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仔细观察那三个不同的变化,尝试着在思维中进行复刻模拟。
这么做的时候,我并不很清楚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只是感觉如果能了解清楚这些,对于我对付天兵之精能有莫大的好处。
虽然这三种变化看起来很简单,但复刻起来却是异常艰难,复刻完第一个变化,我就有种无以为继的疲乏感,似乎所有的力量全都耗尽。
但就在这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升起,及时补充了我之前的损耗,让我得以把复刻继续下去!
当三种变化全都完成的时候,我输出的信息流发生了改变。
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混乱混浊,而是慢慢变得简单纯净,最后和天兵之精的信息几乎完全相同。
一般的锋利无双。
以无可阻挡的气势一路横冲直撞,瞬间就粉碎了天兵之精的抵抗,不,确切点说应该是瞬间就粉碎了天兵之精。
在我魂魄内盘恒纠缠了这么长时间的天兵之精就这样被我消灭掉了,真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这番过程我觉得很长,时间也不知过了多少,光顾着对抗天兵之精带来的粉身碎骨的威胁,一时无暇顾及那侵入魂魄和精神、引发天兵之精异动的邪恶意念,也不知魂魄和精神被那邪恶意念侵蚀成什么样子了,心中忐忑地一观察,却愕然发现,那入侵的邪恶意念不仅没有成功入侵得更深入全面,反而比刚才还退出了一些。
我的魂魄看起来好像在燃烧。
熊熊烈焰不仅阻挡了邪恶意念的侵袭,而且还正在缓慢却坚定的反攻!
那一瞬间,我简直要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阳明离火!
我最可爱的命火!
关键时刻果然还是自家的东西最靠得住!
虽然暂时不是我的命火了,但在保家卫国方面毫不含煳,自动自发起来反抗入侵了,比天珍之精这种外来的家伙可靠一千倍,不,是一万倍!
我毫不犹豫地发动助功,驱使已经伸出去的十条信息线刺向邪恶意念之中,将锋利无双的信息流插了过去。
势如破竹!
十道锋锐的信息流以无匹的气势一气深入。
与狂潮般的邪恶意念比起来,这十道信息流略显单薄,也无法阻止邪恶意念的全面攻击,但它们却好像插进肉里的尖刀一般,快速地向着邪恶意念的深处刺去,目标直接这邪恶意念的发源地那只眼睛!
那眼睛中闪过清晰的恐慌,将汹涌的邪恶意念撤了回去,形成一道道防线,意图阻止我那十道锋利无双信息流的进攻。
不过,这没什么卵用!
那十道信息流一气突破重重阻碍,最终刺入那眼睛中。
直到这一刻,这场对战的战场才从我的身体中全部转移到了眼睛那边!
信息流一刺进去,竟然传回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仿佛不是刺进了实物,而是突破了一道门,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中!
这种感觉我才刚刚经不久!
进入全道鸣魂魄的时候,也是这般!
那时顺着全道鸣的魂魄通道,我直接把信息流联通到了全道鸣在高维世界中的身体里。
那这一次,我又会遇到什么?
十道信息流顺势而上,一往无前,眨眼工夫,就穿过了无法形容的距离,似乎极遥远,又似乎近在咫尺。
再次感受到了一丝阻挡,但也仅仅是一丝罢了,十道信息流轻而易举地便突破了这微弱的阻挡,继续向前。
下一刻,传回的信息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一只眼睛!
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一只邪恶到无法形容令人窒息的眼睛!
十道信息流狠狠地刺入那眼睛里!(未完待续。。)
第九一八章 分析
就在信息流刺入眼睛的那一瞬间,无法形容的大量信息疯狂传回。
这些信息混乱邪恶疯狂令人完全无法接受,哪怕多看一眼,都会有种要被吞噬传染的感觉!
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
所有的信息联接都随之中断。
在中断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隐隐听到了一声悲鸣,但那声音是如此的微弱模煳,以至于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
“苏岭,苏岭!”
乱七八糟的焦急唿喊声传入耳中。
视线的焦点有些模煳,只能隐约看到眼前人头乱晃,似乎好些人在围观我。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情况,好家伙,五六个脑袋都快顶在一块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每张脸上都满是焦急担忧。
“什么情况?”我一说话,才发觉嗓子哑得不成样子,脑子里更是嗡嗡作响,煳涂得简直不能有效思考。
“再来点!”冯甜把一个瓶子拿到我嘴边,“张嘴,多喝点!”
