。刚才我和潘教授提了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使用三昧真火,将整个感业寺连同里面的尸体一起消灭,将这一块地方整个烧成白地,进行全面的消毒处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隐患最少的办法。但上面却不太赞同这个办法。感业寺本身是史遗迹,现在又是全国范围内最着名的佛教寺庙之一,突然这么一把火烧成白地,影响太大太恶劣,对佛教协会方面也不好交待!于是我和潘教授又提了第二个解决办法,只消灭尸体和强情绪资讯存在,保留寺庙,以爆发重性传染性疾病为借口,将整个寺庙封禁,直到强情绪资讯存在过了生存期为止。”
冯甜显得有些忧心重重,下意识抬头向感业寺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才继续说:“如果采取第二个方案的话,那就需要有人进入感业寺!”
我一听就明白了,“是需要我进去吗?没问题啊,我不怕那些什么强情绪失控体……”
“是强情绪资讯存在!”潘教授立刻纠正我的错误,“小冯同学认为这些强情绪资讯存在会在午夜十二点呈爆发势态,脱离培养体,逃出感业寺,所以必需在午夜十二点前将他们全部消灭,仅靠你自己进去,根本无法完成这个任务!”(未完待续。。)
第四一一章 疯狂计划
我问:“如果爆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我是说,这个什么强情绪失控体会对人有什么影响?”
“是强情绪资讯存在!”潘教授不厌其烦地对我进行纠正,“这种强情绪资讯存在具有强烈的传染性,只要有一个进入人体,就会导致人的情绪失控,快速向着极端化方面同转化,也就是人会变得疯狂而不可控制,而同时这种极端的情绪又会反过来作用在强情绪资讯存在上面,使它开始繁衍,以人的内脏为培养体,产生新的大量的强情绪资讯存在!这就跟烈性传染病一样,而且传播速度更强,无法控制,无法预防,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宿主一起消灭。如果真到那一步,不堪高想啊!”
“潘教授,你接着观察,注意一下它的衰变情况,我跟苏岭说几句话。”
冯甜交待了一句,潘教授立刻跟她的学生一样屁颠屁颠跑去接着看显微镜去了。
靠,这教授当得真是没有威严啊,等明年冯甜考上了大学,进了他的实验室,还指不定谁当谁的跟班呢。
冯甜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刚才我安排对利昂进行了审讯。”
一说利昂,我就想起刚刚吕志伟说的话,有些担心地说:“师姐,刚才你也听吕大哥说了,居伊真是个金融家啊!”
冯甜不以为然地说:“是啊,他要不是金融家,当初我也不可能找上他。当年我学习浑沌推衍术初有小成,想试试好不好用,可是我又不能直接使用法术牟利,所以只好选了些刚刚露头的金融圈的年轻人,把推衍结果用电子邮件发过去。居伊是唯一一个收到信立即回复我的人,这几年我们一直通过电子邮件、qq和微信保持联系,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战胜家族其他的候选人,确定成为文森特集团的继承人,全是靠我给他指点。所以他才会上赶着过来想见我,还想娶我!”
我震惊了,“利昂搞的那个求婚仪式不是诱骗我们的圈套吗?”
冯甜白了我一眼,“这种没头没脑的仪式,除了能吓到人外还能有什么作用?那个仪式是按居伊要求搞的,一开始就是居伊的想法,不过他的这个想法被人利用了。利昂虽然是居伊的守护巫师,但更是伊尔海姆家族的成员,最终还是要听命于家族,他接到了命令就得执行!你放心吧居伊不会有事,那个老吸血鬼才是文森特家真正的忠仆,他是第一代文森特的管家,为了报答老文森特的恩情,自愿化身为吸血鬼,世世代代守护文森特家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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