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面一些就多数不认识了,基本都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谢顶的居多,坐在旁边的女伴都是年轻妖娆类型的,不过此刻他们一个个都伸着脖子往前看,全没有心思理睬身边的娇娘。倒是有几个在微博或者新闻里见过,都是比较有名的大公司大集团的老总,要是办个什么经济论坛啊峰会啊之类的,那都是主角,可现在也都规规矩矩地缩在那里坐着,没有一点这个经济帝王那个集团皇帝或者霸道总裁之类的气势。
这就足够了。
这些天天在各种新闻里露脸的家伙都只能坐后面,那前面这几排位置上的人的地位不想而知。
这个拍卖会搞得果然够高端!
真要出什么事情,鲁承志也不用混了。
我正想着呢,就看到鲁承志过来了,难得的没带女伴,身边跟着个年轻人,也是穿着正式的礼服,精短的小平头,虽然带着和煦的笑容,但眉眼间却有些难以隐藏的锋锐。
我不由心中一动,同时听到冯甜也轻咦了一声,便越来笃定。
那一丝锋锐不是什么意气昂扬或者说是性格所至,而是长期修法练剑所至。
一如横剑派弟子个个都锋锐难藏一般,只有修行剑道法术,才会有这种气势。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鲁承志带着他走到我们面前,我正想站起来,他却按住我,直接在我旁边坐下了,“后面那么多眼睛盯着呢,站起来说话太打眼,我们现在得低调点。”
靠,搞出这么大场子来,你还说低调,真要低调的话,随随便便找几十个人把东西一拍不就得了,分明就是想高调,现在又装大尾巴狼来了。
我毫不客气地对他进行鄙视,“低调你搞这么大的场子,就两件东西,弄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铁哥们,女娲集团的老总,老盛,盛铁镔!”鲁承志心情极好,笑嘻嘻地说,“这次多亏他帮忙,要不然也搞不出这么大的场子来。原本我可不是想低调点,随便找个地方,在圈子里宣扬一下,弄几十个人过来就得了,还是老盛说的,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打了朱七的脸,要是太低调的话,那不是让人觉得我怕了朱七吗?所以要尽量把场面搞大,拍卖的东西也不光是晦清大师的念珠和木鱼,还有别的,都是稀罕物见,不过没印册子,宣传的名头就是蒙眼拍卖会,最近流行这个调调,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揭开全部惊喜。到时候晦清大师的东西做压轴拍卖,也不做过多介绍,只卖识货的!”
这个场面居然是这个盛铁镔搞出来的。
那么,他搞这个场面是真心想帮鲁承志吗?我看只怕未必。
他既然是练剑学法的,这里又是他的地头,怎么可能不会发现门有符问题?
我不由眉头微挑,意味深长地看向盛铁镔。
这个带笑也无法掩藏锋锐的年轻人微微起身,满脸微笑着主动向我伸出手,“苏先生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盛铁镔!”(未完待续。。)
第六七二章 提醒
虽然心里转了许多念头,而且还怀疑这个盛铁镔有可能陷害鲁承志,但我却沉住气,面上不动声色,缓缓伸出手与他握在一起,“盛先生你好!”
鲁承志就笑道:“铁镔那是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哥们,老苏跟我是生死过硬的交情,你们两个都先生来先去的,太生份,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那么客气干什么?哎,铁镔,这是我姐,你也得叫一声姐才行!”一指冯甜。
像冯甜这么抢眼的一美女,走过来的时候盛铁镔就应该看到了,但跟我说话却一眼也没有往冯甜那边瞟,定力可以说是非凡一般,直到现在附近坐位上的那些男男女还都不停地往那冯甜这边看呢。
“冯小姐,你好!”盛铁镔又伸出手,没跟着鲁承志叫什么姐,语气依旧沉稳平缓,跟鲁承志的浮夸跳脱形成了鲜明对比。
冯甜却没伸出手,淡淡地问:“你是哪个门派的?”
靠,这话题问得好直接啊!
难道她想直接掀桌子不成?
这个问题一出口,鲁承志不禁一楞,“什么哪个门派的?”迷惑地看了盛铁镔一眼。
盛铁镔倒是沉得住气,也不着恼,自然而然地收回手,脸上挂着客气地笑容说:“小的时候曾拜在仙阳木真人门下学过几天剑术,后来上学参军,事情多,就扔下再没练过,让您笑话了。”
冯甜不置可否,又问:“今晚除了晦清的遗物,还有别的什么拍卖品,有册子吗?”