我听话的张开嘴,冰凉的液体灌进嘴里,将大量的精力随之带进我的身体。
这不是鲁承志搞的个自来水兑的仙水吗?当时搞的那一批,他拿走了一半,我这儿留了一半,原是准备发给居伊当二批样品,没想到现在却拿来给我喝了!
这一瓶灌下去,精力恢复,我的脑袋终于恢复运作了。
我这才觉得全身都好像散了架子般痛得要死,低头往身上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全身浴血啊,连衣服都浸透成了暗红色,散发着浓浓的刺鼻血腥味儿!
就算是夏天的衣服薄了点,可想浸透成这个样子,那得出多少血啊!
这么个出血量,那可就离不远了。
我也顾不上再问什么,赶紧先检查身体状况。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身体很痛,但表面却没有任何伤口,而且因为喝了魔食仙水的原因,精神头还特别好,一点要死的迹象都没有。
看到我在身上乱摸,冯甜安慰我说:“你没有受伤,血是顺着毛孔出来的,也不全都是血,很大一部分是汗水,只不过毛细血管破裂,导致汗水被染红,看起来像出了很多血。这是身体超负荷运转的反应,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由一楞。
刚才我拼死拼活,差点没被那眼睛给折进去,她们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也太离谱了。
我看向顾依薇,“你也没有感觉?没有发现?”
“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顾依薇坚决地摇头,“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你之前收集的信息有不正常的大量外泄,却不知道汇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顾依薇这种高手居然都只是稍微有些感应?
我下意识又看了墙上那幅画一眼。
这次加了小心提防,如果有什么不妥,就会立刻挪开眼睛。
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幅迷宫图发生了变化。
迷宫正中央多了一道深色的口子,边沿参差不齐,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人用刀子粗暴的划了一下。
我指着画说:“那幅画上面的口子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可惜没有人注意到。
刚刚她们都忙着围观我了,没有人顾得上理会那幅画。
顾依薇过去摸了摸画,神情奇异,“不是划破的口子,而是一道印迹,画上去的!”
平白无故的,画上不可能就随随便便多出一道印子。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过去仔细看一看。
但冯甜却一把拦住,顾依薇同时把画卷了起来。
两人的动作不约而同,但目的却是一模一样,不允许我再观察那幅画。
“先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冯甜语气坚定地说,“不要再接近那东西了。”
顾依薇也说:“不要逞强,你现在的实体维等太低,承受不住高强度的信息对抗,还记得全道鸣的身体吗?高强度的信息对抗会导致你在这个世界的实体崩溃。以你现在的状态,实体一旦崩溃,你也就再也没有机会升维了。说吧,刚才怎么回事儿?”
冯甜招唿烟霞,合力把我架到床上坐好。
我就把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最后齐刷刷把目光投向顾依薇。
没办法,信息流这档子事儿,在座的各位里面,只有顾依薇了解。
顾依薇皱眉说:“按你说的,这是最标准基础的信息流对抗作战形式,对方采取的是强迫渗透,目标不是摧毁你,而是侵占你的魂魄,从而达到控制你的目的。只不过对方没有料到会在你的魂魄内引发天兵之精的反应。呃,这个天兵之精不是你降维前的东西啊?既然不是降维前自的己的东西,还敢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在魂魄里,你这是作死呢吗?既然对方的信息能够引发天兵之精的反应,那就说明,二者信息同源,来自于同一个信息制造者。不过这里有问题,按你的描述,对方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不是很强,信息民流应用很粗疏,不像这个级别应该有的反应,正常来说,在面对你的信息流反击时,收缩自身信息流构筑安全防线,同时还要采集你的信息进行反析准备反击。可是对方既没有组成安全防线,也没能及时采集信息反击,直接就被你给击中了信息发生源。这很不合理啊,说不通,完全说不通!我对信息流的理解还是太少了。”
她显得很是有些苦恼。
听完我们两个说的,冯甜说:“看起来那幅画就是那个什么信息源在人间的表象了,画上之所以会多出一道看起来是画上去的印子,说明你最后一击得手,击伤了那个信息源。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来自何方,目的是什么?”
我说:“是感业寺的那个眼睛!”刚才我只说事情经过,没说对这个眼睛的印象。
冯甜听了就是一惊,“那个眼睛不是被你和济妙一起消灭了吗?难道这东西还真的是无法消灭的?”