“这次是蒙眼拍卖,除了晦清大师的遗物事前知会过几个感兴趣的朋友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透露……”
盛铁镔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鲁承志给打断了,“哎,铁镔,别人不能看,我姐还不能看吗,赶紧拿出来啊!你什么时候拜过什么仙阳木真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盛铁镔就从口袋里掏出个折得整整齐齐纸片,递给冯甜,嘴上却说:“就是六岁那年,我爷爷不是得了场重病嘛,我跟着父亲进京,正好碰上木真人,木真人说我有慧根,就带我去学了一年多,结果一直不开窍,就把我又给送回来了,不过让我保密,我就对谁都没说,不想倒是让冯小姐一眼给看出来了。”
我没让冯甜接触纸片,而是一伸手截了过来。
冯甜的阴气过敏问题不解决,太容易被人设计,所以我得时刻多加些小心,有什么圈套我挡着就行了,我现在两条命,没了人命还有魔命呢。
不过盛铁镔倒没在纸片上做什么手脚,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用手写的一排目录,字迹整齐有力,笔锋尖锐似剑。
除了晦清遗物外,还有十样东西,名字乱七八糟的,除了第一个千年成形老参我能看懂,其他的都不太明白是什么东西,就举着给冯甜看。
冯甜认认真真地看着名单,只是简单的十个物品名称,却仿佛在看什么长篇大论般,眼睛好久都没错一下。
盛铁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听了两句,便对鲁承志说:“朱七到了,还带着人,我去门口迎一下。”
鲁承志冷笑道:“这小子还真敢来啊,你去吧,这是我跟他的私事儿,不让你为难。”
“放心,真要有什么事,难道我还能不站在你这边?”盛铁镔笑着拍了拍鲁承志的肩膀,起身去门口迎人了。
等盛铁镔走远了,我才低声问鲁承志,“你跟这个盛铁镔有多熟?连他拜师学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鲁承志毫不在乎地说:“就算是夫妻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呢,我们造魔食这件事情也没告诉他内情啊,我们两个那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铁着呢,你放心吧,绝对自己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冯甜突然说:“名单上第九个错银铜牛灯是谁提供的?”
鲁承志却笑道:“这事儿都是铁镔操办的,他在京城人脉广,而且是玩古董的大行家,我就只管发发请柬,拉拉人,哎,看到没有,基本上圈子里叫得上名目我可都拉来了,后面那几排都是削尖脑袋挖门盗洞钻进来蹭光的。嘿,咱哥们这些年虽然也在京城来来往往,从来没这么风光过,这一炮只要打响,那就天下我有了。朱七算个屁啊,仗老爹的人脉跑高盛去当买办,也有脸称大!”
后面那对朱七酸得不得了的话我直接忽略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前面了,“敢情这拍卖会你就出个名,没出力啊!”
鲁承志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没出力了?没有晦清大师的遗物,这拍卖会也搞不起来啊!有几位那是真低调有实力的都是奔着晦清大师的遗物过来的,没那两样,人家不过来,也就没后头那些削尖脑袋想钻进来的人了。”
冯甜冷笑一声,“鲁公子,你心可够大的了,明知道要对上朱七,还敢这么当甩手掌柜的,当心被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什么卖了?谁卖交?”鲁承志是浮不是傻,听话听音,一听就明白,“你说铁镔?不能,我们那是从小玩到大的铁交情,绝对不可能!”
我直接补刀,“你连他练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还敢说是铁哥们?我看人家大概没把你当成铁哥们!”
鲁承志就不乐意了,“练个剑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还练过八段锦呢,有什么卵用啊,也没到处跟人说啊!”
我强调说:“他练的是法剑,跟康永泰一个路子的!”
“康,康永泰不是横剑派的外门弟子吗?”鲁承志舌头就打了个结,说出话来有点结巴,但仍然不肯相信。
“疏不间亲,我们现在这么说,你总归不会相信。”冯甜语气淡淡地说,“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慌,一定要镇定,看我们的,等我们处理完场面,你一定要第一个站出来收拾局面,法术方面的事情我们给你解决,其他方面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鲁承志有些拿不太准,迟疑地问:“能出什么事情?给我透露点,多少有个心理准备?会有人对我下手?”(未完待续。。)
第六七三章 大宗师
“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直接**消灭是最蠢的办法!”冯甜说,“打击你的名声,让你颜面扫地,再也没有信心在京城这圈子里混,才是真正的杀手!”
鲁承志被她说得心里一下就没底了,“姐,那你能不能预先做点预防措施,别让这里出事儿啊?这拍卖会可是顶的我的名头,真要出什么事情,我可真就混不下去了,也影响我们的赚钱大计啊。你看赠品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所有重要客人都有份,保证几天就能把名声打开。现在赚钱最重要啊!”
冯甜说:“预防不了!防不胜防!与其提心吊胆地防着,不如让它冒出头来,然后直接拍死!”
鲁承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甜:“谁拍?”
“他啊!”冯甜一指我,“动手的事情都是他负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鲁承志苦着脸还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里虽然人多,但从我们进来之后,就一直比较安静,虽然也有人说话,但都是刻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大声的喧闹。
随着喧闹声,就见一大群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两个人从门口走进来。
盛铁镔就在前面此路,脸上带着丝谦卑的笑容,这种表情很淡,要不是我先入为主认为他可能对鲁承志不利,十有**是看不出来的。
被捧在中间的两个都是男人,一个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中式唐装休闲服,头发也是随意篷乱,手里捏着两个油光锃亮的石头弹子,边走边不停转动,看起来好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那种武林大豪。
而在中年唐装男身旁并肩而行的则是个老道士,穿着灰布道袍,戴着那种方方正正的道士帽,须发虽然皆白,但精神头却不一般,腰板挺得熘直,两眼顾盼开阖之间,神光四射。
是真有光在闪,不是形容,点点盈盈仿佛星辰一般,带着股子强烈的威压,以至于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一看到这个道士,冯甜便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悄声问:“你认识他?”
冯甜摇了摇头,却低声说:“横剑派,李宗则!”
我一听,心中也不由一阵紧张。
靠,横剑派掌门的师弟,唯识论宗当家人,果然是法师圈里响当当的大人物。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我紧张的理由。
关键在于,我们刚刚谋划完要伏击这货,就看到本人跑眼前来了,能不紧张吗?这叫作贼心虚!
那个和李宗则走在一起的,想来就是一直闻名未见面的朱七公子了,看起来倒不是个很张扬的人,虽然被这么多人捧着,面上却依旧挂着谦和的表情,客气向那些争先恐后跟他打招唿的人微笑示意,偶尔还会说两句话,能跟他说上话的那几位登时都是一脸幸福的要晕过去的表情。
这位朱七公子什么身份来路,我现在不感兴趣,不过这种场合他能拉来李宗则充场面,足以证明他跟横剑派,至少是跟横剑派的唯识论宗关系不是一般的密切。
那么唯识论宗那些暗处的生意,比如康永泰制毒那桩事情,跟这位朱七公子大概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了!
这位朱七公子的影响和派头果然不一般,一进来,立刻引发全场轰动,后面那几排人全都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往前看,但却没人敢挤上去打招唿。
这种圈子,就算是打招唿也得够身份才行,不然只有远远观看的命。
当然了,对于某些女明星或者其他理由挤进来的女客来说,这条倒也不见得,万一不小心被人家看到了,又看上了,那可就一步登天,直接上前排了。
鲁承志不屑地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就站了起来,对我们说:“我看不得这家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先去后台了,姐啊,一会儿有事儿,你可千万罩住我啊,我这身家性命全托付给你了。”
冯甜说:“其实不想出事儿,还有一个办法,直接取消这个拍卖会,带着晦清遗物回山南!”
鲁承志却说:“姐你这是拿我开涮呢,今天我要是缩了,以后真就没脸再见人了,尤其是朱老七还在呢,我就算输人也不能输架,今儿死也要在这儿挺下去,不成功则成仁!咳,姐,老苏,你们一定能应付得来是吧,姐啊,就算老苏动手,关键时刻你也千万不能袖手旁观不理他死活啊!”
我说:“你直接说别不理你的死活就得了,用不着扯上我。”
鲁承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姐的心里,我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老苏,你可千万顶住啊……”
“行了,刚才还说人死不倒架呢,转过就这样,有没有点出息,赶紧走吧!”
我不耐烦地把鲁承志赶走。
鲁承志绕了一圈,都没跟朱七打照面就去后台了,显然他虽然口气吹得震天,但心里对朱七还是有些畏惧,要不然也不会躲着走了。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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