她这么一说,我回想之前感业寺和济妙的种种事情,不由凛然惊惧,脱口道:“难道这就是纠缠了妙济一辈子的那个噩梦?”(未完待续。。)
第九一九章 阴魂不散
在感业寺地宫里发现这幅迷宫图的时候,我们还发现了一叠日记,记载了晦清从年轻时起就追踪的一个法师势力的经过。
这其中就记载了关于眼睛的事情。
他从那个法师势力配合日本人德国人建立的召唤血池中打捞出了那颗瓷眼珠后,便噩梦不断,最开始的每晚都会梦到被一颗诡异的眼睛注视,后来一颗眼睛变成两颗,然后长着眼睛的脸也逐渐出现。
晦清在日记中详细记载了那眼睛和那脸带给他的恐惧,以至于我们在读日记的时候都可以感受到那种跨跃时空而来的恐怖。
当时还不是很理解,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恐惧便来源于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邪恶意念!
刚刚仅仅是一次战斗的接触,我就几乎被那眼睛带来的强大邪恶所压垮,而晦清却在这种重压下挣扎了几十年,一面与眼睛的邪恶力量斗争,一面继续执着地追查着那个带来这一切的法师势力,直到生命的最后终结。
突然间,我有些佩服晦清了。
虽然他在最后的生死关头终于还是失败了,但他的一生都在不屈不挠的战斗,足以称之为英雄了!
晦清在日记中写过,从受到影响开始,他就知道是这颗眼珠作祟,尝试着用所学法术来摧毁那眼珠,但是所有的方法都不能对那眼珠造成伤害。他又不敢把眼珠扔掉,怕别人受到这东西的影响。
那个一直在梦中注视着他的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恐惧存在一直在将一些东西灌注到他的脑海中,至于是什么东西,他甚至不敢在日记中具体写下,只说那些东西让他更加恐惧,不仅恐惧那个无法形容的东西,而且在害怕自己!更可怕的是,随着那些东西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有要按照那个无法形容的恐惧存在的意图去做一些事情。在所学道法无法解决的情况下,他投身佛门,想要依靠佛法与道法的双重力量来压制那颗眼珠对他的诱惑,压制他心中已经无法抑制的那种冲动。
所以他写血经、雕佛像、建地宫,把自己居住的小屋改造成了一座战斗的堡垒!
日记中透出来的,是满满的恐慌畏惧,却又有着绝不放弃的执着。
读日记的时候,虽然很受感染,但我当时却并没有在意。
那个眼珠子我当时第一次接触,豁出三分之条命,将其拼掉,重新变成了瓷眼珠,虽然付出代价很大,但总归是消灭掉了,甚至都没有和日记里的记载联系起来。
为此整个感业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卷土重来的济妙夺取了那颗眼珠,变成了奇怪的形态,并且杀光了感业寺门,甚至还释放了小虫子样的强情绪资讯存在,并险些搞死全明城的人。
在那次的遭遇战中,我把济妙连同那个跟他长在一起的巨大眼珠一并干掉,只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眼睛居然还以画的隐秘形式存在着!
怪不得能纠缠晦清一辈子!
这玩意果然是阴魂不散啊!
难道这眼睛真的就消灭不掉了?
眼睛自然不可能单独存在,它得长在脸上,而脸得长在脑袋上,脑袋至少得有个身子吧,身子至少得有四肢或者更多支吧!
拥有这样一只眼睛的存在,又是何等强大,大概可以称为不死不灭了!
我记得杨至道说过,我们这些维网中生物的终极目标也不过就是不死不灭与维网同寿!
难道我现在一不小心就碰上了这么样一个存在?
靠,这简直就是没出新手村就遇上终极boss的坑爹节奏啊!
冯甜显然也想到了这些,看着我,脸色极不好看,“现在先不要碰这些从感业寺里带出来的东西,我要尽快建起实验室,把这些东西都进入实验室研究,你这边也要从警方之前的案件入手,纳格尔集团的案子,德胜楼的案子,血祭召唤的案子,长胜街的案子,还有吴成海的案子,我看得并案处理,你尽快跟鲁书记汇报,从省委省政府方面进行协调,尽快找到一个突破口。这些事情,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当年那个法师势力和日本人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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